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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少秋旋身避开剑势,一面为难的道:“这样不太好吧?”
姬青萍嗔道:“你这人,这是什么时候,还婆婆妈妈的……”
他们说话之时,公孙轩身在空中,挺身一侧,避开丁伯超一记拳风,疾然泻落,敞笑道:“丁伯超,你也接我一掌!”
荀吉和他不过稍稍落后,这时也飞身落到丁伯超右侧,正待朝丁少秋掠去。
丁伯超口中发出一声大喝,左拳一收再发,截着公孙轩的劈空掌击出,右手朴刀使了一招“秋水横舟”,一道刀光却朝荀吉横扫过去,拦住对方去路。
荀吉沉哼一声,一柄铁手从身边疾撩而出。
这一招上,三人几乎都用上了全力,丁伯超以一敌二,发拳击掌,以朴刀接铁手,但听蓬然一声大震之后,又响起一声金铁狂鸣,三个人自被震得脚下浮动,后退了一步。
这时另有一道人影继公孙轩、荀吉两人之后,划空飞射过来,那是姬夫人!
就在丁伯超、荀吉两人一招硬拼之际,姬青萍身形一侧,一只左腕悄悄朝丁少秋递了过来,低声焦急的道:“我娘来了,你还不快抓住我,叫他们退回去?再迟就来不及了!”
丁少秋眼看大伯父和两人力拼了一招,也仅能在一招之间挡住二人,不让他们冲过来,姬夫人果然也已纵身飞扑而来,情势对自己两人十分不利,只得伸手轻轻扣住姬青萍玉腕,低声道:“谢谢你。”
姬青萍上身靠近过去,压低声音道:“你快大笑一声,要他们住手!”
丁少秋抓着姬青萍玉腕,脸上微微发赧,依着她的话,发出一声大笑,喝道:“公孙总管、姓荀的,你们可以住手了!”
姬青萍在他说话的时候,故意尖叫一声,叱道:“快放开我!”一面又低声道:“你要假装点我穴道!”
丁少秋道:“姑娘稍安毋躁!”
右手在她肩头装样的拂了一下。
姬夫人泻落当场,她女儿已被丁少秋扣着脉腕,公孙轩和荀吉也在此时一起住手,后退了一步。
姬夫人铁青着脸喝道:“丁少秋,你还不放开我女儿?”
丁少秋道:“在下不会伤害令媛的,你们先退到三丈以外去。”
姬夫人冷峭的哼了一声道:“你敢伤了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们横尸当场!”
丁伯超看过姬青萍的小字条,再看姬青萍年龄和少秋相仿,心中不禁有些明白。他身为武威镖局总镖头,自然不愿意用这种手段脱身,但此时此地,对方人多势众,要想突围,实在别无良策。
再说镖局失镖之后,三年来不知如何处理了这趟失镖事件?只要看老父亲把丁家庄都抵给了人家,显然这一事件,对武功门的打击十分严重,除了自己,没有一个人知道这趟失镖事件的真相,由此可见自己责任重大,就不能顾这些小节了。
这一番话,原本只是他目光一瞥间的事,闻言大笑一声道:“姬夫人,令媛落到咱们手中,丁某劝你还是先退到三丈外去,免得双方各走极端。”
姬夫人眼看女儿被丁少秋点了穴道,冷冷的道:“你们要待怎的?”
丁伯超道:“这个等三位退出去了再说不迟!”
姬夫人只此一女,自是投鼠忌器,转身冷声道:“公孙总管,咱们就退到三丈外去。”
说完,当先往后退去,公孙轩、荀吉也跟着退到三丈以外。
姬青萍侧过身,悄声道:“现在你要副总领队荀吉把这条小街西首的铁卫武士撤开去。”
(总领队缪千里刚才和丁伯超连拼十余招内力,伤得不轻)
丁少秋依着大声道:“姓荀的,你把西首的铁卫武士撤开去。”
荀吉自然不敢作主,拿眼朝总管看去。
公孙轩朗声道:“丁少侠要荀副总领队撒开围着西首的铁卫武士,自然要从西首离去了,撤开铁卫武士,自无问题,但少侠什么时候放开大小姐呢?”
姬青萍忙以极低声音说道:“快说,你们人多势众。很难使我相信,所以只好请姬姑娘送咱们一程,到了田心,我自会放她。”
(田心是地名,在大行山西首)
丁少秋依照她的话说道:“你们用迷香把我迷倒,囚禁地室,因此我对你们已不敢相信,只好请姬姑娘送咱们一程,到了田心,我自会放她。”
公孙轩道:“丁少侠不肯见信,也是人之常情;但咱们又如何信得过丁少侠呢?”
