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祇危-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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噬灵读罢哑然:令伯伯您都快不惑之年了,怎么还好写艳体诗?居然还把所有人都写成了女子,即便是怕被人发现,那也没有必要吧“唐氏门下多高手”写成“唐氏佳人多绝色”吧?也更没有必要把让我噬灵小心行事写成“危步金缕不沾尘”吧?还有,您要写藏头诗,也没有必要让凑的迹象这么明显吧?唐清远可是满腹诗书,若是这信落入他手,也太危险了点儿。

噬灵无奈之余叹了口气:我们虽都会点儿藏头藏尾旋字诗什么的,但像您老这样通风报信的,可倒还是第一次见。不过他依然留心着藏头八字:“唐门有异,青山揽危。”

噬灵收好这封信,稍稍定了定神,这一日将过,唐清远按兵不动,卢威也没有风声。本来是这两家的仇恨,而现在却似乎集中到了自己一个人头上——不救唐齐,便是与唐清远决裂;救下唐清远,便是与卢威为敌;踏上揽月山,便是向玄楼叫板;说出自己的身世,便是向罗裀挑衅!还真是四面楚歌!再说,如果阿南知道自己真正要干什么,估计也是要来找自己算账的。

终于又过了一日,这次噬灵起得很早。推开房门,只见一丝春雨正轻轻洒下,烟雨迷蒙,像一方青色的帐帷。

两把油伞出现在噬灵的视线之中,却见林素微正自走近,身后跟着阑儿。

噬灵欣然一笑:“林小姐真早。”

“她这那里是起得早,根本就是一夜没睡。”阑儿从林素微身后探出头,向噬灵吐了吐舌头,“姐姐担心你呢。”

“叫我素微就可以了。”林素微没有理阑儿,说着递出一把伞,“你这房里没有雨具,我怕你要出门,便为你送把伞来。”

噬灵更加眉开眼笑:“素微小丫头这么关心我?”

林素微笑了笑没有回答,阑儿却嘲噬灵眨了眨眼睛:“姐姐真的挺关心你的。”阑儿虽然不解为何这个人让姐姐这么上心,不过她并不讨厌噬灵,反而觉得这位公子十分亲切,很好相处的样子。

正说着便闻有人敲门,林素微正要去开门,却被噬灵拦了下来:“还是我去吧。”说罢便撑开油伞踏进了雨里。

噬灵开门,门外站着的是一袭蓝衫的公子。

噬灵打量了他片刻,又向他身后望了一眼,终是无奈的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要快。”

来人正是唐清远,他看起来还是那样温婉,执一把豆青色的油伞,一幅浊世而独立的样子。听闻噬灵如此一说,居然莞尔问道:“那么你认为我会等几日?”

“我、希、望、你、不、要、来、才、好!”噬灵意味深长地望了望唐清远,一个字一个字的道,“你不来,大家都多一个活着的机会。”

“你想劝我回去?”唐清远含笑。

“嗯。”噬灵点了点头,“若你不来,卢威不会出手,罗裀也许也不会,最多……最多我和玄楼,一决死战!所以,如果你能按兵,我们都会好过一点……”

“可是我必须要杀卢威,不杀卢威,我不会安心。”唐清远淡淡地道,“还有你,你害我唐家遭此大劫,累我爹身死,又叫我如何听信于你?”

他说话间那点凌厉慢慢地流露出来。噬灵微微一颤,唐齐果然死了:“你就不能权衡一下?我知道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也知道你恨卢威,但你今日一来,一场大战不可避免,有很多人会死的!”

“你在可怜他们?”唐清远冷然,“你根本就没有权利去可怜他们!你来此地难道不也是来报仇的?你为了诱出玄楼难道不会带众高手前来?你与玄楼一战,难道就不会死很多人?你又有什么权利劝我不出兵,有什么权利说我狠心?”

闻言噬灵一愣,瞪大眼睛望着唐清远决绝的神情,似乎不敢相信如今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昔日在宜君楼里笑地温婉的年轻人。过了好久,噬灵才缓缓摇了摇头,声音软了下来:“那不一样。那……并不是一回事。玄楼要杀很多人,所以我要杀玄楼,而你,不是只有报仇这么简单。唐清远啊唐清远,如果噬灵猜的不错,你报仇是一个方面,完成唐齐当年的夙愿才是最重要的吧。你想光大唐家,所以杀父之仇一定要先报,是不是?”

“你错了!”唐清远情绪略显激动,“报仇与霸业根本不是一回事!”

