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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对她的看法。
落花轻叹了口气,皱紧了眉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个自私的女人,我只为了我个人的理由。可是我不做,别人也会做,结果都是一样,你难道认为在江湖中会有和平的存在?”
她向旁踱了两步,眼神越发得惆怅,“你没有野心,渴望zi you,不搞yin谋诡计,可是别人你管不了,就是管也管不尽。姑且不论他人,就说我的主人吴yin天,你们不是从小长大的兄弟么,差别怎会如此之大?”
落花转身,正见飞鸟听得怔怔无语,冷笑:“该骂做自私的人应该是吴yin天,没有他,就不会有今ri的我!”
听完这一阵连续的抢白和追问,飞鸟大感心头震撼。同样的问题他也扪心自问过数次,却从未这样尖锐,感到这样自责,他每次都是逃避过去,不敢正视。也许自私的人,不是落花,也不是吴yin天,而是自己。落花至少不会去逃避责任,而他自己呢,放下了对亲人和家庭的责任,选择自私的逃避,去追寻梦想中的zi you生活,这样就真的zi you了么?
落花牵过飞鸟的手,用两只玉手握紧,注视着他,“飞鸟,你这个理由是说服不了我的,甚至连你自己都说服不了,对么?既然如此,你就继续为我寻找理由吧,找一个更好的理由,也许会有那么一天,你能找到,到时我就可以解脱了。”
飞鸟凝神听着,眼眶也热了起来,另一只手也搭上落花粉滑柔腻的手,“好吧,我会找到的。”说罢,顺势将那双玉手推开了。
“谢谢你。”她对上飞鸟那如炬的目光,忙一低头,颊上晕出一抹绯红。
“落花,你可有看到杨乐天?”飞鸟忽然想起了此行的目的。
“杨乐天?没有。”落花很是肯定,那ri在武林大会上一睹此人俊逸的风采,至今犹难忘怀。她眨了眨眼,奇道:“他也上这神摩崖了么?”
“没错。他是两天前来的,你来了几天,没有听到什么他的消息么?”
落花摇摇头,“我是昨天夜里混进来的,比你早不了多久。不过现在山上的魔教使者大半已经中了我的毒,你现在前去寻找,是个好时机。”
“嗯。谢谢。”
“且慢!现在还另有一件十万火急的事。”
飞鸟起步又停,皱眉:“什么事情?”
“刚才我从魔教的人那里无意间听闻,这次他们使用了“金雀筒”来对付各大门派,据说这是种叫人促不及防的武器,我怕正派人士会遭遇不测。”
“武林纷争,与我无关!”飞鸟的声音低沉而淡漠。
落花反问:“可是你也不顾及家人了么?”
“他么?”飞鸟别过头,想到吴yin天,脸上迅速冷了下去,“他似乎不用我cāo心。”
“不是你三弟,而是吴家大小姐,我在路上看见她,她乃是为寻你而来,你忍心……”
“别说了,快走!”飞鸟打断了落花的话,他得知是吴雨燕身处险地,自是心急如焚。话说之际,他下意识地拉起落花的纤嫩细腕,随即施展轻功,带着落花急速奔向神摩崖山脚。落花此刻感觉到飞鸟的掌心的温暖,心中自是甜蜜。
不到一刻工夫,他们就到达神摩崖山脚,正赶上混战之中的武林群雄。忽然之间,吴yin天拽起吴雨燕凌空飞掠,跃出了圈外。二人脚尖刚一触地,吴雨燕脚下突的一软,身子便斜了出去。
“雨燕!”见情势危机,飞鸟一个健步冲上来,用宽大的手臂托住了吴雨燕的身体。当然,吴yin天也及时出手托住了身旁的雨燕。
现在这两个男人,一左一右,目光同时投注到吴雨燕的粉颊之上。
“二哥!”吴雨燕看到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吴靖宇,顿时又惊又喜,她甚至忘了要直起身来,只顾呆呆地凝视着飞鸟。这时,吴yin天暗一用力,把雨燕直接顶了起来。
“二哥,真的是你,见到你太好了,我好想你!”此时在雨燕眼里,只有他的二哥。
“是我,雨燕。”飞鸟应着。
吴yin天冷眼旁观,可知当下圈内的群雄还在酣斗之中,他们竟在此时享受着片刻的安宁。与此同时,吴yin天也注意到和他相隔不到一丈的落花。落花和他目光触碰之间,向他微一点头,吴yin天反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面目之上,露出yin森森的表情来。
忽闻耳际一声高喝:“你们几个高兴的太早了吧?”几人倏然抬头,只见白虎杨云仇站在两丈之外,嘴角微扬,星目烁光。
白虎手中所持真炎金鞭,通体闪烁着金子般的光华,ri光下格外夺目。偶见如此闪亮之物,众人陡然一惊。但对于落花来说,真炎金鞭就象一块磁石深深地吸引着她,她从小就酷爱金子的光芒,更不用说是这条异常璀璨的金鞭。
“刷”的一声,飞鸟翻腕抽出背上长剑,“好,看是谁高兴的太早!”
