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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门,里面是一间会客室,可惜没有人,只有一张寂寞难耐的长方桌,和几只孤零零的沙发椅。我随手挑了一把沙发椅坐下,幻想着这时候会走进来一个人,是男人还是女人?我极力不想女人,且不想那个女人的脸蛋有多么漂亮,身材有多么苗条,也许进来的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奇迹,生命中能有多少奇迹?人的一生能有多少奇迹?我不知道。
在小说里我们却能碰到各种各样的奇迹,也许在生活中并没有那么多的奇迹,可是读者却愿意沉醉在那些不是奇迹却又是奇迹的故事中。我这话很矛盾,想这话时,一个长发飘逸的女人推门进来。为什么不是短发,我为什么要写长发呢?也许是我喜欢长发的缘故,也许是广告看多了:亮丽的长发代表无限的魅力。
那个女人选了个临窗的座位,却没有坐下。她看着我,我却看不清她的面孔,甚至形容不出她的脸型。她是谁?我忍不住问自己,又试着从我的记忆深处搜索所见过的那些漂亮女人,可惜又不太吻合。
许久,她先开口说话了:你好!我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她问了一个很幼稚的问题,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当然是走进来的。我想说,结果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地笑了笑。
“请回答我的问题。”她严肃起来,我并没有急着回答,继续揣摩她那张匪夷所思的脸,让我想起了鹅蛋的轮廓。她的一些面部特征至今尤让我难忘,也许这不是一个女人的特征,也许这是所有女人的完美组合:细长的眉毛,挑逗的眼神,高跷的鼻子,红润的双唇。
沉默半晌,我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她坐下了,不知从哪儿掏出来一叠厚厚的文件,她随身没有包,这叠文件是打哪儿来的?我思索着,莫非她会变魔术。
不等我说话,她抢先说道:“你来了,就在这上面签字吧。”
“叫我签字,为什么?”
“你来这里不就是为了履行这份合约吗?”她反问我。
我不知道,我只是恰巧路过此地。我本来想这么说,可是她会听吗?还是先看看是什么文件再说吧,反正这也不是我第一次签字。好吧,请让我看看合约的内容。奇怪,我对那个女人的印象很坏,说话却客气的不得了。
二话不说,她把文件推给了我,我翻开一看,呆住了。。。。。。这不是人体试验吗?
“你只有三分钟的考虑时间,先生,现在还有一分四十五秒。”
“不,我不能接受,你们要把我当成试验的对象,大可以把我打晕了,用不着那么麻烦。”
“你误会了,先生。这份文件你先前就看过很多遍了,到现在还决定不下来吗?这项试验我们筹备了二十年,整整二十年,你是第一个有幸接触这项试验的人。”不等她说完,我就知道后面的内容了。她要说,我是唯一被他们选中的对象,这个试验是有一定危险的,但是为了这个不幸的世界,我不得不出卖自己的灵魂。是的,我签了,我真的签了。
二十分钟,现在你有二十分钟的时间解决所要面临的问题。我记得那是一个穿白大褂的男人说的话。他对我说那话时,态度极其傲慢。
我不喜欢他,每次他警告我说,这项试验无论成功与否,我都要仔细听好了,而且我必须完成任务。这话很矛盾,毫无逻辑可言,可是我又不得不听,好像他是我的导师,不听,我一定会吃大亏的。
我走的那一刻,却不怎么害怕,也没有多少时间后悔。我被人推进了一台类似拍CT的机器里,进去时,还真觉得自己就要干出一番惊天动地的伟事来了。果然不出他们的预料,我成功穿越了另一个人的大脑。
现在我就在乐小晶的大脑里,我的思想和他的思想绑定在了一起。现在我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去获取一个秘密,一个埋在他内心深处的秘密,而那个要求我签字的女人,就是乐小晶大脑里的某个记忆单元,或者称之为思维细胞。可是,当我再次翻开那份合约时,竟然是空白的。她欺骗了我,还带来了三个杀手。当然,这是下一个故事了。
第四十六章 二十分钟
“你是来找乐小晶的吗?”那个长发女人问我。
“是的,你知道他在哪儿吗?”我说。
“你在他的脑子里。”
“你说什么?我在乐小晶的脑子里?怎么可能,刚才他还要我帮他修电脑呢?”
