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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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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怕天尊再次携着竹竻同我谈条件,鬼才想去。
竹竻却一直没有说话,我心虚地偷偷朝他的方向窥了眼,他却目空前方,只是沉默。
这一默倒也是没默多少时间,而后平静到可怕地轻飘飘道了句:“可是为将我救出砂引。”
这回是换我沉默,四周的气氛怪异到别扭,我舔舔发干的嘴唇,发现连干笑都笑不出来,垂了眼。
却又听他道:“都怨我……”
我眸中光彩变了几遍,明明是我将他拖累至此,他却这般说,我觉着心中不是个滋味。且这别扭的气氛实在叫我不大适应,便打了个哈哈想以此缓和缓和:“上界也挺好的,我住惯便好,嘿嘿,偶尔换个环境么,嘿嘿嘿,下月廿六我便大婚了,届时请你们来吃酒,嘿嘿嘿嘿……”
一番说完,却发觉周身的氛围越发地压抑,我终是忍不住吼了声:“你们一副奔丧的面孔是想怎的?”
竹竻终是恢复到以往那番清冷神情,扬起嘴角朝我淡淡一笑,伸手替我撩起耳边散乱的发丝,低低道了声:“你大婚,我定是要去讨一杯酒喝的。”

小木阳却一滚滚进我怀里,抬起一张粉嫩嫩的脸:“是不是以后木阳会有个阿爹。”
我咧咧嘴,咽了咽口水,艰难地嗯了声。
“阿娘带木阳一起上九重天罢。”小木阳瞧着我的一双眸子晶光闪闪,满是期待。
我看了眼竹竻,只觉我同他一道这些年,若是我去了上界,也不晓得他会不会觉着寂寞,他本身便是一个温和少言又清冷的人,即便我同他住了这么多年,也感觉不到他情绪中的大起大落,他便似是不为任何事任何人投入过多情绪的人,他只晓得一方阁屿,一片竹林,一世长安,他一颜笑容,便似天大地大。若是将小木阳一道带去上界,竹竻一人,他不知会不会更加淡薄,他本是温和的人,却平白添了分清冷,委实不搭衬,想了想,我便朝小木阳摇了摇头:“若是连你也走了,竹竻一人可不是很孤单?”伸手刮上小木阳的鼻翼,继续道:“可不能时不时哭鼻子了,木阳要多多地笑,才好叫别人也开心起来。”
小木阳兀自发了会呆,而后瞧瞧竹竻又瞧瞧我,郑重又乖顺地点了点头。我却晓得他内心大抵是想同我一道儿去的,但他大多时间都乖顺,总晓得适时隐藏自己的心事。我想,他阿爹阿娘的事情,约莫对他的打击是很大的。

瞧着竹竻的伤势大抵无甚大碍,只是平白丢了那么些个修为,我叹可惜的紧。
再揉了揉小木阳的一对玄狸耳,携了一抹笑,道:“时辰不早,木阳若要陪着竹竻,便多陪一会罢,我先回去了。”
小木阳再次乖顺地点了点头,我正欲起身,竹竻却伸手拉住了我一袭衣袍,又是温和一笑:“有些话,想同你说说。”
小木阳便很乖顺地出了房门。
我转过头,点点头:“恩。”
竹竻望着竹屋一角,清冽的声音就这样传入耳中,悠远轻柔却是如万水千山远至而来,温和至此,那便是竹竻。
“不管三万年前还是三万年后,都是我自私,以后……你莫要怪我……”他突兀的一句说的甚是没头没尾,我自然也听得云中雾里,遂耸了耸肩头而后笑了笑:“恩……那可需得看我心情如何。”
我自是同他开玩笑的,且我全然未明白他同我说的是些个什么,可既然竹竻不说,我便不问。
竹竻的神情却突然地严肃上了几分,我便也跟着正了正色。
“我们虽都望着你好,你却也不可全然地觉着别人便都是望着你好。”他这般说话时,面容神色意味深长。
话虽说的没头没尾,我却还是重重地点了点头。
他又道:“无论现下还是将来,万不可再意气用事。”
我又点头。
他说的是再,而非不可意气用事,而是再不可意气用事。我自是晓得,那定与三万年前,在我还未忘却前尘的时候,与之有关吧。
我却莫名想到了那昊天塔中那墨袍的男人,头莫名一痛。
新近似是很多人愿意同我探讨三万年前的事。
其然这些个费神伤神的事我断断不爱去多想的,便如我常想的,前尘往事,忘便忘罢。都忘了几万年的事了,我还想起来做什么。
眉间莫名地微微蹙了蹙,心中一漏。

作者有话要说:




、第四章(二)