杨云仇冷笑,“原来又多了个急着送死的。”
吴yin天缓步上前,高喝:“白虎,你以为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响么,那你就大错特错了,看来你根本搞不清现在的状况。”他略一停顿,又叹:“唉,你山上的那些弟兄们现在大概都如四脚猫,站不起来了吧,哈哈哈……”
杨云仇的脸sè急剧下沉,想着后方无力支援,他原先隐藏的那些使者可能已经全军覆没,不由得让他另眼看待这个一脸yin沉,叫吴yin天的男子。原来武林正派中也有这样的人?
“什么武林正派,真是让人笑掉大牙,做法还不是和我们这些魔人同出一辙!对于那些不中用的东西,对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杨云仇故作镇静,剑眉一立,指着吴yin天嘲讽:“到是你,要小心自己,用这种yin毒的做法害人,怕是你们那些正派人士也不会苟同!”
“这个还轮不到你cāo心!”吴yin天凌厉地回应,那只握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善后的事情他居然没有考虑周全。
“你说的没错,我何必为一个将死之人cāo心呢,小心了!”杨云仇凌空一喝,一条金鞭随风而至。
吴yin天软剑挥出,一道银虹直上青云。他闪过一鞭,旋即疾扑过去,银蛇软剑斜斜划出,剑尖上挑,变幻出一片寒芒。杨云仇疾退了两步,避开剑锋,侧身横鞭一扫,这一鞭威势极猛,电光石火般呼啸而来。这次好险,金鞭尾端只距吴yin天喉口不到半寸,吴yin天长吸了一口气,转为以守为攻,不敢再有丝毫怠慢。
杨云仇轻哼了一声,心中鄙夷:“凭这点儿武功,居然也敢到天神教来撒野?今ri就让你尝尝这金鞭的厉害!”
突然间,杨云仇右腕一转,呼的一响,真炎金鞭居然瞬间燃烧起来,犹如一条火龙,游袭向吴yin天的命门。
众人只看得目瞪口呆,不想世间竟有如此威力之神兵。
第三章 两败俱伤
吴yin天心际骇然,脸sè大变,眼见当场就要殒命,忽闻“叮”的一声,鞭尾刹时扭转方向,一柄长剑断为两截,应声落地。原来在关键时刻,飞鸟凌空一掷,用长剑击偏了鞭身。
“啊”的一声惨呼,鞭身灼到吴yin天的右臂,衣衫上瞬间燃起一簇火焰。吴yin天在火焰中跳跃,不得已躺在地上,翻滚扑火。
杨云仇拢起金鞭,蔑视着地上的狼狈之人,心中偷乐:“这就是他们未来的武林盟主么,吴铭这老家伙的继承人?真是不堪一击,看来一统武林,也不再是神话。”得意的笑意毫无掩饰地从唇角流露出来。
身后的魔教使者们看了笑话,又见圈中那些正派之人死伤过半,甚至是几个门派的掌门人都不慎中了银针,便纷纷举起兵刃,想对余下的残兵败将,来个一网打尽。尚未行动,他们的主子却先摆了摆手,示意他们停手。
杨云仇清冷一笑,“幸好我刚才没要了你的小命,你还没交出解药呢,怎么能这么轻易送你们去见阎王!”
吴yin天听了这话,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冒上来,刚要开口,吴雨燕忽然插口:“好,要解药可以,不过你要保证我们安全离开此地。”雨燕盘算的不错,以现在他们正派的处境,留在这里就只有吃亏挨打的份,即便是神摩崖上的人都中了落花的毒,可就一个杨云仇亦难应付。
杨云仇微皱剑眉,“原来是想逃了?呵呵,既是吴家大小姐开了口,我就顺得美人意。”他目光狠狠地盯在吴雨燕的脸上,一摆手:“请吧,大小姐!”
