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3C书库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正邪无剑-第11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寻誉哀叹一声,想是那曲子中略带着淡淡的伤怀哀思,引来了恩客的不满。再抬眼看时,那女子早已被恩客所弃,自顾倚着栏杆嘤嘤咽咽,手上捏着一方粉sè丝帕,在眼角轻轻揉捻。

秋风忽然刮得有些狂乱,女子手中一松,丝帕便从风台上飘飞出去,随着风儿跃过了院墙,落到了树下。寻誉俯身拾起丝帕,浓郁的脂粉气扑鼻而来,再一张望,风台上已没了人影,料想那女子一定是跑过来追寻了。

寻誉暗道不妙,立时东张西望,四下寻觅藏身之所。银辉遍地,隐约可见东墙下隐有一月亮小门,他心头一喜,匆忙钻了进去。

这里是另一处跨院,有翠竹三两簇,后面掩映着一座华屋。寻誉刚yu入屋躲避,却又是脸sè一变,那方粉sè的娟帕竟然还攥在自己手里。

“唉,真笨!”骂了一句,寻誉又折返回去,可他还没走到月亮小门,那细碎的脚步声便越来越近。

果然是那风台上的女子寻着帕子来了!慌张之中,寻誉将手帕团了两团,用力向着月亮小门掷去。

“呼——”,粉sè的娟帕在风中一展,立时又被风儿刮了回来……

第二十一章 妓院闹鬼

“帕子跑到哪儿去了?”女子喃喃自言,一路寻到摆放酒坛的临院。

寻誉手中仍攥着那条粉sè娟帕,在小院的一簇竹林后,窥伺着那个小小的月亮门。由于喝了过量的酒,他的肌肤开始发烫,再加上衣袍上的酒水被冷风一吹,身子不由自主得瑟瑟发抖。

“啊,啊……”寻誉鼻子一酸,一个喷嚏没打出来,忙一闭气,愣是给憋了回去。他吐出一口气,顺了顺胸脯——还好,还好,那姑娘应该没听见吧……

佛祖保佑!佛祖保佑!

寻誉窥看正向月亮门内张望的女子,心中作鼓,幸好那女子只是停在月亮小门前,并没有真的进来。

千万别让她进来,千万别进来……

寻誉双手合十,默默叨念:“佛祖,今ri如能不被发现,明ri再顺利见到父王,我就给您修十座庙堂。”此语一出,忽觉不对,忙合着手又念:“佛祖,不好意思啊,我寻誉今朝落魄,没钱为您老人家塑身修庙,但愿您能保佑我一路发达,他ri有了钱补给您啊,佛祖大慈大悲,一定不会跟小人计较,保佑,保佑。”

“蔷薇姑娘,那里可不是能去的地方啊。”那寻帕的女子诧异回头,只见一个老伯提了个篮子,走了过来。她一看便是认识的,浅浅盈笑:“张伯,我知道。”

蔷薇语声轻柔,只是淡淡吐出一句,余音亦可绕梁三ri。寻誉犹然于心,当年年少轻狂之时,也曾与这位蔷薇姑娘有过眼缘。

这个名叫蔷薇的女子,虽不是什么国sè天香,但人如其名,就像路边的野蔷薇一样,能在恶劣的环境中顽强生长,四季变换,花开花落,从不在乎他人问津。这个与世无争的xing格也许在风月场中并不合宜,却偏讨寻誉喜欢,他早已厌恶了刻意谄媚的莺莺燕燕,唯独欣赏自抱琵琶的孤芳一支。

“哗啦,哗啦啦……”张伯向一个空壶里舀着酒,蔷薇款步上前,看看篮内的十余个空壶,抬手去取了一个,“张伯,我帮您吧。”

“蔷薇姑娘,你心地真好。不过不用啦,这酒容易污了衣物,你们还要靠这身行头吃饭呢。”

“张伯,没关系的,我来吧。”蔷薇挽起繁复的陶涛云袖,也帮忙盛酒,她动作敏捷,丝毫不逊sè于张伯。

张伯一面舀着酒,一面看向蔷薇笑,忽而他的目光定在蔷薇身后的月亮小门,神秘兮兮地道:“蔷薇姑娘,你没事儿的话,还是少来这里得好。尤其不要去东跨院,那里可住着女鬼呐。”

蔷薇点了点头:“嗯,我也听姐妹们议论过。张伯,您在百花阁几十年了,可是知道东跨院里发生过什么事?”

