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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找它做什么?”我不解。
“如果它回来,就有人陪你了,那我自然可以走了。”
“这跟啊呜回来不回来有什么关系?”我更加不解。
“当然有关系了,如果啊呜看见你一个人跪在这里,没看见我的话,它肯定会找我算账的,那之后它就不会再听我的话了。”
“你要啊呜听你话做什么?”我奇怪。
他淡淡一笑,“因为啊呜可比你聪明多了,一旦遇到紧急关头,一个小师妹靠不住,便只能靠它了。”
“你……”我被他的这番话气得一时语塞。没想到,这时候,啊呜真得来了,它看见我,却没有亲切地跑过来,倒是跑到了师兄那儿,对师兄舔啊舔的,看得我起了一阵鸡皮疙瘩,我便没好气地哼了一声。
“啊呜啊,我们现在去吃饭,如何啊?”师兄抚着它的头温柔道。
啊呜一听,撒哈子直流,便点了点头,跟着师兄走了。
“你们……”我一时间觉得他们实在太没义气了,而且啊呜怎么看都不会是忠犬。可不久,啊呜竟又跑了回来,将嘴里的肉包子放在我的手里,我后来才知道师父告诫过他们,若有人要陪我,就不准吃饭。聪明的啊呜吃完晚饭就来陪我,一直到了第二天天明。
第二天,我醒来的时候,外头已经阳光明媚,我发现自己已经在床上了,只是双腿完全没了知觉,根本站不起来。我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师父,我就知道师父就是表面严厉了些,其实他还是很关心我的。
而由于师兄昨晚那不负责任的做法,我便下定决心必须找个方法杀一杀他的锐气。所以在修兰妈妈来看望我的时候,我悄悄地在她耳边问了一个有关师兄的问题,她也凑着我的耳朵详细地告诉了我,我听完之后,那一整天都变得异常兴奋。而这个问题自然也只有修兰妈妈可以告诉我。因为她比较有经验。
这天,师父也未曾提起启程的事。我透过微微开着的门缝,却看见一道玄色人影站在门口。
下午的时候,脚略微可以下地了。我走到门外,却听到了这么一番话。
修兰妈妈道:“这丫头,年纪还小,犯错也是难免的。就为了这么点小事,你就将徒儿罚了一夜,你于心何忍啊?”
师父却微微嘲讽道:“怪不得你都教不出一个好孩子,对待孩子,该罚的地方就该罚。若我这次不罚她,下次说不定她会犯更多的错。”
他说完这句话的时候,我便将门完全掩上了。
我抱膝坐到床边的角落里,好好的反思了一下,觉得师父说的没错,这事的确是我有错,我本来就注定与其他人不同。以前的那些师父被我害死便是最好的例子,我若再不注意些的话,或许死的会更多。这次是弄丢百花之露,若弥补不了这个错误,那害得就是千千万万人。
夜里,更夫打过三次梆子之后,我模模糊糊听到了外面有轻微的响动,还有啊呜的叫声,但我不知为何就是没醒。第三日清晨,我却听到了一个噩耗,修兰妈妈在昨夜里被人杀了。
前几天,我们还在为她们祝福,没想到不幸会来得那么快。
其实不仅只有修兰妈妈,她的孩子除了朱贝宝无一幸免。
我在客栈下的地洞里看见一道清晰的血痕,跟着血痕我便看见了她们的尸体,那时,她们都呈干瘪的僵尸状。死因是被吸干了精气,凶手动作很快,用了几根小小的银针便制住了她们所有人。她们死前没有任何痛苦。但只有修兰妈妈最惨,她的眼中带着血泪,身体已是千疮百孔,还死死的护在自己孩子的面前,即使死了,还是想着自己的孩子,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她是妖,但或许比我们人更懂什么是亲情。人世间总有那么多的父母为了生男孩而把女孩丢掉。
师父说,修兰妈妈是被凶手刺了一百多剑,拖着身子爬到孩子面前,那道血痕便是修兰妈妈的,而修兰妈妈是挣扎了两个时辰才死的,只是那时她已被凶手封住了哑穴,她喊不出来,而且也已没了反抗的能力。
