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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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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算了,竟寻我母妃的麻烦,万不该原谅。

那日我冲进殿中生平第一次朝我的皇姐发脾气,她似也从未见过我这般模样,同她的母妃愣了良久。那时我自知我与她们力量悬殊,很是阴险地将父皇搬到台面上与她们衡量轻重,我还依旧记得皇姐同她母妃的面色由白至红由红至白地变了一遭,而后愤愤然地拂袖走了。
自那次之后,我再没同皇姐说过一句话。

其实再不同皇姐讲话之后我很寂寞,我的二十五个皇兄其间哪一个都颇有可能成为这大宣明国的下一位皇帝,父皇对他们的要求便颇为严格,白日里他们的功课个个都满满的,此前我还好缠着皇姐,现今她这般,我便再不想与她多瓜葛,皇兄们都颇义气,隔三差五地三两个逃了课来陪我玩,后来被先生发现上告了父皇,皇兄们被罚地颇惨,我便再没好意思心安理得的叫他们逃了课来陪我。
寂寞的时候我便到处乱窜,窜得后来从宫人口中得知民间乃是个好去处,花井流市笙歌夜舞,精彩地紧,我霎时对民间升腾出一种憧憬,便觉着定要去见见那花井流市是个甚么样子的,时日一长,每每便溜出宫去。父皇对我半睁半闭了眼,却是在每每出宫之时身旁总暗暗跟了几个侍卫。这与我倒也无甚大碍,出入酒楼戏场之中他们不妨碍我,我也乐得其所。

那日我方从一座戏楼子听戏出来,意犹未尽之时,人群之中却瞧见一个清冷身形,一身墨袍原本可以溶于市井,却因着一张无双面容拔萃于天地,街旁的一些女子半掩着面羞涩地瞅着他,颊上个个染了层嫣红。
我的二十五个皇兄个个长得都顶是俊俏,我心下一阵喟叹,果然山外青山楼外楼,他长成这般好看,是多么不容易的一件事。
挪了挪步子正欲再近些去瞧瞧那男子的面容,一辆马车却似失控于我面前呼啸驶过,我惊魂未定之际,暗中护着我的那些个侍卫瞧着我有危险腾地便将我拎起带到了别处。
我觉着这一生之中能瞧着一个长得这般极致的人委实难得,却叫这帮子侍卫给搅合了,再去到那戏楼之前望那人群,却早已不见那墨袍的身影。
我很是遗憾。

几月之后,皇宫中发生了件大事,我的三哥闹了个怪病,宫中御医束手无策,我见他躺在床上脸色煞白地吓人,御医们的药全然不起作用,见着一日比一日虚弱的三哥,三哥的母妃趴在三哥的床头哭的昏天黑地。
在一众朝臣宫人不知该如何是好的当口,据说有一男子自荐进宫妄言能治好三哥。
上下宫人一阵唏嘘,唏嘘的却不是他能否治好三哥,而是这男子天上地下竟能长得这般姿容无双,风华绝代。

我很是新奇这个男人能长得怎般个风华绝代法,是以,那日他为三哥切脉诊治之时我偷偷地躲在玄帐之内想瞅瞅这个无双的男人,不瞅不打紧,这一瞅,瞅得我一个踉跄。
正是那日在戏楼之外瞧见的那抹墨袍。

他彼时听见了我的一个踉跄声,抬起眼来朝我淡淡一望。

“姑娘,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我听到他的声音悠然响起,丝许清冽带着流转的清逸。
我想了半日,觉着我同他也就那日我在戏楼外望上的那一望,此前我倒还真未见过,我很清楚那日他是并未瞧见我的,且世间如他这般好看的人实在少数,这少数之中,我大抵也不应会忘,我同他,断断是未曾见过的,而后想起在戏楼子中听的那些书,说到有些纨绔为了同小姐闺秀们搭讪,使得正是套近乎这一招。
我将他从头到脚来来回回望了几遍,可惜一阵长得这般姿容竟原来也是也同戏本子中见着小姐闺秀便想着要近乎一阵勾搭一阵的纨绔,皱皱眉,很是肯定地道:“你记错人了。”

他一双墨眸之中未有半点光彩浮动,只是低低的道了句:“许是错觉罢了。”

这个男人果然是将我的三哥医好了,不过几日,三哥已面色红润了许多,三哥的母妃感动地又是哭得不停歇,宫中上下颇为敬佩这位神医,他不过二十多些的年纪,医术竟这般高明,当真才人。
父皇特特让他住进了清和殿,清和殿同三哥的宫殿挨得最近,好叫他时刻观察三哥的病情。

