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师父道:“洛斌,你是一国之君,这样换成女儿装,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怕什么,我们现在在树上,依尘,你今日怎么可以这么扫兴。大不了,等下我换上你的衣服,你穿着女儿装回去,这样怎么也不会有人怀疑,不是吗?”白洛斌向师父探了探头,一个浅浅的吻便落在了师父的脸上。
师父面色一红,紧张地问:“洛斌,你做什么?”
“依尘啊依尘,好歹你也是个将军,竟比我后宫里的那些妃嫔还害羞,看来我要好好教导教导你。”这时,白洛斌脚上的树枝突然断了,师父一把抓住了她,她便猝不及防地落入了师父的怀中。
她抓住树干的那一只手,不禁落地了师父的背上,过了很久,她笑道:“依尘,你还不放开我吗?小心,我回去命人砍了你的头。”
师父果然马上放开了她,她仍是笑着,我想当时她一定可以抓住树干的,她是故意要摔在师父的怀里的。
她站稳后,师父看着她手中的玉笛道:“这玉笛以后就给你了。”
白洛斌却道:“想我赤焰国什么东西没有,我还稀罕你的这个玩意儿吗,不过你都这么说,那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她将玉笛插于腰间,便继续向上爬去。
师父看着她,脸上不禁洋溢起满足的笑容。
穿梭在云雾缭绕的参天红杉木之上的师父和白洛斌的身影,好似一幅沾了血色的水墨画。
作者有话要说:
、留在奈何桥的心
宋凌师兄说,要到达奈何桥,就必须成为鬼。所以我们只好灵魂出窍去了地府。
当灵魂从身体里出来时,我感觉自己轻极了,身体稍微一跳,便能飞地老高。师兄本不愿带我去地府,最后是我求他,他说除非我将玉笛借他一用,我将玉笛给了他,他才肯答应的。而啊呜说必须要跟着我,师兄便也只能将它也带上了。
我、师兄、啊呜仿佛是一起奔赴了一场死亡,进入地府之前,还有一段无尽的虚空,我拉着他的手,我们缓缓地掉下了地府。
师兄说,我是个无时无刻都需要其他人操心的人,如果我松开了他的手,说不定我就真的去投胎了。他还说我这么个爱吃的人,轮回之后定会做头猪;我不服气,便说他这样一个只能吃素的人,下辈子只能去当和尚;他说,和尚至少还是人,谁说和尚不能娶妻生子,他以后还可以去还俗……我和他不停地斗着嘴,竟不知不觉就到了地府。
奈何桥,忘川河,彼岸花。
鲜红的舍子花掩盖了罪恶和迷茫的灵魂,淡淡的花香遮掩了忘川河里的恶臭和腐臭。
当我站在奈何桥的时候,我却看见一个提着鬼火的老婆婆向我们走来,她穿着黑不黑、灰不灰的布褂子,脸上布满了道道如核桃壳般干瘪的皱纹,她已经老的令我分不清她的真实年龄。
她看了师兄一眼,问:“你们阳寿未尽,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师兄不紧不慢地问:“孟婆,你可还记得百年之前有个不肯轮回的人给了你一颗心吗?”说完,他还将我的玉笛拿了出来。
孟婆接过玉笛看了看,好像是想起了什么,便又将玉笛还给了师兄,却故意咳了一声,道:“的确有,敢问公子现在是想将它拿回去吗?”
师兄将玉笛还给我,我马上道:“是的,是的。”
孟婆看到我,却是吃了一惊,“你……”不久,她慢慢恢复平静便道:“若你们想将它拿回去,那你们可是要拿东西来换的。”
我问:“什么东西?”
“你最珍惜的东西。”
我当时不知道自己最珍惜的东西是什么,但只要可以救师父,我以为我可以放弃一切,我便告诉孟婆,“我换。”
“姑娘,你今世最珍惜的东西,是一段记忆,是一段和妖君的记忆,你当真要放弃这份记忆吗?”
突然,我动摇了,如果没有了那份记忆,我会忘记君侯吗?一段记忆就可以换回师父的命,很值,可是我却不知道该不该做这个交换。我还没回答,师兄却替我回答道:“她不会换。”我不解,他怎么比我还紧张。
“既然她不换,那么公子,你换吗?公子,你活了那么多年,第一次动情的感觉,你打算换吗?”孟婆看着师兄。
那是我第一次知道原来师兄心中也已经有了喜欢的人了。师兄是妖精,活了很多年,那也不足为奇。可他喜欢的人会是谁?