朱贝宝听闻了亲人的死讯后,立即从仙界赶了回来,她看见修兰妈妈等人的尸体时,我惊异于她竟没有哭,而她走到修兰妈妈的尸体旁时,却痛哭了起来,仿佛压抑着的情感瞬间爆发,“娘,你说人胖没有关系,但咱必须要有志气,你说咱不能当懒人,我就拼命的学习你教我的知识,你说等我们成了仙,咱们一起享福,可娘,为什么我成了仙,你就不在了?娘,我想你回来……你回来好不好?娘……我爱你……”
朱贝宝紧紧地抱着死去的修兰妈妈,哭得撕心裂肺。我躲在师父的怀抱中,也不禁伤心起来,因为我知道那是一句迟了的“我爱你”,天下有多少父母是在临死前听到过子女说一句我爱你呢?至少我的父母就没有。
而昨夜,我模模糊糊听到的响声是师父和师兄发出的,而他们最后也只是找到了她们的尸体,可见凶手的法力并不在师父和师兄之下。但师父却说,是有人在暗中帮着那个凶手。
在事发之地,我闻到了一股淡淡的兰花香味,这香味不属于我以前见过的任何人,应该是属于凶手的。
修兰妈妈怎么说也并不是个坏人,也款待了我们这么多天,我本想将她们埋了。可师父说,她们的尸体若是单纯的埋掉,日后她们说不定会成僵尸的。我们便只好将她们烧了。
从这件事后,我才明白了生命的脆弱。
那天,我折了枝白梅插在发间,为她们送行,一把大火将“好来好去”烧得一干二净。
朱贝宝却说她不回仙界了,她要留在猪猪城里。
我问她为什么。
她说她要守在这里,守着她们的家。可“好来好去”已经不在了,我对此很不解,她便告诉我,“心在,家就在。”
当所有人都以为修兰妈妈她们是被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烧死时,我们却已经离开了猪猪城。
因为师父说,那个凶手已经不在猪猪城了,而我们在这里已经耽搁了太久。这凶手一定是有自己的目的,或许以后我们还会遇到他(她)。
那时,我心里暗暗下了决心,不管是那帮凶,还是凶手,我都会亲手手刃他们,为修兰妈妈和她的孩子报仇的。
作者有话要说:朱贝宝的那番话把我写哭了
、再见妖君心纷乱
“小心什么?”我不解,转头却没发现是下坡路了,然后一脚踏空,重心不稳,就在我要摔下去的那一刻,却有什么一把拉住了我的后衣领,我想定是啊呜咬住了我,便开心道:“啊呜,就知道你最好了。”可啊呜是不可能咬住我的衣领的。
我转头,便发现身后是一个男子。陌生的白衣,我抬头便看见了那张熟悉但又陌生的脸。
银质面具下,我分辨不出他的真实容貌,只觉得他是这么超然脱俗,比仙人还仙风道骨。不似师父的冰冷,他让人感觉很温柔,但又不似易木哥哥的温柔,易木哥哥的温柔总让我感觉很假,后来我才知道易木哥哥对谁都很温柔,可他的温柔是发自内心的,而且只针对某些人。
看着他完美无瑕的脸庞,我羞红了脸,这一刻,我的心如打鼓,可我那时却不知道这就是心动的感觉。
他的嘴上扬起一丝笑容,道:“一个小姑娘在这种山路走,还是要小心为好。”温润的声音,可以穿透人的心扉。
啊呜吠叫了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却只是道了句“嗯。”不知为何,我对他总有种莫名的亲切感。我知道他是谁,便笑道:“你是妖君。”
“姑娘好眼力,我是妖君,但你可以叫我君侯。”他的笑是那么好看。有点像师兄,但我马上连连摇头,眼前这么温柔的人怎么会是师兄那个“死人”呢!再说,他们的声音也不一样。
我当时只是“哦”了声,可怎么也没感受到他身上的妖气,他竟然强大到可以随意掩藏自己的妖气了。
“一个小姑娘怎么身上背这么多东西?你不闲累吗?”
“哦,其实……”我想若直接说这些东西都是自己的,那君侯会怎么想我呢,万一他掐指算出这里面是银两,他会不会想我是爱慕虚荣,贪财重利呢?想想不对,我便道:“这很多东西都是我师兄的。”反正师兄老是欺负我,我老看他不舒服,现在他也不在场,那就让他做冤大头去。
君侯听了这话,却好像被口水呛住,干咳了几声。
我趁他干咳的时候,马上将师兄的行李丢给了啊呜,俗话说的好,眼不见为净。现在一个我看得顺眼的美男子在我面前,怎么可以出现师兄那碍眼的行李。
他突然无奈地笑了笑,可我不知他到底在笑什么,便问:“你笑什么?”
“只是姑娘让我想到了一个朋友。”
“一个朋友?”
