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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场面更加大乱,郭靖手中没有兵器,只得顺手捡起不知谁落在的地上的朴刀一边挡着来抓杨康之人的兵器一边道:“康弟绝对不是此种人,大家不要听信旁人蛊惑。”
而到了这个时候,郭靖的话定无人相信,反而相信他与杨康是一伙儿的,合伙骗自己等人来此便是为了暗算自己。
这边郭杨二人奋力自保极力往岸边杀去,此刻解释是万万不能说清楚的。且放下二人不说,丘处机此刻已经来到岸边冲到一个盾牌兵的身前,手中长剑在盾牌上一磕,顺势撩了进去,一剑将那兵刺死,一眨眼功夫已经刺杀身侧三人。但是很快有人上来补了这个缺口。
第四十九章
“禽贼先禽王,康弟我们杀到船上去!”郭靖眼看已经有不少人受伤,而能够越过箭雨冲到那些弓箭手身边的人少之又少,单凭丘处机几人面对那满满两圈的弓箭手,未免敌众我寡。杨康听到郭靖的话,拨足往外一跃,就在他跳到人前往岸边飞身掠去的时候,在为首大船上的完颜洪烈早已看到他的身影,马上朗声道:“康儿,小心!”
郭靖身形一顿看向杨康,此时一只箭已到他背后,他听到风声略一低头避过弩箭问:“康弟千万不要回去,便是与他翻了你,咱们光明正大的与他打,也必定能胜。”
却见杨康只是回了回头,身形稍一停滞便飞掠过去。
此时场内的江湖人士也已看到杨康飞身往大金的船只而去,就有人马上大声呵道:“全真派与大金狗贼勾结一气,我们都上当了!”此话一出场里更乱,丘处机心里暗暗叫苦不迭,心里暗道若是康儿此刻顿住脚步与金贼斗在一起,我全真派才能洗得清白,一眼望过去寻找杨康,却见他身影停都不停直向那正中的大船而去,大声喊道:“康儿回来,他是害你家破人亡的仇人,你快去杀了他!”
此时杨康已经到了船头,金国护卫见完颜洪烈依然一脸笑意,立时闪开让杨康上得船去。完颜洪烈深深看了杨康一眼道:“康儿,过来!”说着伸出手去,杨康稍一迟疑竟然将右手递了过去,完颜洪烈哈哈一笑大声道:“果然是本王的好儿子,你离开燕京以后,你娘亲日思夜想,盼你早日回去!”说话间已经将杨康拉到身侧,望着那岛上的一片混乱以手一指道:“为大大夫者,不必急一人之勇,你生王府将来必定是独占一方的王爷,岂能与这些江湖草莽相提并论,日后行事切记自己的身份,莫要失了身份。”
“孩儿记下了。”杨康嘴角挂起浅浅的冷笑,看着那场中众人道:“父王此计甚秒,这下看江湖中还有谁敢暗中坏我大金大事。”
郭靖遥遥看到杨康立于船只之上竟然与那完颜洪烈相谈甚欢,心中一惊大声喊道:“康弟,你切莫与那人在一起……”一句话没有说完,旁边一人已经挥刀砍了过来,他一躲闪这话后半句便咽了进去。
“来人呀,放火!”完颜洪烈看到杨康已经安全脸色一沉命令道。
“是。”底下士兵听闻此话,马上拿出早已经准备好的松油火烛之类没头没脸往岛上扔去。此时岛上已经死伤众多,见此情形,众人更是拼了命的往岸边的船上挤。
平时这湖心岛只有一些文人墨客上来,游人甚少,以是树林丛茂,此刻又是隆冬季节,一把松油火把扔了进来顿时引着了一片。火借着风势燎烧着干杆,顿时岛上变成一片火海。
“父王,我虽然身份与他们不同,但我师父与结义兄弟都在其中,请父王不要杀了他们!”杨康看火势越来越大,一咬牙单膝跪地道。
“康儿,欲成大事者不能有妇人之仁。”完颜洪烈眼角余光轻轻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杨康道:“父王原谅过你一次,希望你不要同样的错误犯第二次。”
杨康脸色一冷站起身来站在完颜洪烈身旁。他看着火海里的众人,狠狠收回自己的同情人。既然他们已经误会了,便如此误会下去吧,没有人知道他为什么不动手,他便不奢望有人能够理解。还好,今天她没有来!杨康想到穆念慈现在应该与洪七公在几十里外的青云镇,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可是就在杨康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听到身后的宋兵一阵骚乱,完颜洪烈自然也是同时听到,他一回头脸色一沉问道:“看样子是这些乱贼的救兵来了!”杨康连忙转到船尾看去,只见几艘黑色小船在水上如同离弦之箭一般往大船撞来。眼看就要撞到大船之上,却灵活调头自船与船间的缝隙滑了过去,就在与大船擦肩而过的时候,小船上一片黑乎乎的东西便被抛到大船之上。初看时,杨康并看不出这是什么东西,但看到船上士兵顿时大惊失色,纷纷跳下船舷时,他似乎看清楚了,那一把一把毒蛇!
