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两人言谈,玉琼方知二人皆一方知县,此处相遇,幸逢叙情尔尔。吃喝之间,有说有笑。玉琼嫉火正旺,膳毕,走向所憎之贪官,各人就两耳刮。两知县莫名其妙的挨了巴掌,嗔望玉琼,又羞又恼,惊异不已。玉琼变本加厉,绣腿一扬,酒桌便翻,杯盘碎飞。两人颇是震撼,却不敢动犯玉琼。玉琼气恨已泄,只负傲而去。行往峨眉,找到高家庄。打听妥毕,仔细观高瞻启一家,似不见有武艺者,想是高仁不在。遂走入舍里,问道:“请问高仁在此么?”高瞻启道:“姑娘找他何事?如不说明白,恕不相告!”玉琼道:“我从江南赶来,他救我一家性命,是我大恩人,特意来致谢!父兄在后头,随后赶到。我先来打听。”高瞻启道:“如此说来,姑娘非要见他不可了!不知你愿在此等他,还是去找他?”玉琼道:“要等几个月么?我还是亲自去找他罢!”高瞻启因想:“仁儿在外面的事,我不太知晓,不知这位姑娘之言是真是假!仁儿是不是她恩人?难说她为报仇而来,我若实情相告,却对仁儿没好处。我还是将这姑娘骗住,等仁儿来见识她。”高瞻启道:“他只告诉过我定居剑门,至于详址,我也不太知晓。你是否去剑门找他呢?”玉琼因想:“高仁四海有名,如今隐居剑门,自然与世寡合,别人必不知晓他,我独身前去,地方之大,无从打听,恐难找到。不如权住此处,慢慢计较。”玉琼住了一段日子,盘算高仁快要回来,悄然而离,隐窥其中动静。高瞻启忽见玉琼不在,也是怪疑惊慌。不久高仁回来,高瞻启俱实相告高仁。高仁料定仇人上门,祸灾临身,便对高瞻启道:“不用怕。若那女子再来找你们,你只对她如实告诉我的住所,我会恭候她。她要找的人是我,有事我一人担当,与你们无干。”高瞻启道:“这对你岂不太危险了?”高仁摆手道:“干爹放心,我自有对付她的法子,否则她狗急跳墙,却对你们不利!”高仁住了几日,便离往剑阁。玉琼察见高仁动身启程,也尾随跟去。行了一程,高仁早知觉,于一空旷无人之处喊唤:“小姑娘,有事要找我高仁么?何不现身相见,就此了断呢?”玉琼闻听,久久不出。高仁长笑一声,只顾前驰。夜晚留宿,玉琼进房行刺,发了数镖。哪知高仁早有防范,被褥一掀,飞镖落地。玉琼紧刺几剑,皆未刺中。打斗一会,玉琼渐觉不敌,越窗而走。高仁也不去追,复上床入睡。玉琼一路跟随至剑阁,认清住所。
却说那日邹峰原处等了几日,没有等到玉琼,心中灰凉,也独自往北而去,行至一密林,隐闻前方有杀斗之声,邹峰颇感惊奇,潜行其处,但见三人和几匪徒打斗。路边几个行人,带着包物。原来是一伙匪徒打劫。让这三人撞遇,出手救解。但那三人身手不佳,似乎敌不住十数个土匪。行人也是不敢乱走,生怕受伤。邹峰见势不妙,跳出丛木,相助三人。邹峰拳脚颇精,不费工夫,就将众匪击散。大家才得以解脱。行人称谢离去。三人也是千恩万谢。几人各道姓名。原来是郑清辉与郑谷、郑保三人,三人离了家乡,游荡到此。邹峰问道:“列位为何至此?”郑清辉道:“我是找舅舅来的。他在天柱山,我们正往那处。兄弟为何来此?”邹峰道:“我是找仇人来的。原兄妹二人一起伴行,无奈因错失散,只得一人独行至此。不知三位兄弟曾见到一位风尘姑娘否?我妹青装两辫,佩长剑,很易辨认的。”三人皆摇头。清辉道:“难怪你有这么好的武艺,却是寻仇之人,你仇人姓甚名谁?说出来,或许我们认识他,也可帮你。”邹峰思忖:“高仁声名显赫,我若说来,只怕这三位兄弟早认识,对他敬重得紧,他们岂会帮我?”便说道:“哦,我那仇人虽有武艺,不过是个手机小卒,不足说出与大家听!”清辉道:“邹兄弟武艺胜得了他么?可要我们帮你什么?我们都是知恩图报的人。”邹峰道:“纵使武艺不如,我也要去杀他。明杀不了便暗杀,只要能将他置于死地,怨不得不择手段!三位兄弟这般情义,在下先行谢过。以后要用得着三位兄弟的地方,在下定会开口请求。”清辉叹息一声道:“若我恩人高仁、高大侠在此就好了,将你冤仇诉与他听,求他帮你报仇,定不是难事。