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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江湖-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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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桌酒菜做得极为用心。除了那道“沧海月明”之外,用的都是些很普通的菜料,味道却是极佳。那两壶酒也清香醇厚,回味无穷。苏浣纱和秋雨岚都是极细心的人,她们暗对了眼色,吃饭的时候先后下筷,暗自细心观察,确定不会有问题,才随意的吃一些,都是浅尝辄止。关若飞和苏立看起来胃口倒好,一个只吃荤菜,一个则只吃素菜,却都是风卷残云一般。看得冰月暗自皱起眉头。
饭足酒饱之后,冰月又奉上一壶极品六毫银针,此时月光如水,海浪声声。
冰月道:“郑公子,我们当家的想和你单独一叙,还请公子赏光。”
郑诗络淡淡一笑道:“好。”
冰月便对余人道:“几位暂坐片刻,婢子稍后便送各位回观海阁休息。”
苏浣纱道:“大哥,我和你一道去。”
冰月微笑道:“这位姑娘是信不过我们吗?”
苏浣纱道:“说不上信不过,只不过,我也很想和贵当家的叙一叙。虽然大家都是女人,可我还是很受贵当家的吸引。”
冰月问道:“这位姑娘不知怎么称呼?”
苏浣纱道:“姓苏,行一。”
冰月含笑道:“那叫你苏一姑娘吧,婢子先代我们当家的谢过苏一姑娘的厚爱了。不过,我们当家的现在想和郑公子单独谈谈,苏一姑娘若信得过我们,稍后我们当家的一定会和姑娘好好的聊一聊。”
郑诗络用目光示意苏浣纱没事,道:“一妹,你们就先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苏浣纱点了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她知道以郑诗络现在的武功,在绝大多数的情况下至少能够自保,或许江湖经验还算不上很丰富,可是自己比他也不见得更强,何况,她知道郑诗络很多时候对某些事情都会有很准确的预判。
冰月欠身道:“郑公子,请。”

第六十九章海阔天遥

月色真的很好。
郑诗络抬头看了看挂在远天的那一轮明月,那月亮其实并不是很圆,可是,看起来却很明净,洒下来的月华真的就像流水一样。水一样的月光,水一样的微风,郑诗络想,或许,这就是海边的月亮吧。他想起了李桐,那个清清爽爽,那个总是带着秋日阳光一般明媚林中清风一般清凉的笑容的女孩子,不知道她在海的那一边看到的是否也是如此流泻铺陈的月光?
“郑公子?”前边带路的冰月回过头来看了郑诗络几次,忍不住问道:“看你的样子,是在思念什么人吧?应该是一位很动人的姑娘。”冰月也是个清爽的女孩子,身份虽然是婢女,气韵却不输那些大家闺秀。天下楼里行走的都是这样的人儿,这又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冰月的笑容很甜,却不腻味,总有些邻家妹妹的样子。
郑诗络笑了笑,算是对冰月问题的回答。
冰月当然不是个多嘴的姑娘,可毕竟还是个姑娘,所以她跟着又问了一句:“是你的心上人吗?”
郑诗络摇了摇头,摇头似乎是理所当然的,因为在他的心里,那个在晚霞红叶中翩然而舞的精灵从未远去。在那个石洞里,寒稀曾经在一片迷雾中走出来和他相见,尽管那只是一个幻象,可是,那个幻象根本就是从他的心里走出来的。如果芒芽没有叫住他,再往前一步,真的是万劫不复,抑或是一个冥冥中的归宿?寒稀留下来的两把剑先后在和鬼手横断于芒芽的死战中断了碎了再也没有什么痕迹,可是在他的心里,寒稀的样子反而更加的清晰。他甚至说不清楚,自己在那一场劫难之后依然在这世间行走着,是不是只是为了延续自己思绪里的那个幻象。或者说,用自己的活着,来延续寒稀的命数。延续到多久?
