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韦阳和凌云都险些失笑,韦阳道:“书中只有各类剑法的介绍,至于练习法门,却是丝毫没有提到,若是知道如何练法,那我们昆仑派的剑术岂不是天下第一了?”
天骄撇撇嘴,凌云道:“那御剑术我却是知道一些的,当时在海岛的时候大哥曾教我练习过。”韦阳天骄都瞪大了眼睛,凌云又道:“可是后来我被封住了玄关,内力不足便不能施展这绝妙剑法,所以说了也是白说。等到以后解开了第三道玄关,自然就能够对付金元庆了!”
韦阳天骄仍是惊异不已,凌云道:“二哥说的第一等的剑法羲皇神剑,它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叫做十方俱灭,传说是远古时洪荒圣人伏羲所创的。据说它其实不是一套剑法,而是一种高深的武学理论,也没有什么招式,更详细的我也就不知道了。不过大哥说那十方俱灭只有弃情绝爱,心无杂念的人才能够参悟得透。”
“弃情绝爱,心无杂念。”韦阳笑道:“那说的不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吗?三弟,不知道你大哥逍遥会不会使这剑法啊?若说当世又这样的人,便是你大哥了!”
凌云笑笑,道:“我也不知道,我觉得大哥应该是会的。不过大哥醉心修仙,对于武功什么的从来都是不屑一顾,也说不定了……”
“他对武功不屑一顾,便教给了你御剑术!”韦阳哭笑不得,道:“真是有心栽花花不红,无心插柳柳成荫啊!”
天骄道:“你的玄关是大哥锁住的,等我们过些日子解决了寒林的事情之后。上华山求大哥给你即开玄关,哦,或者请他出手收拾了金元庆不结了?大哥武功这么高,只在华山修行,不免有些浪费了。”
凌云苦笑摇头,韦阳道:“怎么是浪费?逍遥是世外的修仙之人,对于人世间的凡事总是十分冷淡的。凌云不是说过吗,武功高强只是修仙中一种附带的作用,他们本来就是不在乎的。逍遥若是肯出手相助,那自然是好的,不过却也不要抱着太大的希望。”
凌云点头道:“从我懂事时大哥便已经开始修仙了,二十多年从未断绝过。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绝不会上华山去打扰大哥清修的。”
韦阳天骄看他说的郑重,随即点点头,天骄笑道:“那你大哥还教给你什么别的好东西啦?说出来也让我们见识见识啊!”
凌云一笑,却闭口不言,沉默一阵,天骄忽道:“你说什么?天遁传音之术是什么呀?”
韦阳奇道:“什么?”他楞了一下,又道:“凌云刚才说话了吗?”
凌云笑起来,天骄韦阳却是满头雾水,凌云笑道:“哈哈,这便是大哥教给我的一样别致的秘术,叫做天遁传音之术。我使用这秘术和别人说话,虽然闭口无声,却能让别人知道我在跟他们说什么的!”
“有这种奇事?”韦阳道:“我以为秘法传音之术只是记载在古籍中的法门的,没想到真的存在!”
天骄依旧不明白,凌云又解释了一遍天遁传音的秘法,天骄笑道:“原来刚才你就是在用那法子跟我说话啊?我说怎么你的声音怪怪的呢!”
凌云道:“这次我们要去找寒林,这天遁传音恐怕要派上用场了。”
三人行了数日,一路上有青竹令可调动丐帮弟子,要打探天罗教众人的行踪也十分方便,这日便来到了汝州。
汝州城中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十分热闹,三人都是眼睛明亮的人,早看到几个天罗教中人在街上游荡,他们忙寻了个僻静的客栈住下,免得被发现了。
韦阳给凌云乔装打扮一翻,转眼他便成了一个普通的小乞丐,看得天骄咯咯直笑!
凌云来到街上闲逛,看到南城墙处正有一帮乞丐在捉虱子,几个乞丐身上还背着几个口袋,显然是丐帮众人,便晃荡着走过去。早有乞丐瞧见了他,见他虽然衣服破旧,面皮却白白净净的,都没有理他。
凌云也不说话,找个地方坐下,便把宫子奇送给自己的青竹令拿出来,握在手里不住把玩。他刚拿出这物件,众乞丐的眼睛就直了,一个身背六个口袋的中年乞丐对大家招呼了一声,挪到凌云一旁来,道声无礼便坐下了。
凌云不去理会,只是把玩这青竹令,那六袋乞丐等了一会,见凌云不说话,便笑道:“小兄弟,在哪儿发财啊?”
