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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啊?!”听完少宫主滔滔一席话,两名女弟子不禁垂涎yu滴,“可以……让我们看看他么?”
月紫瑶嘴角一翘:“看看可以,看完可是要付费的。”
“我们没多少月钱的。”
“哎,我不要银子,你们两个放我们进去就行,我想给宫主一个惊喜。”
两名女弟子眼神一对,一同向着少宫主点了点头。月紫瑶飞快转了手腕,扳过杨乐天的下巴,轻轻扬起,骄傲地道:“怎么样,我没说错。”
两人登时目瞪口呆,一女手中的剑从掌心滑下半寸,另一女则喃喃地应着自己不知道的言语。但见月光下,杨乐天的脸上覆着一层淡雅的银sè,那张原本英俊的脸,此时变得和完美无瑕的玉像一般,流光溢彩。
“好了,看够了。”月紫瑶突地松了手,杨乐天立即配合地深深垂头,这不免令那两个女弟子发出了遗憾的叹息。
叹息声一落,少女踮起脚尖,焦急向院内张望,“快点,快让我们进去。”
“进去可以,只是……”一女弟子咬着嘴唇,“只是宫主房里有人。”
“嗯。”月紫瑶眨眨眼睛,长而直的睫毛下投出了淡淡的yin影,yin影中则是一双变幻着异彩的眸子。
“对,你带着月三十六,最好在门口等。”另一女弟子补充。
“知道了,这回可以让我们进去了么?”月紫瑶不耐烦地催促。
“进去。”女弟子们把手一摆,现在,她们只想压低了身体,在杨乐天走过拱门的刹那,再窥视一眼那张俊美的面庞。
然而,她们却未能如愿,因为在她们由下往上看的时候,杨乐天却突地仰起了头,望向头顶的拱门,一个错身间,她们的眼睛只看到了侠客白皙的脖颈。
这个拱门巧夺天工,连拱门的斗上都刻有极jing致的神佛头像。杨乐天在穿梭于院中的时候,也曾在各处显著的位置看到过这些神佛的图案,此刻再在宫主的寝宫内见到,不禁疑惑更重。
“这些神佛可是雪月宫信奉的佛?”杨乐天脱口问走在前面的少女。
“哦,你说拱门上的神佛啊。”看到了侠客方才抬头观察拱门,月紫瑶放缓了脚步,与他并行,“那些神佛是我们雪月宫的信仰,就跟你们中原人信奉释迦摩尼佛一样,我们雪月宫也有自己的佛,叫‘达真’,样子就跟你在拱门上见到的那样。虽然和你们的佛在外表上只是细微的差别,但历代宫主都相信达真能给雪月宫带来好运。”
说到此处,雪月宫的少宫主眼光一亮,“就说三年前,称霸北方的天神教派了大护法无痕来,还不是多亏了神佛庇护,雪月宫才逃过一劫的。”
“嗯?怎么逃过的?”杨乐天漫不经心地问,心里却是悬了起来,这毕竟是天神教的旧事,他不由得想寻了个究竟。
“喂,快蹲下!”还没回答杨乐天的问话,月紫瑶猛地拍上侠客的后背,扯着他的衣袍就往下拽。
一怔之下,侠客的身子已顺着少女手臂的力道蹲下,杨乐天这才发觉他们距离前面的寝殿已不过数丈之遥,若非有面前这些簇簇生长的紫红sè树木掩护,很容易被殿中的人察觉。他吁了口气,转眼见少女扶起一片眼前隐藏身形的紫红sè树叶,透过缝隙,向着寝殿的方向窥伺。
杨乐天将脸凑过去,跟着她的目光而望,但见寝殿内红烛高燃,朦胧的窗纸上映着一个半身的人影,从屋中人仰头举臂的动作可以看出,那个人正在品着桌上的杯中之物。奇怪的是,每当他举杯到达唇齿之时,都会保持这样的姿势不动,仿佛在思考着什么,然后才仰头饮下。
杨乐天也在思考什么,如剑峰似地两道眉拢在一起,便在这时,他又听到了少女的声音,“我们沿着这片紫sè的三叶梅走到西面的墙角,然后贴着墙角的yin影走,一直到那根殿柱那里。”月紫瑶一通比划完毕,然后向着他神秘地一笑。
杨乐天回了一个淡然的眼神,跟着少女的设计的路线,转眼来到了那根殿柱之下。由于离大殿太近,侠客只是扶着少女的肩头,用询问似的眼光挑了挑眉。少女立即抿唇一笑,揽起侠客的手肘,指了指头顶。
明白了少女的意图,杨乐天“唰”地一个纵身,携着少女掠上了殿顶。
