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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称其学为内丹东派。西派的创始人是清代道士李涵虚,他虽也尊吕洞宾为祖,实际上却与东派有传承关系。其本人对陆潜虚也非常尊敬,并极其推崇。陆名西星,李本名元植,入道后却更名西月,月与星同辉,且比其更亮。陆道号潜虚,他又将自己道号叫做涵虚,潜为隐于其中,涵字则包于其内;陆字长庚,他则自称为长乙山人,庚为西金之代称,乙则东木之术语;陆又有号方壶外史,李又自称圆峤山人,‘方壶’、‘圆峤’同为三仙山之名,且方圆是对称之词。李涵虚也常以东派陆西星后身自居,亦沿袭其丹法而继承之,后人常将这两派共称之为‘东星西月’。”
“最后的中派,由元代道士李道纯开创,此人字清庵,道号莹蟾子,乃是南派五祖白玉蟾之再传弟子。但他却自称是全真一脉,为江南最早的全真道士。其丹法源于张伯瑞的《悟真篇》,但更具全真教道儒释三教融合的特色。中派不像别的丹派,它没有开宗立派,也无明确的宗教承绪,许多人只是在丹法上具有一致的倾向性,才被视为同一派别。这一派原本无宗名,因其丹法以‘守中’为要,主张中和,后人为有别于南北东西丹派,故名。”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三十四章 恶搞的妖怪
“五派之中北派与中派皆主张清修,其余南东西三派除清修外则皆兼修人元法。西派李涵虚更曾学过三峰派丹法。东西两派的丹法理论接近南派,中派丹法则接近于北派,也有人将其并入,干脆只有南宗北派。而实际上,到现在也就只有这两派还有传承。五派之中除北派全真教外,其余四派多为代代单传,门人弟子不多。像中派更是连教派也无,只是个学术团体。这种情况自然不利于传承,到现在东西中三派都已断了传承,没了传人。不过相比起来,你们这一派系的文始派人数更少。张三丰所传下的隐仙派虽也可算在这一派里,但因他又曾拜过邱处机为师,丹法也是融会文始与少阳两派丹法的特长,实际上可算是两派外的另一派系。”
沈醉又喝了杯酒,接着道:“文始派功法为无为法,以虚无为本,以养性为宗,为丹法中最上一乘。但修炼起来却也不免较难入手,且对个人心性、姿质皆要求较高。少阳派则以有为法而臻于无为法,便于入手,次第分明,且对个人姿质要求也较低,所以流传广泛,学者甚多。因而有内丹派中以文始派为最高,以少阳派为最大的说法。不过内丹派中也并不只这两大派系,像三峰派也属于内丹派,修的人元阴阳丹法,但就不在这两大派系内。还有个青城派,也不在这两派脉脉相传之内。”
……
……
沈醉对这些道教门派显得很是熟悉,一一道来,如数家珍。接下来又向方慕南介绍了符录经典大派正一教以及其各分支宗派,还有占验派两大派飞星派与天机派,与专以积德行善为修行的积善派代表若水观。还有号称一剑破万法,以剑入道的峨嵋剑仙派。讲罢,又介绍了佛家修真门派。不过却都是寥寥数语,几句话就带过,介绍的也极是简单。显然,他对和尚门派没有什么好感度。
“……基本就这些了,还有一些小门小派与无门派的散修,我就不介绍了,这些我也知道的不全。嗯,差点儿忘了,还有个最重要,势力遍布全国的大组织没介绍。”沈醉笑了笑,喝了杯酒道:“这算是个反人类的组织,因为里面全都不是人,而是妖怪。名字就叫做妖怪联盟,盟主听说是头成精的神兽玉。不过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知道了,但这家伙的名字很震人,我包你想象不到!”
“是什么?”方慕南倒真被勾起了好奇。
“卢俊义!”沈醉道。
“靠,玉卢俊义,他怎么不叫宋江去!”方慕南差点被自己嘴里的一口唾沫给呛住,心中暗道了一句,不禁的由衷叹道:“这名字果然很震人!”
沈醉却又笑了笑,道:“还有更震人的!这家伙手底下有两个左膀右臂,一个叫做浪子燕青,一个叫做铁牛李逵。”
“卟!”方慕南刚喝到嘴里的一口茶忍不住喷了出来,好在他及时转头到了旁边,没有喷在饭桌上。咳了两下,他拿餐巾擦了擦嘴,转过头来有些哭笑不得地道:“这帮妖怪也太恶搞了!”心下却不禁倒对这几个妖怪生起了几分兴趣。没觉着这妖怪可怕,只觉着有趣。
沈醉笑了笑,没有接话,拿起酒瓶为自己倒酒。
方慕南却忍不住问道:“他们没有聚出个梁山一百单八将?”