作者有话要说:竟然忘记抓虫orz

从竹竻屋中出来时,已是一番繁星璀璨的景致。
我望了望天,觉着断不能辜负这如此良辰美景,便想着要斟一斟这月色,如此这般,岂能少了美酒乎?
竹竻的良醇佳酿藏在何处我自是知晓的,偷着搬了一坛子便挪着步进了凉亭坐下,换做平日,竹竻断是不会依我拿了坛子灌的,现下既然他还房中养将着,自是管不到我的,我喜滋滋地收了那白玉杯,喜滋滋地化了个青瓷碗,喜滋滋地将那碗中一泓澈净的酒酿一口干下。
从未这般喝过酒,一碗入肚,虽没拿个白玉杯文绉绉地细品来着有味儿,却是觉着甚痛快。
我望了眼头顶一片璀璨,发了会呆。
默了良久,不知怎的蹦出一句酸诗:“日落霜华碧亭芳,曾往何处竟荒长。”
言毕我抖了抖。酸的我牙都软了半边,而后又灌了一碗进肚,觉着这第二碗才算是有了些许别的滋味,丝丝撩撩很得我心,便欲罢不能的又连着灌了几碗,其实竹竻酿得这梨花酿半分都不尝不出一个烈,温和得紧,同竹竻一般,温和又清冽,涩然却内敛。竹竻先前同我说的喝多了上头委实有些不大实诚,我揣着这个心思颇愤愤地又灌了几碗。心疼你的佳酿,这回我便叫你好生心疼一番,左右今晚是待着阁屿的最后一晚,明日便就算被他发现,他也怪我不得,如此一想,我手中倒酒的频率越发欢快,一坛子很快便见了个底。
我瞅着天上的月儿晃晃悠悠生生多出了几个,而后怀揣着广寒仙子不晓得会不会也多生出几个这样的想法,虚浮着脚步准备再去拿上一坛,却是脚下一软,而后的事情便记不大清了。
我依稀只觉有人在我身旁低低的叹着气,又低低的说着什么,我听不清,却也没法叫他再说地清楚些,半朦半胧间,我做了个梦。

我竟晓得那是个梦。

周身白雾缭绕,我站在其间,辨别不清方向,正欲摸索着寻一条道,影影绰绰中,渐行渐近一个素色的细小身影。
而后视线渐渐清晰,那个细小的身影也愈行愈近,是个女娃。一身素色衬得她原本白皙脸蛋上的那抹浅浅的粉红愈加动人,是个灵窈的娃,尤是一双眼甚讨喜。
我搓搓手忍不住想上前同她搭个讪,却是不想眼前眼前一抹绯色闪了闪,腾地从我眼前这么过去了,在我还未反应过来且那素裳女娃也未反应过来之时,那腾地从我眼前闪过去的绯色就撞上了那女娃,然后一抹暗铜色的东西就从那素裳女娃的袖袍间飞了出去,我伸手去接,那暗铜色折了个好看的弧度,倏地就落下云头间去了,我这才想起,原我是在梦里。
我再转身去看,一绯一素两团身影都倒在云头间,想是方才那一撞,那女娃没能承受的住突如其来的重力,倒了,而那抹绯色没来得及及时站稳,跟着倒了。
那绯色抬起头来,是个男娃娃,一张脸蛋生的漂亮。
开口却是委屈:“这两日你竟去哪了,叫我好找。”
女娃娃瞅了他一眼,抿了抿唇:“师傅同我一道上老君那为竹竻制了些丹药。”而后起身拂了拂衣袖,又将那倒在地上的男娃娃拉起,继续道:“竹竻这病也来得好生奇怪,前些日子见着他的时候明明还好好的,怎的说病就病了呢。”我怔了怔,那女娃娃方才……若我耳朵未出错,她方才似是在说竹竻,可我同竹竻这些年,也未曾听闻他落了什么病,且也未曾听得竹竻说起过,认得这些个孩子。
女娃娃伸手进袖袍似是要取什么,却是摸了半天没摸出个所以,我想大抵她要寻的是方才落下云头的那坨暗铜色。
虽我没瞧清那暗铜色的是甚,但大抵也猜着了七七八八,应是她方才所说炼制的丹药。
果然那女娃脸色一变:“药丹丢了……”敲了敲脑袋趴着云头望了会,急急道:“定是方才那会给撞下云头了。”
男娃娃也跟着急了:“那可怎生好……”顿了顿,有些呜咽:“都是我不好……没控制好云头的力道,才撞了你。”
“我下去寻寻。”那女娃娃说着便要落下云头,却被男娃娃一把抓住:“我同你一道去。”
女娃娃摇摇头,推掉他的手:“这丹药从这方掉下去的,定是就在这下方,我去去便回,一会师傅回来,你待在这里,好有个交代。”
那男娃娃总算点了点头,眼里包了包泪。
我不免心中感慨万千,啧啧,同那小木阳倒是像的紧。