“现在你只有二十分钟的时间找到乐小晶本人,并且带他回来。”
“二十分钟?为什么是二十分钟?”
“据我估计,这是人类大脑死亡的时间,换句话说是灵魂出窍的时间。趁他的灵魂还没有出窍,把他带来这里,你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好的,可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进来的?”说这话时,我眼望四周,无数面镜子照得我眼花缭乱。
“这里是大脑临时存储记忆的空间。我们在这里设计模拟了一系列任意门,以此连接大脑无数的记忆神经细胞。这就好比我们在人的大脑里设置了无数面记忆的镜子,每面镜子可通往一扇记忆的大门。”
“那我该进哪扇大门才能找到乐小晶?”
“只有一扇门。现在请看三点种的位置,那面镜中的影像,你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除了我自己。不对呀,你怎么没在镜子里面?”
“我当然不在镜子里,我不是说了吗?此刻你在乐小晶的大脑里,而我正通过他的脑波和你联系着。”
“你的意思是说,我的大脑此刻和乐小晶的大脑对接上了,是吗?”
“不全是。这么说吧,你的身体并不在乐小晶的大脑里。”
“这我知道,我的身体不在这里,在这里的是我的灵魂。”
“对了,你现在只有十九分钟的时间了,你必须选择一面镜子,尽快找到乐小晶。”
不等我继续问下去,好像有东西推了我一把,把我带到了另一个地方——大荒村。
黄土地上,一群孩子在玩捉迷藏,我拉住其中一个小孩,问他这里是什么地方。他吓哭了,其他孩子忙躲到土房子里去。这时,从泥巴墙里走出一个大个子女人,她恶眼瞪着我,说了一大堆话,可惜我一句也听不懂。
那个女人见我不说话,回屋拿了一把大扫帚。见状,我拔腿就跑,不想却撞上了一个个头比我还要高两截的大块头。他一把拎起我,就像杀鸡的把鸡拎起来抹脖子的情景一样。我两脚一踏空,虽没有腾云驾雾,却尝到了求死不得的滋味。
我快喘不上气了,就在这时,不知是谁大喝一声,他忙把我放下来。
我颤抖着转身一看,不禁大失所望,我原想救我的人或许是个大美女,因为那个莽汉掐我脖子的时候,他盯着我身后的那个人愣了半晌。不想那人是个垂垂老者,他拄着拐杖缓缓走来,喝住了他。
那个垂垂老者问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回答,来找乐小晶。他摇了摇头,表示从没见过此人。我知道了,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是不会有人来的,可是这里和合约上说的光秃镇倒也十分相似。
我起了疑,不会是这个老头怕生事不敢说。待我再问,他笑道:实不相瞒,前些天也有个年轻人跑来这里向我们打听是否见过一个圆脸、塌鼻的年轻人。我说好像有那么个人,可我就是想不起来,你看我这记性。哦!对了,我问那个小伙子,你找他做什么?他说,为了一本什么书的结局。
“什么结局?”我急于打断老头的话。
他看了看我,从口袋里摸出一杆长烟,划火点上,缓缓吸了一口,继续说道:那个年轻人啊,长得和你差不多,文嗖嗖的一股酸溜气。他呀,老说那本书怎么怎么的好,可惜断了尾。我说啊,你跑大老远来也是为了找那本书吗?我缄默不语。
老头咳嗽了几声,继续说道:“现在的年轻人啊,为了追什么星,连家也不顾了。就好比我的二儿子,说什么去香港拍电影,有个名导邀他去,至今连个音讯也没有。算了,不提也罢。。。。。。”我嫌他啰里啰唆,忙谢过。他要留我吃饭,我再三推辞说不饿,还得继续赶路。他执拗不过,再三塞给了我几块大饼,我感激涕零,万万想不到荒山野岭里的人也有热心肠的。
沿着歪歪斜斜的泥泞小路走了一段时间,我来到了大荒山,这里寸草不生,名副其实,偶尔见到一颗大树,可惜秃光了叶子,只有长瘤的枝桠横生出来,刚好拦住了上山的小道,像极了拦路抢劫的恶霸。
走着难行的山路,抬头望见万里无云的长空,不觉心里起了毛:按那个老头所说,那个年轻人竟然为了一本没有结局的破书,跋山涉水到这种鬼地方来,不会是中邪了吧。这世上还有什么书有如此之大的魔力,能让一个读者痴成那样。仔细想想还是有的,有为少年维特自杀的,有为宝玉变疯的,有为。。。。。。太多了,可就没听说过为了找一个普通作者涉险犯难的,不!我不就是吗!