“没有,就他们三个!”沈醉说罢放下了酒瓶,举筷夹菜。
方慕南倒觉有些可惜,轻叹了口气,举杯将茶杯里的半杯茶饮尽。放下杯来问道:“对了,听你说了那么多门派,还不知你是哪个门派的?”
“我哪个门派也不是。”沈醉道:“我是由武入的道。”
“哦!”方慕南点头,却又问道:“那你学武的门派又是哪个?”
“算是逍遥派吧!”沈醉轻叹了一声,没有再给他追问,接着道:“由武入道要做到三花聚顶、精气神合一后才算真正的入了道,其中最重要的是要达到先天境界。若没有达到这一步,那就是练一辈子武也跨不进这个门槛。所谓的法力,乃是真气与精神力的结合。达至先天境界,除了能够引动天地元气外,最重要的便是开启灵觉。从先前纯粹的修命功夫开转始转向修性,修炼出精神力,也就是灵觉。”
“像你这样直接修真炼道的,可说一开始就是从先天境界炼起,比我们要少走许多道路。修真界中,却也有几个专门靠由武入道来修行的古武门派与世家,只是成就却都不高。别说三花聚顶了,就是能达到先天境界的都没有多少个。当然,我是指纯粹由武入道的,法武双修的不算。”
“那你达到哪个境界了?”方慕南又问。对于沈醉说的逍遥派,他想到了跟某部小说里的一个门派同名,只是这是在现实中,想必不会有什么联系传承在内,可能就是正巧同名。
沈醉以着开玩笑的口吻道:“我已达到成仙的境界了!”说罢,喝了杯酒,转过头去看向内里角落处的一张餐桌,目光扫过餐桌上的三人,向方慕南道:“那三个人一直在监视你,你有没有发现?”
方慕南茫然摇了摇头,顺着他目光转头看向那三人。只见三人全部都是二十来岁的青年,染发穿孔戴耳丁,有两个裸露的肩臂上还纹了纹身,一副吊儿郎当的痞子模样。他对这三人倒还有些印象,记得他们是在他进来后不久进来的,只是他看着三人相貌却显然不认识,不知他们监视自己做什么。转过头来问道:“你跟我坐一桌的,怎知他们不是在监视你?”
对于沈醉的能力,他还是相信的。沈醉既说了那三人在监视,那就有九成不会错。而且那三人瞧到他们瞧去,面上没来由的显得有些慌张,故作不知地大声划拳喝酒,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沈醉转过了头来,微笑答道:“因为他们多是在瞧你,大半的注意力也都放在你身上。我想他们应该是那个谢子宣的人吧,你最近也就只惹了他。”
方慕南轻轻点了点头,靠在椅背里沉默不语,想着该如何处理。
第二卷 风起云涌 第三十五章 神出鬼没
“你这是什么牌子的车?”吃完饭,方慕南送沈醉出来,近看之下,才注意到沈醉这辆车的与众不同。他对车虽然了解不多,但见过的却也不少,但沈醉这辆车的标志他却从来没见过。那车头顶上竖立的标志,初看似只展翅的鹰,细看之下他才认出是只大鹏,而且这车的外形也与他所见过的车都有所不同,因此不禁好奇问道。
“大鹏牌!”沈醉拿起酒壶仰头喝了口酒,指了指车头顶上的那展翅大鹏的标志笑道。说罢开门坐进了车里,只是又放下了车窗转过头来叮嘱了句,“有解决不了的麻烦就给我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说完又向方慕南挥了挥手,然后顺手落下拍在了方向盘上,道声“走了!”那车就立马开动走了,也不见他拧钥匙发动,方慕南甚至根本没瞧见他掏钥匙。而且那车子发动,竟然半点发动机的声音都没有,就那么无声无息的灵动迅速远去。
“大鹏牌?我怎么从没听说过。难道是辆新品牌的高科技轿车?”望着沈醉的那辆大鹏轿车身影远去,方慕南喃喃自语道。说罢摇了摇头,见沈醉已走,终于忍不住地张口打了个哈欠。
先前沈醉提醒可能是谢子宣派来监视他的那三个人还在餐厅里坐着,这三人都是普通人,最多也就是敢犯狠拼刀的混混,没有什么能力。他想要对付他们,完全是绰绰有余,倒不需沈醉帮手,因此吃完饭便结了账一起出来,并送沈醉离开。而沈醉对于他单独对付那三人也有着十分的信心,倒也并不担心,放心离去。
此时方慕南看起来什么也没做,但实际上已然分出了一丝神念反监视着那三人。他神念视物,如同亲眼所见,因此却是连往后瞧也没瞧一眼。打完了哈欠,过马路,进小区。刚进小区门不远,他分出的那一丝神念“瞧”到其中一人看着他身影走进小区,掏出手机来拨了个电话。不片刻电话接通,那人向电话那端的人吩咐道:“喂,阿海,那小子又回去了,注意看着,我们也马上就回来!”