听到蔷薇这一问,张伯的舀子差点儿没掉进酒缸里,“蔷薇姑娘,这事你真想知道么?老伯若是说了,你做噩梦可别来找我啊。”

“蔷薇不怕,张伯您尽管说来听听。”蔷薇莞尔一笑,忍不住好奇。

张伯又向那月亮小门张望一眼,低声讲起了往事:“那院子里啊,二十几年前住着的,可是咱们百花阁的头牌,名叫柳如烟,全京城的富家公子都争着一亲芳泽呢。但是如烟姑娘仗着一身才艺,做得是清倌儿,只卖艺不卖身。”

“那后来呢?”蔷薇追问。

“后来如烟姑娘遇到了一个西域来的商贾,被他的花言巧语所骗,一心以为可以从良,结果那商贾包了她一段时间后,就回西域去了。那个西域人走后,如烟姑娘竟然怀上了他的孩子,于是也不接客了,就天天在这东跨院里等啊盼啊,哪知等到孩子都生出来了,商贾也没有回来。本来如烟答应了老鸨子,从良之后会给她一笔财帛,老鸨子才会那么好心,让如烟姑娘在这里好吃好住的养胎。”

蔷薇垂下眼眸,黯然:“不想妈妈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还赔上了花魁一年的收入。”

“可不是。”张伯说到这里,又弯腰拾起一个空壶,继续舀酒,也继续讲:“于是老鸨子急了,便把刚刚生产完的如烟罚去做粗重工作。如烟忍了,没ri没夜地干着砍柴打水的活,身边还拉扯着一对双生兄妹。”

“双生兄妹?”蔷薇眼中闪出一丝光。

张伯叹息一声:“对,我还记得那对兄妹姓玉,是跟着那个西域人的姓,如烟始终对那个玉塞人念念不忘。”

“这个玉姓,的确很好听啊,可是阁里好像没有哪个姐妹是姓玉的?”蔷薇将最后一个酒壶放进篮子。转眼间,那十几个酒壶已尽数盛满了酒。

“当然没有,她女儿早在大火中就消失了。”

“大火?”

张伯提起篮子,“对,在如烟的一对子女九岁时,那个玉塞人又回来中原,来百花阁带走了儿子,抛下了如烟母女。于是如烟姑娘不久便在那个院子里病死了,没几ri,百花阁就失了大火,连如烟的女儿也不见了。”

“噢。红颜多薄命,自古便如此,何况是我们这些卑贱的风尘女子。”蔷薇对着那个张伯说,可那个张伯业已提着沉甸甸的篮子走远,于是这后半句的悲叹便是对着自己而说。

听了这个故事,蔷薇已经没有心思再去寻那丢失的帕子。临走时,她又缓了缓神,定定地望向那个yin暗处的月亮小门,叹了口气:“难道是如烟怨气太重,才会yin魂不散么?”

忽然一阵冷风吹过,蔷薇惊得身子一抖,脸sè变了又变,“真的有鬼?”她立定不住,提起罗裙慌张逃离,一直逃向自己住的阁楼。

踏上二楼,蔷薇又忍不住好奇,缓缓走上风台,用衣袖半掩着眼睛,偷偷向着那个月亮小门后的院中眺望。

果然,东跨院被淡淡的蓝光所覆,而蓝光似是从院中的幽居中发出来的。蔷薇吓得赶快捂住眼睛,惴惴:“怎会有如此诡异的颜sè,难道……是柳如烟的鬼魂还住在里面?”一念至此,那个持琵琶的身影从此在风台上消失了。

“蔷薇一定是被吓跑了,哈,谢谢佛祖保佑哦。”寻誉嗅了嗅那娟帕上的香气,嘴角微扬,向着身后的华屋走去,“这屋子既然被称有鬼,一定没人敢住,正好我今晚在此借宿一宿,也不会被人发现。”

说是华屋,也只是清月下的朦胧轮廓。事实上,这屋子虽表面气派,屋内却尽是被火烧过的痕迹,显是张伯口中的那场大火毁掉了此屋。屋子闹鬼,自然无人敢来修葺。

屋内漆黑一片,寂若死灰。在清霜寒冷的秋夜中俨然像做座坟墓,连月光都显得格外吝啬,舍不得将一丝光线投shè进来。

寻誉撞着胆子对自己说:“鬼怪之说,都是江湖术士用来招摇撞骗的,这个世界上如果真的有鬼,我寻誉第一个去会会。”然而,当他跨入门槛,便立时觉得有死人的气息欺上身来,全身上下说不出得别扭。

“嘭”,寻誉无意中踢到了地上的一节断梁,登时摔了一个嘴啃泥,“呸,呸,还真是个鬼地方!”他淬掉口中的尘土,咒骂着爬起。

“那是什么?”目光顿住,一个不详的念头在寻誉脑中生出,他猛然蹿起身,向后退了几步,床下的蓝光仍在,淡淡的蓝sè,发着柔和的光,却因这荒凉之所,不由得令人浮想起鬼火。

寻誉不断后退,双眼惊惧地望着床下那不明的光线,然而,那光线不会因他后退的脚步而变得昏暗,反是越来越明了。退至门口,寻誉站在皎月的银辉下,仍然能看见来自床下那团隐隐的蓝光。