不管何人,他杀人是易如反掌。”邹峰暗自吃惊。这三人果然与高仁相识,又有恩情,好在自己当先慎重思虑,没有说出实情!也想:“高仁虽是他恩人,却是我仇人,趁他们还不知道我的事,我该好好利用这三人,或许有益我的大仇。”邹峰自笑一声道:“人人都说高仁行事多侠义。我看他是杀人狂,肆意胡为,他一定会遭报应的!”清辉道:“这你就不对了,高仁亲手救过我们,有过交情,还不知其人若何?非兄弟你所言。”邹峰道:“恕我失言。听说高仁现在回老家了,不再行走江湖。你们可知否?”清辉道:“我也听说。只在家乡,我们与他有缘见过一面,以后并不曾相遇过,故一直无他消息。他的事迹,都是道听途说而已。”邹峰有些失落,又问:“你找你舅舅何事?你舅舅在天柱山作甚?”清辉道:“不瞒兄弟,我舅舅在家乡打死了人,逃亡在外,如今在天柱山。我正想他,故一同二位友人寻去,顺便出来走走世界。舅舅信中说,他在外面结交了八位兄弟,一起奔向天柱山。天柱山的齐天派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他总算有个好靠山。”邹峰听罢,因想:“他舅舅竟上了天柱山,这么大的一个帮派,普天之下,也寥寥无几!我若和这三人同去天柱山。和清辉的舅舅串熟,自然和他的八位兄弟串熟了,如他们得势,那我唤人杀高仁并非难事了!”又问道:“你舅舅可是学武的人?他们在天柱山混得怎样?”清辉道:“我舅舅武艺精深,他的八位兄弟,也个个武艺非凡。他们在天柱山已有几年,大都做了头目,小者卒长、总队,大者堂主、主事。”邹峰不免欢喜,更觉复仇有望,交熟这些人后,就不怕大事不了!对清辉道:“你们去天柱山,我也去天柱山。和你们一起,依附你舅和他兄弟,是件好事!难说我的大仇要从这里报得。”清辉道:“兄弟说得极是。大家都是外出之人,本该相互照应。我原对你说过,我们是知恩图报的人,兄弟若有难处,只管对我开口,转诉知我舅,只要办得到的,他定会帮助。”邹峰不住称谢,大家一同上路。
已天黑,几人来至一城镇。城口一家客栈,郑清辉指前方道:“前面一家客栈,我们也累了,就到那里住下罢!”几人进店,却见一个女人坐在店中,颇是妖艳。清辉道:“这位大婶,这可是你家店么?我们要些饭菜吃用,还要几间房。”那女人只望了四人一眼,只顾嗑瓜子。邹峰按捺不住,问道:“嘿,我们问你呢?做不做生意?如不做生意,你只吭个声,我们到别处去。何不说话?”那女人瓜壳一吐,呸一声道:“小子,刚才如何叫我?我比你们大多少?是被称做‘大婶’的?我有那么老么?”清辉听罢,歉道:“恕我失言,该唤‘大嫂’才对,大嫂的确不比我们大多少!”女人忽笑道:“这才对呀!你们要往何处去呀?哪里来的?”清辉道:“我们是从南方来的,往天柱山去。”女人道:“天柱山呐?远着呢。你们且等,我去弄饭菜来。”说着,笑如银铃,往里边去了。少时,饭菜已好,女人一一端来,道:“你们好好享用,里边有房,吃后就在这里过夜,我不会多收你们银子。”邹峰又问:“店中只你一人?没有男人么?”女人见是邹峰问话,忽厉嫌起来道:“什么混帐话!我这样一个漂亮女人,守得了如此有客缘的好店?又怎会没男人?难道在这里白白让人欺负去?”停略一阵,柔和起来,转头对清辉三人道:“店中几个男人,我的老公,几个当仆的,都出去了,一些时候就会回来。”说罢,又坐一边嗑瓜子,安安静静。邹峰不时瞥那女人,女人也就往四人中瞧上几眼。邹峰见女人看来,慌将头低下,假装用心吃喝,心里总觉得这女人怪里怪气。女人见四人吃喝毕,起身领将各房。及女人离开,邹峰来至郑清辉房中,悄声道:“郑兄弟,我总觉得这地方险怪,宿在此处,可否平安?”郑清辉问道:“有何怪处?”邹峰道:“那女人本身就怪,我看她精神利索,非等闲妇人,倒像会武之人。况一个店家,只有女人,不见男人,如此还不怪么?”清辉道:“邹兄多虑了吧?”邹峰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清辉道:“邹兄想如何?