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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沧梨花笑-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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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当安稳的。
我却不知,我这般亲近且深信不疑的师傅,当日,他竟也是骗了我的。

离淮宫满院梨花终是谢成只只莹润饱满的梨子之时,我掐着指儿算了算,大抵下界已是沧海桑田一番变幻。
此间我虽也有忍不住想下界去瞅瞅的念头,却一个个生生被我没了去,我怕一个不小心的当儿,坏了他的命数。

将离淮宫前院之中最大个的果子摘满一箩筐后我兴致冲冲地正欲挎着篮子上阁屿之滨给竹竻尝个鲜。
竹竻如今伤势已有大好的迹象,因着师傅去了西方大樊神界求了观音大士几波那柳瓶之中的泉水,竹竻生来便是天地之间一棵有灵性的竹子,与观音大士的那泓泉水很是能相互契合,几日下来,已是养将很好。
只是这突如其来的病实在是太过厉害,竹竻虽恢复以往的温润,我却怎么瞅,都觉着他愈发单薄些。

将将御了云头连身形都未站稳,却瞧见离淮宫朱红木门门口立了一抹紫。
我瞅着门口那抹紫影上上下下瞅了个遍。这九重天上,今儿我是第一次见着位长得这般妖媚动人的美人的。唇狭眉盼,每一寸都是摄人心魄的美。我见过竹竻清然温润的风华万千与师傅冽然亘古的山河容华,然女人同男人自然是比不得的,这女仙娥,长得真真叫绝色。我心下一阵暗叹。

那绝色仙娥瞧见了我,却仍旧立于门口,话不说,唇角携了抹魅然的笑。
那般姿态,我竟觉着有些似曾相识。

大抵是来寻师傅的,我虽记不得在何时曾见过他,却凭着这股眼熟劲儿,很是热心朝他道:“师傅出门去了,你可进了院来等。”
他身形动了动,便携了笑往我的方向走来。
他生得一头紫发。陪着他那魅然惑人的样貌,愈发勾人。
他走近我,面上笑意深了几分,我不觉身后一凉。他道:“我寻的是你。”

我瞪着眼又将他上上下下瞅了个遍,虽是眼熟,我确实真确不记得我曾认得他这么个人,想来是看我不过是个小娃娃,来逗我的。
我便也没甚在意,这九重天上少不得总有几位神君仙娥爱来逗逗我们这些个小娃娃,这本不是多么奇怪的事。便也朝他温厚一笑,递与他一个梨子后道:“今日不好陪神女逗趣,我还有一位需得去看的仙友。”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二)

他原本漾着魅然笑意的脸色陡然僵了僵,而后扯了扯嘴角同我艰难道:“神……神女?”
我颇为诚恳地点头,顺着他的话道:“不过我从来不曾见过长得你这般好看的神女,竟生的连头发都是紫的。”说罢伸了手朝他的头发指了指。

这是我的真心话,女神仙里,我倒真是没瞅见过哪位能长得他这般魅然的,然他却似很是不能接受我的夸赞,额角青筋抽了抽,而后靠近我摸了摸我的脸道:“千穹?”
我愣了愣,他竟是晓得我的名字。不过再想过一番后便释然了,认得师傅的神君神女怎么说也当晓得师傅座下笼统不过一男一女两个弟子,晓得名字,也不是怪事。

我未曾应他,他却又继续道:“不曾想竟是个娃娃。”而后修白纤指便离开了我的脸,继而在我头顶拍了拍,眼角一抹高深笑意:“真想瞧瞧你长大些的样子。”
他指尖温和的触感似还残留在我面上,在那抹温和消散之前我却都不曾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正欲开口问个究竟,却是瞧见他修长身形已走至初时站的那个位置,手中扬了那只方才我递给他的梨子,同我道了句再会便没了影。

这神女委实有些莫名其妙,想来若是真是要寻师傅当是应还会再上门,我便不大在意。揣着梨子便往阁屿之滨去了。
只是今日来的似乎有些个不是时候,竹竻万年不曾踏出过这阁屿之滨,然今日却似是出了门。我将他一方竹林找了个通透也未瞅见他半片衣角。将一篮梨子放进竹屋之中正欲离开之时,脑袋之上却传来一阵温凉。伴随着一抹香甜气泽。

