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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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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句话,句句各分各道全然不似在说一件事情,我困顿的紧,闭了闭眼,继续宽慰他:“不如你先理理思绪,我倒也无甚要紧事,等你一等也无妨,你且好好说话。”
他嘴角抽了抽,依旧抚着那张琴面。

“上界三十六天中有位墨倾上君,有个捧在心尖尖的弟子。”

我原本觉着若他要整理言语,必是要耗上一段时辰的,谁知他竟又蹦了句前不搭后语的话,然这次我便管不着他是否是语无伦次,呆愣许久。因他方才清清楚楚真真切切地说了四个字。
墨倾上君。
字正腔圆,声声有力,我听得很清。





、第四章(六)

他似是很满意我的态度,再勾了唇角,笑的如沐春风。
其然我对这个师傅无甚印象,但总觉听着他的名,有些蓦然而然的熟悉依恋感,我想,大抵他说的那个弟子是我。
我喜滋滋地想,从前竟有个把我捧在心尖尖的师傅,忒不错。
果然母妃说的并非凭空捏造,这个师傅,待我是好的。啧啧,连九重天外的人都知晓,这师傅定然是十足的好。

琴声依旧悠扬缠绵至心间,他又道:“墨倾上君这一生,有两个弟子,却被那捧在心尖的弟子,害的形神俱灭。”
伴随他的琴声传来的言语,将我原本喜滋滋的心情炸的没了边,我耳边只重复回响了那句话。
却被那捧在心尖的弟子,害得形神俱灭。
……

可那日,昊天塔之中的那魔障,明了说是他间接的害死了师傅。我顿觉惆怅,这些个往事倒真真繁复。
且他方才说的墨倾上君一生有两个弟子,那另一个,我默着想了会,想到千炙那日悲悲戚戚地曾与我说同他在离淮宫五万年的光景,我怎生忘了。这一想,我便了然了。
这一来一回,我便觉着,我确然有必要问问清楚,这三万年前,我的前尘,他是个甚么样子的。

他倒是很通我的心境,我心下才想到这,他那方便就悠悠开口。
他当下说的,是三万年前九重天上一场浩荡,且是个伴着我飞升大劫的浩荡。

三万年前魔界领人来犯上界,且来得毫无征兆气势汹汹,上界仓促不防短时集结了各路神只天将共同抵挡,却是硬被逼在了下风,彼时戍久同他的龙王老爹且正值青壮年的几个兄长都在那一行天兵神只中,那时上界大小神只天兵神将歹说也有六万之多,而那魔族引兵却不过笼统两三千,却是叫三十六天的神只无从下手,因那魔族魔君修的是毁天灭地吞噬诸天的共湮,若是那魔君一个想不开,同远古众神只来个同毁共湮,遭殃的却并非只是神只,届时四海九州怕是又要回归一片混沌。
那魔君不来犯还好,可他却就这般不知好歹地带了魔将来了九重天,叫天尊晓得了他的存在,四海八荒,天尊怎么能够容忍修得这般毁天灭地的共湮的存在,当下便是一番誓要将这魔物除掉的言令,只是没人胆敢去引燃那跟毁天灭地的火线,三十六天众神只一派颓靡。

那魔障咄人盛凌地上那九重天说的第一句话,说得甚没由头,叫众仙家都好生疑惑讶然了番。
他说,你们神仙倒是自得其乐在这九重天乐得清闲,全然不顾下界凡人的伤情悲恸,生离死别,翻手为天覆手为雨这般悠哉,凭的哪般?
众仙家顿悟,原是个一口正气在心中的魔障,看不得凡人的生离死别,上这九重天来讨说法的。
只是万物但凡有个因缘果报,这此间,冥冥中自有定数,怕是这魔障要的说法,并不好讨。
那魔障又道,我娘子一生规行矩步宅心仁厚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却芳华早逝还落得魂飞魄散的下场,连个往生的机会都没有,你们未免狠绝了些。
众仙家再悟,原是个伤了情的魔障,想是魔族作孽太多反噬到了他娘子身上,应怨不得旁人。
然终归想是这般想,却是没有一个敢上去开导开导这魔障,毕竟一个不慎惹了那魔障,便可能会是个天地混沌的下场。

