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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字,仔细看来都是坤、圭等八卦的六十四卦,看了半响,黄蓉忽然想到大师兄曲师兄的兵器似乎就是放大了数倍的这个铁八卦。
“难道也是桃花岛的人?”黄蓉心理暗想,一时却又想不到究竟是哪位师兄师姐。
“师父还说,如果你不马上回桃花岛恐怕会中了坏人的奸计。”郭靖又补充说。
“你师父是不是一个样子很漂亮的女子?”黄蓉脑子里灵光一闪,她忽然猜到一个人,只是不敢肯定这郭靖的这位师父是否就是自己猜测的人。
“不知道。”郭靖犹豫道转而又说:“虽然我没有见过师父,但是师父一定很美丽。”
“怎么,没有见过师父?”黄蓉惊问。
“师父总是带着一幅面具,从来没有摘下来的时候。”郭靖看着黄蓉缓和下来又补充道:“就连小师弟也没有看到过师父的样子。”
“小师弟?你是大师兄么?”黄蓉问。
“我只有一个小师弟。”郭靖道。
“师父说只要把这个东西交给黄前辈,黄前辈就会让我上桃花岛的。”郭靖指了指黄蓉手里的铁八卦。
“好,我现在就带你去桃花岛,只是你的话最好都是真的。”黄蓉道。她现在需要把这件东西交给爹爹看看,如果真的是那个人留下来的,现在在什么地方?何况现在郭靖是唯一能够说清楚那人武功招式的人。
想到此处,黄蓉笑道:“我们即刻就走吧。”
在当天暮色四合的时候,二人已经来到了渡口找到了桃花岛的船只,几个哑奴见到大小姐去而复返,都有些惊讶却又无法说话,黄蓉看了几人一眼懒懒道:“现在就开船,回桃花岛。”
第二十九章
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又活了过来,而且是回到了八岁那年。
我想不管是谁,在次睁开眼睛看到了自己居然变回八岁的样子总会有些震惊,所以我有些失语了,我不相信上天会给人的生命一次重新来过的机会,我更不相信上天会给我重新来过的机会……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这样的机会意味着什么?我不想要,一个没有任何牵挂的人又从八岁重新活过,想一想就知道是多么漫长的过程,而这样的过程不是我想要的。
我不想要这样的机会,因为我对于此世已经无有所求。佛说:佛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怨长久,求不得,放不下。就在我要放下的时候,上天又给了我一次机会,求不得却又推不掉的机会,而这对于我来说又是一次从头再来的折磨。
我想,我总要做些什么,改变些什么吧。于是,我成全了母亲和叔父,我以为我前一生的不得意,不如愿,不称心是因为这些,如果我有慈爱的母亲,如果我有可以公开承认我身份的父亲,那我的人生应该不一样。但是,我似乎错了。我的努力成全换来了真相——我是欧阳珏的儿子,我是白驼山的少主!
我竟然还是没有父亲的人……不管是前世,还是这一世。
不记得在哪部佛经里看到过这样一句话:人就是苦今生修来生。可是,为何老天让我用两世的苦修一个未知的来世?为什么?
好的,我尽职尽责做白驼山少主该做的事,我练功、炼毒……我看着自己的同母异父小妹出生,我看着她每天欢笑着窝在母亲的怀里撒娇,我才猛然发觉,这种情形只在我的梦里出现过。
小妹欢儿窝在母亲的怀里娇笑着说话,一对胖乎乎的手攀上母亲的脖子,嘟着粉嫩的小嘴在母亲耳边说着什么,母亲轻轻的笑了,嘴角的笑意浅淡而温馨,那是她面对我时从来没有的……我的出生终究是个错误。可是,老天为什么要让这个错误再来一次,难道我的重新开始只是为了成全他们么?我终究是母亲所不喜欢的所不爱的人的孩子,于是母亲的笑和怀抱对我而言只是梦……自我记事起,母亲没有抱过我,叔父没有抱过我……父亲呢,父亲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苍白而模糊,像是被雨水冲淡的一幅画,画里有个依稀的人影,他就是父亲。
我对于父亲想象不够,想象不能。我找遍了白驼山却没有找到父亲的一张字纸、一幅画像,每当夏季的雨夜到来的时候,我总能在自己对父亲的猜想中耳鸣如啸,他在我的生活里只留下了一个名字——欧阳珏,他在我的生活里只留下了一个称呼——父亲。
“哥哥,欢儿给你带的礼物。”欢儿奔跑近来,手里拿着一个样子笨拙的陶泥娃娃。这是在敦煌的集市上买得,母亲每次出门都会带着欢儿,而我似乎是那个永远被忽视的。
“欢儿晒黑了。”我弯下腰捏捏她的脸。
“欢儿,不许打扰哥哥练功。”母亲脸色虽然缓和,但是语气却淡的让我想哭,每次她与我讲话都是这般的语气,为什么?难道我不是她怀胎十月生下来的吗?