丁少秋道:“姬姑娘在我手里,你们就是信不过我,也只好相信一次了,不过在下可以保证,绝不会伤到姬姑娘一根头发。”
(方才姬夫人说过:你敢伤我女儿一根头发,我就要你们横尸当场)
姬夫人总因女儿落在人家手里,无法可施,冷冷的道:“荀副领队,要西首的武士撤开,让他们去。”
荀吉连忙应了声是,右手从袖中取出一面红色三角小旗,凌空展了两展。
围堵在小街西首的铁卫武士,一共有四个队,早就列队以待,此时看到荀吉的旗号,立即由四座森森刀阵,变成四支队伍,迅疾后退,只要看他们阵形变化迅速,动作划一,显见平日训练有素了!
公孙轩等铁卫武士退下,就招招右手,大声道:“丁少侠,你们可以请了,但希望你言而有信,到了田心,就释放大小姐回来。”
丁少秋一手握着姬青萍的手腕,说道:“大伯父,你走在前面。”
丁伯超含笑道:“你有人质在手,应该走在前面,由大伯父替你断后才对。”
丁少秋道:“姬姑娘委屈你了,我们走吧!”
他依然握着姬青萍的玉腕,和她平肩向小街西首行去。
丁伯超手持朴刀紧跟在两人身后,全神戒备,一路走去。对方铁卫武士果然全撤开去了,一路上一个也不见,敢情姬夫人投鼠忌器,并未采取行动,因此一路上也没人拦截。
出了丁家庄,没有多远,就是一条大路了(这是山麓间较宽阔的大路,并不是官道大路)。
丁少秋要待放手,姬青萍低声道:“你还是扣着我手腕走的好,这一带经常有公孙总管的手下隐身监视路上动静,若是被他们看见了,就会去告诉娘,我岂不变成吃里扒外了?”
丁少秋道:“那我只好扣着不放了。”
姬青萍幽幽的道:“你只管扣着走好了,我不会怪你的。”
丁少秋感激的道:“你救下大伯父和我,这份盛情,我不知怎样谢谢你才好。”
姬青萍偏头过来望着他,笑了笑道:“你是我大哥,我是你小妹,还要说谢吗?”
丁少秋被她说得大为尴尬,大伯父就在后面,她这话给大伯父听到了多不好意思?他偷偷回头瞧去,原来大伯父和自己两人还差一丈来远,那就不会听到她说的话了。
很明显这是大伯父有意落后的了,一时之间,俊脸不禁为之一红,就不好意思再说话了。
姬青萍等于是和丁大哥送别,由他握着自己的手,并肩同行,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甜意,最好这样一直走下去,从丁家村到田心,不过三里来远,在她来说,当真嫌它太近了!
田心终于到了,丁少伙只好放开姬青萍的手,低低的道:“妹子,谢谢你。”
这句话,他说得极轻,只有姬青萍才听得到。
姬青萍一双秋波盯着丁少秋脸上,也低低的道:“丁大哥,你多保重。”
话未说完,黑白分明的眼睛中,隐隐起了一层雾水,她不好意思让丁伯超看到,赶紧别过头去。
丁伯超走到两人身边,低声道:“他们有人跟下来了,姬姑娘谢谢你,你回去吧!”
丁少秋回头看去,来路上果然有一条人影,远远跟了下来,那是总管公孙轩。
姬青萍催道:“丁总镖头、丁少侠你们快些走吧!”
丁伯超点头道:“不错,少秋,咱们走吧!”
丁少秋看了姬青萍一眼,才跟着大伯父朝大路上奔去,一面问道:“大伯父,我们到那里去呢?”
丁伯超道:“这里离雷岭不远,咱们先上武德堂去。”
武德堂,就是武功门的掌门总堂所在,巍峨房舍,矗立在雷岭南麓,前面一片广大的草坪,围以古木,形势极为壮观!
这是武功门发祥之地,建派迄今,已有三百年历史。
丁伯超带着了少秋赶到雷岭脚下,走完一条半里来长松柏夹道的山径,踏上绿草如茵的广场,才走了几步,就发现情形有些不对!
那是因为广场上三三两两在走动的人,都是身穿青灰道装的年轻道人!
