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韬光养晦,积蓄实力,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他刚刚飞到北俱芦洲与西牛贺洲的交界处,遥望前面一山,高矗云外,只要再飞过去数百里,便是猕猴王的地盘六耳山。
因飞得高,老远便望见那六耳山上静悄悄的。
晴朗放慢速度,飞过上百里,六耳山已经在望,而脚底之山十分高大,内中颇有峰峦洞壑之胜。虽与六耳山遥遥相对,却相距二百多里。
下面景甚奇秀,既然顺路,他便低头从空中查看过去,又将遁光降低,向前飞行。
先前因飞行大高,只见下面一片苍绿,大小峰峦似是玩具。这一降低,越看出山之好处,只见沿途白石青松,树色泉声到处迎人,应接不暇,虽是走马看花,也觉有趣。
正飞行之间,瞥见下面一条白光,白练也似的,婉蜒在山半树海之中。
晴朗定睛一看,原来下面是一道广溪,发源处是一个山谷,水从谷中奔腾而来,穿行于丛林绿野之间,沿途分成许多支流,再顺山势往前面绝壑中化为大小瀑布,飞舞而下。
此山谷两边,峰崖对峙,势均灵秀,中宽五六丈,均是水道,不见一点陆地。
他由高下视,宛如一条缩小的江峡,而景物灵奇,又复过之。
一时好奇,便想看这条溪峡,到底有多长,有没有别的奇景。
他刚往峡口下降,猛然瞥见石口外溪岸旁,泊着一条梭形的独木小舟,不禁疑声道:“这里山高路险,与世隔绝,怎会有船停泊?”先将身形隐起。
又以阴阳眼施展天眼通,目光到处,三个年均十二三岁的幼童,正从对岸的草树中飞纵出来。
他们各拿着一些花果,急匆匆的往独木舟上一纵,朝天看了看,便各持竹竿双桨,驾舟往溪峡中如飞驶去,不时偏头回看,面上各带惊慌之色。
那三个幼童,是两女一男。内中一女,生相奇丑,又极矮胖。而且身上到处浮肿,东一块,西一块,坟起寸许。肤色也是红白紫黑相间,五颜六色,越发丑怪。
另外二童,却是粉妆玉琢,美秀入骨。又都穿着一身树叶兽皮织成的短裙披肩,臂腿一齐裸露在外,各赤着雪白的双足。
每人的腰背间,均插有两三件奇怪兵器,大都土花斑驳,似新出土不久,刃尖却有金光外映,一望而知不是常物。
那船儿用独木制成,三童操舟之术极精,转眼便已穿进峡口。
晴朗觉得奇怪,本要追去,因三童纵出之处,似有光气上升,知道下面藏有宝物。他认为幼童既往峡中,不怕找不到,便先不追踪。
他赶往树林中一看,草地里倒着一株大树,似是连根拔起,下陷深穴,宝光隐隐,映着晴日,幻为异彩。由于此穴甚深,就先不下去。
试着施法一招,一圈旁有五孔的金花突然飞起。
他急忙祭出山河鼎,收下一看,竟是一枚上刻五孔和十二元辰的金钱,背面还刻有不少风云水火符篆,都是密层层的叠在上面,虽然不明用法,但已看出是件异宝。
晴朗心中欢喜,再将遁光往下一照,只见这地穴深达三丈,离地丈许以下,便成六角井形,整齐如削。旁边放着一条长藤,应是那三个幼童用于上下。
穴底还有一个陶罐,晴朗便用法力,收了上来。
只见罐大尺许,形式奇古,通体无口。
拿在手上一摇,内有水声,不知何用。
穴中已空无一物,晴朗又向峡中追去。
他飞到谷口,只见相隔二里的转角上,独木舟和三个幼童的影子一闪。
晴朗赶过去时,就这晃眼之间,连人带船一齐不见。
那地方的两崖上,挂着好几道瀑布,都是白练高悬,由上直下,喷珠溅玉,声若雷轰,激得水烟溟濛,涌起数十丈寒雾。
他定睛四顾,前方哪里还有木舟踪迹。
扫视四周,忽然纵遁光向左边瀑布中穿去。
接连好几枝竹箭,立即从水中迎面射来,又听得幼童的喝骂之声。
这类寻常兵器,哪里奈何得了晴朗,还没近身,便已被遁光消灭。
原来瀑布里面,是一座极大的水洞,离转角处甚近。
而那三个幼童,事前发现空中飞来遁光与破空之声,疑是对头寻来,慌不迭的驾舟入谷飞逃。
他们本以为峡口外有仙法禁制,外人无法走进,心方略定。
丑女忽然想起,今日禁法会失灵效,船到转角,大是忧心,便连人带船,一齐藏入水洞之中。
第247章
他们往外查看,瞧见一个俊朗男子,凌波而立,正在张望。
幼童一时情急,便将平日防身的竹箭,隔水掷出去。
不料人未射中,猛觉身上一紧,那人已跃入水洞,连人带船一齐制住,押了出去。
俊美的两个童男女,以为身落毒手,急得破口大骂。
丑女忽然大喝:“三弟、姐姐住口!!”