这是谁,从什么地方弄来的毒蛇?杨康心里大惊。
金国地处北方,士兵皆在关外长大,何时见过如此多的蛇,何况现在应该是蛇冬眠的时节,怎么会有如此多的蛇。那些人但凡被蛇咬着碰着的,伤口立时肿大青黑,然后被咬着的地方便丧失了痛感,麻钝一片,而眨眼功夫这麻钝便顺着那受伤之地爬满半边身子,瞬时间倒在地上的士兵已十有五六。
而那几艘黑色船只如同穿花蝴蝶一般在大船之间飞快穿梭,一时间不管是宋兵还是联手的金兵都一阵大乱,跳下水的士兵也不在少数。
嘉兴南湖本不算大挤下如此多的船只空余已经不多,如今又跳下许多官兵,顿时南湖变得像一只巨大无比的煮饺子锅,里边还下着各色饺子。
如此一闹岛上的人已经缓了口气,刚才又是弓弩,又是火攻,个个狼狈不堪,但是即使此刻得以喘了口气,却发现也无路可退。
忽然从那黑色的小船上跳下一个人,看个头儿像个孩子,他用一声湿布包住口鼻冲进火里,手里拿着一个挺大的葫芦,他看到抱着一条胳膊还在追着已经慌乱的官兵的尹志平道:“蛇毒解药,吃下去,夺船上岸!”尹志平回手收剑问:“你是何人?”
“我叫兰平,你若是不信把药还我。”兰平伸出手掌去拿已经被尹志平接在手里的小小白色药丸。
“多谢小兄弟。”尹志平将药塞到嘴里咽下,兰平这才笑笑道:“洪帮主让我来送解药,他有些事情走不开马上就到。”
尹志平看看兰平道:“此处太危险,我是全真派的尹志平,你先离开此地,我去将药散于众位江湖朋友。”说着便将兰平往岛外送。
“难得这里好玩,我陪你一起去!”兰平身子一拧从尹志平手里溜了出来,他嘻嘻一笑伸手拿过尹志平手里的葫芦,尹志平看到他的身手心里才知道自己刚才看走眼了,还以为是一个普通孩子,不想身手如此之手。只好点头道:“也罢,我去散药,你带他们去湖边登船。”兰平点头称是,而后二人便猫腰在岛上四处救人。
等到众人赶到岸边,丐帮弟子已经赶到将船抢了过来驶到岛岸之旁,众人看船已经过来,纷纷跳上船只。
而那些被蛇咬或伤或死的官兵此刻早已走的走,逃的逃。完颜洪烈看今日似乎已经大势已去,不知何时已经带着剩下的官船借着南湖与长江相连的水道快速离开。
等众人都到船上时才发现船头持杆的人皆以白纱蒙面,一看之下又是一惊,有人暗想:难道这些人与刚才那些是一伙儿的。就在此时一人摇扇自船舱走出来冷声道:“若诸位觉得可以自行上岸离开,欧阳克绝不留人。”有人已经认出救自己的竟然是白驼山的欧阳克,顿时大异。白驼山一向不理中原事务,今日是怎么了?而那欧阳锋近十年来也甚少在江湖上行走,倒是其侄子欧阳克名声雀起,江湖中有不少传闻。
“多谢欧阳少侠。”丘处机一抱拳道:“若非欧阳少侠出手相救,我们今日大约难逃一劫。”
欧阳克冷冷笑道:“江湖中的这些闲事我却是懒得管,你们不必谢我。我不过是做答应别人的事情罢了。”众人本欲当面一一向欧阳克道谢,如今听到他的话顿时进退不得,不知如何是好。
尹志平看看身旁的兰平此刻窜了出去,拉着欧阳克的袖子道:“欧阳前辈,你也来了么?我以为只有契研叔叔来帮我们的忙呢。”
欧阳克一见兰平,脸上神情顿时缓和,他道:“我欧阳克说过的事自然能做到,既然答应别人保你们平安离开此处,断不会半途放下不管。”说着船已调头往一条宽阔的水道而去。
受伤的江湖众人各门各派或结伴同来的,就地休息养神,互相处理伤口。中间有人便小声道:“全真派与杨康那厮相互勾结才让我等身陷险境。”
丘处机站起身来提了一口真气沉声道:“今日之事,大家都已看到,杨康欺师灭祖与那金国狗贼勾结一气,陷全真派于不义,陷诸位朋友于险境。我丘处机今日当着众人之面将他逐出师门,全真派必定会清理门户,给大家一个交待。”此话一落顿时静悄悄一片。
众人细想起来,似乎杨康当时并没有帮全真派,而是将众人都困在岛上,顿时无话可说,一时静极了。
等船行到长江,约摸过了百里之遥欧阳克命人将船靠岸,岸上早有众丐帮弟子接应,众人上岸各自离去不提。
待人已走远,欧阳克回到船上看着船头突然出的兰铃深吸了一口气道:“你依然是这样,能够为素不相识的人做这些事情。”