武德堂是武功门的总堂,武功门是俗家人,不是道家,白鹤门才是道家,如今武德堂的广场上,来往的尽是年轻道人,岂不显得有些反常。
就在两人穿行广场之际,已有两个年纪稍长的道人迎面走了过来,其中一个打着稽首问道:“二位施主光临寒山,不知有何贵干?”
这话听得丁伯超不期一怔,若非自己从小走惯这条山径,熟得不能再熟,真会怀疑自己走错了地方。
有人迎面挡住去路,自然只好停下步来。丁伯超打量着这两个道人,抱抱拳,问道:
“二位道兄是那一门派的人?”
左边一个道:“贫道是岳麓观门下道善。”
丁伯超道:“但这里是雷岭武德堂……”
“没错。”左首道人点着头道:“只是早就改为岳麓观分院了。”
“你说什么?”
丁伯超几乎不敢相信本门根本重地,会变成岳麓的分院,接着问道:“这里会是岳麓观的分院?那么武功门呢?”
右首道人冷冷的道:“咱们只知道这里是岳麓观的分院,旁的咱们不知道。”
丁伯超抱抱拳道:“在下想见见你们观主,烦劳二位道兄可否给在下通报一声。”
左首道人打量着丁伯超两人问道:“施主尊姓大名如何称呼?”
丁伯超道:“在下丁伯超。”
右首道人问道:“那里来的?”
丁伯超道:“在下武功门下。”
“江湖上几时还有武功门?”
左首道人微哂道:“好吧,你们两个且请稍待。”
说完,朝右首道人使了个眼色,转身往前行去。
右首道人朝丁伯超抬抬手道:“二位请随贫道来,举步就走。
丁伯超只好跟着他走去,不消一会工夫,便已越过!”场,来至一座高大的门楼前面。
这一刹那间,丁伯超不禁变了脸色!
那是因为这座门楼前面,本来高悬着“武德堂”的一方横匾,业已不见,如今却换了一方“岳麓观分院”的横额!
武功门屹立江湖已有三百年之久,真没想到三年工夫,竟然沧海桑田,会有如此大的变化!
右首道人领着两人走近阶前,便自停下步来,回头说道:“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没有观主召见,就不能再进去了。”
丁伯超忍着一肚子气,只哼了一声,就和丁少秋一起站停下来。
这样足足等了一盏茶的光景,才见一个头椎道髻,身穿青布道袍的马脸中年道人,一手持着一柄拂尘,施施然从门中走出。他身后紧随着方才进去通报的左首道人,由此推测,这青袍道人敢情就是岳麓观主了。
那青袍道人跨出门口,就在阶上站停,目光一掠丁伯超两人,大不刺刺地回过头去,问道:“道善,那一位是丁伯超丁施主?”
左首道人连忙躬身道:“年纪大的一个就是求见观主的丁伯超丁施主。”
丁伯超连忙抱拳道:“在下丁伯超,这位大概就是观主了?”
青袍道人嘿道:“贫道白灵风,忝为本处分院院主,观主因有贵客在座,不克亲自出迎,才要贫道出来,请问丁施主,求见观主不知有何贵干?”
说了半天,他只是这里的分院主。
丁伯超道:“在下求见观主,如今见到了白分院主也是一样。”
“啊,啊,呵呵!”
白灵风方才还大不刺刺的模样,如今听丁伯超说出见到他和见到观主也是一样,这句话听得他极为受用,一张满布皱纹的马脸上不期绽出了几条极难得的笑意,说道:“丁施主好说,观主原是贫道的师兄,贫道原是岳麓观的副观主,这里虽属分院,也总是成了局面。”
丁伯超道:“在下想跟白分院主请教……”
“不用客气!”
白灵风稽首道:“丁施主请说。”
“在下那就直说了。”
丁伯超道:“在下此次原是晋谒敝门掌门人来的,没想到敝门武德堂竟已易手,变成了岳麓观的分院,在下感到惊异,是以想求观主,问问此中原委,不知白分院主能否见告?”
白灵风听得不由一呆,说道:“这个贫道就不清楚了!”望着丁伯超,马脸上挤出一丝歉意,续道:“贫道只是奉观主之命,率领一批门下弟子前来主持分院,如此而已,丁施主这一问题,只怕要问观主才行。”
“丁施主要问什么,贫道已经出来了!”
大门内传出一个尖沙的声音,接着就见一道一俗从门内并肩走出。
那老道年约六旬,个子瘦小,尖瘦脸,颏下留着疏朗朗的一把黄髭,穿一件青灰道袍,腰悬长剑,手持拂尘,一脸俱是老奸巨猾之色,正是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