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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夕看着她道:“别说话,跟哥哥过来。”说着一手牵了夕雨柔软的小手,另一手拿刀,走到了床边,松开了夕雨的小手,爬上了床,对着靠着床的墙壁比划起来。
夕雨也爬上了床,躺在他旁边,好奇的看着他做着一些奇怪的动作。
林夕用手中的大号菜刀在墙上开了一个小小的口子,从口子中向外张望了一阵。墙后面是林府的后院,林夕确定后院中也没有人巡视时才放下了心,道:“我们从这里出去,然后在后院的墙上再开一个洞,就可以逃出去了。”
夕雨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林府中,林熬的书房。
只有林家父子。
林熬道:“峰儿,那四个泼皮无赖怎么样了?”
林熬的儿子林峰,也就是那个少年公子,道:“爹爹放心,我已经将它们解决掉了。”
林熬点了点头,道:“那就好。”顿了顿,接着道,“我只是让你试探一下异宝在不在林夕的身上,没想到却试出了他修习有我天心门的根本心法‘天心诀’。‘天心诀’外传,这事非同小可,由我暂时稳住林夕,明天一早你就赶往天心山,去拜见师父,听凭他的处置。”
林峰点了点头,迟疑了片刻,道:“爹爹,万一他真的是……”
林熬嘴边露出一抹冷笑,道:“他说是掌教真人的徒弟,掌教真人已经有近百年不收徒弟,又怎么会突然收个弟子。再者说了,掌教真人修为已达化境,就是数月水米不进也没有什么,闭关期间更是数年才吃一点点水果,师父以及师伯师叔他们又怎么派给小子去为掌教真人送水送饭呢。”
林峰道:“爹爹说的是,我明天一早就启程前往天心山。”
林熬点了点头,道:“你去吧。”
林夕用大号菜刀在墙上开了一个两尺见方的大洞,和夕雨两人从洞中钻了出来,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道:“只要再在前面的围墙上开个洞,我们就可以逃出去了。”
他身边的夕雨忽然紧张的扯了扯他的衣袖,林夕道:“别紧张,有哥哥在呢,等我们……”
他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后面的话也停了下来,张口结舌的看着前面一丈远的地方,那个突然出现的人影。
这个突然出现的人影,自然便是天心门的外门弟子,林熬。
林熬背着双手,气定神闲的道:“这么晚了,师叔还有什么事么?”
林夕讪讪的笑笑,道:“没事,就是有些尿急,想要上茅厕。”
林熬看了林夕身后那个二尺见方的洞一眼,道:“前院就有茅房,师叔要是想上茅厕,应该不需要跑这么远吧。”
林夕嘿嘿笑了笑,道:“这不是迷了路,不知不觉就走到这里来了么。”他脸上带着笑容,下面一只手却已经握住了大号菜刀的刀柄。
林熬道:“这后院住着的都是师侄我的家眷,师叔深更半夜来这里,如果传出去,恐怕对师叔的声名有些影响,不如做师侄就替师叔换一间房子住吧。”
说着挥了挥手,黑暗中涌出六七个手握长剑的男子,将林夕和夕雨两人围了起来。
林夕看那六七人都是眼含精光,每一个人的修为恐怖都不在自己之下,下意识的将夕雨挡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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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集第十章 黑暗
周围除了黑暗还是黑暗,这浓的化不开的黑暗,紧紧的包裹着他,让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黑暗之中,一片冰冷,除了身边的那个紧紧挨着自己的小小身子,还能传来少许温暖,不然林夕以为他已经置身于地狱之中了。
想到身边那个小小的身子,林夕下意识的将她的身体又抱的紧了一些,问道:“夕雨,怕不怕?”
黑暗之中,传来夕雨清脆柔美还带着点儿稚气的童音,道:“开始有些怕的,不过想到有哥哥在,我就不怕了。”
林夕将夕雨小小的身子又抱紧了些,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相信哥哥,我一定会有办法出去的。”
夕雨道:“我知道的,没有什么事情是可以难倒哥哥的。”
黑暗之中看不到她的神情,不过略微带着稚气的童音之中,却是充满坚毅。
林夕苦笑了一下,不过黑暗中也没人看得到。自从被林熬抓住,就被送进了这个暗无天日的所在,林夕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只知道进来的时候好像一直是在向下走,而且路上听到很多次沉重的石门开启的声音。
以林夕练气中期的修为来说,虽然不能视黑夜如白昼,但是在黑暗中看出周围环境的大概还是做得到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被关入这里之后,以他的眼力,也只能看到周围无穷无尽的黑暗,就是连身边的夕雨,他也看不见,更别说其他的东西了。
除了脚下踩着的是坚硬的土地之外,周围全是浓密如墨的黑暗,就是连他们起初进来时所走的那道石门,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他虽然有大号菜刀在手,可是大号菜刀再锋利,也无从下手,还是白搭。
黑暗中,夕雨忽然道:“哥哥,我给你唱支歌吧。”
林夕讶道:“你还会唱歌?”