师兄抿嘴不语,久久地,气氛再一次变得十分寂静。过了许久,孟婆终于道:“既然你们都不肯换,那么我也不可能将这颗心交给你们。”
当孟婆打算离开的时候,啊呜却突然走了出来,它走到孟婆身边,道:“我换。”我蹲下身子,看着啊呜,问:“啊呜,你做什么?”
孟婆看着啊呜,笑了笑,“姑娘,我们这正好缺了一条看守地府的犬,不如你将这只犬交给我,我就将那颗心给你,如何?”
我抚摸着啊呜,明明不想啊呜留在这里,心却动摇了。啊呜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便道:“主人,我和你今生缘浅,也许命中注定,我是要留在地府的,你快拿到那颗心去救你师父吧!”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孟婆又道:“它留在地府,我绝对会善待它的,想我活了这么多年,每天看不到一个活物,我早就想养一只狗了,姑娘,你的这条狗还会讲话,还可以和我聊聊天……”
我没怎么听孟婆说,而是问啊呜,“你真得打算要留在这里了吗?”
啊呜点了点头,我便站起身来,这才想到以前啊呜和我在一起的场景。啊呜会叼着拖把给我拖地,在墨宝坑的时候,还会叼着篮子和银两去帮我买菜,它在清跃岛上还每天捕鱼给我……原来它都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只是我一直都没发现。
我对孟婆道:“啊呜只是暂时留在这里,以后我定会将它换回去的。”
孟婆笑了笑,“姑娘,你若做好了交换的准备,我便会将啊呜还给你。”说完,她便伸出右手,只见一颗仍然跳动的心脏正静静躺在她的手上,那是师父的心脏……
当我触摸到那颗鲜红的心脏,心里的某根弦却动了,我将师父的心脏小心的用锦帕包好。而我正要和师兄回去,孟婆却突然叫住了我。
“姑娘,我还有一番话想跟姑娘讲,但只能与你讲。”
师兄听孟婆这么说,便离开了,走得远远的,我转头看见他倚靠着一棵常青树,站在那鲜艳的彼岸花中,他转过头来看了我一眼,我便立即将头撇了过去,不去看他。
孟婆问:“姑娘,你可知道我见到你的时候,为何吃惊?”
“不知。”我如实的回答。
“那是因为我曾经见过你,你穿着一身绯衣来到地府的时候,你说你不要喝孟婆汤,我便让你拿最重要的东西来换,你就拿了这根玉笛给我。”孟婆指了指我手中的玉笛。
“所以我没有喝孟婆汤?”
“没错。”
我不解,“可我为什么只能记起前世的一些模糊剪影?”
“那是因为时机未到,前世,你说你今世想过普通女孩的生活,但是你又不想放弃前世的记忆,所以我和你做了个约定,那就是,你只有在十八岁那年才能将所有记忆都记起来。”
离我十八岁的日子,大概还差了五个月……
万一我真得将前世的记忆都记了起来,我怕到时自己喜欢君侯的心会动摇,为什么当初白洛斌要做出这样的约定?既然已经有了今生,又为何要有前世?前世再美、再凄,又与我有什么关系?人不应该只珍惜自己的今世、过好当下吗?
孟婆继续道:“你将这玉笛留在了我这里,却有一个不肯轮回的男子,想换回这根玉笛,他便用自己的心来换,挖心之痛,恐怕姑娘是无法理解的,可姑娘,人若无心,你可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我摇头,她继续道:“无心之人,以后再不会动感情,有的感情也只会对之前的人,这人将自己的心给了我,自然只能陷在对过往的回忆中,一旦记起,挖心的痛也会被唤起,爱越深,痛越深,痛晕过去,也很自然……”
孟婆说完,我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每次提起白洛斌,师父就会发病,为何他会这么痛,以至于要自残才可以不晕过去,师父只是将心痛的注意力转移到了其他地方,这样才感觉心不会那么痛……
明白了这,孟婆却将一样东西放在我的手上,那是一块灰色的石灰岩材质的古老图腾,图腾上清晰地刻画着一条白蛇。我问:“这是什么?”
“当初你投胎后,有一个白衣公子来过这里,只是他带着面具,我不知道他的真实面目。他说,若你再次回到这里,就让我将这个交给你。”
想必那白衣公子定是君侯了,我把玩着图腾,问:“他还说了什么?”
