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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不争气的徒弟,不死也无用!”妙龄仙姑狠狠地瞪了琳儿一眼。
“噗通”一声,琳儿跪倒在妙龄仙姑面前,恳求:“师父,琳儿的一切都是师父给的,师父可以随时取回。但是背叛师父都是琳儿一个人的错,琳儿是自愿随了杨大哥走的,并非他拐带于我。这真的不关杨大哥的事,求您放过一个毫不相干的人。”
妙龄仙姑剑尖微振,厉叱:“想不到现在你还这样维护这臭小子!”
“琳儿,不要和她多言。今ri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她竟大言不惭,要对两个晚辈下此毒手,什么妙龄仙姑,我说是恶姑、毒妇才对。”杨乐天红了眼睛,骂得慷慨激昂。
“你说什么,小子!今天我就先杀了你。”余音未落,妙龄仙姑一剑横扫过来,剑风呼啸而至,眼见距杨乐天的咽喉不过咫尺之遥,众人屏了呼吸,个个瞪圆了眼睛。
但闻“啊”的一声惨叫,众人想上前挽救已是来不及了。琳儿身子向后倾倒,杨乐天抱住了她。胸前的血洞汩汩地冒着殷红的热流,染红了琳儿纯白的衣裙。杨乐天抖动着嘴唇,惊得说不出话,琳儿却还望着他淡淡地笑。
“琳儿!”妙龄仙姑想开口唤出,却已失了声音,琳儿一跃而起之时,她已急急抽手,可为什么还是刺中了女儿。
妙龄仙姑呆呆地望着倒下去的女儿,手中的剑仍握得死死的,只因手掌已经麻木。直到看着女儿闭上了双眼,那只握剑的手腕终于软了下来,“咣啷”一声,长剑坠地。
“琳儿!”杨乐天紧紧搂着琳儿,脑中一片空白。忽然间,一个熟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杨兄弟,快走!这里交给我”。一望之下,那人一身白sè布袍,头戴白纱斗笠。
“飞鸟!”杨乐天惊愕之余,不多思考,只点了下头,“有劳了。”随后,他一把抱起琳儿,急步奔出大厅。
众人眼睁睁地见他二人翻出院墙,目光又都回到这白衣人身上。这白衣人也不多言,大厅中虽是群雄济济,他却旁若无人,径直跃到来找角落中的那名女子,猛然扣住女子那纤纤细腕,“跟我走!”
那女子秋波闪动,再次闪过吴yin天,便轻轻掀起白衣人面上的一角白纱,伏在耳边低语:“好,随你!”片刻之间,二人俱不见踪影。
白衣人确是飞鸟,他拉着那女子一路跑到郊外,这才驻足。女子收住脚步,问:“飞鸟,你为何带我来此?”
“落花,我只想劝你不要再做坏事,那个人不值得你为他效忠。”
落花随手拾起地上一片绿油油的树叶,轻轻叹息:“飞鸟,你要知道我一个风尘女子能有什么作为。就像这片绿叶,原本应该光鲜的挂在树上,却不知什么缘由掉落了下来,被人踩在脚底。唉,那都是命啊!”
“你就这样认命么?”
落花争辩:“我是个福薄的女人,那些事情我是没有理由说服自己不去做,这是我不可逃避的。除非你有一个可以让我心悦诚服的理由。”
“我暂时没有可以说服你的理由,至少还没想到适合你的,我的那些理由你都听不进去。”
落花将绿叶推在飞鸟的掌心,“那就等你找到了再说。”
“落花!”飞鸟沉声一喝,对着落花凝神半晌,却又无计可施,该说的都已经说了,他是语枯词尽了。望着那片碧绿油亮的叶子,又问:“今ri他派你来武林大会,究竟意yu何为?”
“何为?”落花笑了笑,“见识一下罢了。”
飞鸟尽管对她的回答将信将疑,不过想想也勉强说得通,只得无可奈何地摇摇头,“既然是这样也就罢了。落花,我希望你今后能好好珍惜自己。言尽于此,我要走了。”
“飞鸟,你等等!我还有事要和你说。”落花急忙拉住飞鸟的衣袖,“你拉我来此,只为和我说这几句话么?”一双媚眼瞅在飞鸟脸上,秋波中带着几分情愫,几分挑逗。
“我是特意前来规劝你不要再跟着你主人。”飞鸟抓住了那只柔滑的玉手,“落花,我岂能看着你步步泥足深陷而置之不理呢?”