男童急得粉脸通红,闻言怒声道:“仙人不是说,谷口的禁制今日会失效,妖妇必定寻来。他们人多,这小子肯定是她的同党!”
丑女急声道:“三弟说得不对,莫非会飞的,就是妖妇的同党?等问清楚情由,再骂也不晚。”
另一少女是姐姐,本,便住了口。
她略一寻思,便问晴朗:“你从哪里来的?我们均有师父,决不再拜别人为师。若要杀我们,又和你无仇无怨。再说仙人也不饶你,还是放了我们的好。”
晴朗已看出这三个男女幼童,都是根骨深厚,灵秀美慧,便任其喝骂争论,只是查看。
他笑道:“我决不伤你们,只问你们的姓名来历,怎会在此居住?有无师长父母?至于强收你们做徒弟,决无此事。就你们肯,我还不一定收呢。”便放开他们,听其回答。
那姐姐方要开口,丑女忙抢向前,拦道:“姐姐、三弟,等我来说。”
随即对晴朗道:“我叫笙签,他们是我的姐姐竺生和三弟竺声。我三人是同胞孪生,却因生相丑怪,身包厚皮,被父母弃在深山之中。
后来,我们被大鸟抓到本山竹林之内,正要抓吃,幸遇仙人,将怪鸟杀死,救下我们,托一女仙抚养,指竹为姓,起名音同,字不同。
到七岁上,女仙出山不归,断了食粮,我们仗着力大身轻,本山鸟兽山粮又多,便苦候了四五年。某天去采黄精,我姐姐和三弟,无意中吃下两个奇怪草果,回来后便晕倒,只气未断。
我误以为是毒果,将带回的十几个,一齐丢掉。哪知过了三日,他二人身上的厚皮脱光,越长越好。只我没吃那果,如今还丑怪。再往原处寻找,一枚也看不见。
这日正在后悔,以前救下我们的仙人,忽然飞来。我们小时见过,女仙又曾说他法力甚高,再来时便拜他为师,或求接引。
仙人先是不允,说还未到时候。后经苦求,方说我们的师父,就在南瞻部洲的苍莽山脉,是蜀山弟子,早晚自会寻来。
仙人又说,峡外山顶石洞里面,隐藏着一个妖妇,不久就会出世,若见我们,必会强收为徒,千万不可答应。峡中设有禁制,外人无法走进。”
晴朗微微一愣,心道:莫非那个所谓的仙人,也是蜀山一脉的?
那个丑女笙签又道:“仙人说,那峡外古松之下,藏有东西,应为我们所有。必须在今日午后,用他的灵符前往发掘。东西到手,禁法便会失灵效。
不久妖妇也必醒转,来寻我们的晦气。我们的师长此时若不寻来,必为所擒,不依她,便难保命。仙人令我们到时务必小心,得手速回。
只要挨到仙缘遇合,拜师之后,至多受场虚惊,成仙却有指望。我因不曾见过师父,恐怕错认,向其请教,他说师父和我现在一样貌丑。
仙人离开后,我们偶然去峡外采摘山粮,也是三弟胆大,知道妖妇此时睡在洞中,与死人一般,便想将她杀死,免得害人。
于是我们同去,十几里的山路,一会儿赶到,只见近顶危崖之下,果然有一个山洞。先未见人,等到走进,忽有白光一闪,当中的山路上,坐着一个怪女人。
三弟连放好几箭,挨着妖妇,便化成灰。我们看出不妙,正要退走,妖妇忽然醒转,用一片黑烟将我们困住,立逼拜师。我们先未答应,吃了不少苦头,在洞中被困好几天。
妖妇本是一个骨头架子,不知为何会越长越胖,也没见她吃东西,却渐渐长得跟好人儿一样。不久,来了好些同党。我们知不能脱身,乘她睡时,打手势商量。
等她醒来,答应拜师,又说我们喜欢吃荤,家中留有腌肉、衣服,必须取来,请放我们回山一行。妖妇居然应允,我们十分欢喜。
到了路上,我们才看出,每人的身后,均有一蓬黑烟跟着。原来,妖妇早已看破我们的心思,老远鬼叫,说她已用仙法遥制,想逃必死。
我们虽然害怕,无计可施,想回原住洞中,在墙上画字,留给仙人师父观看,好救我们。哪知刚进峡口,一道青光闪过,黑烟尽散,遥闻妖妇怒骂之声,也未理她,从此不敢再出峡外。
今日算计老松下面的藏珍该当出世,只得硬着头皮,乘妖妇此时打坐未完之际,前往掘取。有一件还没取,便传来破空之声。
因为妖妇的同党都会飞,也是这等声音居多,我们十分害怕,刚藏入洞,你便寻了来。我看你不像妖妇那般说话凶横,也许是个好人。
反正我们听仙人的话,宁死不从,话已言明。你如果不是妖党,请给我们想个法子脱难;如果是妖党,只好由你杀害,可是仙人决不饶你。”
晴朗笑问仙人的姓名,丑女回答:“仙人是个手持青竹的少年。”
晴朗再问那少年的相貌,知道是灵界鼎鼎大名的枯竹老人。
他虽然没见过枯竹老人,却已仰慕多年,也不知何时才能见上一面。
略一沉吟,已猜出三个幼童所说的师父,应该是蜀山一脉的癞姑,便将她的相貌说出,笑道:“你们所等的师父,可像此人?”