因为重新活过一次,我以为自己有能力改变原来来不及改变的,我以为自己可以改变自己错过的那些,但是,我却无能为力。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却得不到,我知道自己想放弃什么却松不开手,也许就是命运!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到那个奇怪的姑娘——兰铃。
第一次相见是在那样的一个夜里,她歪头娇笑道:“大半夜的,你还让不让睡觉呀,在屋顶上折腾什么?”自己惊异的一回头,却看到一张比月华还要细嫩几分的小脸从一张窗子里探出头来打着哈欠问。
“你也是自己出门的?”我依稀记得与她讲的第一句话。
而后的话似乎是熟识了很久的朋友,闲闲淡淡的语气让我那夜纠结的心绪有一丝平复。而后呢?今天也是这样的月华,我望着屋子外被月华洗白的地面,细细想着她的容颜,嘴角不由向上翹了起来。
有了第一面,便有了以后的第二面,第三面……直到那次在海边救起了在水里沉浮的她——那时的她赫然已经是个纤细美丽的女子了,只是紧闭着双眼,似乎是没有了气息的样子。
我喂她吃下丹药,她缓缓醒过来,一脸迷茫地望着我问:“我是在哪儿?”本想微弯一下嘴角与她说话,但是她却猛然脸色一变,一副极害怕的样子反问:“你是欧阳克?”
我怔住了,她语气里的那种疏离让我的心头一疼,难道我在她眼里是什么?能够让她如此害怕?她刚才还未认出的我的时候那语气里的防备都不及此刻,难得我们竟然还有过几面之缘的?我将唇上的笑意咽了回去,冷冷看着她道:“既然是我救了你,你的命便归我了。”
她的脸色越发白了,只是嘴角还带着倔强的微笑道:“既然如此,你何必动手救我呢?”
我没有说话,却竟直将她丢到蛇洞之中。
等她脸色发白的从洞里钻出来时,我松了一口气。其实我明知道有我的药护着她绝对是不会有事的,但是还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这一次是不是把你救的命还给你了。”她冷冰冰的语气让我刚刚平息的怒气发疯似地从胸口往外冲。我看着她微微笑着:“既然你的命是我的,那以后若不是我让你死,你便不能死。即使阎王将你将你的魂勾走,我也会将你掳回来。”她听了这句话,脸色更白了。
再后来,她便这样用着这副冷冰冰的,倔强的,隐丰害怕的表情与我在海边蛇穴同住了数日。
而后的日子,现在想来也许是今生自己最开心的日子。她还是那样子不情不愿地跟着自己,为了让她死了从我身边逃开的心,我对她下了主仆阴阳蛊。她瞪着眼睛,一对清澈的眸子里几乎喷出火来,她说:“你不要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我死心踏地地为你效劳。”
我那里是要让她为了效劳,白驼山那么多的男女弟子肯舒弃了性命为了效劳我却不屑于多看他们一眼,可是,为什么我会对她用主仆阴阳蛊,难道真的如佛经所说求不得却最苦……
她时时刻刻想着从我身边逃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会费尽心计想要把她留在身边,那怕她不肯,那怕她对我只以冷眼相看,那怕她看向我时总带着一些不屑与冷漠。
为什么,我两世都会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入迷?
为什么,我两世遇到的女人都对我这样冷漠不屑的样子?
为什么,我两世都求不得?
为什么?