三哥病着的那几日没怎的吃过东西,如今缓过来了,我觉着他定是没甚胃口吃些太过浓腻的吃食,择了一箩时令的水果,我喜滋滋地朝他宫殿奔去。
一路之上沿着道儿的荷塘中满塘芙蕖开的甚好,抬眼之间,芙蕖河塘那头那抹墨色就这般清冽淡决立在那里,和风煦然之中,他转过身,风华之中的面容仍旧没甚言表,只是浅浅朝我辑了一辑,清冷声音随着那一辑传进我的耳底:“初时不知是公主,失礼了。”

我步子缓了缓,顿于芙蕖花开的河塘之边止了步,其然我不大适应这种文文邹邹的对话,生涩又僵硬,从那箩之中掏了个梨子扔给他:“礼数不过都是虚的,我还得多谢你救了我三哥。”
他反应颇快,伸手便接过了那划破空气直撞向他的梨子,朝我略略点了点头:“谢过公主。”

我叹了叹,觉着他这般中规中矩的言语怕是一时改不过。遂改了话题。
“宫中御医都无能为力的病你竟能这般容易便看好了,这般年轻有为,很是少见。”
他望向塘中芙蕖,默了默,良久,像似回忆般悠然道:“幼时族中闹了瘟疫,我却救不了他们。”而后抬眸间朝我微然一笑,我只觉这满塘芙蕖失色,天地万千,他这一笑,笑得落尽了沧华。继而又听他飘忽地道:“如今我能救旁的人,他们却回不来了。”

我觉着他这一番话说的很是悲情哀恸,不免心头紧了紧,却又不知如何宽慰他,只得干干得道了句:“人不能总活在过去,你如今这般有为,若你的族人泉下有知,定然很是欣慰。”
他却不说话,目光飘远不知落在何处,我咬咬唇,才发觉几日下来我竟不知他的名字。
单手握拳一敲河塘的石栏:“你叫甚么名?”
他的目光终于悠然地落到我的身上,声音清冽。
“楼昨。”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二)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赶阿赶愣是没赶出来…TAT

仲夏之夜虽不及白日里燥热,却也闷热地叫我如何也睡不着,房中摆着降温的冰块早已融尽,起身将桌中摆的凉茶一饮而尽却还是不够瘾,看护的宫人也不知蹲到哪里打瞌睡去了,瞧瞧窗外的夜色,我估摸着大约寅时过半,便也不打算搅了宫人们的美梦,抱了把团扇往院中挪,原觉着院里应是会比屋中稍些凉快,却也差不得几分,远处传来蟾蜍的呱叫,我心下落定,觉着若是荷塘边边定是会凉快些。
我的宫殿四周小池小塘拢拢统统约莫有三四处,却只是美观之用,想是若是用来纳凉并不能体现它的作用,摇着团扇,我慢慢悠悠地折了脚步往宫中最大的一处池塘边走去,那荷塘之边有一个酸溜溜的小亭,酸溜溜的小亭有个酸溜溜的名儿,筠音小亭,据说那小亭正是为纳凉而修葺的,我拍了拍团扇,觉着此刻它是个好去处。

一路之上来来回回巡视的影卫颇多,我觉着若是被他们发现大抵我的纳凉计划便要告败,幸得我平日里闲时来来回回到处东窜西窜,宫中路线早已被我摸个熟透,很是轻撵地便到了那筠音小亭,果然这小亭之中凉风不断,丝丝缕缕吹的我很是惬意。
小亭周围的影卫没有方才来的一路上的多,却也三三两两有一两队路过巡视,此处这般凉快,我也并不想早早便回去,打着要好好乘个凉的念头,我自是不希望被那些个影卫发现而后被请回殿中的,摇了摇手中的团扇,我眼风中瞄到了凉亭四周几株并不算很高的树木。

手中团扇一拍,我喜滋滋地跑到树根边开始往上爬。
其然我虽经常翻墙,却未曾爬过树,但大抵这两者都有些异曲同工之处,我爬的很是顺畅,将将爬到半树腰,我正要暗自欣慰一番,却听底下传来一个清冽冷沉的声音:“公主?”
我一个哆嗦没抓稳,顺着树干便滑了下来。

因着天气闷热,方才出门之时我只单单披了件外袍,现下顺着树干一滑,衣物原本便单薄,此刻袖管口口已被树干扯了几道口,手臂也被粗糙的树皮划破了皮,我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站起望向那个声音,一抹墨袍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虽夜色朦胧瞧不真切,然那种千万人之中只得他一人的存在感确是叫人一眼便能认出他。
我皱皱眉,颇为哀怨地瞅着他:“怎么是你,我还当是影卫。”
他走近我几步,我终是能瞧清他的面容,依旧姿容无双,风华绝代。他微微敛眉,良久,竟漾了丝笑意在嘴边:“堂堂大宣明国公主,大晚上不在殿中歇息,竟跑到这里来爬树?”
我觉着他这般的人能有一番这般的笑容委实难得,于我印象,他虽不是冷冷冰冰的人,面容却不似我的那些个皇兄们柔和,如此下来,我便一直觉着他是个严肃正经的人,我心下一阵唏嘘。然唏嘘之中,我竟也不忘回问他:“你怎的在此处?莫不是来瞧我爬树?”