冰月没有接着问下去,聪明的女孩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什么时候不该说。他们走了一间精舍的前面,精舍位于天下楼后院一片葱郁的竹林之中,整座小屋也就是用竹子建成的。就像挽霞山庄里那一座树皮搭建的亭子。
郑诗络笑容里满是空寂。
精舍的主人在里面,精舍的主人当然也就是天下楼的老板聂倩娘。聂倩娘穿了一身雪白的长袍,挽着云鬓,坐在一张茶台后边,白衣素手,拨弄着一架小小的瑶琴。没什么曲调,完全是她信手抚弄,可是,那琴声偏是有魂一般,在房间里美轮美奂的跳动着。茶台上摆着一套茶具,旁边文火烧着一壶水。
客人既然到了,主人自然就停下了手上了事。聂倩娘欠了欠身示意郑诗络在茶台前坐下,起身看了看烧着的水壶,脸上露一抹会心的笑,轻轻的将水壶提了起来。杯子也是竹子做的,看起来很简陋,仿佛刚从竹筒上锯下来的样子,水倒了进去,不见茶,却是两杯青翠的仿佛是融化的碧玉一般的东西。聂倩娘端起了自己的一杯,含笑示意郑诗络举杯。
郑诗络端起杯子,没有感觉到杯子的热度,可是,杯子里面却依然冒着蟹眼一般的小气泡,香气很淡,有竹的清香,有茶的芳醇,似乎还有一种海水般的淡淡的腥气。喝了一口,味道淡淡的苦,在口里环绕了一圈,便有了些清甜。
聂倩娘含笑问:“尝出什么了?”
郑诗络道:“水应当是露水,取自荷叶和竹叶,荷叶一味,竹叶一味,两者合而一味。可是我喝不出这是什么茶,这茶不在名门,却胜过名门。”
冰月在一旁笑道:“郑公子可真是行家呀。”
郑诗络摇头道:“茶还没品出就说行家,冰月姑娘不是在笑话我吗?”
冰月道:“能尝出水来,自然就是行家了。”
郑诗络道:“这露水想必也是冰月姑娘采集来的。”
冰月惊讶道:“这你怎么知道的?”
郑诗络微微一笑道:“简单啊,不是细致的人,怎么采得来这么细致的水?”
聂倩娘微嗔道:“冰月,什么你不你的?公子也不会叫吗?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规矩了?郑公子,这茶喝起来还好吗?”
郑诗络点头道:“虽然喝不出究竟是什么茶,可是,有一点淡淡的亲切的感觉。”
聂倩娘跟着点头道:“那就好。可是,郑公子,你就不担心这茶里会有什么吗?难道你没有发现我虽然举了杯,却一直未饮?”
郑诗络摇了摇头,道:“这样的茶,怎么也叫人提防不起来。”
聂倩娘道:“可是,公子身在江湖啊。”
郑诗络道:“江湖无情,只是因为人无情。江湖本身并不可怕。至少,这杯茶里,我并没有喝出敌意来。我有一位故人,这茶让我想起了她。”
聂倩娘欣慰的一笑,点头道:“不错,这茶是她采的,名为海阔天遥。我想,她看到此情此景,一点会笑的。笑得很舒心。郑公子……”聂倩娘看着郑诗络,默然片刻,正准备说什么,她的另一个贴身丫环水莲却匆匆走了进来,看见郑诗络,也不避讳,有些焦急的道:“主子,吕公子要见你!”
聂倩娘皱了皱眉头,道:“你去告诉他,我今天什么人都不见。”
水莲还没答话呢,屋外传来一个有几分尖刻又带几分儒雅几分坚硬又有几分柔情的声音道:“倩娘,屋里究竟是来了什么客人,让你连我都不想见了?”
说话间,竹屋里闯进了一个人来,说闯,是因为主人并没有邀请他。可是他走得却很从容自在,仿佛走在自己的院子里面一般。这人三十多岁年纪,穿一身绛红色的长衫,唇上一抹浓浓的一字须,皮肤倒很白净,整个人看起来其实很俊朗。他脸上带着责备自家人一般的笑容道:“水莲这丫头,一看到我就往后院跑,好像我会吃了她似的,我有那么凶吗?噢,原来真的有客人啊。”
聂倩娘看着这公子,不冷不热的道:“吕公子,你还真把天下楼当成是你自己的家了啊?”
这吕公子道:“天下九鼎,本就是一家。呵呵,倩娘,怎么来了客人也不给我引见引见?这位公子似乎不是本地人吧?”
聂倩娘看了看他,又看了看郑诗络,似笑非笑的道:“引见?你若是不知道这位公子是谁,又怎么会急冲冲的就到我这里来?郑公子,这位吕公子,就是当今江南第一门派,九鼎门少掌门吕炙吕大少爷。”
郑诗络淡然一笑道:“看得出来。”
聂倩娘看见吕炙还是一副等着她引见的样子,便道:“吕少掌门,这位是郑诗络郑公子。”
吕炙恍然道:“哦,郑公子,听说是红叶江湖的当家,久仰了。”
如果就看他的神情,那完全是一副沉不住气想动手的样子,可是,郑诗络从一开始就感觉到,这绝对不是一个鲁莽简单的丸侉子弟,绝对不是。从一开始,郑诗络就感觉到,这是一个劲敌。这从聂倩娘默然的顺从就可以得到证实。
吕炙接着道:“在江西地界上打败我们九鼎门江北分舵水舵主的,就是阁下?”
