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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团,关羽的红脸,卧蚕眉、丹凤眼和美髯便从他手中出现了。围观的小童们看得格外兴奋,大声喝彩起来。王刀也看得入了迷,嘴张得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匠人。
“这位爷,您的面人,关羽关二爷。”匠人用细竹棍将面人的各个部分串了起来,他的水平显然不错,还特意捏了一把栩栩如生的青龙偃月刀。
“好的,好的,像,真像。”王刀笑着将刀背到了身后,一手探到怀里取出了一个大钱,另一手伸去要接过那宛若有神的面人。
突然,面人炸裂了。一片银光如同急厉的雨,扑向了王刀。
王刀大惊,伸出去拿面人的手硬生生的收了回来,“平地拔葱”,将自己的身形提到了半空之中。在空中,他才辨清了那片银光,居然是许许多多细小而短长的银针。
王刀矫健的身手让他避开了那捏面人的匠人犀利的第一击,但是,他刚才躲开的,也不过只是那匠人的第一击。此时,那匠人已经发起了第二次进攻,只见他抄起了那负着木箱的扁担,朝还在空中的王刀刺去。那扁担挥舞而来,隐隐有破空之声,想不到,这看似平凡的一根竹扁担,居然会是用纯钢打造的。
王刀竭力将自己的身体向后弓起,借着余力让自己的身体向后跌落,以期能够避开匠人这意想不到的一击,与此同时,右手也背向了自己身后的刀。有了刀的王刀,才可以称之为真正的王刀,令人闻风丧胆的天魔之刀。
就在此刻,王刀还没有刀!没有拔出刀的王刀,就还不能算是能够伤人的魔鬼!捏面人的匠人发出了他的第三击!他转动着扁担的末端,一把利刃从扁担头里崩裂出来,如同毒蛇那火红的信子,带着恶臭,飞速袭向了王刀。王刀显然已经无处可躲了,那匠人的脸上也流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那眼神,就像盯着一只落入口中的白兔。
可是,王刀还有一只拿钱的左手在怀中!他的左手捏起一枚铜钱,反手将那铜钱甩了出来,铜钱平稳的飞出,沿着轴心急速的旋转,准确的撞击到了那利刃。半空之中只听得一声破空巨响,利刃击穿了铜钱,却也速度一滞,继续扑向王刀。
即便只是一滞,但是这一刻对于王刀却已足够,他已经抽出了刀——传说中的天魔之刀。被他擦的明晃晃的魔刀自右向左挥出,磕飞了扑来的利刃。王刀落在地上,疾步向前,以刀面贴着那匠人的钢扁担,朝他劈去。天魔刀同钢扁担摩擦,溅起了刺目的火星。匠人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天魔刀卸去了一条膀臂,重重的摔倒在了尘埃之中,只是脸上还残留着那来不及变化的笑容。
捏面人匠人的三次出击,王刀的一次还击,一切都发生在一瞬之间。围观的小童尚来不及发出惊愕的哭喊,便已经有几条黑影窜了过来,一人用布袋将那匠人和断臂套起背在肩上,一人拾起扁担和木箱飞速的离开了。只剩下王刀握着那把天魔之刀,在阳光下闪烁出刺眼的光芒。
在孩童的哭喊声中,王刀无比惋惜的看着地上的那柄青龙偃月刀,俯身捡起,擦了擦,揣在怀里。许是这样的事情经历的多了,暗杀丝毫没有影响到王刀的心情,他又朝着另一处杂耍的场子挤去,只是手中的刀,握得更紧了。
不远处的一处墙角,有个人影发出了低低的叹息。
回到明月楼,已经是掌灯时分了。王刀刚一进门,就被摘星者引入了王子的房间。房间正中一个人被五花大绑,王刀看看,正是今天袭击他的那个捏面人的匠人。王刀看到他,便气不打一处来,大踏步走进了房间中,抡起硕大的巴掌,左右开弓打在那人的脸上,边打边骂道:“你答应要给我捏个面人的,怎么说话不算话?你赔,你赔我个关二爷。”
四围的杀手看得目瞪口呆,却也不敢吱声。倒是坐在首席的王子对这个弟弟的行为见怪不怪,只是任得他狠狠抽那个人的嘴巴。待到王刀撒完了气,王子这才道:“小刀啊,今天这个人攻击你的手法你可留意看了?”