电站那端的人道了声“好”后,他挂了电话,吩咐了一人去结账。然后三人一起出了餐厅,横穿马路,也向对面的小区走去。此时方慕南已进入了小区里面,从马路这面已瞧不到他的身影。进入了小区,三人依然没瞧到方慕南身影,以为他已经从这条与小区大门相连的中轴马路上转进了他所住的那幢楼前路上,也没觉着有什么奇怪。通知了守在小区内的同伴,三人也并不焦急,抽着烟悠闲地走着。
此时正是午饭时分,小区内的住户大多在家里吃饭,大中午的天气又热,也没什么人出门,这条路上只有寥寥的几个人影。三人中中间那人位置稍稍靠前,看来是个领头的。左边一人手里拎着个食品袋,里面两盒盒饭,是为守在小区里的同伴带的午餐。他抽了一口烟,喷吐出一口烟雾,向中间那人道:“梁哥,我说这小子可真够宅的,昨天一整天整夜,愣是一步家门也没出过!”
这话可看出他们的监视不合格,方慕南昨天黄昏日落时可是出门上过趟楼顶吃晚霞的。只是他们是从外面监视的,瞧不清方慕南家中的情形,也瞧不见楼里的情形,没见着方慕南出了门从楼道里上了楼顶,也没见着他原路返回。只瞧到方慕南一整天都没出过楼道口。
中间那叫梁哥的还没有接话,右边那人已道:“是呀,今天请人吃了顿饭又是回家,简直就是一标准的宅男。就这样的人谢少还老要叮嘱我们一再小心,千万别被他发现,我就不明白了,我看他也没什么不一样的吗,还是这家伙后面有很厉害的背景?”
“我也不明白,不过谢少怎么吩咐咱们怎么做就是,有些事情不是咱们该过问的。想那么多做什么!”中间那梁哥开口接道。说完话深吸了口手里的烟,使香烟快速燃尽到过滤嘴处,然后一边喷吐着烟雾,一边将手里的烟头弹飞了出去。
“梁哥说的是!”那青年点了下头,抽着烟没有再多问。
三人继续前行,最后在南五楼前拐了进去。这座楼正在方慕南所住的南六楼前面,他们在这里的二层租了间房子,从后窗便能够清楚地观察到方慕南的家与楼道口的位置。
走进了楼道口上楼,到达他们租住的那间屋子,三人也没有敲门。领头的那梁哥直接掏出钥匙来开了门,一进门,三人瞧到客厅里沙发上坐的一人不由面色一变,齐齐呆住。那人却正是他们负责监视的方慕南,不知如何神出鬼没地竟然到了他们的租屋。而他们留在这里的那个同伴阿海则蔫头耷脑、神情萎靡地站在茶几前面,瞧见他们进来,面露无奈沮丧之色,向着他叫了声“梁哥!”
话音方落,忽然间“啪”地一声响。四人闻声瞧去,却见是房门被忽然反锁住了。刚进来的三人不禁面面相觑,另两人瞧往最后进来顺手关门的拎着盒饭那个,面露疑问之色。那人很无辜地摊开双手道:“不是我!”
阿海却没有瞧往那人,而是扫了眼沙发上的方慕南,见识了他先前的手段,猜到是他所做。他猜的一点不错,这确实是方慕南以精神念力为之,隔空控物反锁住了房门,防止刚进来的三人忽然转身逃跑。他懒懒地靠在沙发上,眼光随意地扫过三人,最后停在那梁哥身上,正是他先前以念力观察到的在餐厅中打电话通知阿海的那人。从餐厅开始,这三人一路行来,他都以念力跟随观察,早从三人一路的谈话中得知了这梁哥领头人的身份。又从阿海的逼问口供中得知了他叫梁子,其余三人称他做梁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