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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完这番话,只觉得自己好像有些站不起来,对牛定第问道,“宁妙是怎么去的?”
牛定第两腿微分,双手放在双膝上,说道,“我回到华山后,华山派的弟子们争吵越加激烈,我几次三番劝说都不能说服众人。大约一个半月前,泰如羽等人突然发难,带领四十多名弟子冲入师娘的房屋,挟持了师娘。我和山下的弟子们知道后马上冲了上去,但是看到师娘已经受伤,就不敢造次,于是就全部退下山去。泰如羽带人前来追杀,被我和众位华山派弟子一连杀了十几人。泰如羽一看不敌,就带领剩余的二十多人逃回大院,却被马凡胜带领七八名弟子封住了院门。泰如羽等叫骂冲击了一阵,最后被我和众位弟子乱剑杀了。”
我问道,“宁妙是怎么死的?”
牛定第说道,“我看到师娘的时候,师娘已经受了重伤。等到马凡胜赶到的时候,师娘已经不行了。”
我问道,“除了泰如羽等人,又死伤了多少华山派弟子?”
牛定第说道,“我们退下山的时候没有谁受伤,后来的几场大战中有大约七名师弟受伤,又有两人重伤不治。”
我问道,“风清扬当时是否和你在一起?”
牛定第说道,“风师弟一直和大家在一起,战斗中他单剑杀了至少六人。”
我问道,“泰如羽冲到院门前面发现院门被封堵的时候可曾说过些什么?”
牛定第说道,“好像是说了些什么。据马凡胜身边的弟子和冲的最靠近泰如羽的华山派弟子说,当时泰如羽曾经高声大骂‘你这个不讲信用的卑鄙小人’。”
我问道,“之后呢?”
牛定第说道,“一名华山派弟子冲到他旁边,一剑刺死了他旁边的一人,然后大家混战在一起,所以泰如羽好像就没再骂什么话出来了?”随后牛定第自言自语道,“泰如羽为何如此骂人,他骂的话听起来有些奇怪啊。”
我说道,“死期将至,口不择言也是有可能的。”
牛定第说道,“我觉得不大像。”
我说道,“我现在要赶去吹雪城,否则就会错过我妻子的祭日。我办完事情之后就会尽快赶去华山。”
牛定第说道,“掌门您不必操心了。师娘的事情我们都已经办好了,这次我来这里见您就是要向您禀告一下。掌门您尽管放心上路。”
我点点头,说道,“那么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第一百二十章 心随别梦到天头
更新时间:2010724 13:47:19 字数:1719
我每次去吹雪城祭奠雪珠的时候,天山派的弟子们都是对我礼敬有加。有的时候,我看到过有天山派弟子受伤倒在城中的道路边;我上前询问后才知道有武林人士因为误会天山派强留雪珠的遗体不给我安葬而打上天山派来理论。这个时候我只有软言安慰,涂药包扎。对于这样的误会,天山派上下从来没有过一句怨言
我第三次在吹雪城祭奠完雪珠后,就去了郭怀所住的屋子,想和他商量运送雪珠遗体到剑圣谷中安葬的事情。在路上我碰见了一个鬓角有些白发的男弟子,他对我低头拱手行礼后说道,“师祖,师父说他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半年之后他就会带一队人去剑圣谷见您老人家;您不必去见他了。”
我说道,“既如此,那我回去了。告诉你师父,要小心调养好身体。”
那男弟子低头拱手,说道,“弟子记得了!”
离开吹雪城后,我走的不像以前那么着急。郭怀说要送雪珠的遗体去我那里,让我有些解脱的感觉。多年来旅途的劳顿,似乎开始慢慢的释放出来,让我有的时候会感觉自己已经骑不稳胯下的马匹。我比平常更早的放弃了骑马,步行在了一段通往家园的道路上。
在经过一个市镇的时候我看到了一个华山派的记号,这个记号还是岳不卓做掌门的时候使用的。因为要剿灭昆仑派,华山派的记号就做了很多的修改,以避免被敌人发现。我看了一下这个记号,意思是留下记号的人要去哪条道路,希望有人陪伴。我心想这个人恐怕和华山派有些渊源,而且有可能自知要去的道路有些危险。走了大约十几步后,我又发现了一个记号,上面的意思是留下记号的人已经出发了,记号所指的方向就是他走的道路。我心想我是华山派掌门,华山派的人如果在我的眼皮底下出了事情那是实在说不过去的,就顺着记号所指的道路追了过去。
我走了好一阵子,一路上居然没有碰到过人,心想这条道路在这个时候还真是有些不大热闹,难怪选这条路走的人会有些提心吊胆的,大概是害怕自己遭遇劫匪或者暗杀。走着走着,道路的左边就出现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我走近了一看,却是个身材窈窕、个头适中的姑娘!