这下倒把王刀问倒了,他搔搔头,提起自己的天魔刀比划着:“当时我正打算买那个面人,然后……他的面人突然就炸开了,然后……他把扁担这么一挥,又有个刀子飞出来了,再然后……再然后他就被我打到了,我没看清他使得什么招数。”王刀颠三倒四的终于将整个过程叙述完成,王子听得笑了起来,挥挥手,“算了,你回去休息吧。对了,这里是我给你买的泥人”说罢,从案上拿起一个活灵活现的泥人关羽,递给王刀。
王刀见状大喜,大踏步走过来,拿起那个泥人,看了看,又仔细的想了一会,终于决定将那泥人手中的青龙偃月刀取下来,换上了自己怀里那个上午被那匠人丢在地上的小刀,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出去,连招呼都不再和王子打一声,似乎,他的世界里只有这个威风凛凛的面人关二爷。
众杀手被王刀的无礼吓得不敢吭声,在他们的思维里,等级是一道不能逾越的阶梯。倒是王子不以为意,笑着目送着小刀的背影消失在楼道里……
秃鹰 黑狼 明月楼 第六章 山雨欲来 风满楼 谁知游子归处
更新时间:2010311 14:55:10 本章字数:4437
待到王刀的身影消失不见了,王子这才转回脸来,霎时间,他仿佛换了个人似的,脸色阴沉。他冷冷的盯着被绑在厅堂中的那个匠人,问道:
“姓名、门派、你的上司是谁、你所参与的这次行动目的是什么?”
绑在中央的那个匠人仿佛没了魂魄、一语不发、只是垂下头,任凭鲜血滴答滴答的顺着自己的嘴角、鼻孔留下,未曾结痂,便又被新的血液冲开,活脱脱一个血人。
“让他开口。”王子下达了命令,他的话,向来是只说一次的。言罢,他就背转了身形,翻起了数日前,王交于他的那本书。
厅堂中分列两旁的杀手应承一声,熟练的上前。明月楼的杀手在不外出执行任务时,便各自留在楼内苦练功夫,这七八人最擅长的,便是司刑之术。为首的一人比了个手势,其中四人上前,分捧双手双足:凌迟、梳流、刖刑、插针。中国历史中最为恐怖和血腥的刑法居然同时在一人的身上施加了起来。受刑人还来不及叫喊便已经痛的昏厥过去,见此情景,一杀手走到背后,飞速的点了此人的几处大穴,迫此人苏醒。为首的那人更是用利刃割去了那匠人的眼睑,迫得他眼睁睁的看自己的身体遭受摧残。
也许,此刻对于这个匠人来说,传说中的地狱也不过如此。只见得他的目光渐渐变得摇曳,原本装出来的痴傻此刻已经被因痛苦而扭曲的表情所替代。汗珠滚落到伤口上,痛得他一阵阵的痉挛,然后,就有更多更大的汗珠从他赤裸的身上无情的淌下。
“施刑,是为了迫受刑人开口,想要达到这个目的,就不仅要让他的身体遭受痛苦,更要用残忍使其心灵防线崩溃。”据说前朝的衙门中有这样一句经验之谈,而此刻这些杀手的作为,是足够那匠人消受的了。
王子依旧背对着那匠人,安静的看着案头的书。这里所发生的一切似乎与他没有任何的关系,那不断的惨叫声,也没有影响到他阅读的心情。他的头甚至还在不时的点点或摇摇,表示认同或者反对。负责行刑的那个杀手,也禁不住看得有几分发呆:“这样一个男人,究竟有怎样铁石的一颗心啊?”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功夫,那匠人共昏死了四次,左手左脚都已经露出了森森的白骨,右手已经血肉模糊,在那司刑人向他示意第十五次的时候,那匠人终于开口了:“我,我说……”
王子几乎就在同时转过了身,摆摆手,示意两侧司刑的杀手推开。为首的人点点头,塞一颗金珠玉露续命丸到那人嘴里,示意手下人重新退到了两旁。
“我,我说,我,是……”突然,“噗”的一口鲜血从他的口中奔涌而出,溅射到王子的身前,那匠人的头低垂了下去,显然已经咬舌断气了。
“啊”司刑的首领不禁心道一声不好,居然忘记了将那人的牙齿拔去,致使那人咬舌自尽,这个过失……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脖颈上有丝丝的凉气,禁不住偷眼望向坐在正中的王子。这一望之下不要紧,没想到王子也正在注视着他,四目相对,只见得王子的目光由凶狠变得严厉,最终转换为平静,就像惊涛骇浪的大海最终归于波光粼粼的平和。
王子顿了许久才说道:“你们,下去吧。”
