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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捕快转身就想跑,池箬客追上去一脚踢在他屁股上,把他踢了个狗啃屎,嗤笑道:“想独个儿跑掉,不讲义气!好吧,你这就找根扁担,将镇上家家户户的水缸都挑满水,只要有一家不满。我就打断你的狗腿!”想了一想,突然又将他拎起来,捏开他的嘴巴,扔了一样东西进去,道:“你也别想跑,这是我的独门毒药,没我的解药,要不了几个时辰你就会肠穿肚烂,七窍流血而死。去吧!”说着,又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
另外两个捕快见状,老老实实的站住了,一人道:“我劈柴,我给全镇子的人劈柴。”用他的少林伏魔刀法劈柴,看来倒是适得其所。另一人想来想,道:“我给全镇打扫院子。”
池箬客嘿嘿一笑,道:“不错,见机很快,说不定真能爬个官来做。去干活去!”
一大清早,镇上的人们听到有人敲门,一看是捕快,都不免心上心下的。他们虽然不是官,但是官差,在老百姓面前,倒也是作威作福惯了的,老百姓见到他们,都是既恨又怕,正不知他他们上门又想敲诈点什么呢,却听见他们说是来给人们挑水劈柴打扫院子的,不由大惑不解,不知道他们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恶人自有恶人磨。”苏浣沙看到那几个本来趾高气扬的捕快真的去给镇上的人挑水劈柴去了,便笑道:“池大哥,真有你的。”
客栈掌柜常年被这些官差欺负着的,他们一来白吃白住还不说,临走你还得送他们点银两,不然说你的客栈包藏钦犯什么的,随便安个罪名都够你受了。这时候最高兴的就是他了,不住的对池箬客道:“池爷,您这可是为小人出了一口恶气了。”
池箬客心不在焉的,他才没心情理会这些事呢。他现在满脑子都是赵雨淅的倩影,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着了魔了。风流潇洒的潇湘公子什么时候像这般魂不守舍呢?
也怪他疏忽大意了,那个被喂了“毒药”的捕快还在老老实实的挑水,挑得腰酸背痛,连镇上三分之一的人家的水缸都没挑满呢。但是另外两个捕快的伏贴像让他忘了喂他们“毒药”,难道还能指望他们讲义气陪着那同伴不走?
客栈饭厅里升起了一炉暖烘烘的炭火,池箬客就在火边坐着,没完没了的想起赵雨淅来。不知道她现在到哪了?在路上有没有淋雨?她会不会记得他?
不知什么时候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喧哗,一个耳熟的声音道:“姓池的,你出来,官爷要好好的收拾你一顿,再把你五花大绑,游街示众!”
池箬客大怒,怒的倒不是外面的人对他如此不恭敬的大喊大叫,他怒的是,他刚刚回想到赵雨淅临走前看他的那一眼,还在琢磨着那是惊鸿一瞥呢,还是仅仅看他一眼。可是,他的思绪却被外面的人打断了。这叫他如何不怒?
池箬客拉开门,一眼看到就是使少林伏魔刀法的那捕快。而他身后显然多了一些帮手。池箬客哂笑道:“臭捕快,我看你真的是欠揍,竟然敢偷偷的跑了!”
那捕快道:“姓池的,你休要嚣张,我请了高手来了,这一次,定叫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第三十章旧相识
那捕快的身后除了他那同伴,还多了三个人。
池箬客一看见他们就笑了。这都是他的老相识。其中一个大名鼎鼎的湖广、江西两省总捕头雷光,四十来岁,人脉极广,在黑白两道上都很吃得开。所谓的“总捕头”并不是真的官衔,只不过是江湖上的人送他的一个敬称罢了。要论武功,他实在还称不上二流。另外一个是浙江镇远镖局的总表头范希烈,快五十岁了,原是少林俗家弟子,在江湖上打拼了几十年,名声倒挺响的。去年保一支价值十万两银子的镖,从杭州去南京很近的路程,半路上却硬是让池箬客把镖银劫了,赔了钱不说,招牌还被砸了,从此再也没有接过像样的生意。另外一个也是个总镖头,叫做康济远,年纪和范希烈相当,遭遇和范希烈也相当,而且,一样是池箬客做的案子。池箬客看到他们几个凑到了一起,自然就笑了起来。
“雷捕头,范总镖头,康总镖头,”池箬客笑道:“你们几位怎么凑到一起了?不会那么巧都是来找池某的吧?”