落花摇摇头,黯然神伤,“我不这样又当如何,你要知道——落花满路无人惜。”她扬起一张俏脸,仰望着飞鸟,“你可是怜惜我?”哪知她充满期盼的一问,换来的却是一张窘迫的脸,落花不禁嗟叹:“唉……原来你也和别人一样。”
“你错了。想当初我离家出走不久便与你相识,在我这一生最孤独的时候,幸而得你陪伴,我早已视你为知己。上次中毒又蒙你相救,我这条命已是你的。”
飞鸟眸中的那份坚定,看得落花砰然心动,可下一刻她却不敢再正眼相视,她垂下头,“其实你不介意我的身份,愿意与我为伴,已是落花莫大的荣幸,然而……是我痴心妄想。”
“落花,我……”飞鸟握了握手中的叶子。
落花痴痴地摇头,“算了,我不会再为难你。不过我也希望继续走我的路,无论这条路是正是邪,我认定的事很难改变。你要是为我好,就别在再管我了。”
“我知道了,我会去替你寻找一个理由,你保重!”
“飞鸟,我等你!”落花恋恋不舍地看着飞鸟,人已远去,她还直呆呆地立在原地,口中轻语:“我等你……”
“落花,等谁呀?”一个触目惊心的声音。落花心头一紧,连忙退后两步,“主人。”
“哦,等刚才那个把你掳走的男人吧。呵……在chun香楼呆久了,这方面也长进了,只不过不要忘了你的身份和任务!”吴yin天短短几句话,冰冷骇人。
落花心中抖成一团,忙不迭回道:“落花时刻铭记在心,决不敢有一丝懈怠。”
“不见得吧?”吴yin天冲着落花yin冷一笑,落花登时跪下身子,“落花句句实言。”
“是么?”吴yin天围着她踱了一圈,“那上次的任务你是怎么办的,飞鸟怎么没被毒死?”
“回主人,落花的确在他酒中下了药,至于他为什么能活到现在,落花确是不知。”落花暗暗攥紧了拳头,把指甲抠进了肉里,才得以平静地说出“不知”二字。
“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吴yin天语调诡异,一对眸子紧盯在落花身上。落花感受到压迫之气,大气也不敢喘上一口,“落花不敢。”
吴yin天踱到落花身后,忽然从腰间抽出一把软剑,冰冷冷的剑身架于落花那柔滑粉腻的脖径之上,冷冷道:“落花,自作聪明是没有好处的。”
落花登时感到了剑锋上的阵阵寒气,咬牙请罪:“是落花办事不利,请主人动手。”她随即把心一横,闭目待死。
吴yin天倏的撤回寒剑,“落花,这次算你运气好,我不想杀你,下次恐怕没这么便宜。”举足yu离,脚下又是一滞,“落花,不要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冷笑一声,吴yin天提起袍尾,踏上树冠,飞掠不见。
“哈哈哈……”那yin寒的笑声回荡在树林之间,震得树叶落了一地。
第十六章 虎口脱险
杨乐天一路抱着琳儿来到客栈,吩咐了店内伙计勿扰后,便紧闭了房门,为琳儿运功疗伤。他潜行真气,一股热流由丹田奔涌直上,顺着掌心源源不断的导入琳儿体内。
一顿饭的工夫,琳儿方才转醒过来。杨乐天把她轻轻放倒在床上,见琳儿醒来他才稍感宽慰,只是一张纯情秀美的面容上平添了几分憔悴,看了更加令人怜惜。
琳儿微睁双目,第一眼见到杨乐天守护在自己身边,顿感无比欣慰,“杨大哥,我以后可以唤你作乐天么?”
杨乐天心中一动,没料到琳儿刚醒来就问了这么一句没头没脑的话,笑着点头,“你喜欢怎么叫都好。”
“乐天,我要是离开了你,你……”
杨乐天剑眉微纵,抬指堵上琳儿的樱唇,“别胡说,你不会有事。我已经封住了你的穴道,现在你好好躺着,我去去就来。”
琳儿一听乐天要走,登时慌了起来,“乐天,不要走!你走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了。”
杨乐天回身又坐下来,轻抚着琳儿苍白的脸颊,“琳儿,我出去只是买些伤药回来,不需要太久。你睡一会儿,睁开眼睛我就回来了。”
“好,你不要去太久。”琳儿嘱咐了一句,语声微弱,依依不舍看着杨乐天出了房门。
“杨兄!”杨乐天刚跨出客栈,即闻这清脆一声喊。
杨乐天回身一看,正是飞鸟。飞鸟匆匆上前,神sè焦急地问:“琳儿,她怎么样了?”
杨乐天见飞鸟来了,心中自然高兴,“飞鸟兄,你来的正好。琳儿一个人楼上正需要人照顾,你上去陪她,我买些伤药就回。”
“没问题,你放心去吧!”飞鸟笑了笑。
飞鸟来到楼上,正yu叩门,却从房间内传出异动,“不是琳儿一个人在房里,又重伤在床,怎么会?”