吴yin天理了理烧焦的发尾,一狠心用剑割去烧焦的部分,将余下的青丝甩回肩后。抬起头,瞄到那根金光灿灿的鞭子,暗暗庆幸捡回了一命。各大门派虽心有不甘,却也无奈,于是他们互相搀扶起来,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一行人就随着杨云仇出了神木林。
神木林外,阳光重现,众人驻足。
杨云仇站定,一转身,将擎着金鞭的手横在正派先锋面前,“吴yin天,现在是交出解药的时候了。”
各大派不约而同地注视着他们的先锋,刚刚下毒的疑惑正待吴yin天剖明。其实,毒药是落花的,解药也自然在她手中,但解药一交出,下毒之事就会败露,必为武林同道所不齿,吴yin天的名誉就毁了。吴yin天左右为难,在落花身上匆匆一瞥,眼光变幻不定。
“解药在此!”
众人寻声抬头,但见一只翡翠玉瓶在空中划出了一道优美的弧度,而那玉瓶的主人,居然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白衣公子。
瞬间,有万道利剑投注到白衣公子身上。“飞鸟”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并不响亮,而他是吴家二公子的身份,更是鲜有人知。然而,飞鸟交出解药的同时,也被认定为下毒之人。
翡翠玉瓶稳稳落入杨云仇的掌心之中,他随即取出一粒,递到吴yin天面前,挑起锋利的眉角,“先锋,你先尝尝味道,如何?”
吴yin天看了看他,又看看翡翠玉瓶,接过药丸滑入舌间,“这回你该满意了吧?”
“满意?”杨云仇摇摇头,“你太小看我了,以为我会放虎归山么?”话未离口,“啪”的一声甩开真炎金鞭。
飞鸟跃上一步,“白虎,你难道要食言么?”
杨云仇仰天长笑,吴yin天却道:“早料到你是个言而无信的小人,呵呵,不过你却没料到我的功力已经全部恢复,尽管放马过来吧!”其实吴yin天心里根本没底,他只是想吓唬一下杨云仇罢了。
“哼,看你还有何能耐?”杨云仇眼光一亮,刚yu出手,突然一条人影从神木林中钻了出来,掠到杨云仇身前,在他耳畔私语了几句。杨云仇立刻显出焦急的神情来,拧紧了眉头。
“看来你今ri命不该绝,白虎没空陪你玩了!”杨云仇收回金鞭,身体腾空的一瞬,便如流星划过,消失在漆黑的神木林中。
杨云仇走后,众人总算松了一口气。然而,峨嵋掌门六指神尼却一早盯上飞鸟,此刻稍一松懈,便忍不住向飞鸟发作:“年轻人,你为何要在魔教中下毒?采用如此卑鄙无耻的做法,传将出岂非辱了武林正道的名声。你究竟属于何门何派,速速报上名来!”
此言一出,众人皆等飞鸟回话,尤其是几位掌门,个个虎视眈眈,似乎极为赞同六指神尼所说。
其实,飞鸟适才在神木林中向落花索要解药的时候,就知道结果,这也正是如他所愿,此时此刻他很是坦然,他想他该是时候走了,于是他看了一眼落花,看了一眼吴雨燕,复杂的神光在他眼中流转。
耳边响起了六指神尼厉叱,飞鸟却不加理会,当下提了一口真气,身如流矢穿空,消失只在一眨。
落花和吴雨燕看着好不容易才见到又消失的飞鸟,不约而同地呆立了良久。许是二人有着同样落寞的心境,但二人心中所想却是大相径庭:吴雨燕对下毒的事情毫不知情,她满腹疑问,想不清楚二哥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下毒;而落花确是一手造就了整件事情,她只是在不断地问自己,飞鸟究竟是个怎样的人?他为了保护吴yin天而把下毒之事一个人扛上身,竟然为了保护一个明知道是坏人的人,甚至是……一个要杀他的人。
此时,杨云仇也回到了神魔崖,匆匆来到陆峰闭关的总坛后殿,见青龙、朱雀、玄武三人早已守在门外。
“义父怎么样了?”杨云仇飞步上前。
“义父他……”江武兴这个“他”字刚出口,猛听得门板内一声咆哮,直震得门板隆隆作响,随后瓷器破碎声、撞击声和痛苦的哀号混杂一片。
杨云仇在门板前驻足,却又不敢靠近,从那沉重的花梨门板的剧烈震动中,他仿佛感受到了里面的人的痛苦。“义父,他到底是怎么了?”他回头问身后三人。
柳飞仪斜着眼睛,讽刺:“你还知道关心义父他老人家么?”
“哼,至少比你这个妇人关心!”
柳飞仪咬咬牙,“白虎不愧为白虎,怎么走的比猫还慢呢,看来今天是瘸了脚呀!”
杨云仇随口顶上一句:“总比你这瞎眼鸡强!”其实,朱雀柳飞仪的视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