此正黑夜,莫非另投别处不成?”邹峰叹息一声道:“罢了。兄弟千万将东西放好,晚上警觉一些便是!”清辉点头。邹峰道:“我去郑谷、郑保跟前说一声。”说罢,又往郑谷、郑保那边去,一样叮嘱。邹峰进房入睡,合眼想事。若往常,邹峰睡前总想一阵子女人,自打调戏知县之女后,便对女人没好感,觉得女人不是好东西。如今一心想怎样报仇,怎样找到妹妹。一日劳累,不觉沉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忽被一阵声响搅醒。邹峰大惊,黑暗之中,只见两人正从床头摸取包裹。房门敞开,原来两个盗贼早已开门进来。盗贼已拿到包裹,便往外奔。邹峰截止,相互打斗。邹峰身手虽佳,而两盗贼亦非等闲,未交几合,竟让两盗贼抽身逃走。邹峰尚在急叹,忽听郑谷、郑保二人大声叫喊。邹峰望向隔房,又见两盗贼出门而逃。两兄弟追到门外,见到邹峰,道:“邹兄弟,我们遇上盗贼了,让他们拿着包物跑了。”邹峰道:“我的包也被盗了。”三人只有惊慌。郑保道:“我们到清辉房中看看,不知他东西在否?或许也失窃了?”三人走到清辉房前,只见房门半开,也有盗贼来过,只是房中安静,清辉仍在沉睡。三人亮灯,唤醒郑清辉。清辉好不容易睁开眼,还是睡眼朦胧。邹峰道:“郑兄弟,我们失窃了,看看你的东西在否?”清辉愣了半晌,始才惊醒,慌忙翻搜包物,果然不在。三人皆感蹊跷,这三路盗贼似乎出自一伙,且动作贯熟快便,更像熟习房中布置,早先知道私物。邹峰道:“这定是那女人早先安排的,你们相信么?”大家细想,始感慌惧,大受蒙骗。一早起来,围坐酒桌边,等候女掌柜出来。足过了半时辰,才见女人懒懒起来,见到四人,故作娇媚道:“四位这么早就起了?”一面说,一面开门。郑清辉道:“掌柜,昨夜我们都失窃了,你没听见么?”女人惊呼一声道:“失窃?我没听见呀!”清辉道:“郑谷、郑保二位兄弟喊叫了半夜,你没听见么?”女人埋怨道:“嘿,我昨夜睡得死猪一般,实在没听见。若是听见,我定会起来帮你们喊抓贼。只怪我昨夜没早先告诉你们,我们这里呀,贼多着呢!你们的银子也被偷了吧?哎呀,你们没钱,怎付我的帐啊?这不苦了你们,又苦了我么?那帮兔崽子、乌龟王八,不得好死的……”女人喋喋不休,骂个不停。邹峰打断道:“你店中的男人们昨夜没回来么?”女人忽停住,望着邹峰,道:“男人?都回来了!他们还在睡,死猪一般。走了一日的路,做了一日的事,能不累么?你现在去喊他们,叫都叫不醒呢!”郑谷问道:“敢问掌柜,他们何时回来?我想问问他们碰上大盗没有?”女人忽大笑道:“何时回来?小兄弟,我只记得我睡着了,他们敲响我的房门,我才开门。从我房间进来的。什么时候,我倒没留意。”又道:“小兄弟们,别怪我说话不客气。你们的东西被偷走,我也感到惋惜。你们既没钱,就不能在我店中又吃又喝了。昨夜的吃住钱也就免谈。你们还是走罢。人在外头是非多,以后千万要小心提防啊!”郑保道:“掌柜,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我们还要在这里打听找找,报上官府。钱财之事,我们会想法子偿还与你。你不该忍心置人于死地嘛!”女人不屑道:“小兄弟,不是我说丧气话,你就是在这里打听寻找半年,也决计找不出的。报上官府也没用,一样查不出头绪。我说你们还是走罢。”女人嘴上说,埋头就做自己的事。邹峰拍郑保手背道:“走罢。”郑保等人仍在迟疑。邹峰催道:“走罢,走罢。”几人方才走开。及在途中,邹峰道:“那家是黑店,乃昨夜投宿之误!”几人只有懊悔。心灰气丧地行了一程,邹峰对三人道:“你们等着,不要乱走,我很快就回来。”清辉问道:“邹兄弟欲往何处?”邹峰诡笑一声道:“找些银子来。”清辉看邹峰远去,四周观望一阵,附近恰有一所青楼,顿生主意,对郑谷、郑保道:“我们去青楼里边弄些银子来。”郑谷问道:“怎个弄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