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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把刀回头看了看叶白,叶白也是一脸的茫然。
谁也不清楚天灵三怪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四把刀道:“我过不过去?”
叶白道:“那就要看你敢不敢了?”
四把刀沉声道:“天下间有什么事是我不敢的。”说完一扭头,大步向红鸡走了过去。
四把刀暗中将真力贯注于双掌之上,万一这天灵三怪耍什么把戏,自己也好应付。
四把刀在红鸡前面一丈外便远远的站住身形,道:“有什么东西就快拿来吧!免得误了正事。”
红鸡神秘的一笑道:“四把刀,你真是天下第一号的大混蛋。”语音未毕,一只肥大的巴掌已狠狠的掴在了四把刀的脸上。
四把刀一直站在离红鸡很远的地方,就是怕这些怪物突施暗手,他听到红鸡的话时,脸已经传来一阵麻辣辣的感觉。
四把刀的武功和反应能力都可算列入江湖顶尖高手之列,他分明已看见红鸡的手向自己袭来,可是他竟还是躲不开这一掌!
这红鸡的出手太快,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四把刀捂着脸,一时间竟惊得目瞪口呆!
黑鼠和地陀螺两人齐声大笑,道:“这小子竟把咱们天灵三怪都当作浑人,想像猴子一样耍咱们,可笑,真是可笑!”
两人越笑越得意,已经笑得弯下了腰。
红鸡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道:“你若是不服,可以再来试一试。”
黑鼠从红鸡的篮子中摸出两个鸡蛋,笑道:“我劝你还是不要试的好,这老鸡婆是我们三人当中轻功和身法最快的,这个亏你可吃不起。”
红鸡使劲的拍了下黑鼠的手,道:“你这该死的老鼠,又来偷吃我的鸡蛋。”
四把刀平时虽然总爱惹事生非,但又几时受过这样的冤枉气,不由得目眦俱裂,吼道:
“原来你们一直在耍我,是不是?”
红鸡笑道:“是又怎么样,只可惜你知道的有些晚了。”
地陀螺道:“要怪也只能怪你自己,谁让你自作聪明呢!而且你的运气也实在是糟透了,我们虽然有时会疯疯颠颠,但偶尔也有清醒的时候,你想耍我们的时候,也正是我们清醒的时候。”
四把刀眼睛都红了,他一向只打别人的脸,还从来没有人碰过他一下,从来都没有。
四把刀吼道:“他妈的,我非劈了你们!”
黑鼠阴恻恻的一笑道:“好,好极了,我可以借你两把刀。”说着从腰后抽出两把刀,往前一递,道:“来呀!还不快过来。”
四把刀望着黑鼠手上的两把刀,脸色突然变得铁青,仿佛肚子猛的被人踹了一脚,身体晃了晃,险些栽倒在地。
叶白看见那两把刀,也不由得失声惊呼,黑鼠手中的两把刀其薄如纸,鲜红的刀衣,闪着寒光,赫然正是四把刀永不离身的那两把刀!
叶白一直注视着天灵三怪的,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绝难逃过叶白的眼睛,可黑鼠是什么时候偷走这两把刀的?
四把刀的眼中充满了愤怒,痛苦和绝望,冷汗早已湿透了脊背。
看着与他朝夕相伴了十几年的刀,他竟没有勇气伸手去接,仿佛这两把刀从来都没有属于过他……
四把刀突然狂嘶一声,振臂凌空而起,直向红鸡扑去。
世上还从没有人敢这样侮辱过四把刀,从来也没有。那些侮辱过他的人现在都已经变成死人。
四把刀是不是也准备去死?
叶白想去阻止,已经太晚了,更何况世上本就没有人能阻止得了四把刀。
他了解四把刀,就算别人在他的脖子上砍上一百八十刀,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可每个人都有脆弱的时候,四把刀表面上硬得像块石头,可又有几个人能真正知道他内心的世界呢?
四把刀凌空一击,势若雷霆,双拳双脚齐展,五拳七脚已全部袭向红鸡的太阳穴,这正是大洪拳中最凶猛,最刚烈也最霸道的一着杀手。
四把刀的刀法出神入化,江湖中很少有人见他真正使过拳法。大洪拳虽然是种极为普通的拳法,招式更是平淡无奇,但这一击的威力却不亚于两把薄刀在他手中的威力。
四把刀这一次真的被激怒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情急之下也会动手杀人,更何况是四把刀这样的高手!