凌云叹道:“发什么财啊?就是四处漂泊,随遇而安,随便弄口饭吃而已。”
六袋乞丐见凌云话语有些意思,笑道:“小兄弟,你手上这竹片倒是个稀罕物件,给哥哥我瞧瞧怎么样?”
凌云随手就把青竹令递给了他,一群乞丐都围上来,六袋乞丐端详很久,确定了正是丐帮的青竹令,又看看凌云,谨慎道:“小兄弟,你这竹片是哪里得来的啊?”
凌云看他们小心的样子,不觉有些好笑,刚要瞎编几句,又想到救人要紧,遂不再隐瞒了,道:“这是宫子奇帮主教给我的信物,我想找丐帮中人问些事情,刚才有些无礼,还望各位大哥原谅。”
那六袋乞丐又端详了凌云一阵,道:“你,你不会就是少林寺中力战金元庆的凌云凌少侠吧?”
“正是啊!”凌云奇道:“你怎么知道是我啊?”
六袋乞丐大喜,道:“这青竹令的动向在我们丐帮是极为重要的事情,现在所有丐帮弟子都知道宫帮主把一枚青竹令送给了凌少侠!我就是丐帮汝州分舵的舵主,我们已经在这里注视天罗教很久了!呵呵,若说消息灵通,我们丐帮可是天下第一的!”
凌云大喜,忙问最近天罗教有什么动静。
汝州舵主徐大忠道:“他们是昨天刚到的汝州城,据我们别处的兄弟们说,天罗教自从少林寺比武失败之后便一路南行,看样子是要会衡山去的。他们昨天已经包下了汝州最大的客栈,天华客栈,今天没有什么动静,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继续赶路。”
凌云点点头,又问明了天华客栈的去向,徐大忠道:“天华客栈的老板是我的一个朋友,平时也是极为熟悉的。你若是有什么事情,只需要说一句话便可!”
凌云谢过了徐大忠,道:“徐大哥,我确实是有一件事情需要办的。下午我再来此地找你,我们再商量吧!”
徐大忠答应了,凌云点头离去。回到小客栈见到韦阳天骄,把这话跟他们说了,韦阳道:“你的意思是说,要道客栈里面去见寒林?”
凌云点点头,道:“我觉得寒林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去客栈把他约出来,咱们再跟他好好谈谈,到时候弄清他是不是李清尘的儿子,我觉得现在也只能这样了。”
天骄道:“可是你不是说天罗教已经包下了天华客栈了吗?你要去就太危险了!”
“我下午去见徐大忠,请他带我去天华客栈。然后我扮成客栈的伙计,用天遁传音之术约他出来,神不知鬼不觉。”凌云道:“我早已经想好了。”
韦阳笑道:“三弟也开始动脑筋了,不错。那我现在就给你化好妆!”
拿定了主意,韦阳便给凌云化了个普通小厮的装束,白面皮变成了淡黑色,还加了两撇小胡子。这下子连天骄都不认识了,凌云自己照了照镜子,赞道:“二哥,你的易容术可是越来越高明了。呵呵,等着我的好消息吧,我这就去了!”
凌云又回去找到徐大忠,徐大忠也是认了许久才知道是凌云,当下带着凌云来到天华客栈,徐大忠对客栈老板说了几句,老板不住地点头。凌云本来想他们丐帮就算是与客栈老妖有些交情,也不过是市井之间见面之缘罢了,没想到这客栈老板办事却也极是利索,什么也不问便命人把凌云带到厨房里。
徐大忠暗地里对凌云道:“我们丐帮曾帮着王老板处理过一些难事,王老板这人办事也极为可靠,你就放心做自己的事情吧。我先走了,你一切小心。”
徐大忠走后,凌云也躲在厨房里不出去,他又想了想该对寒林说什么话,也再没有其他别的事情了,直等到掌灯晚饭时候。
金元庆和司徒燕的饭食都是伙计们送到他们各自房间里面去的,寒林却和众人来到大堂里吃,凌云在厨房里仔细地听着。
天罗教众人对于少林寺之败都愤愤不平,议论起来便是金元庆眼看着便要击败凌云,哪里便杀出一个大智和尚来搅局,不合规矩之类的话。寒林的话极少,旁人问他的时候才淡淡地回答一句,语气也是极为萧索。
众人一遍吃喝一遍谈论起以后如何报仇,如何捉拿凌云韦阳等人,寒林更是不说话了,只顾低头吃酒。凌云瞧瞧探头处处,却见寒林和几个人坐在上首位,神色暗淡。
凌云站在柜台后面,只用眼角余光看着寒林,暗暗用天遁传音之法对寒林道:“寒林兄,我是凌云,若你还念着我们朋友之情,今晚子时便道城西天罡观相会,有要事相告。”
却见寒林一震,左右看看,不见凌云,更加觉得奇怪。一旁的云霄子道:“李左使,怎么啦?”
