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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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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次我才晓得,原我的皇姐,竟是这般的厌恶我的。

楼昨被下了禁足。
在我晓得这件事之时,我本想去找父皇说个清楚,才晓得那道禁足不止是禁了楼昨,竟是我也得了份。
我心中愈发愤懑,原本我同楼昨可以圆圆满满,却不想皇姐这一闹,皆变为南柯一梦,我倚着窗户口儿发呆之时想,大抵我同楼昨是没可能了。
如此一想只觉心中堵了几道,我一如既往地觉着是我苦等了一余年的心思如今打了水漂才这般,又觉委实对不住楼昨,他原本可以自在潇洒,出于善心救了我三哥,却被我因着话本子上的路子圈了个约定,不但将身家性命往腰间挎了一余年,如今还被禁了足,我委实对不住他。
因怀揣着这些心思,一天下来也未曾好好进食,正欲起身唤人端些吃食进来之时却瞧见窗口儿一道黑影晃了晃。没甚在意,只当是今日吃的不好现了幻觉,正欲开口唤人的当儿,却被人从身后捂住了嘴。

心口突突地跳了跳,心中能反应过来的便是皇姐已经憎恨我到这般今次竟是要来杀人灭口了,却听身后传来一声久违的清冽:“公主。”
我按了按心口木然地转过身,瞧见他冷毅面容上难得的温和笑容:“你……你……你。”
你了半日,却没你出一个所以然。

他朝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而后低低道:“楼昨今日是来同公主道别的。”
我心中咯噔一下,愣了半日,终是张了张嘴:“道什么别。”
他淡淡道:“楼昨本不该覆了同公主的约定,只是现今的形势公主也该知晓,想是楼昨不论如何也万配不上公主的了,为大宣明国抗外杀敌这一年便当是楼昨对公主的交代了,那个约定,便就罢了吧。”
我却不知为何,他这样说,我只觉心头一阵难过,难过之中,我竟抓住他一片衣角,灿灿道:“你想走?”
他朝我微微点头。

我只觉不能叫他就这般走了,却也不知该如何留他,莫名便蹦了句:“我同你一道走。”
他似是怔了怔,而后艰难道:“公主……”
我拍拍他的肩:“你此番不过一个逃字,一个人逃两个人逃委实差不离,若你今日不带我走,那你也便休想出这皇宫半步。”
听着我的威胁,他却只是笑笑:“想是若是公主招来了宫中影卫,我也还是逃得掉的。”
我瞅着他长长眼角边那抹盈盈的笑意,心中却很是不能平稳。
与他对视半日,我终是摸着下巴道:“既然拦不住你要走,你现下不想对我负那个责,那我们便将账清一清。”
他敛眉道:“怎么个清法?”
“唔,话本子上倒不曾说过除却定个终身还有别个甚的法子的,不过么那时你啃了我嘴皮子,今时我也啃一啃你的,那便应当两不相欠才是。”
还未待他反应,我便凑过身去照着他便是一口。
我想,如此清一清,我心中那些个莫名的情绪才应当平息了。

却不想一颗心却是动荡地愈发厉害,脸上竟是一热。
我虚咳一声,抬起脸来看他之时却也只见他捂着嘴角满目怔愣地将我望着:“你咬得这般用力作甚。”
我脸上再一热:“我忘了那时你怎么啃的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六)

这一啃啃得我俩都一阵缄默,心中又莫名升腾一阵杂乱的情绪,想了半日我也没明白这到底是怎的回事,思来想去无果后我将他一推:“要走便快些走罢,若被发现了你再走倒也是费力的事。”
他领会地点点头,而后朝我再望了一眼便翻身出了窗外。
那一抹墨色衣角掠过窗柩再消失不见之时我心底一沉。
那时我想,这人海茫茫,大抵往后我与他便再不得见了。

第二日十九哥神秘兮兮地来我殿中,神秘兮兮地与我道:“阿玦,今日十九哥得了个消息。”
我凑上耳朵神秘兮兮地回应他:“什么消息。”
“清和殿中住着的那神医不知所踪,大抵是逃了。”他说完不忘从眼风之中扫我一眼,而后身子往身后的椅塌上一靠,端了茶盏便很是随意的抿了抿。

我微微蹙了蹙眉,虽这件事早晚都会被知晓,但总觉着为他再拖些时日才好叫他走得远些,十九哥见我不说话,搁了茶盏轻叩着桌几调笑道:“倒是不知这楼昨竟能勾得我两位皇妹这般为他倾心,呵,脚踩了两条船可不会翻麽。”
虽我很是想同他澄清番楼昨并非这般的人,不过是皇姐从中作梗,但当日大殿上皇姐那派作为应是已叫大数人觉着他是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之人,谁会想到堂堂大宣明国的耿乐公主会诋毁自己的名节而去造些个莫须有的罪名来拉人下水呢,我还能解释些什么。