我一看到她我就猜到会是谁,但是又有点担心自己会搞错,于是慢慢的走近她后问道。“可是中则吗?”
宁中则脚一顿,然后慢慢转身过来,脸色有些苍白的对我说道,“掌门师伯,下午好。”
我第一次亲眼见到宁中则,心中觉得她似乎继承了她母亲的所有优点,仪态举止上不仅得到了她母亲的优雅气质,容貌声音上也继承了她母亲的全部优点,而且面容显得更加丰满一些。我不由的在心中慨叹宁妙离世的那么早,不能看到自己这么美丽的女儿嫁人生子,与她一起共享天伦。
我问道,“中则,你是不是要回华山去?”
宁中则点头道,“掌门师伯,您陪我去好吗?”
我问道,“你不是在学校里吗?”
宁中则说道,“我已经念完了。告别了姑姑以后我就走了。”
我问道,“你知道华山上发生的事情吧?”
宁中则说道,“我知道的,牛师兄派人告诉了我。”说完后就略略低头,咬了咬下唇,脸色更显苍白
我说道,“你一个大姑娘,在路上有些危险。我陪你到华山脚下,那时候华山派弟子定会有人来接你。”
宁中则说道,“我走的时候给马师兄写了封信,不知道他有没有收到。”
我说道,“你的马师兄可能有不少事情要忙,也许他现在正在路上了。”
宁中则说道,“我写信不是让他来接我,只是想让他等我过来。我知道现在华山派需要有人来支撑局面。”
我说道,“没有马凡胜,你母亲不知道会受到怎样的侮辱。”
宁中则问道,“马师兄救了我的母亲?”
我反问道,“你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吗?”
宁中则答道,“之前那位师兄来了以后只是告诉我我妈妈死了。后来牛师兄也来了一趟,在我面前坐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说就走了。我回华山也想问问马师兄发生过什么事情,我知道如果只是写信的话他肯定是不会回的。”
我说道,“我路上会慢慢的说给你听。你放心,你的母亲死的时候是安宁的。”
宁中则走在我的身后,默默的听着我一路上告诉她关于她母亲的一些事情,有时会提醒我不要走错道路。在后来的旅途中,有的时候宁中则会因为一些不解和疑惑而向我提问,或者会在听到一些有趣的事情后小声的笑,尽管有几回我在和她上路的时候看到她的衣衫上有几处不起眼的泪痕
第一百二十一章 直道相思了无益
更新时间:2010724 17:41:35 字数:2186
送宁中则到了华山脚下后,我们碰见了两名华山派弟子。我送别了宁中则后就回到了剑圣谷。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间已经是数月以后。我算算天山派送雪珠遗体来的队伍应该出发了,就有些坐不住。随着时间一天天的过去,我的心中越发的急躁,最后终于忍耐不住,出了剑圣谷去迎接。从剑圣谷到天山,中间有一段道路是必经之路,我就一口气跑到了那里,又每天彷徨于路上。
我等了二十几天后,终于碰到了天山派的队伍。天山派的队伍确实相当庞大,有大小车十多辆,行动也显得有些缓慢。我走上去后被天山派的弟子认出,马上有人回头去报信,一名弟子则上来行礼问候。
晚上我和郭怀见面的时候,是在一辆大车做成的帐篷里面。郭怀自从上次在和昆仑派掌门的战斗中受伤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大好,在这次下山后他也一直因为经受不起颠簸而坐在一辆特制的大车之中,以至于要等到晚上才能和我相见。我和郭怀相互问候过后,郭怀说道,“我没有想到师祖这么早就等在了这里。从这里到师伯的剑圣谷还有好长的一段路,师伯就和我们一起走吧。”
我劝他道,“郭怀,你还是回去吧。我看你气色比上次我见到你的时候还要差,恐怕是旅途之中太过颠簸的缘故。后面的路,由我带领走完就可以了。你带些人先回去吧。”
郭怀哭道,“劳烦师伯如此关心,郭怀心中很是感激!自从上次和那两名贼子一番血战之后,我虽然侥幸存活,但是真元大受损耗,自知寿数也受到了影响。这次下山,本来担心自己是有去无回…”说到后来,郭怀大哭起来
我劝慰了他几句,郭怀还是停不住哭泣,我只好借口自己要上厕所,走出了帐篷,让他一个人尽情的哭泣一番。
天山派车队休息的地方是道路旁的一块野地,我走出帐篷后没有走远,这样郭怀哭完之后就可以派人马上找到我。我站在一棵小树旁边,出神的望着眼前的黑暗,想到,倘若我处在郭怀的地位上,想到自己不能保全师伯的妻子,看到亡父的遗骨受到威胁,弟子被人杀戮,恐怕我也会哭出来的
我正在怔怔的出神,只听旁边有一个女声说道,“师祖,您怎么不在帐篷里面?”