这头顶的一凉原叫我突地受了阵惊吓,却是在闻着那芬芳香甜的味儿后一颗突突跳的心顿地四平八稳。
伸着手触上那片温凉抓进手中,张张嘴道:“你什么时候竟也学会这吓唬人了,这般活泼真是难得。”
身后温润的声音响起,似是隐含笑意:“这般便活泼了?那我往日该是多么迂木古板?”
“方才我明将你这竹林都寻过一遍都不见你,现下这般冒出来,若不是这酒香,我还当是你这竹林遭人暗潜了。”将手中那温凉的酒盅启了口,我自顾坐到一旁桌案边灌了起来。虽是甜酒,每每竹竻给我的量也是极少的,一番话讲的圆润,说是为防着我一时贪杯给醉了。

他仍旧站在那里,眸中仍旧笑意盈盈。
竹竻的脸色终于不再那般苍白,我暗暗稳了稳一颗过意不去的心。
他道:“方才瞧见你往这来了,便为你去取了一盅甜酒,瞧见你进门便急切寻我,自然不好失了逗一逗你这个机会。”
将手中酒盅晃了晃,我朝竹竻凛了神色道:“吓唬小娃娃是颇不厚道的事情,看在你不过是想与我逗趣的份上,呐,再与我一盅甜酒便不与你计较了。”说罢我朝竹竻伸了一根手指。
我不是个贪心的仙,坑竹竻,自然坑得不好太过分。

他却甚是不能体会我的一番善良大度,竟很是正经地朝我摇了摇头:“届时你喝醉了,你师傅怪罪下来,这责任算作谁的?”
我低头很是慎重思考一番后道:“我可以揣着明日再尝的,也省了明日我馋你酒酿之时还需得来这阁屿跑一趟,你现在给我,不就可以省去很多杂琐。”我自认为我这个理由讲得很是通透在理,却不想竹竻又是想都不曾想便驳回了我。
他道:“你这馋虫作怪之时,还能在乎这么些云头翻覆的路程?”
我瞅着他一张温润面容,惆怅了。

竹竻昨日一盅甜酒搅得我肚中馋虫作了一夜的怪,我正盘算着今日是否要再上阁屿之滨蹭一盅解馋之时昨日瞅见的那位神女竟很是适时地又来了这离淮宫。
他一肩紫发今日束了个尾,原本一张妖治的脸蛋儿显得很是和顺,我瞅着他和顺的脸蛋一番感慨,感慨之中竟生出一丝念头,这神女,莫不是对师傅有意思。
这念头一生,我在心中一番暗叹,他们这一双脸蛋,生来便般配。

想到这里,我便盈了笑意朝他从容道:“师傅在内院同千炙禅道,神女且稍等。”
我便瞧见他的额角突突跳了跳。还未待我反应之时,那神女竟是扯了抹邪佞笑容一把拉过我的手腕,覆……覆上了他心口……不对,是胸口。
见今的神女,可真是豁达奔放。

我还在惊愕之中未曾回神,便听那神女道:“娃娃的脑袋都是这般不好使的?”
他这话明了便是在说我脑袋不大好使,这令我听着很是不能顺畅,却是正要反驳之际,我将将反应过来。
……这神女,这神女竟是个平胸的。
再惊愕几许后我终于反应过来,这根本不是甚么神女,这,这明着是个仙君。

我瞧见他一双眸中盛了几丝轻削笑意。
我暗暗感慨一番果然我的脑子怎的竟这般迟钝之时瞪着他道:“你生成这般,能有几个认得出你是个男仙君的。”
这诚然不关乎我脑袋好使不是好的问题,我自我宽慰道。

他仍旧笑的妖治,只是又靠近了我些,低头道:“看来那具身子还比我这原身好些,虽娘娘腔腔倒还不至于落得个直接变成女人的下场。”说罢一双魅人双眸轻轻眨了眨。
我终是想起昨儿见他的一番熟悉感是从何处而来,张张嘴愣了半日却是没道出一个字。
我活到如今见过娘娘腔腔的人,除却我在下界投胎转生遇到的那个裘三公子裘玉斐外,再无他人。
我终是从嗓子口挤了几个字:“你……你怎的竟会在九重天。”
莫不是这裘三公子如师傅说的那般,悟出了道性,破上了九重天?

他这道性,悟得也忒快了些。

我正在走神,他却很是适时地同我解惑道:“你犯了事被贬去下界,旁的人却都不犯事了么?”
后来我才晓得,裘三公子本尊乃壁海八太子戍久殿下,因着一颗七窍玲珑采花心时不时地勾搭一众神女仙娥,本着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理念却是虏获了一魔族女子的芳心。却是几日欢愉之后便又向别众仙女敞开了怀抱,这原本在神只之中的爱恨情仇却愣是叫这戍久殿下硬生生拽进了个别的种族,且还是个魔族。
神魔自混沌初开以来便是个对立的存在,这万万年来才算是维了个表面的平和,那魔族女子一颗芳心错许愣是惹了一身情伤昏睡了五百年,魔族正欲拿这小家之事上九重天变为大家之事滋个局闹个事之时壁海龙王很是顾全大局地亲自将这惹了一身情债的戍久殿下给踹下了凡界。彼时魔族那方才暂算平息。
司命星君同戍久殿下私下交情甚好,瞧见自个儿友人有难,司命星君便提笔刷刷为戍久殿下在下界撰了个还算得滋润的命格,便是裘三。
我一度觉着,这司命星君远比幽冥司君来的靠谱些。