他点了点头,“一个‘至真至性’的朋友。”
“那看来你交的朋友都很不错啊,至少没有狐朋狗友。”我笑道。
“姑娘真得是这么看吗?只是我的朋友寥寥无几,不过一二,如今那个朋友也不知道去哪了。”他脸上的笑意辄止,流露出一丝悲凉。
我问:“他怎么了?”
他平静的说道:“她没事,只是走了。”
“那你快点将他追回来啊!”我急道。
他却突然又干咳了两声,“一定,一定。”
我便问:“你喉咙不舒服吗?”
“不是,只是越看姑娘越觉得姑娘和我的那个朋友像了。”
“那不是很好嘛,你就把你当朋友嘛!”我拍了拍他的肩道。
他用好看的凤目看着我,似是要将我看穿,“姑娘真是如此想的吗?”
“那是当然了。”我回答得干脆,完全将师父早先告诉的话给忘了一干二净。
他又问道:“敢问姑娘打算要去往哪处?”
“我是要去百花谷。你呢?”
“我要去那边的一个村子。”他伸出白皙修长的手指往山脚下的东北方向的一个村子指了指。
我看过地图,知道那个村子叫做鼠鼠村。由于鼠在十二生肖中排行老大,又在灭年的任务中立了大功,那个村子便以鼠作为自己的神明。
他又道:“而这百花谷就在这座山的山脚下,那我便送你下山吧!”
“好啊!”我脱口而出,却马上反应过来,突然觉得自己说话就是太直了,完全不经过脑子。
我以为这下会引起他的反感,没想到他见我没走,便唤了我一声,“姑娘,你不打算走了吗?”
“哦~来了。”我立马跑到了他的身边。而啊呜屁颠屁颠地叼着师兄的行李跟在君侯的身后。
下山的路在一片竹林里,地上尽是枯竹叶和黄土,路并不好走,略有些陡峭,主要是没什么人走的缘故。他稳稳地走在前头,我小心翼翼地跟在他身后,只是不敢和他正面对视,我也不是怕他,只是见了他,我就会莫名的害羞,脸会发烫,心跳会加速,我那时一直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耸了耸肩,拉了拉自己的行李,以防它们掉下去,可我在做这个行动的时候,还只顾往前走,然后一个没注意,脚下再次打滑,这下便有一个冲劲让我急速向下冲去,形势危急,我立即丢掉了手中的东西,眼见要冲到他身上的时候,我大喊“小心……”。话不成话,不过好在他已经意识过来,我其实希望他能够快点让开,可他却只是一个转身,我便冲进了他的怀里。
躺在他的怀里,有一种很安宁的感觉,有种不想出来的感觉。
时间好似静止了一般,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我只听见自己的喘息声以及他平稳的心跳声。当时,气氛十分暧昧。兴许他发现有些尴尬,他便慢慢推开我,一脸认真地看着我,他扶我站好,便看向掉了满地的银两,它们凌乱地堆在地上,好像在昭示着我的罪行。若没有这个行李,我也不会冲下来,更不会撞了他满怀。
我不知该怎么说,他一定以为我是那种贪图利益的女孩了吧!我静静地收拾着地上的银两,不敢看他的眼睛。银两发出铎铎的声音,好像是在对我讪笑。
“姑娘,你带这么多的银两就不怕被打劫吗?”他最终还是问了。
“怕,但我更怕你会看扁我。”我站起来如实地告诉他,眼眶中有泪水在打转,可我却不知道自己到底在伤心什么。
他听了这话,吃了一惊。过了会儿,他才道:“如果姑娘不介意,你的行李便让我来拿吧!”
我没想到他会说出这话,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他便已经接过了我的行李。
“这怎么好呢?”我想拿回行李,他却道:“姑娘,难道是信不过在下吗?”
“没……没有。”我看他微微一笑,便不再说话。
他即使扛着一袋银两,那身姿还是十分俊雅。我敢如实回答,我那时一定已经看痴了。以至于,之后路上的臭味也没有闻到。
我乖乖地跟着他,羞羞地问:“君侯,你的原形是什么呢?我师兄他说,他是松鼠精,你信吗?”
“那敢问姑娘相信你师兄吗?”
“他的话,我才不信呢!”我嘟起小嘴。
“你既然不信他,又如何让他信你呢!”君侯脚步一顿,看着我道,“姑娘若想知道我的原形,日后定有机会。”说完,他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去。之后,我便在他身边问东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