周身景致又突然变换,依旧是那个女娃娃,身边躺了个昏迷的男娃娃,面庞虽是稚嫩的紧,却是已然说不出的风华,啧啧,梦中这几个娃竟都这般顶俊俏,想是我待在那阁屿,当真是见识浅了,当真是没见过大世面。
女娃娃手中俨然捧着那坨暗铜色,这回我看清了,是个带盖的鼎,且还是个缩小版的。她半跪在那男娃娃身边,摇了摇他,依稀不见有反应,默了会,似是有些为难地启了那鼎的盖,霎时银光四散,想来那些丹药定是非同凡响的,女娃娃掏了粒,将泛着银光的药丹塞进那男娃娃嘴里,边道:“这丹药原是师傅渡了三分仙修特特给竹竻炼的,如今你发烧昏倒在这荒山野岭的,便便宜了你罢。”
我摸摸下巴,将这般金贵的药给人退烧?这女娃娃也忒浪费了……也不知那男娃娃会不会补过了头。虽是个梦,我却也愈发疑惑竹竻是否当真得过什么病,否则便就是他这般的人,几十万年这般过来,仙修定是浑厚的紧,他却总有些略显单薄,以至在那砂引待了几个时辰仙修便这般被吞噬大半,其然这种种是有些叫我想不通透的,届时定要好好问问他。
女娃娃刚掐了云头欲走,身后男娃娃竟悠然转醒,诚然,这药丹功效真真是好。
男娃娃是个凡人,这回瞧见腾了云头的女娃娃,我觉着他势必应当昏过去一番以作惊讶,却没想那男娃娃颇为镇定且从容地望了眼那女娃娃的背影,而后又镇定且从容地对着女娃娃的背影道:“仙子且留步。”语调平稳且冷静。
女娃娃想是也没想到这药丹的功效竟如此之大,一个转身的功夫就好叫个烧地昏沉沉的人转醒,以至于脑袋一时运转不够迅速,一个没御稳云头,便掉了下来,所幸方才飞的不算高,摔下来也并无大爱,掖了掖裙角,女娃娃抬眸:“你醒啦,师傅炼的药丹还真真厉害。”
男娃娃从地上爬起来,甚为有模有样地朝女娃娃行了个大礼:“既是仙子救了楼昨,也定有办法救救我的族人。”
“你的族人?也都烧昏了?”女娃娃望着他,颇为认真地问。
那男娃娃摇摇头,眸中神色悲恸:“族中闹了瘟疫……活下来的没几个了。”
女娃娃默了会,眸中几番明灭,而后咬咬唇:“你带我去看看罢。”
我嘴角一抽,这女娃娃该不会是想用这药丹救他们罢?那叫竹竻如何是好。我赶紧冲上前去阻止,当俩娃娃若无其事般从我身边走过时,我才又想起来,这只是个梦。

两个娃娃甚胡闹,一小鼎子丹药,不管那些个人是死是活通通给塞了一粒进去,我心中一声哀叹,活人便罢了,这人都死了,你们便是喂他这一大罐子都难醒,我立在一侧,如何他们也瞧不见,只好默然。
然我当真是小看了那药丹,也不晓得炼这丹药的女娃娃师傅是何方神圣,渡了三分仙修的药丹炼出来竟还能有叫人起死回生的功效,当我瞧见那些个被他们塞了药丹的人一个个转醒的时候,我抖了抖。
原本皆大欢喜,却不想那几十来个被塞了药丹的,除却那些个原本还剩一口气的恢复后面色红润精搜抖擞了一番,极个别醒转过来后竟是一脸茫然而后人群便开始慌乱开来。
而后你认得我我不认得你的一番混乱场面。
男娃娃一张原本因为众人转醒眉梢眼底皆是喜色的脸此刻却是阴沉地与三伏天骤然瓢泼大雨的景致差不离。一把便抓着女娃娃的手臂低吼了声:“这般是为何?”
女娃娃显也是未曾想到这般局面的,无措地摇了摇头,有些惶恐地倒退了几步,却是因为男娃娃拉着的手臂动弹不得几分:“我当是……我当是……我也不知……”一番措辞说的无甚头脑,却也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急乱。
我皱皱眉,那男娃娃忒是不知趣,人家女娃娃好心救了他,他得寸进尺要女娃娃牺牲与竹竻的药丹救他的族人不说,现下这般混乱的场面根源还不晓得出在何处,他竟不分青红皂白就怪人家女娃娃。忒可恶。

天色已渐暗,这时东方天际隐乍现三千黎光映射天地的白光,白光中渐渐走出来一个人,白袍素衣,孑然身形却竟瞧不出半分萧瑟,只觉天地万千。山河长远只是在他眉宇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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