“不妙!”飞鸟醒悟过来,“砰”地一脚踹开了房门,但见一个黑影跃窗而逃。飞鸟扑到窗口,俯瞰街市,却只见熙熙攘攘的人群。他低头一叹,一片白sè碎布勾在了窗框。
“琳儿!”飞鸟将碎布攥在掌心,重重的一拳击碎了窗框。
待杨乐天回到客栈,早已人去楼空。
“琳儿……”
“飞鸟?”杨乐天脑中一闪,“难道又是那个视他做兄弟的人掳走了琳儿?不,上次下毒之事就错怪了他,这回应该相信他一次,需找他当面问个清楚!”
“咕隆隆”一只大木箱行在崎岖的山道,里面装的不是金银财帛,而是个人,这个人憋在箱子里昏昏沉沉,几次将yu醒来,睁开眼睛都是漆黑一片,即刻又昏睡过去。
琳儿猜想自己正被人运往某个地方,因为每次醒来的时候,她都能清晰的听见清脆马蹄声和车轮的撵动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当琳儿再次醒来,却见自己身处宫殿之中,不仅手脚受困,还被人绑于大柱之上。她心念一冷:“看来我已为刀俎下之鱼肉,命不久已。也许这就是我背叛师父的惩罚,是琳儿罪有应得,只可惜我再也见不到乐天……”
面前是富丽堂皇的大厅,左边三扇金漆大门,死死的禁闭,厅中六根大柱支撑起离地面五丈余高的金磷顶子,琳儿就被绑在离门最近的一根柱子上。对面有三级台阶,台阶之上一花梨雕椅正中摆放,后面墙上则是一幅巨画,约有三丈长,一丈余宽。那画中所绘乃是一只下山的白虎,神气十足,威猛无比。
“白虎?莫不是在……”琳儿刚想到“天神教”这三个,忽见角门布帘一掀,进来一人。
那人一身白sè锦缎,雍容华贵,再向上看,琳儿陡然一惊,失声叫道:“乐天!”她没有眼花,此人的面容真如杨乐天一般俊美不凡。
“不,这怎么可能。”琳儿喃喃。
“你说的没错,的确没可能。”那人已近在咫尺,挑起了邪恶的眉稍,“我怎么会是杨乐天,把你一个人丢在客栈里?我没他那么蠢!”
琳儿心向情郎,怎能容忍别人出口污蔑,厉声大叱:“你不是乐天,更不如他!即使外形和面貌上长得再像,也全无他半点气质,你不配与他相提并论!”
“啪!”那人剑眉一皱,狠狠地给了琳儿一个耳光,琳儿回过头,口中淌了鲜血,却是勾起了讥讽的唇角,补上一句:“还有,乐天他不会这样对我。”
听到此处,那人并不生气,只是不屑地一笑,“哼,我怎么会和你一般计较。”
琳儿目光一扫,又盯上那副白虎下山图,心中一动,说道:“你是天神教的白虎护法——杨云仇。”
那人坏坏一笑,“还算个聪明的女子。你说的没错,这里正是白虎坛,我就是杨云仇。”
“杨云仇,我与你素无瓜葛,你为何抓我来此?”
“你不来,杨乐天怎么会自投罗网?”杨云仇探手取下琳儿头上的一只珠花揣入怀中,右手轻轻摸了摸琳儿的面颊,刚被他打过的地方已经红肿起来。
“你!”琳儿愤怒地瞪着这个有着俊俏面庞却内心狠毒的人,两只如水的眸子涌出了火光。
“啧啧,真是可怜啊。”杨云仇看着琳儿那张如花似玉的脸,竟然露出了欣赏的神情,温柔而魅惑地道:“琳儿,你放心,你的乐天哥哥马上就会来救你了!”
“不会,你别做白ri做梦了!”
“啪”手起掌落,带出呼啸的风声,一个鲜红的五指印瞬间印在了晶莹如冰雪的肌肤上。杨云仇十指相扣,捏出咯咯的骨节错位的声音,“告诉你,倘若你的乐天哥哥来晚了,那就让他看看我是怎么怜香惜玉的。哼!”
琳儿抬起头,眸中怒火更胜,仿佛是千年不动的火山将要喷发。双颊上火辣辣地疼,肿胀得几乎张不开口,当然她也不想说话,对这种人说多了也是徒劳。
杨云仇用那暴戾的眼神回敬着她,这刻将走,又停住脚步,回身道:“忘了告诉你,要是你侥幸挣脱掉绳索,可不要到处乱跑哦。这里到处都是机关,是为你的乐天哥哥准备的,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