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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刀永远都是四把刀。
叶白笑道:“最近你是不是缺银子,我们去做他一笔怎么样?”
四把刀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遍叶白,他真不敢相信叶白也会想这些事情!过了半晌,才道:“什么意思?”
叶白道:“你是*手,难道还会不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四把刀笑道:“好,去就去,我他妈的怕过谁。”
秋风渐冷,林中落叶将尽,满目的苍凉。
官道尽头忽然驶来一辆马车。马车在阳光下发着金灿般的光芒,两匹高大神俊的健马锦鞍玉辔,分外夺人耳目。
这样的马车并不是寻常的地方都能见得到的,也并不是所有有钱的人家都能用得了的。
因为只有最庸俗、最虚荣的暴发户才会坐这种招摇的马车。
坐在车辙上的马夫手起鞭响,长长的一声吆喝,两马健步如飞,不时的激起片片落叶。
看那车夫甩鞭的手法竟也是武林中少有的高手。
只是不知坐在车内的会是什么人?
那车夫又是长喝一声,然后道:“主人,现在我们去哪?”
忽听车内一个苍*的声音,斥道:“休得多问!”
谁知,那车夫听后反而哈哈大笑,道:“别装了,这里又没有别人,看不出你小子装*头子倒还挺像,连声音都几乎一模一样。”
车帘一掀,从车内探出了一张满是皱纹又略带些狡诈的脸。那人望着车夫笑道:“我的易容术真的能瞒得过别人?”
车夫道:“你在问我?”
*者道:“当然是问你。”
车夫笑道:“至少瞎子是绝认不出的。”说完又大笑起来。
这“*者”自然就是叶白,车夫就非四把刀莫属了。只是此刻恐怕连沈如意都已经认不出他们了。
叶白笑道:“我就知道问你也是白问,但我们还是装着点,免得到时穿帮。”
四把刀道:“现在我突然有点怕了。”
叶白道:“怕什么,你没看见那个李员外被我们吓得裤裆都湿了,他怎么敢去报官呢!”
四把刀道:“官算个屁,我从未把他们这些乌合之众放在眼里。”
叶白怔道:“那你怕什么?”
四把刀道:“我是怕你。”
叶白指着自己的鼻子,道:“我?”
四把刀道:“让我当你的跟班,说不定你小子在对我打什么鬼主意,我不怕你怕谁。”
叶白笑道:“打主意,也打不到你的头上,我只是在想,现在我们已经有了五千两银子,要想赶快花光它,你说我们应该去哪?”
四把刀笑道:“你是主人,我自然要听你的。”
叶白道:“好,饱暖思*欲,我李员外也不例外……“四把刀道:“你胆子倒不小,敢背着思倩那丫头干这种事,你……”叶白笑道:“只要你不说……”四把刀也笑道:“好,不说就不说,反正我也没什么亏可吃。”
叶白顿了顿,又变回那苍*的声音,道:“马六,这城中最大的妓院是哪一家?”
四把刀立刻躬身道:“回*爷,是丽春院。”
说完,自己已经忍不住爆笑起来,道:“就算是去妓院也用不着装成这么老,女人可都是喜欢那些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叶白故意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四把刀立刻敛起笑容,闭上了嘴。
马车急驰入城,远远的就可以听到四把刀响亮的吆喝声。
夜已深。
丽春院却更加喧哗热闹。
这里的夜晚永远都比白天吵得多。
两只硕大鲜红的灯笼高高的挑在门外,五六个花枝招展的姑娘,正带着最动人的媚笑,挥舞着手中带着刺鼻香气的丝巾,邀客人进去坐坐。
看到这些,连叶白都有些心旌摇漪,但叶白终归是叶白,很快压制住了内心的欲望。
思念暂转间,他又有些黯然,千百年来这些粉色的诱惑不知断送了多少女人的青春和幸福……叶白只感到一阵莫名的神伤。
四把刀停下马车,叶白微微的探出了头,立刻有三个最艳的姑娘奔了过来。
一个六七十岁的*头子来这种地方,除了送些银子外,还能做什么!这样人的钱当然也最容易赚。
现在叶白的样子是个地地道道的老色鬼,但这样的*色鬼最多也就在姑娘丰满的臀部拧上几把,他们早已失去了男人的“能力”。
叶白故意露出奸邪的笑容,展开双臂左右各拥住一个姑娘,踉踉跄跄的走了进去,没有人会想到这*头子会是个非常英俊的年轻人。
四把刀暗暗叹了口气,喃喃道:“这么老的家伙竟也有姑娘喜欢,真是怪事!”
