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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箬客笑道:“笑话,你同门姐妹都下得了手,我对这小姑娘有什么下不了手的!”说着,剑锋嵌入赵雨淅细嫩的脖子,一丝鲜红的血顺着剑锋流了下来。池箬客喝道:“放人!不然我可不客气了!”
赵雨淅吃痛,带着哭腔喊道:“师姐。”
夏雨潇道:“不要伤我师妹!”她看了看沐雨寒,道:“四师妹,你真的不顾七师妹了吗?”
陈雨清和杜雨溦两人本来抱定置身事外的态度的,这时也道:“不要伤害我们师妹。”陈雨清道:“四师妹,救人要紧,先放了二师姐吧。”杜雨溦道:“四师姐,我们都能证实你捉住二师姐的功劳,不过,为了七师妹,你还是先把人放了吧。”
沐雨寒见一时间有点众叛亲离的态势,便对池箬客道:“好,我放了二师姐,你也放了我七师妹吧。”
池箬客道:“你的话我信不过。这样吧,你放了人,然后立刻回你的桐柏山上去,还有你们各位,一起走。阿苏!”
苏浣沙坐在一棵树叶还没掉完的大树上,看了半天戏,听到池箬客叫她,便飞身而下,道:“我在。”桐柏中女看到她的轻功,不由大为惊叹。
池箬客道:“你送几位女侠回山,至少看到她们走出镇子两百里再回来。”
苏浣沙道:“太过分了吧?干嘛叫我跑腿?”
池箬客道:“别那么小气,谁让你轻功好呢?两百里路对你来说也就是散散步而已。你不送出两百里,她们随时都可以杀回来。再弄个什么剑阵,也还是很麻烦的。送出了两百里,她们要再回来,我们都不知什么地方去了。”
沐雨寒道:“你少耍花样。一命换一命,我数到三一起放人。”
池箬客道:“少来,我信不过你。你放人,等小苏看到你们走了,我自然也放人。”
沐雨寒怒道:“我说了,不要和我耍花样。你信不信我先杀了这叛徒!”
池箬客道:“信,我知道你做得到。不过我也能杀人,虽然我不大喜欢杀女人,但是你最好别逼我。”
夏雨潇道:“四师妹,照他说的,先把二师妹放了。”
沐雨寒看了她一眼,不情愿的道:“师姐,这……”
夏雨潇道:“难道我说的话你也不听?”
沐雨寒道:“小妹不敢。”
夏雨潇道:“放人。”
沐雨寒道声是,极为不情愿的放开了秋雨岚,恨恨的看了池箬客一眼。
秋雨岚叹了一口气,看了看夏雨潇、陈雨清、杜雨溦和司雨涟,眼力噙满了泪水。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走到了池箬客和苏浣沙这边。
夏雨潇看着池箬客道:“我们已经将人放了,希望阁下也信守诺言,放了我小师妹。我们这就会桐柏山上复命,没必要再中途返回,我看你也不用再要人跟着我们了。不过,”她顿了一下又道:“阁下今日此举,就是和我们桐柏剑派为敌了,下次再碰到阁下,我希望阁下还健壮如斯!”
池箬客笑道:“为敌为友,全在一念之间。到时候再看吧。”
夏雨潇不再多说,挥了挥手,带着她的师妹们走了。走出去很远,司雨涟又回头看了看,脸上已经掉下泪来了。秋雨岚看着她们远去,也禁不住满脸泪痕。
直到再也看不见她们了,赵雨淅才道:“这位哥哥,你可以放开我了吧?”