兰铃回过头看着岸上只剩下一片凌乱的脚印道平静道:“这次多亏你出手相助,原来有些事情我倒是错怪你了。”欧阳克听到此话,心头一阵激荡。自出世以来,旁人说什么做什么,他都听听而已,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子,为她一句淡淡的道谢而如此。
欧阳克看看独自在船边玩耍的兰平问道:“我只是为了帮你而帮你,并无企图,有些事你若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了。”
兰铃万没有想到他竟然如此轻易就放弃了他费尽心机得来的机会,神色似是一滞,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不知道如何向欧阳克说明一切,何况她认为似乎没有说明的理由。
“你……”兰铃开了口,想说些什么却又哑然了。她能说什么?
“你计划去何处,我命人在何处将船靠岸。”欧阳克看着那个近在咫尺的女子的眼睛,想问什么也问不出口,他害怕看到她那双淡淡得不任何表情的眼睛,那种无意的疏远与冷漠让他心里害怕。他生怕自己一靠近,那个女子又会突然失踪十年。
“娘亲,我听说白驼山真的有单败在的白驼,据说是神仙的坐骑,一起看看好不好?”兰平听到身后一片静悄悄的,回头偷眼看看自己娘亲的脸色,只见她脸色清冷,是一种自己从来没有见到过的清冷表情,便眨了眨眼睛装出一脸不懂与无辜的表情问道。
“我出来时日已久,也正准备回去。”欧阳克向兰平笑意盈盈道。站在一旁的契研见少主脸上的笑,心里一动向兰平道:“兰公子,白驼山好玩的东西还有很多,保管有许多是你见所未见的!”
兰平听到此处,站起身子来到二人面前,眼巴巴地看着兰铃。兰铃装作没有看到,言语清冷道:“我们还有事要做,该走了!”
兰平见此事无望,顿时失望。欧阳克听到兰铃的话,整个人顿时石化,不知如何是好,说什么吗?他不知道。
兰铃已经迈步往岸上而去,兰平不情不愿地跟在后面。就在距离船舷还有三四步的时候,兰平忽然停下来对兰铃道:“娘亲,欧阳前辈是你的朋友么?”
兰铃听到他如此问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兰平看到她点头便道:“那我有事情想请教欧阳前辈。”说到这儿不等兰铃允许便竟直走到欧阳克面前,从怀里摸了半天掏出一个用一块丝帛包着的东西,欧阳克只觉得那形状,不知道他要问什么,也不知里边包着什么,只是含笑看着。
只见兰平一层一层打开布包,露出来的赫然是一把黑色玄铁扇子,欧阳克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冲到头上了,一时嗓子紧得不知如何开口,紧张地看着兰平。兰平万分珍惜地拿着那把扇子问道:“欧阳前辈知道江湖上谁用这样的兵器么?因为我娘亲说过这是我亲生父亲的兵器。”
欧阳克只觉得脑袋轰一下子就炸开了,他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那把扇子他熟悉非常,那是十年前自己随身常用的兵器,只是这扇子与兰铃同时失踪了。浑身的力气随着这把扇子被抽光了,他脚下一软几乎跌了下去。契研站在一旁,看到此情早已经把事情猜出个八九不离十,不动声色一扶少主马上离开。
兰平这几句话说得极快,等到兰铃赶到近前已经看到欧阳克如同被雷击的表情,知道一切都瞒不住了,也不知如何是好呆在哪里。
“娘亲,对于此事我早有怀疑了。”兰平看看呆若木鸡的二人道:“娘亲与人一向和善,唯独对欧阳……”兰平说到这儿不知如何开口迟疑了一下跳过称呼道:“不一样,而江湖中人对娘亲都极是冷淡,唯独欧阳前辈对娘亲的事格外上心。而你们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