头顶明月银辉铺洒,脚下瓦片似水流光,天地间顿时陷入一片银光闪闪的空蒙之中,比阳光下的初雪更加刺眼。杨乐天感到一阵目眩,他眯起眼睛缓了一刻,再睁开时,已看到少女跑去了一旁,正轻轻掀起一方银瓦。
夜风穿过层层叠叠的瓦片,发出哨子般的鸣响,凄冷而诡异。然而,被哨声所覆的掀瓦之音,微若蚊虫鼓翅,却似乎惊动了屋中的人。
“当”地一声,屋中的茶杯被重重地置在了桌上。但闻这一声惊响,杨乐天紧忙按住少女持着瓦片的手。月紫瑶手指一颤,脸上立时变得如屋顶一样得银白。
杨乐天轻轻摇了摇头,示意她不必惊慌。然后,他就这样按着少女的手,从瓦洞中向殿内窥视。
寝殿内,重重叠叠的白帷清帐极地垂落,银鼎中正弥散着瑞脑的香气,奢华而糜烂。屋内的男子撂下杯子,手指却不立刻松开,而是在杯身上轻轻转动着,突然一顿,他起身,向着窥视者的方向走来。
杨乐天明显感觉到身旁少女的呼吸变得沉重,他再次握了握那只柔滑的手,继续凝视着男子的一举一动。自杨乐天的角度俯视,只能看到那男子束发的黄sè丝带和一身柔软的睡袍,看不到男子的脸,也没见到任何兵刃。
但,这并不能排除那男人突然发起攻势的可能,因为他就站在杨乐天的脚下,停住了。
在男人的旁边,是一张宽大的床榻。这张床榻四面无围,顶上用淡雅的白sè垂纱拢成一束,悬于房梁,再如瀑似地垂下,松松垮垮地散落在地,宛若一朵坠入地面的云,又似一件纱衣将镂花的木床包裹起来。透过这层淡雅的纱衣,可见榻上铺着一床缎被,被面嫣红如血,诡异而妖艳。
当屋中的男人坐在床边的时候,杨乐天的手已摸到了背上的剑柄,然,屋中的男人只是伸手去抚平缎被上的褶皱,然后又走到旁边,吹熄了案上的蜡烛。
殿内顿时陷入一片漆黑,许久,朦胧的月光才透过窗纸打进来,昏昏暗暗的。而此时,刚才还怀揣了个小兔子似的少女,却是甩开了侠客的手,放下瓦片,冲着侠客盈盈一笑:“他上当了。”
杨乐天抬头,不明所以地看她。
“宫主来了呗。”月紫瑶回答。
“宫主来了?”借着微弱的月光,杨乐天俯瞰屋中,不想这一看,却又吓了一跳,屋中的男子在他视线中消失了。
“人呢?”
“在上面!”月紫瑶用手指了指他们下方的那张大床。
杨乐天吃惊:“床上?”
少女点点头。
“他是个男宠?!”
“嗯。”月紫瑶撇了撇嘴,一副“这还用问”的表情。她脸上笑得阳光灿烂,津津有味地低着头,看着屋中男子的举动。
但由于他们所处的位置正好在床榻的上方,月sè的微光穿不透那白sè的纱幔,所以,他们只能看到旁边一件件应声落地的衣服。杨乐天万万没料到,那个男宠竟然将自己的靴子、长袍陆续脱了下来,随手乱飞了一地。
看到这个举动,杨乐天这才恍悟到月紫瑶的话,原来屋中的男宠把他们当成了前来窥探的宫主,而月紫瑶就是存心戏弄,拉他来看那男宠笑话的。念到此节,杨乐天不由啧了啧舌,讽刺的话溜出了嘴边:“没想到少宫主也有这个兴致。”
“喂,你什么意思?”反应迟钝的少女由木讷转为羞恼,“哦……你竟敢取笑我!”
此时,她鼓着面颊,眼睛瞪得比月亮还要大,气鼓鼓的样子活像一只青蛙。杨乐天忍不住笑了出来,便在这时,少女不知从何处抄起一根碗口粗的木棍,挥着双臂,向着侠客的面门砸去。
第二章 冤家路窄
“呼”地一声,大棒陡然来袭,杨乐天笑意正浓,额头已挨上了一棒。“呃……”他身子一歪,一脚正踏空在瓦片的缺口处。
“啪嚓——”,怎料这一脚,慌忙之下的侠客竟蹬漏了屋顶,便如有恶鬼从地底觉醒,突然伸出骨手攀住他的小腿,将他整个身子都从那扩大的缺口处拽了进去。
呼,呼——
呼出的气息好粗、好重,手指上触到了温暖的肌肤,那些呼出的热气一触到前面的屏障,又迅速地被弹回鼻腔。
这是……这是哪里……
杨乐天的耳中鸣声大作,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可是,他一时间竟什么也看不到,只能通过触觉,感受到了他身下是一具温暖的身体。他枕着那些略带香气的柔软发丝,浑浑噩噩。
这里好香……好香……那是一股甜腻如蜜糖的香气,又夹着轻微花叶的味道。而此时,杨乐天的身体内突然莫名的燥热起来,小腹内就像是有一团火,发泄不出。
怎么会……怎么会这么热呢?