四把刀又是长吆一声,便将马车赶入了暗处的长巷……叶白虽不是小人,但在这些女人面前他也绝不是君子。他边走边紧紧的搂着怀中的女人,色迷迷的,像是随时会把她们吞入肚里。
那两个打扮得很媚的女人羊羔般般依偎在叶白的怀中。其中一个腰很细的女人柔声道:
“这位大爷有些面生,莫不是第一次来我们丽春院?”
叶白笑道:“有眼光,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里,但以后吗……以后我可就是常客了。你们要怎么样的招待我?”
女人轻笑道:“我们当然一定会让大爷您满意的。”
叶白笑道:“我若不是已经老了,我一定会天天到你们这里来……”那女子眼波流动,道:“大爷真会说笑了,您最多也只有四十岁,正是年轻力壮的时候,怎么会老呢!”
叶白心中暗笑“我二十岁,却被你说成是四十岁,这个亏,我可吃大了。”
但表面仍笑道:“你倒很会说话,你叫什么名字?”
那女子道:“我叫夏荷。”
说着又指了指叶白怀中的另一女子道:“她叫春香。”
叶白拊掌道:“好,好名字,春香夏荷,好名字。”
春香媚声道:“大爷下次再来时,可一定要关照我们姐妹哟!”她的手已悄悄的在叶白的胸膛上抚动,她的动作轻柔而缓慢,叶白全身的骨头都酥了。
看不出她倒真是个性急的女人。
叶白笑道:“那是当然,只要你们让我满意,我也一定会让你们满意的。”
说话间,她们已来到了楼梯口。厅中翠锦红罗悬挂于窗间,硕大的屋子完全被浓烈的脂胭香味和缭绕的烟雾所笼罩。几乎让人透不过气来。
叶白微微打量了一下这个地方,满意的点了点头。
夏荷眼睛紧紧的盯着叶白,此刻才上前笑道:“我保准大爷在这里就算花上一万两银子都不会后悔的……”叶白笑道:“那我可要先试一试才会知道。”他已经抓住了夏荷的手,顺势一带,夏荷立刻“嘤咛”一声倒在了叶白的怀中。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道:“你们两个真是该死,来了贵客也不通知我一声。”
这人的声音好似带着某种诱人犯罪的韵律,听起来是那么的温柔,那么的甜美。叶白顺着声音,很快就看到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很美的中年妇人,她云髻高盘,面靥是白中透红,一双翦水眸子似藏有无尽的情意。她微微的站在那里,却散发着一种高贵的气质。她就像一位下入凡尘的仙子,让人不敢正视。
叶白痴痴的看着她,似是呆了。
她分明是这里的*鸨,可就算是王侯贵族府邸中的绝世夫人,也绝不会有她这样超凡的气质。
但丽春院这种地方,又怎么会有这种勾人魂魄的女人?
中年美妇微微欠身,轻声道:“大爷能来我们丽春院,实在是我们的荣幸,春香夏荷好好的侍候大爷。”说完她竟转身而去。
叶白还久久的望着她的背影,忽觉一阵淡淡的气息正扑鼻而来,春香正撒娇般的向叶白的脸上吐着气息。叶白这才回过神来。
春香格格笑道:“大爷莫不是被我们夫人迷住了吧!”
叶白皱眉道:“夫人?”
春香道:“那位就是我们的娘亲,我们都叫她玫瑰夫人,她虽然生活在这里,但却从没有一个男人敢去碰她,更没有哪个男人碰过她。”
叶白道:“怎么会呢!她……她……哎呀!干嘛*是提别人,还是想一想我们今晚怎么过吧!”他又淫笑着将春香紧紧的搂在了怀中。
每个姑娘都有自己的房间,叶白花了一百两银子选中了夏荷的房间,却又没让春香和夏荷打起来,叶白觉得自己越来越懂得如何应付女人了。
丽春院的空气虽然让人作呕,但夏荷的房间却有些与众不同,这个房间的布置,要淡雅得多,水红色的崭新缎被,朦胧的灯光,醉人的甜笑……这一切让叶白觉得自己就像跌进了另一个世界。
这到底是真,还是幻?
幸好在这时,门被推开,一个龟奴端着酒菜走了进来,把东西放在桌上,匆匆退了出去。
夏荷站起身为叶白满满的湛了一杯酒,一双充满媚意的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叶白。在她的眼中,这个*头子早已变成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
叶白猥亵的笑道:“夏荷,老夫第一眼看见你,就开始喜欢你了,以后我定要将你赎出去。”
夏荷忽放下酒杯,凄声道:“我能得到您的这份心意,就很满足了,我还能奢求什么呢!”