雷光道:“说实话,刚才听到这位兄弟说发现了你潇湘公子的大驾,兄弟我还不信,没想到真的有这运气。我说难怪最近赌钱手气这么好呢,原来可以抓你这条大鱼回家过年了。池公子,咱们是老相识了,明人面前不说暗话,你池公子劫富济贫,专挑达官贵人下手,这几年来得罪的都是些惹不起的主,很多人都想买你的人头呢。我看你还是乖乖的和兄弟往刑部衙门走一趟,兄弟我升官发财,还能保你死个干脆利落,到时候你在午门吆喝一声,为你送行的百姓都得叫你一声好汉子!”
池箬客微微一笑,道:“范总镖头,康总镖头,你们两位怎么说?”
“怎么说?”范希烈道:“我们可是遵纪守法的良民,官家要捉人,我们当然要助一臂之力,到时候雷捕头把你带到刑部,那赏银我也不要了,不过,拿你池公子的骨头回家熬汤,我一家老小过年也能沾点荤腥呢。”他那十万两镖银被劫,赔得几乎倾家荡产,生意从此一落千丈,都是拜池箬客所赐,明知银子是要不回来了,只能把话说得无比的怨毒。
康济远受害少些,道:“池公子,从云贵川到湖广江西,人人都知道你潇湘公子的大名,大家也都卖你的面子,不过,你把手伸到我们浙江,未免贪得无厌,说不过去了。这一年来我们有好几家镖局都被你光顾过,换成是你,你说你会怎么做?”
池箬客道:“好吧,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说话也不比拐弯抹角。今天既然凑巧遇上,我看没有人躺下,那是收不了场的。怎么打,你们就划下道来吧。”
雷光道:“池公子,大家都是混饭吃的。官兵捉贼的游戏,也演了几百上千年,本来呢,兄弟非常敬佩你这种敢做敢当的好汉子,不过你让大家没了饭吃,做兄弟的也就无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我们武功不及你潇湘公子,只能仗着人多些,说出去也不能算是很丢份吧?”
池箬客道:“雷捕头,你还真看得起我。行吧,大家都这么熟,我看也不用客气,你们三位就一起上吧。”他说完,把剑拿在了手里,他那把剑长四尺,宽只一寸,收在白色的皮鞘里,好像感觉到了外面的杀气一般,隐隐约约的发出一阵清鸣。潇湘公子一身白衣,在清晨的细雨中显得玉树临风。
对面的几个人,先前那两个捕快自知武功和人家相差太远,便识相的站在了一边。雷光手里拿的是把官差常用的腰刀,范希烈拿的则是一杆熟铜棍,康济远拿着一对短铁枪,三人凝神聚气,呈一个倒三角形站着,随时都准备向池箬客发难。
池箬客并没有把握将他们三个人一举拿下,剑在鞘中,却隐忍不发。他知道自己是官差和镖师眼中钉肉中刺,这一架打下来,很可能就是鱼死网破的局面。虽然他后面还有苏浣沙和秋雨岚两个武功不错的女子,不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想也没想过要她们帮忙。
雷光的武功一般,康济远也强不到哪去,池箬客此时最上心的是范希烈,毕竟是少林弟子,达摩棍法浸淫了几十年,绝对不是轻易对付得了的。那一次劫他镖银,害得他倾家荡产,池箬客知道,范希烈恨他入骨。他们之间没有胜负,只有生死。
叹了一口气,池箬客道:“满心守候的是一位倾国佳人,没想到等来的却是三个死对头,眼看着就要过年了,可真是没意思啊!”话音一落,手中长剑突然出鞘,剑锋直指三个对头中武功最弱的康济远。
单打独斗,这三个人谁都不会被池箬客放在眼里,同时对两个人,就难免有些麻烦,同时对三个人,他就一点也没有把握了。所以,他选择了先发制人,在最短的时间内解决掉其中的一个。
池箬客的判断没错,康济远是这三个人里面武功最弱的。池箬客出手就是杀招,瞬间连出三剑,三剑指向康济远三个要害,虽然发招有先后,可是剑到几如同时。这是前些天和郑诗络、苏浣沙新创出来的招数,和桐柏坚派大弟子夏雨潇的“炎云三落”有着异曲同工之妙,但是少了夏雨潇的那种阴柔泼辣,多的是准和狠。康济远猝不及防,一对短枪还没有来得及出招封堵,琵琶骨就已被池箬客的长剑刺穿,好在第三剑池箬客到底留了点情,没有将他穿心而过。