池箬客忙收了剑,拿出一张手帕来轻轻的抹去赵雨淅脖子上的血迹,绕到她面前,躬身作了一个揖道:“真对不出,让姑娘吃苦了。”抹掉血迹,赵雨淅脖子上还有一道淡淡的血痕,雪白粉嫩的脖子上多了这条血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奇异的美。他一看,就有些呆了。
赵雨淅从来没有和一个男子在这么近的距离相对过,一时间羞得耳朵都红了,赶紧退了两步,转身去拉秋雨岚的手,道:“二师姐,以后,是不是再也见不到你了呀?”想到这个结果,她的泪水不由得一下子就涌了出来。结果眼泪一流,就伸手搂住秋雨岚的脖子,靠在她怀里呜呜的哭了起来。
秋雨岚本来就难过,泪水还没停呢,赵雨淅这一哭,又惹得她的眼泪珠子不停的落下来。
苏浣沙道:“好了,你们别哭了。不然我都要陪点眼泪的。还下着雨呢。要不,我们回屋里再说吧。”
赵雨淅道:“不了,我得快些赶上大师姐她们,不然她们会起疑心的。我走了。”说着,不知为什么看了池箬客一眼,转过头来,拉了拉秋雨岚的手,转身快步离去了。
就是那一眼,在池箬客心中烙下了一个伤疤。他拿着沾有赵雨淅的血迹的手绢,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回想着在她脑后闻到的少女的清香,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苏浣沙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他也没反应。
“你就好好的在这里发呆吧。”苏浣沙懒得理他,拉过秋雨岚的手道:“秋姐姐,我们回去。”秋雨岚淡然一笑,两人也不管池箬客,径自回客栈去了。
第二十九章相思已是不曾闲
冷水终于换成了温水,秋雨岚看到杨选江的气色明显的好多了。她的心也跟着水温一样,慢慢的温热了起来。但是还有二十四个时辰,杨选江体内的真寒玄阴掌力才可以说完全驱出,至于复原,那又还要花上一阵子。
还有两天,秋雨岚希望剩下的两天不要再出现什么变故了。她只希望看到她的相公好起来,她再也回不到桐柏山回到她的姐妹之间了,相公好起来,已经是她唯一的希望。
杀掉了临渊四鬼,使小镇又恢复了原来的生机。最高兴的就是客栈老板了,他出去采买粮米柴草的时候,说起那七个斩妖除魔的女侠还有一个留在他的客栈里,人家卖东西都要给他算便宜些。刚刚过去的那个夜晚实在太可怕了,许多人其实一直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觉得昨天夜里鬼气森森,人们躺在自家的床上竟然会全身乏力,动弹不得,耳朵里尽是一些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还有他们的狗,都不明不白的死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邪门的事情,本来,他们以为这个镇子在劫难逃了,谁想到,竟然能够化险为夷。看到那些狗尸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嘴里还凝结着墨绿的血块,人们就觉得恐怖,女人还小孩都还不敢去看,而且,他们的脑袋也都还昏昏沉沉的,即使是在白天,人们也觉得全身发冷,背后凉飕飕阴森森的。
说起来,他们倒宁愿相信掌柜所说的——那不过是几个恶人搞的鬼罢了。只要是人脑,就不会可怕到哪里去。这个世界上究竟有没有鬼,其实没有人说得清楚。但是即使真的有鬼,也不见得会比人更可怕。
他们最遗憾的是没有能亲眼见到那七个女侠——所有的一切都是客栈掌柜和店小二告诉他们的。有人不相信掌柜说的话,但是他说他的客栈已经被女侠的朋友买下来了,他的生意不做了,招牌都拆了,也不由得人们不信。拆了招牌的客栈大门紧闭,让人们充满了猜疑。
掌柜由他们去猜疑,客栈还要重新开张的,到时候他再慢慢的向人们讲述这几天发生的故事,还可以招揽生意,再乘机小赚一笔。
晚饭掌柜的叫厨子张多加几个菜,他觉得应该好好的犒劳一下杨夫人秋雨岚,在他眼里,杨夫人简直就是神女下凡。他并没有看到后来发生的一切,只是想当然的把除掉临渊四鬼的功劳,都记在了她身上。这几天他接着看到了一些奇人异事,还得到了一大笔钱,掌柜的真的觉得这辈子很值了。
吃饭的时候,苏浣沙和秋雨岚看到池箬客明显的魂不守舍。秋雨岚是过来人,苏浣沙是聪明人,她们都知道他在想什么。池箬客有意无意的向秋雨岚问到她以前在桐柏山上的事,秋雨岚善解人意,就挑了一些关于小师妹的事情说给他听。但是她又有些忧心,她直言不讳的告诉池箬客说,她并不希望小师妹走上一条和她一样的路——想要得到自己的幸福,付出的代价是一种刻骨铭心的思念和情感上的失落与煎熬,即使是她,也是好不容易才挺过来的,小师妹还小,又还很天真。池箬客就装傻,说他不过是随便问问的。
苏浣沙就有点幸灾乐祸的说,你今天已经把桐柏剑派得罪了,虽然那几个师姐妹大多不会真的忌恨你,但是她们的师父一定不会轻饶你的。女人就是这样的,苏浣沙并不喜欢池箬客,但是她知道池箬客对她有意,可是池箬客现在转而喜欢另外一个女子了,这就让她很不爽,不管她喜不喜欢他。所以,不失时机地打击他便也是她的乐趣了。
池箬客全然没有注意到这些东西,这时候在他脑海里,满是那个紫衣少女的身影。那是他见过的最美的一个女孩,他曾经握着她的手(那时候是“扣”住她的脉门),他站在她身后的时候,鼻尖几乎就触到了她的秀发,至今鼻腔里依然残存着她的香气。当他回想起自己的剑竟然割破了她细嫩的脖子的时候,他觉得心尖痛得紧紧的缩成了一团,当他的手触到留有她的血的手绢的时候,他不禁感到一阵激动和兴奋。他无比绝望的发现自己完蛋了,他已经完全被她倾倒了。潇湘公子在某些方面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他并不缺女人,只要他愿意的话,他身边绝不会缺少女人。可是他突然发现,原来爱一个人是那么致命的,尽管她只和他说过一句话,尽管她只看了他一眼。
问题是,他现在该怎么办呢?