……
我想不清楚,但是却不肯放手让她走,我想那时我对她或许不是喜欢,而是从未遇到敢违背我意思的人,那只是一种好奇,只是想看看这样一个女子为什么看我时会用那种冷漠而不屑一顾的表情,像极了那一世里的她。
想到那个穿着粗布长裙,绾着普通木钗的那个女子,我心里一阵的疼。
铁掌峰上,她跟着我不情不愿。可是,我却看着她无奈的表情心里窍喜。或许到了此刻,我对她还是好奇居多吧。
我在想,那个黄姓的小丫头若是知道我与她最喜欢的师姐在一起会是什么表情。这一次,我终于走在前面,先遇到了她。但是,为什么看到前世勾魂动魄的眼神时,我却想躲开。
黄蓉俏皮地笑着叫道:“欧阳世兄,你何时来桃花岛?”不知为什么,本来应该企盼这句话的,却在听到以后犹豫了。难道我在良心不安?我并不是江湖中所谓的名门正派,我也不屑于那些所谓名门正派的作风。但是,似乎心里有一丝不愿……
再后来……
“公子。”契研在屋外禀道。
“何事?”我收住心神,看着透过窗棂照进来的一截月华问。
“公子一直要找的人,似乎有消息了。”契研道。
“何谓似乎?”我问。
“那人长相与公子所说极似,但是气质有所不同,似乎就叫郭靖。”契研道。
“他现在何处?”我问。
“桃花岛。”契研道。
“唔……”奇怪了,他怎么会出现在桃花岛,早于十年前我在大漠访遍了铁木真的部落,却没有郭靖的丝毫消息,如今他怎么会突然出现在桃花岛呢?
第三十章
“娘亲,靖师兄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呀?我好想师兄的。”一个长小脸圆润,有一对黑亮的丹凤眼的小男孩拉着屋子里一位穿着素色衣衫,素色蓝布蒙面的女子撒娇。
“靖师兄出去办正事了,再有半个月就回来陪你玩儿了。”那个蒙面女子声音虽然柔和,但语气却淡淡的。
“娘亲,我能不能出去一小会儿?”小男孩似乎是想要找个机会出去,他一边小心翼翼地问那女子话,一对亮晶晶的眼睛偷偷往外瞄了一眼。
“等一下自己迷路了不准哭鼻子。”蒙面女子淡淡看了那孩子一眼转迁身去,她手里拿着一本字迹模糊的书。
小孩子听到娘亲终于说出这句话,高兴得几乎跳起来一脸都是笑意地往外走去。女子看着门口,孩子临出去时将门带上,门口一片空荡。
她涩涩苦笑一下,嘴角微微一裂,若有若无地叹息道:“时间真是快,转眼已经十年了。”十年的时候,可以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一个人的心境。
十年前她还是个涉世不深的小丫头,十年的隐居生活似乎让时光在她身上打了个盹儿通过,似乎是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唯独她自己知道,真正的痕迹留在心里,想抹也抹不去。更何况……还有一个活生生的孩子。
好吧,权当是上天在这个可笑戏剧的时空里给自己的礼物吧。她想着自己的儿子,刚才跳着走出房间的孩子,嘴角有了一丝浅甜的笑意。
孩子出了客栈,顺着大街一直往城里最繁华的一条大街走去。他自出生以来,一直和娘亲还有师兄一起住在荒岛之上,从来没有见过这么繁华气派、人来人往的市镇。他在白天来的时候已经觉得新鲜刺激不已,如今娘亲允了自己晚上来出耍一会儿,一对眼睛里满满全是新奇,只觉得眼睛仿佛不够用一般。
这处小镇距离燕京不远,不过四五十里地的距离。但是,这里却是江湖人都知道的——十八里铺夜市。这片夜市是官府知道却不敢派人来巡查的地方,因为敢来这个交易的都是江湖上一等一的高手,而这市集之上交易的东西更是千奇百怪。如果你有兴趣,甚至能够买到南宋皇帝的后妃用过的夜壶……当然,夜市上最多的还是行走江湖必备的各种药——有救命,也有害命的。
小孩子走在市集上越走越开心,手里的小吃左左右右拿了一堆,等他身上一把铜板儿用完的时候,他已经完全不知道身在何处了。
街道两旁摆着各种各样的小地摊,一盏一盏的气死风灯挂在地摊旁的竹杆儿上,灯影晃动中看得到人越来越多,并没有因为夜深而有所减少。他只好在路旁站定,等手里的冰糖葫芦吃完以后才有点为难地看看天抱怨道:“难道要从房顶上回家吗?”
左一条右一条的小胡同已经让他头有点晕了,毕竟是第一次出门,便是他再聪明也不过是个孩子,而且是个贪吃贪玩的孩子,一边玩一边走,又被人群推推搡搡,早把来路忘记了。
不过,他倒是不着急,心里暗想:等一下人都散了自然容易找到回去的路。可是就在他一边走路一边想怎么回去的时候,身子一个不留神撞到正在低头走路的人身上。他连忙往后轻跃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