虽然只是二流角色,可就是池箬客自己,也没想过能在一招之内就能解决战斗。他不知道是自己高估了对手,还是自己的武功进步了。也许都有,不过这绝对不是什么坏事。
苏浣沙和秋雨岚都在客栈里看着外面的情况,她们做好了准备随时帮池箬客一把。要女人出手相救也许会让池箬客觉得很没面子,但是面子这东西,得有命才说得上。她们也没想到池箬客竟然能一招解决掉其中一个对手,然后以一敌二,很轻松的就打了个平手。然后她们又可以安心的吃早点了。
雷光的刀法稀疏平常,倒是范希烈的达摩棍法十分老到。少林棍法本着我佛慈悲的宗旨,招数重在败敌而不在伤人,正宗用的都是木棍。不过到了范希烈这里,棍子由熟铜打造,招数也几分凌厉霸道。池箬客的剑身长而且薄,如果跟他硬碰,只怕要不了几招就得折断。池箬客当然没那么傻要和范总镖头拼力气,再说潇湘公子以潇洒飘逸著称,那种以硬碰硬的打法也不符合他的身份。倒霉的就是雷捕头了,一不小心,范希烈的熟铜棍就险些砸到他头上,咬紧牙关提刀一挡,还震得虎口生痛。雷捕头气得破口大骂,范希烈越发恨怒,池箬客早有几个破绽可以先解决了雷捕头的,却乐于把他当作一个挡箭牌。
池箬客一向认为,和人打架,力取要么就是傻瓜,要么就是没法,智取才是聪明人的做法。必要的时候,还要想办法让对方陷入红着眼睛蛮打憨打,对方花的力气越大,他取胜的机会就越大。
所以,池箬客一边施展轻功在雷光和范希烈两人之间来回周旋,一边漫不经心的道:“范总镖头,我要是你,大可不必这么愤怒。你那十万两镖银,我可都帮你散发给河南旱灾的饥民了。你老人家脚没有踏上河南半步,可是河南有千万的百姓拿你当活菩萨供着呢。你说你开一辈子的镖局,能挣到这么多百姓的爱戴吗?”拿别人的钱救济穷人,这种事池箬客倒真是经常做的,所谓盗亦有道,这一点,他做得倒还不错。
范希烈真是气不打一处来,河南的旱灾关他什么屁事?池箬客害得他倾家荡产,自己也快变成灾民了。都五十开外的人了,还得重新跟一些小镖局挣那些以前他完全看不上眼的芝麻绿豆的小生意,还常常挣不过被那些后生晚辈嗤笑,这口窝囊气,不把池箬客生吞活剥了,是出不了的。明知池箬客是故意激怒他,也管不得那么多了。此时只觉得雷光碍手碍脚的,忍不住道:“雷捕头,就让在下独自料理了这厮,您也歇一会吧。”
雷光正因为范希烈的棍常往他这边招呼过来干活上升呢,一听这话就怒道:“放你娘的屁,你想独领那一万两银子的赏银,以为老子不知道吗?告诉你,这大盗我跟了很久,谁也别跟老子抢功!”
范希烈气得老脸煞白,手上棍子舞得更狠了,愤愤道:“雷捕头,你咋能骂人呢?”
雷光道:“我骂你怎么了?你要跟我抢功,我还想打你呢!”
范希烈冷笑道:“雷捕头,我敬你是官,好言相对,真要讲打,哼,就凭你那两下子,我老范还不看在眼里!”
雷光大怒,道:“他娘的,看来不先让你见识见识大爷的本领,你还以为大爷是浪得虚名的!”说着,竟然真的舍池箬客不顾,先和范希烈打了起来。范希烈不愿得罪官府的人,又咽不下这口气,见雷光真的和他动起手来,也不得不招架。
池箬客不明不白的就袖手旁观了,满心里觉得没意思。举目张望,看不到那个娇俏的身影,看到的却是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袈裟,手拿禅杖的和尚。池箬客对和尚没有兴趣,回过头看雷光和范希烈,看见雷光仗着自己是官差范希烈不敢和他真打,手中的刀刷得一片生龙活虎,很像那么一回事。范希烈满心想的都是找池箬客的麻烦,没想到这个雷捕头说翻脸就翻脸,竟然不顾大敌当前,和他真打起来。本来他们就不见得打得过池箬客,此时还要先打一架,范希烈简直怀疑雷光是不是故意想放走池箬客,还说什么抢功夺利什么的。和雷光缠斗了几十招,他心里渐渐烦躁了起来,也不再管什么官差不官差的,手中的熟铜棍渐渐加了力道,心想得把雷光收拾了,才能回过头来对付池箬客。
范希烈一认真,雷光就不是对手了。但是他没想到范希烈敢真的和他玩,气得哇哇大叫,道:“姓范的,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