“我没错!”噬灵眼里愁色不散,他说过他与唐清远相识一场即是朋友,不想到头来却针锋相对,“我没错,这是你的本性,你不是服输的人。”

“那又如何?”唐清远忽然笑地很柔和,“你以为仅凭你一人便能阻我?噬灵啊……我不是无情的人,你不要——逼我变得无情。”

“我只是想劝你,你若不听,我总是不能逼你。”噬灵笑的有点儿惨淡,脸色显得苍白,“我当时告诉你真相,便希望你明白唐齐的真心,既然你非要如此,我只想再问你一次,你究竟能不能收手?”

唐清远回头,见元胜龙驰已然赶到,才对噬灵悠然一笑,柔声道:“卢威先发制人,罗绮负我爹在先,如今唐家一息尚存,我有重振唐家之责——不、能、收、手!”

“那么噬灵便不能请你进来一坐了。”噬灵淡淡的笑了一下,竟然“砰”的一声关上了大门,然后就立在那里,许久未动。

雨似乎越来越大了,一把伞已遮不住偌大的雨滴,噬灵半边衣袖已然湿透,然而他只是脸色惨白地站在那里,呼吸十分急促。林素微方才在后面听到了一切,如今见噬灵神情不对,忙走过去,却见噬灵额上全是冷汗,湿透背心的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汗水。

“你……你怎么了?”林素微关切道,“是不是病了?”

但噬灵只是不住地喘息,他的呼吸很快但轻,嘴唇没有一点儿血色,缓了好久才慢慢的说:“我想去睡一觉。”

林素微忙扶着噬灵往房间走去,又转过身对阑儿说:“快用苍术,冬青入药,加桂枝、丹参、陈皮、香附、合欢枝微火慢煎,最后加冰片。我见他遍体冷汗,呼吸不畅,怕是伴有高热,你快去煎一碗汤药来,给他安神。”

“姐姐这么关心他做什么?”阑儿抿唇笑道,“他好像是唐公子的敌人。”阑儿这么说着,却早已去煎药去了。

回到房间,林素微扶噬灵躺下,还是十分担忧,他是清远的敌人?但刚才那个真的是清远吗?为什么透过那张温和的笑脸,她看到了三分狠意?甚至,一种可以独领天下的霸气?

给噬灵喝过药后却仍不见好转,他也似乎进入了昏迷状态。难道真的是那幅百花图么,但又好像不仅仅是因为那百花图?林素微不断为噬灵擦去额角上的汗,她表面上不说什么,然而实际已忧心如焚。要怎么办呢?为什么他明明知道自己会被并心术所伤,却还要上山来呢?林素微叹了口气,她似乎明白,又似乎不明白。

门外突然变得很吵,不知发生了什么。

“阑儿你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阑儿点点头出去,一会便满脸惊异地回来了,“外面来了好多人,有些是唐家的人,有些不是。还有那天在宜君楼里见到的些妖怪!”阑儿对那天在宜君楼的那个持刀的大汉印象深刻,“他们打起来啦!”

“这……怎么会这样?”林素微愈发担忧。

“阑……阑儿……”噬灵不知道什么时候转醒了,挣扎着坐了起来,“阿南……阿南来了没有……你有没有看的阿南?”

“阿南?”阑儿并不认识南山云。

“那日在宜君楼,他和我……和我在一起。”噬灵支持着走下床来,“他来了没有?”

阑儿想了想,点下了头:“他正守着前面的门,不让别人进来。”

闻言,噬灵居然很快乐的一笑,仿佛已经安然无恙,就要向外走去。

“噬灵……”林素微见他要出去,忙叫道,“你的伤没有好……”

噬灵停步,也没有回头,只缓缓的道:“唐清远来了,阿南来了,卢威和罗裀必定也在……咳……我……我放心不下,如果……咳咳……如果仅为了我……阻不了唐清远害了阿南,我……你叫我……”

林素微一怔,终不再劝阻。她明白对他来说,也许朋友比很多东西重要。

“我……昨日见到了月晕……”噬灵又说,“也看到了危宿。”

“有什么预兆么?”林素微蹴然。

只听噬灵缓缓道:“月晕有两珥,白虹贯之——天下大战!唐清远铁了心要杀人……咳咳……我……咳……又能如何,能如何?”