我问他:“楼昨在下界如何了。”
他挑了一边嘴角朝我漫不经心道:“你倒还惦念他。”见我蹙着一双眉不说话,他又继续道:“那日之后便再未见着他了,不过今时也当在那幽冥司府过那往生的道儿了。”
他这话说的不错,时至如今,下界早已一番桑田变换,楼昨他,当是往生了。
我心中竟有几分酸涩。
他将那忘川一过,便当会将我忘记了吧。若他日破上九重天之时,不晓得还会不会认得我。

我遥望前院一派梨枝错桠,半晌道:“你说那时我便那般死了,他这些年,会不会很寂寞?”
戍久却是轻咳一声朝我朗笑道:“世上女人这般多,他怎会寂寞?”
我白了他一眼,没再说话。

他说过生生世世都要同我一起的,又怎会那般轻易去寻了别的女人呢?我虽心中这般宽慰自个儿,但难免还是一阵涩然。
再抬头时,戍久狭长眉眼边仍旧携着那抹魅心惑人的笑:“要不,我们下了界去寻寻再世的他?”

作者有话要说:




、第八章(三)

这戍久殿下很是得闲,往后时日里隔三差五地便会上这离淮宫串个门,彼时戍久殿下很晓得收买人心,他来串离淮宫的门,自然不是空着手来的,每每不知从四海八荒哪个角落收集来的新鲜珍惜物什摆在我们面前总会叫我同千炙新奇得不是一般二般。
但这些新奇且珍惜的物什也并不招任何人待见,比如,我的师傅。

每每师傅淡薄了一副漠然神情对上戍久殿下一张笑的眉角眼梢皆是惑人心魄的笑脸之时,戍久殿下却每每还能从容不迫地无视了师傅的这番神表,继续漾了他那副妖娆言表来同我与千炙讨论这些个新奇玩意的来历与故事,我佩服他。

这般闲逸的日子维持了三万年,这三万年间我每每做着一个同样的梦,梦中是楼昨抱着我在下界的身子,那双往日沉静深邃的墨眸之中无半点光彩,我不顾师傅的劝阻下界去寻他,告诉他我没有死,我是上界的神女,只要他能悟道破上九重天,我们便能在一起。
生生世世。
可楼昨却是在听完这番话之后瞬间消散于天际。
师傅在我的身后隐隐叹息,他说,千穹,你这般不过误他命数,何苦何苦,如今,他已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对于神仙来说,多么可怕的词。
再没往生,再没来世。是我害了他。
每每我总在梦之惊醒,周身冷汗淋漓。

这三万年,因着这个每日缠着我的梦魇,我纵然万般想念,却也只能每每隐了想去下界寻寻楼昨的心。
那时我想,大抵我便也只能每日端看着三十六天的华云万丈,等着楼昨哪一日御着这此间某片七彩祥云朝我而来,同我说,我终是找到了你。世世生生,我们终于能在一起。
可后来,后来却全然不是这般模样的。

那时在戍久殿下每日撞上九重天同我与千炙在似水流年之中扎混地乐此不疲之时,八荒之中出了一番动荡,那一日北泽大荒方圆万里眨眼成了苍郁山河,东海之壑犹是转瞬黄沙,一时山鸣海泣,八荒惊惶。
这动荡虽大,却并不碍上界半分的事。
魔族历届魔君上位之时,少不了这么一番景象。天魔相互峙持,自然魔族之事,天族没必要插手。
这番不过是魔族新一届的魔君面世,天族已然见怪不怪。

不过这魔族的魔君上位方式很是独特,这天地之间,不论妖魔神怪亦或凡人,成魔之者若得能生出这般沧海覆桑田的景象,便是群魔朝拜尊为魔君之时。
魔族魔君换任其实换得很是有规律,匀着百万年便有后者居上,这沧海桑田的景象自然每百万年显现一次,然这次的魔君面世距着这上一回,笼统不过二十万年间,这是此后竹竻同我所说。我在感慨这新魔君的悟性高超之时,暗暗为上一任魔君默哀一把,别的魔君都能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安坐百万年,他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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