众仙家举步难行不知如何是好的当口,被天将神只围了几围的路口我却将将冲破众仙家的围堵奔了出来,那魔障见着我竟神色激荡身形抖了抖,沉默良久也朝我奔来,众仙家看得不免心惊肉跳一番,几位挤在前头的仙家一个上前便将我拦住了。
随着我身后出来的是千炙,手中捧着一把墨玉琴,琴身泛着盈盈白光,正是伏羲琴。
伏羲琴音起,原本躁动的众仙家霎时都安静下来,魔族一方也暂告息歇。那伏羲琴原本便有叫人凝神安心的作用,彼时安定了会,却又突然峰回路转。
原本凝神安心的伏羲琴却竟叫我一阵内息不稳仙元乱撞欲要破体而出的痛感,众仙家不明所以的当口,那魔障飞身从众仙家手中夺过了我,探了探我的脉息便欲去毁琴。
他彼时顾着我,且那伏羲琴并非一般的琴,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断断不是说毁便毁的。
将将抵至那伏羲琴的一根玉弦,弦断之间,琴间蕴藏得上古神力便直直将他的魂魄震了震,四海之中,未曾听过哪个不识趣的会不知好歹地毁上古神器,要晓得,若有勇气毁,便要有勇气承得住他的反噬。
千炙同那魔障说,你若想同这八荒共湮,千穹也不过是那陪葬中的一个罢了。

而后千炙狠绝朝那魔障送了一击,这一击凝了他尽数修为,全身解数都倾注在这其中,叫那魔障原本动荡的魂魄倾时碎了碎,一番同归于尽的形容,众仙家同众魔将见此情形也便厮杀开打。
届时围攻魔君的便不再是千炙一人,仙君神只们掂得起轻重,晓得擒贼先擒王。

然那魔障虽魂魄碎了碎,魔元却稳得紧。倒是千炙拼了仙修那一击倒叫自己伤了伤。
却是我走至那魔君身边,叫他松了心神,魔元动荡,千炙那拼尽仙修的一击终是起了效果,魔君便在我的面前魂飞魄散。
众神只都不曾想到,那魔君魂飞魄散的当儿,我竟会舍了仙元去护他,换得自己仙诛。
那时我的师傅墨倾上君,本是在闭关的师傅,在众仙乱成一团不晓得该如何是好的当口,也舍了仙元救了快要湮灭的我,那时八十一道天雷三十二道业火齐齐落下,那原本该是我要历的劫数,却生生打到了墨倾身上。
那时,三十六天的墨倾上君,便不复存在了。

他同我说完这个故事,正好一曲终了。
原本安人心神的曲子此刻绵延缱绻又如再回响到我耳边,竟是扎耳。

原我的师傅,竟是为了救我而仙逝的。
我不晓得那时的我为何要救那魔君,也不晓得那时千炙为何对我这般,我只觉天地万千沧海桑田我定是要救他的,而那时的千炙陌生冷冽心硬血冷。

昊天塔中那魔障问我是否恨他间接地害死了我的师傅。
现下这句话,我总算是明白过来了。
只是害死师傅的并非别人,不过是我而已,他那番自责,委实没个甚么必要,只是当时我舍了仙元去救的这个魔君,今时我却又亲手取了他的元神,我同他有些甚么渊往我记不得,只是觉着那时还沾沾自喜以为误打误撞取了他的元神为师傅报了仇有些得意,现下想想觉着我救他师傅救我的一番狗血叫我觉得很是作孽。

他抬起脸来望了望我,嘴角仍旧噙着那抹魅然撩人的笑,却飘忽了些。
他同我说:“那时他那般待你,你还想要同他成婚么?”

我干干笑了笑,想起方才他曾同那引路的小宫娥说的那番话,拢了拢袖子,朝他道:“这便就是你说的变数?”
他起身,欣长身影在风中梨花里很是惹眼,蹁跹衣袂,不觉间已到了我的跟前。
又是那般喑哑魅惑的声音:“什么是变数?也便是凭着这八荒之中能承变数的物的存在,他才好叫个变数。”
我咬咬唇,朝他道:“前尘是些个什么我早然不记得了,想是那时那日有些个什么爱恨,也叫我忘得干净了。”想了想,又继续道:“怕是你方才说的这些,也便只叫我觉着千炙颇为冷绝了些,但为了八荒众生,这大抵算不得什么,且他如今,并不是那样的。”
“若我说,他这般只是私欲呢。”他挑起我颊边一抹发,抵至唇边嗅了嗅。
我僵了僵。

抽出那撮被他挑起的发,我往后退了退。
“你同我说这些,是何用意?”莫不是他想叫我认清千炙的真正面目而后伤心欲绝心灰意冷而后回心转意去同他成婚不成。我抖了抖,原本我对千炙便无甚感情所言,伤不伤心欲不欲绝便都是些空话,况且这门亲结的只是顺天尊的心,再想起撞着他两回风月的场面,顿觉若是真要成婚,他戍久殿下绝非好的人选,这般风流的人,日后叫你寂寞空庭不算,还会叫你绿帽子扣得很欢快。
他瞧着我的面色变了几变,依旧笑着道:“不过觉着有趣些。”
我抹了抹额头,再干干一笑:“你的兴趣倒是特别麽。”