夕雨道:“我听在醉月湖边游湖的人唱的。”
林夕道:“你今天早上才出生,又怎么会听到醉月湖畔游湖的人唱歌的。”
黑暗中无人回应,大概夕雨是在沉思,过了一会儿,道:“我也不知道,不过我潜意识的就感觉到这些我都是知道的。”
林夕嘴角露出一抹微笑,他知道夕雨不是常人,很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推断的。
过了一会儿,只听夕雨轻轻的唱道:“江畔,相唤,晓妆鲜。仙景个女采莲,请君莫向那岸边。少年,好花新满船。红袖摇曳逐风暖,垂玉腕,肠向柳丝断……”
声音清脆柔美,虽然还略微带着一点儿孩子的稚气,可是唱的也是有板有眼。
两兄妹,相互依偎,在这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也有着淡淡温暖。
夕雨的声音渐渐的小了下去,到最后终于消失,不多时,便传来她均匀的呼吸声。
她睡着了。
“就让她好好睡一觉吧,这一天,她确实是累了。”林夕这样想着,轻轻的将自己的头靠在夕雨小小的脑袋之上,夕雨头上的发丝,有几根触到了他的脸,痒痒的,很是舒服。
睡了一会儿,夕雨仿佛是想到了什么,又轻轻的唱了两句:“莫知。晚来人……”渐渐的低了下去,翻了一个身,终于再次沉沉的睡了过去。
只是在这般静寂之中,林夕却没有丝毫的睡意,反而是越来越清醒,他也想到了许多可能,如他们被关进了一个深入地下的大的无边的石室中。可是就算是在地下,以他的功力,也不可能一丝东西都看不到,而且石室如果很大的话,说话不可能没有回音,但是这里说话却感觉不到回音的存在。同时,他还想到他们被推入里面的时候,明明感觉都门就在身后的,可是立刻返身去寻找,就找不到了呢?
这许多疑问不停的在他脑子里闪现,越想越是不明白,越想不明白越是要去想,到最后他感觉到自己的头都开始痛了,才苦笑这摇了摇头,就此放弃。
只是,在这黑暗之中,在这好像永远也没有尽头的寂静之中,不想这些你又能干什么呢?
黑暗之中,夕雨忽然叫了一声“哥哥”,同时她的身体也动了动,两只柔软的小手慌乱的抓了几下,直到抓住了林夕的胳膊,才又安心的睡下去了。
等待,这世界上最可怕的是不是等待?可是林夕现在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等待的是什么。
如此这般,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在林夕的意识之中,大概是千年万年吧,黑暗某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沉重的闷响,不过片刻后,就又没了声息。
他怀里的夕雨醒了,抓着林夕的小手又紧了几分,低低的叫了一声:“哥哥。”
林夕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不要害怕,努力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这一看,仿佛又是过了千年万年,只是除了黑暗,以及死一般的寂静,就再也没有别的东西了。
兄妹两人都屏住了呼吸,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声音传来的那个方向,林夕的右手,还下意识的握紧了别在腰间的大号菜刀。只是过了很久,连他们自己都开始怀疑那响声是否存在过,如果存在了,又是从什么方向传来的?