他摇头,夏夜凉风吹拂起他的如墨青丝,肩头几缕发也随着他的动作垂至一边,很是赏心悦目。
“屋中太闷,便出来透透气。”
我领会地朝他点头,又想起我来的一路之上影卫颇多,因着我熟悉这里的路线才没叫影卫们发现,他住的清和殿离这筠音小亭也不算近,他来这皇宫没几日,竟能将这一路走得这般顺风顺水不叫影卫发现,我暗暗佩服他,而后终是按耐不住好奇道:“这一路过来竟能避过影卫,你怎的做到的?”
他却只是淡淡道:“便就这般过来了。”
我挫败地哦了声,他这语气想是不大愿意同我分享怎的避开影卫这个话题,我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觉着身上此刻粘稠的紧,这天本就闷热,方才爬树又爬出了劲,抹了把额上的汗,我将手中团扇摇地哗哗响。
却听他清冽的声音又响起:“公主来此处纳凉?”
我嘴角抽了抽,觉着他这句话问的忒没水准。
难不成半夜不睡觉跑到这筠音小亭不为纳凉,我还真是来爬树的不成。
有些无奈地朝他点点头,他倒也不再说话,只是倚着荷塘石栏望着沉沉夜色不作声色。

两两沉默叫我很是不能适应,虽他方才问的问题略略转不过弯了些,相比之沉默,我倒觉着他方才问的也并不那么无趣了。
摇了团扇走至他身侧,我也学着他的模样往那荷池中望了望,池中芙蕖已收了朵儿,委实再没什么看头。
于是朝他幽幽道:“花都收了,这池中也没甚看头,你同我说说话罢。”
他朝我侧了侧头,青丝拂肩很是惹眼。终是轻轻恩了声。

我想他虽是答应了却是不说话,势必我需得挑一挑话头那才好将这沉默的氛围打破,遂随口同他闲扯道:“我曾在宫外瞧见过你。”
他面色从容地将我望了眼,语气波澜不惊:“公主怎的会在宫外。”
我觉得他问的真是个好问题,心下激动语气不免也有些升高:“闲时我曾听宫人们说到宫外花井流市笙歌夜舞,我觉着很是有趣,便想出去见识见识。”
他听罢却轻咳了几声,而后重复道:“花井流市?”
“没错没错,”听他此番一说我急急点头,“可我每每溜出宫,也只得去戏楼子听听书,酒楼吃吃酒,街头瞧瞧杂耍,刚开始觉着挺新鲜,时日一长,我倒没觉着这花井流市笙歌夜舞是多么有趣。”
他又咳了几声:“公主,花井流市并不是这般的。”
因着夜色我瞧不清他的面色如何,只觉他连着咳了几咳不知是否是伤了风,心中暗道热成这般的天他竟是患了伤风确确是个人才,原是医术高明的人得个病的手法也一道高明。
现下叫我想不通透的却并不是他是否患了伤风,只觉他一句话要将我长久以来所认为的花井流市的理解给推翻,我很是不能认同。

朝他皱皱眉,默了良久,我仍旧看不清他脸上是个甚么言表,只得低低道:“那是怎样的?”
他再咳了咳,艰难道:“这些公主不该知晓。”
我觉着他推翻我的认知再吊我的胃口很是不道德,然他咳的那几咳显是已然伤风地很难受,便也不欲再追问,很是体贴地朝他道:“咳成这般,你还是回殿中休息罢。”
他却言语中夹带了笑意:“无碍无碍。”
我愣了愣,觉着他今日的行为委实怪异又反常,未多想便将手覆上他的额。倒未有灼热感传来,温温润润的体温传来叫我一瞬竟忘记了这是个仲夏夜。喃喃自语了番:“也没烧着啊。”
想是我突然的动作叫他一时没反应过来,他望着我愣了良久,而后身子退了一步。
他这一退,我的手将将顿在半空中,却叫我举也不是落下也不是。而后一想人家自个儿便是个神医,自己病没病自是比我这个外行人要了然许多,我此番确然有些多余,干干笑了笑,转开话题道:“你是自学成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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