身下的人承受着杨乐天的体重,不但没有因他的从天而降而感到惊讶,反而就那么趴着,手指还不老实地游向杨乐天腰间的衣带,扯落。
杨乐天半推半就着,闻着一室的幽香,灵魂都飘上了天。他甚至不知道身在何处,不知道身下的是何人,完全没有思考的回路,大脑中只有单一的意识——好热,想……
“想要的话,就告诉我缥缈峰的位置。”
衣服褪了一半,身下的人忽然开口问了这样一个突兀的问题。杨乐天甩了甩头,仍然混沌的意识,让他想不了太多的东西,随口答道:“缥缈峰,我也在找啊。”
听到杨乐天的声音,身下的躯体明显一震。正在这时,屋内突然烛光大亮,杨乐天不情愿地哼了一声,将头别过去,埋在身下乌黑的长发中,努力寻找着发丝中残存的香气。
好香……好香……
“该醒醒了!”屋中多了一个威严的声音,仿佛是一根大棒再次呼啸而至。但是,杨乐天身下的那个人却是不动了,甚至可以感受到下面的身躯在微微颤抖。
怎么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杨乐天清醒过来,手掌下的肩膀是宽厚的,肌肉结实。意识到了什么,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吐,他居然和一个男人……不,他们刚才在做什么,做什么?屋中的香气淡了,难道刚才是中了令人意乱情迷的毒烟?
“你们在做什么?”一个身披银鳞披风的女人大声质问的时候,杨乐天翻身跃起,发丝凌乱地低着头,理着不整的衣衫。
“娘。”不请自入,月紫瑶笑嘻嘻地跑上来,拉起杨乐天,“娘,这人是新来的月三十六,呃……女儿本来想给娘一个惊喜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自己跑进来了,迫不及待要一睹娘的美貌呢。唉,真是没规矩的家伙!”
“迫不及待?”宫主用审视的眼光打量着这个身形俊朗的侠客,似乎对面前的新男宠有了兴趣,“月三十六,抬起头来。”
女人的命令让杨乐天心头一紧,他沉默了片刻,思量:现在抬头不等于自投罗网么?这雪月宫就是一宫的花痴,宫主肯定是个极品的sè中恶鬼,若是让她见了我的脸,还不马上把我给吃了……
“抬头!”
不容反驳的声音再次响起,少宫主一边作笑,一边调皮地用手肘撞了一下杨乐天,小声道:“就抬一下,有我在呢,没事的。”
充耳不闻,杨乐天抬手将发尾撩向肩后,借着这个动作,手指悄然游向身后的长剑,但当他触及到冰冷的剑鞘时,心里却陡然一沉——该死!鞘里怎么是空的?剑呢,我的傲霜剑呢?刚才还在的……
“跪下,抬头!”宫主下了第三次命令,口气更加盛气凌人,连躲在锦被里的人都瑟缩了一下。可是,杨乐天仍然无言低头,眼睛兀自巡俊着自己的佩剑。
宫主已经三步并作两步,劈掌上前。杨乐天感受到掌风卷起的凌厉之势,不屑地一哼,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向后退了一步,这一步正让他的腿撞到了床沿,而靴下更触到了一物。他斜眼一瞥,就在那白sè散落的床纱幔中,裹着一个银光璀璨的东西——傲霜剑!
确定了剑的位置,他霍然单膝跪下,用沉静而磁xing的声线道:“月三十六参见宫主。”一边说着,他的指尖已经触及到皮质的剑柄。
一跃拔剑只需刹那,可是杨乐天并不是来雪月宫刺杀宫主的,况且,宫主是紫凝姑娘的母亲,他不能杀了那女人,更不想打草惊蛇。除非,万不得已。但现在,显然没有那个必要,他当下只需见机行事。
想到这里,杨乐天缓缓地抬起了头,冷漠地看向高傲的雪月宫宫主。
看见侠客面庞的一刻,高傲的宫主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她前倾着身子,用莫测的眼光凝视了一刻,才道:“嗯,不错,好漂亮的脸蛋,难怪紫瑶丫头说是个惊喜呢。”
“是,娘。”听宫主这么一夸,月紫瑶登时乐开了花,仿佛她来这儿,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