不知不觉之中,林夕的手心中已经冒出了冷汗,不过他自己,却完全没有意识到。一双明亮的眸子,还是盯着前方,但他自己也知道,那里除了黑暗外是什么都不会有的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之中,又传来一声低沉的声响,这一次,林夕全神贯注的去听,可是那声响仿佛是从四面八方各处传来的,竟然听不清楚具体方位。黑暗之中,只有两颗紧贴在一起的心,发出低低的沉重的声音。
夕雨紧紧的抓着林夕的臂膀,叫了一声:“哥哥。”
林夕拍了拍她的肩膀,柔声道:“别怕。”
夕雨“嗯”了一声,黑暗中也不知道她点头没有。
“咯吧,咯吧……”,黑暗之中,接连想起几声低沉的声响,仿佛是停放了千年万年棺木,被人敲开的声音。
林夕一颗心子“扑通扑通”直跳,头皮也有些发麻,下意识的将怀里那个小小的身子,抱的更紧了一些。
接着,前面的黑暗中,传来了一声低沉的声响,一条细线一样的亮光,缓缓的显了出来,越来越是粗大,就好像是无尽的黑暗,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林夕心中反而稍稍安定,进来的就算不是林熬,而是一头凶猛的怪物,或者是一具干瘪的尸体,他都能接受,只是别在像先前那般全是些浓墨一样的黑暗和死一样的寂静了。
亮光越来越是宽广,渐渐变成了一个长方体的样子,而随着那道光亮的进入,林夕周围的黑暗也渐渐退去,露出本来面目,他们所在的地方,果然是一间石室。
只见直径有五丈左右的石室,成圆柱行,屋顶和地面都是一个圆,周围是光滑的石壁,石壁之上开着几个长方形的孔,便是门了。整个石室,都是用一种黑色的石头砌成,只是在石壁之上,有许多比周围更黑的石块,粗略看过去,就像一团比周围更黑的黑暗一样。不过这些都不是林夕惊奇的,林夕惊奇的是这些石头都能发出一种淡淡的黑雾一样的光线来,如果没有其他亮光的话,就让人以为是无尽的黑暗了。
这时,从门口的地方,三个人影,背着光线,缓缓的走了进来,他们走的很是小心,仿佛也在提防着什么。在他们身旁,每人右手的方向,还有一条长柱形的光亮,中间之人的呈赤红色,两旁的一人呈黄色,另一人呈玄青色。光线从他们身后照来,他们的身体在林夕前面的地面上投下长长的阴影。
这三人显然已经发现了林夕和夕雨两人,他们的脚步好像迟疑了一下,不过还是走了过来,走到距离林夕他们两丈远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
此刻,林夕已经看清楚,他们右手中拿着的,那长柱形的光亮,是三柄光彩夺目的仙剑。借着他们手中仙剑发出的光芒,林夕看清楚了三人的脸,中间之人是个面容清瘦的中年道士。站在他两边的,都是十八九岁的少年,左边一人穿着一件青布衣衫,身后背了一把黄布包裹着的剑柄,而他手中握着的,则是一柄泛着玄青色光芒的长剑,剑上瑞气蒸腾,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右边一人穿着华丽,身体微微发胖,脸上一双眼睛倒是不小,骨溜溜的转个不停。
此刻,那三人都在打量着林夕和夕雨,不过看他们的目光,落在夕雨的身上的要比林夕身上多些的。
中年道士向林夕瞄了几眼,道:“你们是什么人?”
听他语气,倒没有丝毫敌意的意思,反而有几分关切。
从他们进来的那一刹那,林夕已经感觉到这三人绝对不是林府中的人,虽然林夕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自然而然的就认为这些不是普通人,反而像是“三大门派”的内门弟子以及传说中的那些隐修之类的存在。
林夕想到自己两人能不能逃过此劫就看这次了,大着胆子道:“我是林夕,你们又是什么人?”
三人没有回答他,中年道士反问道:“林夕,林熬是你什么人?”
听他语气中很是急切,以致于声音都微微有些颤抖,林夕反而一时有些迟疑起来。
只是,站在中年道士右边那个微微发胖的少年“咦”了一声,道:“何师兄,这少年身上修习有我天心门的‘天心诀’。”
他看出来的,其他两人又怎么看不出来,一时都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林夕的目光,大是奇怪,除了急切之外,还有一丝意外,一丝疑惑。
林夕已经能肯定他们定然是天心门的内门弟子,心中有些紧张起来。那个微微发胖的少年仿佛性子比较急,道:“你不用害怕的,我们都是天心门的弟子,和林熬是一个门派的,你告诉我们,林熬是不是你的父亲?”
中年道士和另一人一起皱眉,中年道士轻轻的叫了一声:“孙师弟。”
微微发胖的少年,也就是叫“孙师弟”的那个,微微一愣,然后拍了拍自己圆圆的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摸样十分可爱。
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