“原本该是功臣,却被我与皇姐害成这般,沦落为一个逃匿罪臣,好不讽刺。”我将将走至另一侧的椅塌边坐下,斜眼看了眼十九哥。
“御前将军,再来便要成为大宣明国当朝驸马,这般风光,他倒是将这近在眼前的殊荣一把全给推了。”十九哥再轻笑一声,而后望向我:“阿玦不愧是阿玦,竟能让他这般铤而走险。”
心中一堵,竟不知为何有些语无伦次,我竟对着十九哥道:“铤而走险的明明是皇姐。”
想来这一句话道得激动了些,我这突如其来地一声叫十九哥愣了愣,而后竟摸着下巴笑道:“自你出生便事事比她好,她压了这些年,当也是极端一把的时候。”

我说这话本不望十九哥能苟同我的想法,却没想他竟与我道了这一番,我颇为惊诧地望了望他。
他却不紧不慢道:“旁的人不知,耿乐这出戏演的真真是好。”
此刻我已然不能再安静地望着他,却又只能瞪着眼不知该如何接他的话。
他瞧着我一副讶然的言表,又道:“你可知耿乐昨日在父皇殿外跪了一日一夜?”
我摇头。
此刻他也不再与我调笑,收了笑,复问我:“你可知她所跪何事?”
我又摇头。
“她请求父皇饶了楼昨,还与父皇说,若是楼昨还肯回心转意与她成婚,便免了他的罪名,若要罚,罚她这个公主便是。”而后又饮了口茶水,“可感人?”
我点点头,又摇摇头。
如今这般可不是皇姐捏造而来,现下却又要替楼昨受罚,她倒是圆润的很。
只是事已至此她竟还欲与楼昨把婚事成了,倒也真是执着。

“想是这回她是认真要同你夺一夺了。”十九哥语气淡淡。
“你是如何知晓的。”确然,皇姐的这出戏演的很好,倒是不知十九哥竟是何时看出的。
“不过无意间瞧见她从你这屋子取走了那衣裳罢了。”
我一拍桌几,喟叹道:“她顺我这屋的东西,顺的倒是顺畅。”而后很是欣慰地看向他:“既然皇兄晓得此事不过皇姐的一厢情愿,那就帮我一道去父皇那说说,可别叫楼昨背了不该背的骂名。”
十九哥拍拍我的肩头,凛然道:“你同耿乐想是都入了魔障,那楼昨不过脸蛋生的受看些,十九哥改日为你择个更受看的,左右那楼昨也逃了不是,你便就容耿乐同父皇去闹腾些时日罢。”
我却很是不能苟同,明明是功臣却硬生生背了个骂名此时却还要沦落到潜逃的罪名之中,实在万分对不住他。

楼昨潜逃的消息很快在整个宫中传开,且流传版本众多。
有说是耐不住皇帝的遣问,迫于压力实在承不住舍了美人与事业逃匿了的,有说他与二十六公主情意缠绵却我却凭空插了一脚硬生生逼得他们二人两两相隔最终受不得我这个二十七公主的刁钻与逼迫最终楼昨放弃了二十六公主还皇宫一个清静的,还有的说其实他不过看中皇宫绫罗万丈衣食无忧蛊惑了俩公主却不想脚蹬了两条船一个没留神驾驭不住翻了船,结果只得舍了那些个权贵逃命去了。
父皇不知是听得了哪个版本的,竟是张了告示要将他拿回以示大宣明国的威严,我倒是觉着,这般埋没良才,委实败了我朝之威严,但这些话我自然是不会去同父皇说,战战兢兢地摸到三哥的殿外,请求他能看在楼昨救了他一命的份上去父皇那求求情,莫要再为难于他了。
三哥豪爽,当时便应了。
想是三哥的劝说有了作用,那件事便就这般渐渐平息了下来。

几月过后不知是父皇觉着实在是对不住我还是怎的,竟真与我择了门婚事,我却全然没有想要再与人结一结亲的念头,只是这满城的告示已贴出,似是再改不了的事实。
我曾几次暗示父皇,连皇姐的婚事都未定下,我这老么竟要先她一步,不知道的还当我这二十七公主该有多么急切地盼望自个儿能嫁出去啊。父皇却是全然不领会我的这层暗示,只是大笑几声后朝我道:“我的玦儿我自是要为你选个配的上你的良人,此时这良人正在眼前,早些为你操办了,也当了了父皇对不住你的心。”
我扯了嘴角而后干干道:“倒真是叫父皇费心。”
我想他说的对不住我应当是那时我瞧中的那个人他却觉着配不上我硬生生地将我那时的想法给幻灭了,现今补偿我的,不过是那时他那颗内疚的心。