这一击之威力实不是语言所能形容。
红鸡还是远远的站在那里,她的动作永远都是那么滑稽可笑,可就在四把刀的拳头在她太阳穴不及三寸的时候,她臃肿的身躯突然向外滑去,紧接着四把刀闷“哼”一声,人已如断线的风筝般向后坠去。
人影一闪,叶白已经拦腰稳稳的将四把刀托住,关切之情溢于言表。
在四把刀的胸前,正有一滩粘粘的浓汁一样的东西在滴落着,那竟是一枚鸡蛋!
黑鼠正笑望着四把刀,他手中的鸡蛋已只剩下一枚。
用一只普通的鸡蛋,就能把四把刀这样内力深厚的高手击成重伤,黑鼠的腕力又是何等的可怕!
四把刀捂着前胸,想挣扎着站起来,但双腿一软,再也使不出半点力气。四把刀眼中喷着愤怒的火焰,剧烈的喘息着,脸色蜡黄。
叶白冷笑道:“你们要找的人是我,为何要下此毒手?”
红鸡笑道:“不错,我们要找的人是你,但我们也不得不教训他一下,若是我们对他下毒手他早就死了。”
她说得不假,黑鼠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走四把刀的双刀,当然也能从容的偷走四把刀的脑袋。若是下毒手,四把刀真的已经死了。
叶白道:“你们已经打伤了他,你们还想怎样?”
黑鼠道:“剩下的事就是你和我们之间的事了。”
说完,“啷当”一声,将双刀丢在了地上,道:“这种废铁带在身上实在是难受,我看不如扔了算了。”
四把刀望着这两把熟悉的短刀,目光已变得说不出的空洞呆滞。
叶白道:“以前我一直以为别人怕你们,是怕被你们缠上,现在才知道原来并非如此。”
红鸡道:“哦!”
叶白道:“我一直以为白虎堂的堂主聋哑老人已经够阴毒,没想到你们比他更可恶。”
黑鼠不怒反笑道:“是么!你见过聋哑老人?”
叶白道:“当然。”
地陀螺道:“叶白,你用不着像四把刀一样想挑拨我们和白虎堂的关系。就算没有白虎堂这些事,我们也早就想找你了。”
叶白道:“找我?”
红鸡道:“不错,你还记不记得一年以前你曾打死过长白双虎?他们是我们天灵三怪仅有的两个爱徒。你说这笔账我们该不该和你算呢?”
叶白哂然一笑,道:“若是知道你们和长白双虎有这层关系,我也许早就会去天灵山了。”
黑鼠淡然道:“错已成,你就算去负荆请罪,我们最多也只会留你个全尸而已。”
叶白道:“我什么时候说要去负荆请罪。”
黑鼠怒道:“你……”
叶白道:“我一直在想能教出长白双虎这样孽徒的人会是什么人,现在我才真正知道。”
地陀螺拊掌道:“叶白,有胆识,我们久居天灵山,已不妄动嗔念杀戒,但为了你,我们倒可以破例一次,这也算是你的荣幸。”
叶白道:“你以为凭你们可以杀得了我嘛?”
地陀螺大笑道:“都说叶白比猴都精,现在竟也会问出这样蠢的问题,有趣,真是有趣。”
叶白只是静静的望着天灵三怪,默不作声。
红鸡道:“很久没有人敢跟咱们这样说话了,恐怕再过二百年也找不出第二个。”
黑鼠道:“谁说找不出第二个,你们难道忘了,白头翁就曾与我们对过三掌而未露败象。”
地陀螺道:“那些事不提也罢,现在还是想一想怎么整治这狂妄自大的小子吧!”
黑鼠道:“徒弟死得实在太冤枉些,等咱们解了心头之恨再将这小子交给堂主,你们认为如何?”
叶白回过头看了看四把刀。
四把刀微闭着双眼,但情绪已稳定了下来,叶白不由得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他只希望天灵三怪莫要卑鄙的去对付四把刀才好。
四把刀突然站起身,捡起地上的双刀,大笑道:“叶白,我他妈的没事,你一定要替我好好的收拾这三个老怪物,不要留情。”
在与叶白目光相对的一刹那,四把刀好像突然又恢复了往昔的豪情。
四把刀也知道此战的凶险,他又怎肯让叶白稍有分心呢!
他宁可把所有的屈辱和痛苦都埋藏在心中,让自己一个人承受。
世上又有几个人能有这样的胸襟!
叶白望着四把刀感激的一笑,复又转过身,冷冷的望着天灵三怪。
——自己能不能战胜天灵三怪?
——今天到底是生是死?
叶白实是全无半点把握,但他今天只能一战——生死一战——为了正义,也为了友情。
第二十一章恶 毒
第二十一章恶毒
叶白淡淡的一笑道:“各位不是说要取我的命么,为什么还不动手?”