、十一


雨,似乎已经慢慢的停了。

“真的来了好多人……”门外南山云手持垂灯剑,心下担忧,“噬灵布的阵还没有出,也不知道能不能抵住这么多人。”

如今,卢威尚有余力,罗裀亦有相助之人,唐门又多高手。唐清远奋袂而起,这个初见还觉温文尔雅的人,不知现在怎会如此狠心。

南山云正想着,他守着的门忽然就开了,却见噬灵一脸抱歉之色站在他的面前。南山云才和一人交过手,此时竟突然转身,一把揪住噬灵的领口,愤然道:“你小子要杀玄搂?你来居庸关是来报仇的?偌大的事情,你居然不告诉我!还居然瞒着我调动所有的人!这么危险的事情,你怎么能不告诉我!”

“我不是让缘笑大师告诉你了么?”噬灵也不在意自己几乎要被南山云提起来,只是浅浅一笑,依旧是那副抱歉的表情,“再说,如果我告诉了你,你还会让我来么?”

“我不让你来是怕你出事!”南山云最讨厌噬灵这种笑,看到就气不打一处来,“这有多危险,你究竟知不知道?”南山云只对着噬灵说话,却并没有看到有人正一刀砍来。

“阿南……我只是……呃……”噬灵方说到一半,眼角一动,突然抓住南山云的肩向自己身后一推,以背后空门硬受一刀!刀口笔直划过噬灵的脊背,霎时血花四溅。南山云一怔,噬灵的心跳居然有一瞬间是停止的!是这个臭小子替自己挡了一刀?可是他不敢多想,又一把把噬灵推回了门内,“你小子给我回去!谁让你出来的!”南山云声音哽咽几乎要说不下去,“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武功奇烂无比,还为我……为我挡刀,你是活腻了么?”南山云一手架开一刀,另一手同时关门,“铮”地一声,他把剑鞘插在了门环里。门被锁紧,一时半会怕是打不开了。

他又想到方才噬灵替自己受的那一刀,心急如焚,不知那一刀……可会……要了他的性命。南山云不敢想下去,他知房内有他人,此时只好将噬灵的生死寄托于其,然他终究不能放心,可不少人欲闯入门内,他也只有招架,不免心下烦乱,不知如何是好。

噬灵阵还未出,动手的只有数十人,他把一切都交给了令伯伯,就连南山云,也不知他这个阵是怎么布的。

四方现今都以出手,南山云站在门前,也自苦战,却有四人在人群中傲然独立。

一人深褐葛衣,手持长刀,神色毅然,立于左侧一块大石之上,正是高悬阁卢威;一人蓝色长衫,退之一旁无人之处,正自凝眉而笑,却是唐清远;第三个是位紫裳女子,同样笑看战局,看她相貌确称得上倾国倾城,便是罗裀没错;至于第四人,倒是位白衣翩翩的中年俊客,那人抢在房顶,负手临风。他这一站,立刻流露出三分优雅七分傲气,顿时上方固若金汤,无一人敢从房顶跃入。

卢威已看了房顶那人很久了,突然他扬声问道:“阁下神情泰然,处变不惊,不似泛泛之辈,不知阁下名号,师承何处?”

“阁下不敢当,我令疏倒还要称您一声前辈。”那人目无礼法,也并不把卢威放在眼里,嘴上说得客气,然而言下那种不屑旁人看的分明。

然卢威倒是一惊,继而朗声笑道:“原来是柳眼令疏,如今一见,果然神韵非凡。”

“风回小院如柳眼,凭栏半日有令疏”,十多年前现身江湖的豪客之一,才貌双绝,好游美景,好赏佳致,与众有才之人颇有交情,不论江湖还是文坛,都有一定的名声,只是不知为何,其一去扬州后竟不再归还,如此已近十年。再加上噬灵一口一个令伯伯,本是把他叫老了,倒也由他叫去,人们便渐渐忘了他的真名,难怪卢威要吃惊了。

随着卢威话音一落,已有十余人攻上房顶,而此时,罗裀亦是向旁人使了个眼色,指了指唐清远,暗道:“动手!”

四人从正面攻上,六人从后方偷袭,然而令疏却稳稳站着不动,再辨八方之声。此处地势极好,是万万不能下去的。来人武功年龄参差不齐,应当不成威胁。令疏展眉一笑间一把软剑已然在侧,剑泛青光,清澈如水波。“碧影剑!”卢威眼角突张,众人亦是纷纷变色,“碧影”是令疏的成名剑法,据说当年一剑出手,百人落败,高妙可想而知。

令疏一剑出手,剑锋未至,剑气已入四人众穴,然而他一剑不停,以迅猛之势又刺后方之人,令疏双袖一挥,伸展如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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