三幼童闻言,惊喜交集,同声笑道:“师父正是这样。你怎么会知道?可以带我们去寻她么?”
晴朗微笑道:“当然可以,这就送你们去。”
便从锦绣珠中放出帝江分身,驮着三幼童,飞去苍莽山脉的凝碧崖。
他想去会一会那个妖妇,还没动手,眼前似有一片极淡的红光,微微一闪。
蓦然,身后传来一声冷笑,一蓬粉红色的烟丝,已朝着他当头撒下。
妖妇隐身前来,动作绝快,出其不意。
不过,晴朗已突破到地仙境界,又有东皇钟、七宝金幢和三昧真火护体,均能随心运用,闻声先飞出一团慧光祥霞,恰好敌住,使得粉色邪烟立即收去。
他扭头一看,只见一个面容冶艳的妖妇,肩挂葫芦,腰佩宝剑,一闪即隐。
此时天旋地转,四望昏沉,到处茫茫,一片灰色暗影。
刚才的天光云影,树色泉声,以及大小峰峦,都已失踪。
以晴朗目前的修为,要干掉那个妖妇,自然是易如反掌。
不过,比起以前,地仙境界可以同时操纵更多的法宝,他便想借那个妖妇松一下筋骨。
反正,锦绣珠中的库房,放着法宝,可以拿来一用。
以前,他在各地搜刮了不少法宝,多数已分配给浩然宗的成员,却还剩下一些公用的。
晴朗一出手,便是千百丈的金光神雷,竟然没什么光焰,仅仅现出百点酒杯大小的红火,略闪即隐。雷声也甚闷哑,毫不猛烈。
阴沉沉的天幕,越来越低,随着连珠神雷,快要压到头上,敌人却不见踪影。
晴朗知邪法厉害,不比寻常,便以几件仙剑、至宝开路,向前猛冲。
那些与身心相连之宝,大放光明,而那团慧光祥霞分外晶莹。
可是四外的暗影,也越来越浓,被宝光逼住,宛如在雾海之中,浮沉着上百丈的一团精光宝焰,闪起千重霞影,顿成奇观。
妖妇早已看出敌人的法宝神妙,遇到这种玄阴六戊邪阵,虽然不知破法,但想要杀害对方,已是万难,不禁渐渐焦躁起来。
不久,来了一个妖党。妖妇本在主持阵法,颠倒五行,想将敌人引入阵中心的玄牝门内迷倒。因她和同党相见,只顾谈说咒骂,不料敌人已被引至旗门前。
那个同党,叫紫清玉女沙红燕,是黑伽山落神岭兀南公的心爱女徒,也是他的两世宠姬。
当年,兀南公为沙红燕,宁失天仙位业,归入旁门,可见两人情深。
沙红燕颇有眼光,急声道:“敌人有佛门至宝护身,要小心!”
此时,晴朗已被引至妖妇所居山洞前的玄牝旗门之下,并不轻举妄动,只把燧人钻持在手中,相机待发。他正往前冲,猛觉慧光照处,前面竟现出一个无底黑洞。
无数黑影乱箭,飞舞着环射上来,被那慧光祥霞一照,立即消散了。
妖妇着了慌,急忙用邪法补救。就在这倒转阵势之际,已现出破绽。
沙红燕轻声道:“阵法虽然神妙,却困敌人不住。身心相连的奇珍,与神雷不同,此阵早晚必破,岂不可惜?不如将阵收去,我俩合力,先与敌人较量。能胜更好,若不能胜,索性等各位道友前来,再图大举。”
妖妇叫宝城仙主屠媚,昔年向幻波池圣姑寻仇斗法,结下深仇。
不久,她走火坐僵,藏在此山近顶崖洞之内,隐迹多年,本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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