我想若是往后平淡枯燥的日子中能有个伴儿陪着我一道翻翻墙溜出宫,当也是比我一人在外闲逛来得有滋味,想到此处,我竟也就这般认了。
听闻宫娥说起,父皇为我择的那位仁兄,乃是大宣明国裘家三公子。
本以为父皇会于我择个皇家贵胄之流,却没想那裘家不过世代经商之辈,大宣明国只得一家姓裘,据说裘家在不知多少代前的前祖同大宣明国的太太太太上皇原本乃是一个村之中一道长大的开裆兄弟,据说那前祖在生意之中颇有头脑,发家之后竟扶持着大宣明国的太太太太上皇上了皇位,此后裘家后景一派强大,经商更是经得一路畅通无阻,至今,到我父皇这辈,也是对着裘家还揣了几分敬重,裘家在大宣明国,可谓是独一无二的存在。
这倒是对于父皇那番配我不配的言论很是贴合,想来却是再没一个比裘家更能叫父皇把我托付的存在了。
且那裘家三公子也确确是个叫人咂舌的人物,三岁能通诗词歌赋,五岁之时舞剑弄枪已能将同他练手的下人各个打的趴下,宫娥再与我提及他样貌之时,更是满目憧憬却又不能表达的一副模样,只得对我概括裘家苏三公子是天下多少佳人小姐心中暗自思慕的对象,她的意思,见今我是赚着了。

曾有宫娥还私底下为我拿了副裘三公子的画像,我只草草瞅过一眼,只觉单是画上的那双眼,都已是万千风流,作为一个男人,我却觉着媚眼如丝这辞藻很是适合他,那透过画隐绰传来的妖治魅惑,却叫我很是不能接受,我觉着既然作为一个男人,便要做得同楼昨一般刚毅冷冽,裘三公子这般娘娘腔腔的调儿,实在不符我的胃口。
然那满城通告没有叫我有反悔的余地,我便就这能这般硬生生受了。

当日晚上我左翻右覆却就是不得梦,烦闷之间我拖着恹恹的身子猛地灌了几口凉水,却是叫我天灵更是一片清明,便想瞧些个词本诗语得个倦,却不想那词本随着我翻了几翻竟落出一片页笺。
上头铿锵游刃的字体一字字入我眼中,却是模糊了眼。
我赶忙抹了抹那片页笺,模糊却未能清晰半分,直到有大滴水渍沾湿页笺之时我才反应过来赶忙拿了袖子口儿去擦那水渍,伸手一摸脸,摸得却是手上一片湿润。

在这苍茫无声的夜中,我终是再抑制不住地失声大哭。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六章(七)

兴是哭得着实有些大声,守夜的宫娥惶恐地冲了进来:“公主怎么了?”
我听得这一声,一阵矫情后趴在椅背之上哭得愈发大声。
那守夜的宫娥便慌了神,伸手便欲要将我扶起来,我挣掉她的手,胡乱抹了抹脸,将那页笺揣进怀中,兴是方才哭的有些个过头,这回想停下却是不住抽噎。
“公主可莫要吓奴婢。”那宫娥吃了我一挣很是识相地退至一边转手拧了条帕子递与我。
接过胡乱又抹了几把,眼皮有些沉重,只觉三更半夜我这般折腾委实对不住这小宫娥,想是人宫娥忙活一天还轮着个守夜的活计原本精神便不佳,我却还要这般闹一闹,想是她已然快要身心憔悴,只得强压着呜咽朝她道:“适才得了个梦魇,不过吓醒了有些后怕,现下好了,你退下吧。”
那小宫娥却一副大义道:“奴婢在这守着公主罢,怕是一会公主再梦着又给吓了。”

我朝她摆摆手:“下去罢,我无碍的。”
那小宫娥却还有些踌躇。我明知她是好心,但她神色之中的倦怠却不浅不淡浮现在脸上,我只得蹙眉道:“你这是在期待我再入个噩梦吓一吓不成。”
她赶紧缩了缩脖子,急忙道:“奴婢不敢。”
“那就下去歇了吧。”
她这才犹豫着看了我一眼,而后朝我道:“那我扶公主上塌。”
将将把我扶上塌掩了被子,她才一番惶恐地退了下去。

不知已是何时,只觉夜静沉声,我却依旧不得梦。
在我闭着眼不知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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