他没有接我的这句话,伸手摘了朵梨花别在我发间,唇边笑意略深,良久,薄唇启了启,道了句妙人。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五章(一)

廿六这个日子,来的不早不晚,正是今日。
初晨我还在梦中,便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吵醒,睁眼瞧见我的母妃正着一群小宫娥里里外外地搬着些物什。瞧见我醒来,几个小宫娥眼疾手快地便拥上来要为我沐浴更衣。

我觉着大清早刚从睡梦之中醒觉过来还没缓和确然不太适合下水沐浴,且我也没有清晨沐浴的习惯,只觉这些个宫娥今日有些奇怪了,挥了挥手正欲打发她们,母妃却顺势抓住了我的手将我往澡盆子领,颇为欢喜且眉开眼笑地朝我道:“今日是你同千炙大婚之日,不好生梳洗番怎说得过去?”
我脑海顿时一阵清明,连方才还夹杂的丁丁点倦意都随着这片清明消散了,我抿抿唇,一阵唏嘘,原来今日便是廿六,几日前上界便开始大红缎子挂了个满天,我只想应是为这场结亲做的准备,总觉还有些清闲日子,却不想眨眼便到了。

待我站在三十六天一片金光万丈的流云霞彩之中接受众仙家神只参拜之时,我胆战心惊地朝身侧的千炙望了望,他却从容镇定的很,一身喜红很是衬他,我俩两团喜红就这般立于众仙家间中,忒喜庆,忒圆满。
三十六天的天尊女儿同南界南泠帝的儿子成婚,是以,于我们阶品之下的神只,是要对我们拜上一拜的。
我瞧着下方的神只们一番行礼止礼行得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且气势场面甚为壮观得体,瞧得我一个激动,同众仙家回礼再同饮礼酒之时,手一抖,清酒撒了半杯泼了一手。

千炙掏出帕子细致将我手指尖尖每一滴水渍都擦的半无痕迹之后抬起脸来朝我一笑,温柔地道了句:“小心着些。”
底下众神只唏嘘一片,叹道两位殿下真真相亲相爱恩爱缠绵。
我僵了僵,觉着众神只的想象力还是颇为丰富的,不过用个帕子擦擦手么,怎么竟被他们看出个相亲相爱恩爱缠绵的。

我一阵惆怅。

仙群之中我瞧见了竹竻同小木阳。
竹竻还是那般,清和身影略显单薄,青丝垂肩,依旧姿容无双。他怀中的小木阳一双明汪的玄狸眼将我瞅着,瞅得我很窝心。
抬眸间竹竻似是注意到了我的目光,敛了唇,朝我微微地笑。他身后是万丈流云华光万顷,我定定将他望了会,觉得他的笑有些飘忽,比他身后的浮云流光愈发渺然。
我回了他一个笑。

受完众仙家的参拜,我同千炙朝着三十六天大界东方齐齐叩了三叩,再向天尊天妃南泠帝南泠妃拜了拜,只消酒宴过后月老予了同心结再来这朝大界东方引一百零八道天雷浴身便算礼成。
酒席摆在千炙的叶荏宫。
席间的酒是南泠妃特特酿制的,听众仙对饮闲言时耳缝中楷了几句,大抵是这琼浆玉露万年难得一回尝,此间醇香缭绕,舌尖轻盈曼舞。这酒顶顶是壁好的。
为此我特特灌了几杯,却也没有生出众仙家这般如幻如丝的味感,大抵是此前在阁屿常常喝得竹竻的酒酿,便将我评酒的标准养的高了些,放下酒盅我叹了叹,可惜众仙家委实没有口福,若是尝过了竹竻的酒断然是不会再说出这般言语的。
竹竻的酒,如他的人,世间无双。

将将想到此处,仙群之中竟传来一个悄然活泼的声音,这个声音说出的话,很是适时地道出了我的心声,我听得心中一抖。
那悄然活泼的声音这般道:“不过是你们未曾尝过顶好的酒,四海八荒但凡品味高些的神只,哪个不晓得竹竻上仙酿得酒酿才叫一个出神入化。”
她此话一出,原本热腾欢喜的气氛霎时冷了下来,众仙家举着酒杯的手将将都停在半空,望向那个声音的来源,我便也顺着众仙家的视线,一道瞅了瞅。
同那悄然活泼的声音很是搭衬,说话的是个长得天真烂漫的小仙,一双桃花眼很是传神。

我虚虚抹了把汗,觉着这个天真烂漫的小仙真真同她的外表一般率然豁趣,这番言语自个儿心中得之便好,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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