她楚楚动人的样子,足以让所有的男人为她去拼命。
但无论哪个男人,都能看得出,这是女人特有的做作之戏,虽然是在演戏,但也别有一番销魂之意。
叶白怜惜地道:“美人,你放心,过了今夜我定要好好待你,来,先陪*夫干一杯。”
夏荷用眼角瞟着叶白,她这才发现这个老头子的眼睛好像特别的明亮,似有一种奇特的魅力,“他年轻时也一定迷死过不少的女孩子”,想到这里,夏荷端起酒杯向叶白靠了过去。
叶白想伸手去揽夏荷的腰肢,夏荷*吟一声,很快的躲开了。她早已知道应付男人的办法。男人通常都是贱骨头,越是吃不着的东西才越是好的。
叶白果然站起身道:“莫非是你嫌我老了不成?”
夏荷媚笑道:“怎么会呢!若是谁以为大爷老了,那他一定是个瞎子。”
叶白展颜道:“那就好,不过,要罚你三杯。只有能喝酒的女人老夫才喜欢,来干掉它”说完他将一整壶酒都递了过去。
烟花之所的女人也许什么都不会,但却都知道如何去取悦男人,要想取悦男人通常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都要练出很好的酒量。
一壶酒对夏荷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
夏荷撅嘴,道:“原来你还很坏,想灌醉人家。”她半推半从,已仰头喝了起来。
叶白拊掌道:“好酒量。”
不管怎么样,喝酒总比和一个老头子在床上做那种游戏要好得多。
一壶酒下去,夏荷的脸已变得绯红,红得可爱,红得诱人,就像秋天露珠中的苹果,让人忍不住想亲上一口,叶白果然把一张满是“花白胡子”的脸凑了过去,夏荷向后退,向后退……后面已经是床,无路可退,夏荷突然软软的倒了下去。
夏荷每次喝上一斤都不会有事,可是这次……夏荷只感到一阵浓浓的睡意袭来,她再也睁不眼,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这当然是叶白搞的鬼。
叶白笑道:“我也知道你不喜欢老头子,我也就不为难你了。”
叶白把夏荷放在崭新的被上,伸出手,飞快的将夏荷胸前的衣襟撕得粉碎,光滑白细的皮肤,丰满高耸的胸部……这足以让所有健康的男人窒息!
叶白是健康的男人,但他却没有动,他虽不是君子但也绝不是小人。
他到底要干什么?
叶白转过身吹灭蜡烛,推开窗子,人已如狸猫般顺着窗户窜了出去。
楼下人声混乱,还夹杂着打情骂俏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呻吟声,吱吱的床板响的声音……夜已深,那些纵是还未入睡的人,也多已意乱情迷,谁也不会注意到一条鬼魅般的身影飞快的在屋顶闪过。
叶白弯着腰,借着夜色极为小心的摸索前进,忽然他在一间屋顶上停了下来。
这间屋子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这间屋子太静,但里面又像是有潺潺的水声。
叶白掠下屋顶,贴着窗户。
里面没有人声,没有人影,只有昏黄的灯光投在窗纸上,衬得夜色更黑。叶白微微捅开窗纸向里望去。
里面的布置整洁而高雅,桌椅都擦得一尘不染,墙上挂着几幅水墨画,显见这里的主人也并不是庸俗低劣之辈。在墙角处有一扇巨大的屏风,屏风上挂着几件女人贴身的衣物,屏风内依稀有轻轻的水声传来。
叶白突又跃上屋顶,并小心翼翼的掀开一片屋瓦,伏眼向内望去,在这个位置刚好看到里面的一幕。
叶白心中虽早有准备,但心还是难免一惊。
袅娜的雾气中,一位赤裸的女子正坐在水中……当你看见一位绝世的美女,露出晶莹洁白的玉体时,会是什么样的感受?叶白只觉自己的血液汹涌的奔腾着,他强按奈住狂跳的心,又向里面望去。
这一次他终于看到了她的脸,乌黑的长发泻于香肩之上,迷蒙的眼中似带着一股若隐若现的忧怨。
她正是那玫瑰夫人。
叶白放着良霄美景不度,为何要来这里?
难道他又要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行动?
叶白正在出神之际,忽然,有一只手按在了叶白的肩头,叶白吓得几乎失声惊叫起来。
叶白不但轻功高绝,耳力、目力也非常人能及,可是这人到了他的身后,他竟然毫无察觉,若是一剑从背后刺下去,现在他早已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