“我现在只记得,他喃喃着一些话,‘明明你可以用这个图腾困住我,再杀了我,为何你没有这么做?’那白衣公子说完这话,还说‘我这一世,对不起依尘将军。我会替你陪着他,你放心地走吧!’说完这话,他便离开了。虽然他说这话是在笑,但我在这里看过这么多死人从奈何桥走过,看尽了人生百态,我怎么会看不出那白衣公子其实是在忏悔,是在愧疚。”
这个图腾可以困住君侯?君侯的笑,难道不是真的喜悦吗?从那一刻起,我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看懂君侯。他常常对我笑,原来根本就不是真的喜悦,可我希望的是他能够每天快乐!
孟婆说完后,便带着啊呜远离了我的视线。我寻思着刚才孟婆说的话,走到了师兄的身边。他刚好睁开双眼,问我:“刚才孟婆对你说了什么?”
我拿出那个图腾,道:“她就给了我这个。”
当时,我发现师兄看着我的眼光很是怪异,似乎要说什么,最终却什么也没说。
回去后,灵魂再次回归原处,总会有那么点不适应,师兄看着我四肢僵硬地走到他面前,撇了撇嘴,便拿着师父的心脏进了师父的房间,我耐心地在门外等着,不知过了多久,房门“咿呀”一声就开了,师兄对我说道:“师父已经醒了。”
我开心地冲进了师父的房间,便见师父平安无事地站在床边,我向他跑去,他将我抱在怀里。
我想白洛斌定是很喜欢师父的,因为我好像渐渐感受到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合上书页淡淡伤
师父醒后,精神却好似大不如以前了。他说自己总是嗜睡,我想他是以前常常没有休息好,如今有了心,不会再发病了,便睡得安稳了。
我现在已经知道为何我见到师父的第一眼,觉得他很怪,他也并不是我想象中那么平心静气的一个高人,他之所以会变成这样,只是眷恋前世的情,不知如何放手。好在我还没有完全记起前世的所以记忆,所以我将他们看透了。
而师父每每睡下后,我又学会了偷懒,和师兄练了一会儿剑,我就说累了。
我只是不理解,每天动刀动枪的,不知到底是为了什么?若要保护世界,我还不够格;若要杀人放火,我没这个胆。我想我现在学习剑术和法术,只是为了求自保。
可师兄还是向往常一样喜欢作弄我,有一次,我偷了懒,随手找了把椅子就坐了下去,等我站起来,我这才发现屁股后有一股凉凉的感觉,我转头,却看见一块湿毛巾放在那把椅子上,我看着师兄一脸坏笑,便道:“是你放的,对不对?”
“刚才洗了个头,忘了将毛巾收回去了。”
我这才发现他的头发的确还有些湿,不过大部分已经干了,“你……”我伸出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他却不要死的道:“师妹,师父在你身后。”
我马上转过头,却发现根本没有师父的踪影,这才发现我又被师兄骗了,师兄又道:“没想到师妹吓得尿裤子了。”
我面色一沉,恨不得找个地洞埋了。
而师兄在知道我是人和妖生下的产物后,他就取笑我是“人妖”,他口中的人妖指的却是像我这样的半妖。
师兄还说我的三从四德就是从不听话,从不聪明,从不温柔,笨德,傻德,哭德,骂德,而真正的三从四德从来不会。我便说我们那也有男子的三从四德。
师兄惊奇地看了我一眼,问:“男子的三从四德?”
我点了点头,便道:“三从就是老婆说话要听从,老婆命令要服从,老婆出门要跟从;老婆的唠叨要听得,老婆的气要受得,老婆花钱要舍得,老婆的生日要记得。”
师兄当时就愣了愣,我想他以后都不敢娶妻了。
我没想到我这个一出世就是坑神的人,却被师兄坑害了很多次,先是巴豆事件,现是毛巾事件,不知以后又会是什么!
其实,师兄还常常带我去挖春笋,他都挑那种刚拱出地面两三寸的笋来挖,几片鹅黄色缨叶上,还挂着露珠,他说这样的笋味道好,我便帮他去找。所以常常是我跑上跑下,忙活地像个小猴子,他卷起衣袖在山下不慌不忙地在下面挖着,颇有一种好男人的感觉。
我将这话告诉师父,师父说我是思春了,想找个对自己好的好男人,但这更说明我开始长大了。可我长大了,是不是就要记起前世所有的记忆了?难道这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