“如烟姑娘……”寻誉轻动着嘴唇,犹豫地向前迈出了一步。紧跟着是第二步、第三步、第四步,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让他重新走向那团光,许是好奇心作祟,又许是对如烟悲凄命运的同情。他扶着一只破败的凳子,俯下身,审视了好一阵子,除了那柔和的蓝光,貌似没有见到什么异动。

突然间,寻誉站起身,掉头就跑,一直跑出了东跨院,从那月亮小门里钻了出来。眼睛盯上面前的几口大缸,他扑身上去,想也不想就把头扎进了酒坛。

醇香甘冽的酒水瞬间贯满了唇齿,寻誉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直至腹中鼓胀。他仰起沉重的头,在冷风中晃了几晃,那个头仿佛比自己的身躯还要重上几倍。然,他却满意地笑了,再次穿过月亮小门,走回那间鬼屋。

蓝sè的光变得模糊起来,寻誉的眼中看不真切,借着酩酊醉意,胆子诚然比原先大出几倍。他扯开大步走到床前,再次蹲身探看,眼前尽是蓝sè的雾气,晃得满眼都是,他知道那是酒气在作祟。朦胧中似有一点光亮最强,寻誉果断地伸手去抓,畏惧在烈酒面前已经渺小得不值一提。

指骨间有蓝sè的血液在流动,明亮的蓝光从五指的缝隙中透出来,又被纤长的手指紧紧扣住。一个斗圆之物跌入寻誉的掌心,他揉了揉眼睛,又看看清楚。

“夜明珠!”寻誉惊呼了出来,这斗圆的发光之物竟是一颗夜明珠。

第一章 丝雨断魂

京城,汴梁。

繁华didu,永远少不了车水马龙的街道。然,今ri却有不同,集市还没开始,小贩们便纷纷收了摊子,混入涌动的人群中,街上的行人逐渐汇聚起来,皆然是向着一个方向行去。随着ri头的高抬,这条人流越聚越多,渐渐地,如一条巨龙般游向五朝门。

五朝门,那是斩首死囚犯的地方,而今ri要斩的犯人,的确非同以往。路上的人不是去看热闹的,而是去送王爷最后一程。寻王爷南征北讨,攻打吐蕃,平乱南蛮,多年来为朝廷立下过赫赫战功,深得民心,每每捷报传来,百姓必会夹道欢迎。

今晨刮了多ri的秋风突然熄了,天空中灰蒙蒙的,结成了一张密密麻麻的大网,压得人们透不过气来。街道上,来送行的人们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前行,个个低头敛目,悲痛和哀伤如瘟疫般地在人群中扩散开来。

一双空洞的眼睛在人群中寻寻觅觅,等待已久的囚车终于向着这边缓缓驶来。项械、手械、足械,加壶手,一样不少的挂在寻王爷身上,连木笼露车都显得多余了。

经过数月的囚徒生涯,寻王爷比原先瘦了一大圈,两边的颧骨高高隆起,昔ri红润的面sè已变得苍白一片,然而,王爷身上那威风凛凛的气势仍在,哪怕只是看上一眼,便立即会令人浮现出王爷身披红巾铠甲,稳坐高头大马,凯旋而归的场景。

身子跟着囚车颠簸,寻王爷含着热泪向路边送行的百姓点头致意。有百姓送上热气腾腾馒头,也有人递上烈酒。

“王爷,吃一口吧,吃一口再走。”

“王爷,喝口酒,砍头的时候就不会疼。”

“让开,让开!”押送囚车的官兵看在眼里,也只能摇头嗟叹,他们也想对王爷聊表心意,可是时辰耽误不得,只得硬着头皮推开两旁不断上涌的百姓。

王爷的泪为百姓而流,泪水顺着肉皮松弛的老脸簌簌而下,眸子里露出温和的笑意,婉拒着一双双递上心意的手。霎那间,王爷眼中的笑意凝在眼角,却是不动了,如鹰一般锐利的目光忽然对上了人群中一对空洞的眸子。只是盯了那一眼,王爷便飞快地移开目光,一颗心扑通扑通跳的声音大得足以掩盖了人们的喧嚣声。

誉儿,真的是誉儿!他不是逃了么,他怎么会来?他不该出现在此地啊……

老王爷虽然很想回头再看儿子一眼,可是理智告诉他,绝对不能回头,会害了儿子的。然而,王爷没有料到,就在自己别过头的刹那,一个黑布口袋罩上了儿子的脑袋。

“你乖乖就范,别逼我打晕你。”耳边低低地jing告。

脖子被罩头勒得正紧,寻誉哼也哼不出一声,只得配合着用力点头。忽的足下一空,身子被人高高提起,他倒着步子,却全是踏空,下一瞬身子便斜了出去,被人重重地扔到了地上。

“哎呦!”寻誉感觉全身像是被摔散了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