“没事。”寒林淡淡回答一声,仍低头吃菜,凌云又把原话说了一遍,道:“若是你觉得我们只见已无情谊,尽可以带着天罗教的人来抓我们!”
寒林这次听得真真的,左右张望,却没有发现丝毫一样,目光扫过凌云这里,也没有停留,想了一想,神色便暗淡了下去。
凌云不敢久留,从厨房后门出了客栈,见无人跟踪,便回到了韦阳天骄处。把事情给他二人说了,天骄道:“那你说寒林会不会真的带这天罗教的人来抓我们啊?”
“不会!”韦阳断然道:“以寒林的性情脾气,他自己弄不明白的事情是绝对不会和任何人提起的,凌云既然说有事相告,他不会不来的。”
“只怕他被天罗教的人看得紧,脱不开身。”凌云道。
韦阳道:“那样就没有办法了,我们道那道观里去等着就是了。那就是我们来的时候见到的那座是吗?”
凌云点点头,道:“我也想不出别的地方了,那道观四处空旷,如果他真的带别人来,我们提早便会有了防备的。”
三人吃过了晚饭,随即起身来到城西山丘的天罡观,虽说这是一个道观,可是看样子已经荒废多时了,外围墙壁几处都已经坍塌,还好门口上面三个大字“天罡观”还算清晰。
三人绕着天罡观走了一圈,只见这天罡观背面却是一个黝黑难测的悬崖,凌云投下一块石头,过了很久才传来一阵回响,天骄道:“你干什么呀?”
“如果天罗教的人真的来了,我们得找好退路啊!”凌云道:“不过看来这里是不能跳下去的。”
道观里面早就废了,三人见那房间都摇摇欲倒,也不进去,只在外面一个阴影里看着来路。此晚月光依稀,薄云片片,四周都没有什么光亮,他们也不能点燃篝火,看起远处来,十分费力。可是凌云的眼力极好,竟能看到一里之外的人影,如果真的又大批人手来,一定能先被他发现了。
三人等了一阵子,忽然凌云道:“来了,是一个人来的。”
三人忙都站起来了,韦阳天骄却没有看到什么,凌云又道:“不对啊,看这人身法不像是寒林!”他们都是一惊,凌云觉得此人身法有些熟悉,一时却又想不起来是谁了。
韦阳摆摆手,三人忙躲到一旁的石头后面去了。
那人走近破道观,四处张望起来,三人已经看清了此人面容,却是万珍玲。谁都没有想到她会到这里来,韦阳心念转动,这个时间地点只有寒林自己知道,现在万珍玲却来了,那便是寒林告诉她的!
三人相视一眼,便站了出来,韦阳道:“万姑娘,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万珍玲正在四处张望,听到韦阳说话,忙转过身来,笑道:“怎么,我怎么就不能来了?”
凌云登时想起他们在高州的一夜,登时紧张起来,偷看天骄,却见她也是有些不自然。
韦阳也不隐瞒,道:“我们是和寒林在这里约好要谈些事情的,他在哪里?”
万珍玲看凌云和天骄在一起,虽然看不清楚脸色,但是却能猜到个大概,她哼了一声,道:“怎么,你们两个又在一块儿去啦?”
凌云大窘,天骄忽道:“万姑娘,我想了很久,你跟我说的那件事情我是办不到的,我办不到,凌云也办不到。算是,算是我自己食言了,我,我很抱歉。”
万珍玲哼了一声,却不说话。天骄又道:“在衡山上你救了我们的性命,但是你的条件数要我和凌云分开,我试过,但是我办不到,就算我自己离开,凌云也会千方百计地再找到我,对不起,万姑娘,别的事情我都可以答应,这件事情……”
“这件事情就不要再提了!”万珍玲忽道:“感情之事不能勉强的,在高州的时候我就明白了。”说着她看向凌云,凌云听她提到高州,神情更加扭捏。
天骄一愣,韦阳忙道:“万姑娘,你到这里来做什么呢?”
万珍玲一笑道:“我是来替寒林传信的。寒林本来想着来这里见你们,可是金元庆突然决定连夜启程,他没有办法赴约了,就叫我来告诉你们一声,还说他对于你们三人的友情铭记于心,金元庆对他又养育之恩,他不能背叛金元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