郑诗络道:“对。”
吕炙嘿嘿一笑道:“不错,看起来是个人物。郑公子,小弟不才,刚刚在泉州开了一个分号,能够迎来你这么一位大人物,真是万分荣幸。小弟在前边不远有一家酒楼,虽然比不过天下楼这般清幽,可地方倒也不坏,郑公子远来是客,不如就由小弟做东,请郑公子喝两杯,如何?”
郑诗络道:“今日已晚,改天吧。”
吕炙道:“好,那明天如何?”
郑诗络道:“行。”
吕炙道:“爽快!好,明日傍晚,在下恭候郑公子大驾。”他说着看了看聂倩娘,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道:“对了,听说桐柏剑派赵七女侠也和郑公子一道,我九鼎门和桐柏剑派乃是盟约之交,桐柏弟子到此便如到家,也请赵七女侠前来一叙。那么,倩娘,我就不耽误你们了。告辞。”
九鼎门的少掌门,九鼎门在泉州地面上的当家人亲自来下帖子,怎么说,这似乎都是很有面子的一件事。除此之外,以吕炙的身份而言,他的行为看起来实在很冒失。可是,聂倩娘却以一种很忧虑的眼神看着郑诗络。郑诗络则似乎不为所动,只是在细细的品着那杯茶。
连赵雨淅和他们一道的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他们自然也没有什么秘密。
鸿门宴并不新鲜,就是不知道这出戏,吕炙会怎么唱。
苏浣纱另外感兴趣的是,在这出戏里,天下楼的老板聂倩娘会演一个什么角色。郑诗络不是单刀赴会,和他一起的,还有他们一行中最小的妹妹赵雨淅。关若飞当然想和他们一道去,可是,郑诗络对他们另有安排。
月光依然如水。

第七十章小楼疑云

吕炙当然不是凑巧闯进聂倩娘的精舍来的,不过,匆匆而来,又匆匆而去,怎么都像个刚出江湖的愣头青,和他的身份完全不能匹配。很难猜度他此行的真正目的,如果说是为了让郑诗络他们以为他是个没多少城府的纨绔子弟而放松警惕的话,这伎俩未免太简单了些。消除迷惑的办法很简单,就是去踩踩点,看看他接下来做什么。不用说,这件事当然是由苏浣纱去做的。
苏浣纱近来情绪都不大好,有时候显得心事重重,有时又显得心不在焉,到达泉州以前,她几乎已经有五天没有说过话了。和她一样沉默的还有不破,不破的脸上除了出家人的庄严肃穆,还有一种欲言又止欲说还休的阴郁,这种神情不该是出家人有的。应不应该是一回事,情绪这种东西,总不是那么容易控制的。不破在少林的辈份虽然很高,可是他未及而立之年。他们之间很少接话,也很少对视,可那并不代表他们没有交流。苏浣纱无由的感到一种绝望。她对自己说,什么都不要去想,也许,这就是她此生的命数,也许造化这东西就是专门捉弄她的。
曾经相依为命又怎么样?这个尘世,总有太多的羁绊。
苏浣纱在夜色中就像一缕忧伤的孤魂,悄无声息的抹过树梢和屋檐。她的腿受过伤,轻功似乎有些退步了,至少,她本不会让那段树枝晃动得那么明显的。她知道自己的轻功有些退步了,可是她并没有赶紧补上来的意思,她有点不在乎了。而她在这样的行动里,哪怕只是一个细节没有解决好,就可能给她带来杀身之祸。她知道的。
九鼎门在泉州的分号控制着两家酒楼,一家赌场,还有一家镖局,作为招牌的,当然是他们的九鼎楼。比天下楼更气派更恢宏,吕炙是幕后的老板,而前台的掌柜也是个女人,一个并不比聂倩娘逊色的女人,而且比聂倩娘还要年轻,似乎就二十几岁的样子。可是,吕炙回来的时候,就连正眼也没有看一眼他手下的这个掌柜。而掌柜看吕炙的眼神则分明的带着一种幽怨。
苏浣纱暗地里看着,看到那一抹幽怨里似乎有自己的影子,各怀心事可殊途同归。
吕炙径直走到了九鼎楼的后院里一栋独立的小楼,小楼掩映在几棵参天大树之间,楼虽然只有两层,却也十分的富丽堂皇。
苏浣纱悄然藏进了其中一棵树的树冠里,她的位置刚好能透过小楼的窗户看到里边的情形。其实未见其人之前,她就已经听到里边的莺声燕语了。在树上她看到的是三个千娇百媚的女子,她们身上的衣服少到几乎没有,围在吕炙的身边,都在竭尽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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