我转身看到一个圆脸的少女站在我面前,想起自己以前见到过她,就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我以前见过你吧?”
那圆脸少女说道,“师祖,我知道雪珠的一件事情,想告诉师祖。”
我说道,“那你说吧。”
那圆脸少女说道,“雪珠身边总是带着一把短剑,我听说是她喜欢的男弟子送给她的,所以她日夜带在身边。”
我说道,“原来是这样。你知道那个男弟子叫什么名字吗?”
那圆脸少女说道,“我并不清楚,我还听说雪珠曾经和那名男弟子有过婚约。”
我点点头,说道,“那我过会就去问你们的掌门。”
那圆脸少女说道,“掌门现在帐篷里面。”
我说道,“他刚才身体不适,恐怕现在在换衣服,所以我出来等一会。”那圆脸少女听我这么说后,便站在原地,一直没有怎么移动位置,只是时时顾盼左右,神态显得有些焦急
我问道,“你为何呆在这里不走?”
那圆脸少女答道,“我约了人在这里,却看不到他。”
我问道,“是男的还是女的?”
那圆脸少女答道,“是个女孩。”
我说道,“也许她有什么事情,暂时不能来了。你也是女眷,可以回去找她,不必呆在这里受冻。”此时我听到有脚步声过来,就说道,“是你等的人来了吗?”
那圆脸少女说道,“请师祖恕罪!”
我问道,“什么?”从我的身边走过来两名男弟子,一把抓住那圆脸少女,带她去了郭怀所在的帐篷。一名男弟子走上来对我躬身说道,“师父请师祖去帐篷,他有要事相询。”
我进帐篷后看到郭怀已经换了一身衣服,身前站着两排弟子,面前跪着那圆脸少女。郭怀满面怒容,面孔都有些变形似的,看到我进来后就说道,“师伯,我今天要把这个叛徒逐出师门!”
我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郭怀说道,“刚才我派一名弟子去请师伯。那名弟子看到师伯正在说话就回来禀报,路上看见张纯然正在一株树后看师伯说话,就询问他听到过什么。这个欺师灭祖的叛徒,居然说出那样混账的话来!”
我说道,“她告诉过我一些事情,只是我暂时搞不清楚真伪。”
郭怀对那圆脸少女怒喝道,“你自己向师祖说你都做了一些什么混账事!”
那圆脸少女惶惶然的转过身来,依旧跪在地上,对我说道,“刚才我和师祖说的话,都是假的。我看师祖挡了别人不能前来赴约,心中急躁,就编了些话想让师祖去问师父。”那圆脸少女随即又转身对郭怀叩头,说道,“师父,请您老人家不要把我逐出师门!让我做什么都可以!”
郭怀对我说道,“她违反了天山派的门规,我已经将她逐出了师门。师伯是否还要再惩罚她?”
我看了看那圆脸少女,她自始至终没有抬头看下周围的人。周围站立的弟子们也各个肃立,却有一名纺锤脸的男弟子一直在用眼睛看着那圆脸少女。我心想那圆脸少女明知天山派门规森严,还要设法激我走开,恐怕和这男弟子有些关系;那圆脸少女又不愿离开天山派,我怕她回头一着急就出了人命,而且她也曾经为雪珠向我带过话,也算是和我有些缘分了。于是我对郭怀说道,“既然她已经被逐出了天山派,我那里正好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