空气骤然变冷,仿佛可以冻结整个世界。
刚才还满脸笑容的叶白,好像眨眼间就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但到底变成了一个怎样的人,连天灵三怪也说不清楚。
他们只感到眼前的年轻人身上,似散发着一般凌厉的杀气,这股杀气足以让所有的对手都不敢轻视。
红鸡眼角的肌肉不住的跳动着,她本想看穿叶白,但她失败了。站在她面前岩石般镇定坚毅的人,丝毫没有特别之处。
既然没有特别之处,为什么自己会觉得他这么可怕?
地陀螺突然跷起脚尖,伏在黑鼠耳边悄声,道:“我的感觉好像……好像有点不对。”
黑鼠抬头看了看红鸡,红鸡又低头看了看地陀螺。
天灵三怪与人交手向来是三人联手,无论是对付千军万马,还是病叟弱童,这一次当然也不会例外。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他们有了顾虑,他们在顾虑什么,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
他们只觉得叶白和他们以前所遇到的所有对手都不同。
看着叶白的眼睛,就像是把自己悬在高处。下边是深不见底的绝壁深渊,漆黑无底,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旦掉下去就再也休想爬上来……
红鸡的脸变得更红,她全身的血液都在翻腾着。黑鼠一双老鼠般的眼睛不停的转动着。
地陀螺又把白色麻衣上的白帽向下拉了拉,遮住了眉头。
三个人的动作都有些怪异,但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间却又都蕴藏着无限的玄机。
双方就这样不动的僵持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叶白还是静静的站在那里,天灵三怪的额头却已微现汗迹。
这实在是一场极为特殊的争斗,他们是在比耐心,也在比试定力。
天灵三怪紧紧的盯着叶白,突然地陀螺怪啸一声,人已如白鹤般冲天而起。
他的身形最是弱小,也最不起眼,可他的出手却迅急而辛辣,他的腿在空中一屈,又猛的一弹,这一伸一缩之间,他的腿竟陡然增长一尺有余。双脚连环踢出,直取叶白前胸,与此同时,黑鼠已幽灵般绕到了叶白的身后,无声无息的挥手化掌,斜斜的向叶白脖颈动脉劈去,这一式当真是又疾又狠。
只听一声轻叱,红鸡突然凭空跃起,四肢伸展,以泰山压顶之势当头向叶白压了过来,这一招更是出人意料,让人妨不胜妨。
天灵三怪不但人怪,名怪,说话怪,就连他们所使用的招式都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表面看来,他们所用的招式都是些又笨又蠢的粗把式,但只有置身其中的人才知道,他们相互间配合得是多么的巧妙,才能感受得到那凌厉的攻势。
叶白只是静静的注视着他们步法移动,看着他们飞身抢攻,单是这份镇定就绝非常人所比。
地陀螺的脚已离叶白胸前不及五寸,黑鼠的单掌后发而先至,叶白已能感受到那刀割般的寒气,红鸡肥大而臃肿的身躯像一片乌云般扑天盖地的向叶白罩来,二百多斤的重量再加上这凌空之势,纵不立刻被压成肉泥,也绝无生还的机会,叶白的整个人都被笼罩在红鸡的阴影之中。
如果是聪明人就该知道,地陀螺的飞脚虽然霸道已极,但身在空中再难改变姿势,只要看准他出脚的方位,就可以轻易躲过。同时身子微向前一挺,就可将黑鼠的绝杀一掌化解,真正对他有威胁的只有红鸡,若是他闪避得稍慢片刻,马上会像鸡蛋般压得粉碎。
四把刀对叶白一向充满信心,叶白从来都没有败过,他的武功神秘莫测,但此刻也不禁为叶白暗暗捏了一把汗。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际,叶白突然也凌空飞起,直向红鸡撞去……
四把刀惊呼一声,几乎昏倒。
叶白莫不是疯了么,他本可以与天灵三怪大战些回合,但他这样不计生死的硬拼,却连半分生机都没有了,叶白聪明一生,怎的做出如此傻事来!这种玉石俱焚的招式委实是用得太早了些。
四把刀已不忍再看下去。
有谁愿意看到自己的朋友变成一具血肉模糊的尸体!
叶白飞快的向红鸡冲去,眼看两人就要撞到一起,突然红鸡身形一挫,一个扭身,人如旋风般的旋转起来,借这一转之力,她已改变了去势,正巧巧躲过叶白飞扑而至的身体。
四把刀睁眼之际,叶白已从天灵三怪的夹击中突围而出,四把刀不禁长长的舒了口气。
红鸡这轻灵妙曼的身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