越过山头,见不到一个人影,我失望之余,总算见到一辆横在路边的军用越野车,趁此刻没人发现,我决定偷偷上车,然后架车离开这个鬼地方。
不幸的是我刚靠近车,就被人打晕了,转眼又被人抬到了警局。等我醒来,第一眼看到的是大盖帽上闪闪发光的五角星,待再看时,帽檐下生出一个灰头土脸的汉子。他端端正正地坐在一张尘封已久的矮木头凳上。有一点我到现在还弄不明白,以他的身材和体重,那小小的木凳怎能支撑得住?也许那只凳子的质量比“达芬奇家具”更牢靠,但看看凳腿实在细得可怜,更无“达芬奇”那种外感的质固,它给人一种如大象坐在瘦马背上的感觉,奇的是那马居然没散架。
那个土汉子说话结巴,他一边掏出笔记本,我称它为笔录本。他还没说话,我就觉得天要打雷下雨了,果然不出所料,天公打起了鼾声,不一会又拧了拧鼻涕。
下雨了,窗外的泥路又被“鼻涕”冲洗了一遍。一个没有公路,连大卡车都开不进来的鬼地方是没有人会来管你的。我觉得这种地方摆上警察显得有些多余了,可是他们并不这么想。他们看着我,奇怪我是怎么混进来的,因为据他们头头说,这种地方是不会有外人来的,可是现在不是来了一个吗?
他问我到这里来做什么?我说,来找乐小晶。他们呆了半晌,说道:“好好的,你找他干什么?”
“有什么不对吗?”
“你没看昨天的新闻报导吗?他现在是全国的通缉犯了。”
“通缉犯,你们这里怎么会收到新闻的。”我质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捏捏脸庞,隐隐作痛。
“嘿嘿,何止是新闻啊!我们连敌台也能收到。”他们中有个小警员说道。老警员瞪了他一眼,显然是嫌他的话太多了。
其实,他不说,我也明白,他们用的是收音机。可是这都啥年代了,连电视机也换3D的了,他们却还在用着老古董。
“听说你是第一个走进我们村的外乡人。荣幸!过会乡长要见你,他很想知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是。。。。。。”
“你不用先告诉我,等乡长来了你再说。”他说话十分严肃。奇怪,我不会到了桃花村吧。
第四十七章 一头雾水
过一会,乡长来了,他长得没我想的那样七老八十,但也不算年轻,满脸皱纹,头发秃去了一大半。不过,他走起路来和七老八十的人没啥两样。他看我的样子十分激动,好像我是他新收的宝贝。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邀我坐下,紧握住我的手,同志长同志短的,问了我一些个人情况:什么我今年多大了?结婚了没?他大概是看我有些紧张了,怕我开不了口。所以,问了一大堆无关紧要的话,以此放松我绷紧的神经。
等我不再紧张了,他开始言归正传,问我如何找到这里的?我说不知道。他狐疑地看着我,微微一笑道:“前些日子,我们村也有个像你一样的年轻人来找乐小晶,还说什么是他的读者。他来是希望了解大荒村是否也像乐小晶书里写得那样真有其事。
“那时我看他不像说谎的样子,就和他说了真话。。。。。。乐小晶的书我是没看过,但是你提到的那件事倒是在我们村里发生过。记得去年,我们村是有一群外国人来勘探矿山,而且据光秃镇文物研究所的专家介绍,我们村确实有古人的遗迹,恰巧就埋在那荒山野岭之中。为了早些挖掘文物,我和王所长起早摸黑地干,就为了协助那些专家,不想他们并不领情,还说我们游手好闲。我们好生伺候,反遭他们的白眼,这让我们很气愤。吃力不讨好也算了,真想不到他们回去之后,还打了我们的小报告,说什么此地乡民多次阻扰他们保护文物。这是什么话?他们挖我们的祖坟,还说什么为了全世界。我就不信,他们真挖出那些宝贝来不会有非分之想。”
“后来呢?”我好奇地问道。
“没下文了,他们都走了,再也没有回来过。哎!不提了,不早了,太阳快落山了,我想你的肚子也饿了,不如到寒舍吃顿便饭吧,今天你就别想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