在苏浣沙和秋雨岚看来,这个家伙发痴了。她们谁都不想去理他,苏浣沙去给郑诗络送饭,秋雨岚则继续照顾她的相公。她们都希望不要再发生什么事情。因为再也不会有那么好的运气秋雨岚的师姐妹们还能凑到一起来。
也许老天听到了她们的祈求,这一夜,除了雨下得更密,雨丝中夹了些雪花之外,真的就再没发生什么事了。
第二天一早,苏浣沙和秋雨岚到饭厅里吃早点的时候看见池箬客还坐着那里。眼睛看着客栈的大门,明知不可能的在等着什么。她们都摇了摇头,苏浣沙面带嘲笑,秋雨岚则叹了一口气。可是就在她们刚吃完早点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门。池箬客竟然脱口喊了一声“赵姑娘”,就起身去开门。
可是,出现在雨雪中的,不是那个美丽不可方物的小姑娘赵雨淅,而是三个满脸胡茬的大汉。前面一个大汉问道:“你这里是悦来客栈吧?”
悦来客栈?真是俗不可耐的名字。不过池箬客记得,这个客栈原先是叫这么个名字来着的。不过他现在看见男人就烦,便没好气地道:“不是!”
“不是?”那个大汉道:“上个月我才来过,就是这个地方。”
池箬客道:“这个地方我买下来了,我不想做这门生意。”
“你买下来了?”那大汉疑惑的看着他,问道:“你是何人?”
池箬客不耐烦的道:“你管我是什么人,这里不做生意了,你们还是快走吧。”
那人盯着他看了看,道:“等等,你这人面熟得很……”他突然想起了什么,往后急退几步,拔出腰刀,喝道:“兄弟们,这人就是五省十三府联名通缉的江洋大盗池箬客,把他拿下!”
池箬客这才看清他们的打扮,冷笑道:“捕快?要抓我回去领赏升官?真是不知死活。”
那捕快道:“这大盗武功高强,兄弟们并肩子上啊!”
池箬客斜着眼睛看他们,满脸的不屑。
那捕快劈手一刀池箬客正面砍来,用的是少林伏魔刀法,这是使刀的人应该都会的刀法,倒不见得他就是少林弟子。另外两个捕快一个也是使刀,从旁边斜砍池箬客的肋部,却是很有名的洛阳单家快刀。还有一个捕快用的则是判官笔,铁铸的笔身有一尺来长,攻池箬客下盘,用的是武当俗家的笔法。
池箬客哼了一声,他没有拿剑,对付几个小捕快,他也不屑于用剑。三个捕快同时出手,他不退反进,迎着正面一把刀偏头一掌拍到刀身上,那刀锋受力偏向侧面那捕快,那捕快反应倒快,一边撤招一边抬手一挡,才免去了被同伴误伤之祸。同时池箬客右足用劲,在使笔的捕快笔上手上连踢了三下,那捕快吃痛,铁笔脱手,砸在了中间捕快的小腿肚上,那捕快“啊唷”一声,身子向后一仰,被池箬客当胸一脚,踢翻在地上。
旁边的两个捕快将同伴扶起来,他们知道自己的武功和对方悬殊太大,也不敢再冒然动手。其中一人眼珠一转,壮着胆子道:“姓池的,我们兄弟打不过你,只好认栽。但是江湖上的人都说你是条好汉子,你敢不敢在这里等我们回去找个高手来和你打?”
池箬客哂笑一声道:“你脑子里进水了?你是兵,我是贼,你说我会不会放你回去叫官兵来抓我?”
那捕快一惊非同小可,道:“干什么,难……难道你想拒捕杀官?”
池箬客道:“什么官啊?你真会给自己脸上贴金。我才懒得杀你们,不过,我这里还差几个挑水劈柴的小厮,看你们几个身强体壮的,倒满合适。”
那捕快转身就想跑,池箬客追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了个狗啃屎,嗤笑道:“想独个儿跑掉,不讲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