“是。”众人应了一声,负了那尸首离开了。司刑的首领走出好久这才得以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这才发觉背后的衣衫已经全部被冷汗湿透了。“想不到那杀人的祖宗竟会留我一条性命,倒真是意外啊。”他心中暗道,有一种劫后重生的幸运之感。
“你为什么放了那个家伙?”一个娇柔的声音略带不解的道,“我们的活阎罗也会发善心啊。”一条人影从栖身的屋梁上翻身而下,平平稳稳的落在了地上,她安静的就像一只猫,落地时没有发出一丝的声音。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消失了数日的王字号杀手——王梅。
王子笑笑,坦言道:“我也不知道,许是这书的教诲吧。”说着,指了指桌面的那本厚厚的线装书,“正是用人之际,若尚未同秃鹰、黑狼正面交锋就先杀自己的部署,恐怕有损士气,会造成军心不稳。”
“哦?怎么听起来像是兵法?”王梅道。
“不错,就是兵法。统帅千万人的兵法用来统领这明月楼,虽然有点杀鸡用牛刀,但是,绝对不会出错的。”王子道。
“有时候我真觉得,你就是王的儿子,你们身上有种东西实在太像了。具体是什么却又说不好。可能是你们身上那种相似的气息吧,很自信,也很敏锐小心。”王梅托着下巴,凝神看着王子道。
她这样的看倒弄得王子着实有些不好意思,他有些尴尬的笑笑:“你也知道大家都是孤儿的,要不是被王收养了,恐怕早就命丧街头了。我倒真希望称为像王那样的男人啊。”
王梅笑笑,知道王子又忆起了当年他们三人露宿街头、为人唾弃的日子,便岔开了话题,说道:“对于现在的麻烦,你有什么想法么?”
“嗯”王子点点头,盘腿坐下,从身旁端起一个巨大的沙盘,将其上的沙子抚平,用手指凌空勾画起来,从指尖发出的指气激的沙砾“呲呲”作响。三下两下,他就将当前的形式勾画在了沙盘之上。
“秃鹰和黑狼很有可能是受了同一雇主的买卖,一起来袭击明月楼,凭借他们的耳目,他们彼此不可能不知道对方的存在,但是从今天王刀受袭的情况看,只有秃鹰一家的杀手动手,而隐藏在集市中的黑狼的杀手却按兵不动,坐山观虎斗。
想来这两家一定是貌合神离。如果他们两家齐心协力对抗我明月楼,说不定还有些威力,如今尚未正式交锋,其内部便已经产生芥蒂,对我们倒是大大的有利。我们可以利用这一点,让他们彼此牵制、彼此消耗,然后各个击破。
秃鹰的人擅长暗杀和使毒,他们的暗杀工具都制造的十分精巧,但是秃鹰的杀手全都甚为孤傲、喜欢独来独往。我已经命人从今日起,明月楼杀手不得单独行动,必须三五成群,并且尽量避免外出。一但遭遇了秃鹰的杀手,也好有个照应,即便一两人受伤,其余的人也定要将那秃鹰诛杀。
黑狼的人虽然武功功力虽然不高,但是他们精通易容、**这一些鸡鸣狗盗的功夫,如今他们新收了一批下九门精于筑造的弟子,其机关建设的能力也大大提高。这帮人向来团体协作,比秃鹰更不容小觑。
对付黑狼这种对手,本来并没有什么好的办法。但是看到赵王在黑狼总舵的消息,我却也有了主意。”
“什么主意?”
“像赵王这种身份的人,又怎么会屈尊大驾到一个杀手组织的总舵,想来必然会有些讲说不清的事情,或者什么大的麻烦必须要他亲自出面。我查到数月前,赵王府的总管家曾经和秃鹰的人有接触,然后就有大批的马车想是运着红货从八府十县分批运到了秃鹰;但是奇怪的很,现在还没有看到有人送钱到黑狼的总舵。”
“你是怀疑,赵王还没有付给黑狼钱?”王梅道。
“付倒是一定会付一部分,恐怕没有付够足数。你想,想要摧毁我明月楼,这个幕后的买家得花多少钱?”王子问道。
“上千万两吧。”王梅道。
“是啊,上千万两。但是你可知道,每年各州府地县,上缴的种种税赋总额是多少?”王子道,说罢,又自我回答道,“十三万万两,再加上这几年天灾人祸不断,皇上穷兵黩武,不断对各个番邦用兵,据我估算,朝廷的国库里恐怕也不过只有不到一万万两白银了。那个赵王不过是一个亲王,即便再贪婪,又怎么会在一时拿得出这么多的银两?”
王梅被他这一席话说的连连点头,却也连话也插不上。
“数日前,我让你扮作前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