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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雄犹豫了一下,叹息道:“就是内人,她患了抑郁病,身上起了很多红斑。大夫说,她活不过半年。据说,修罗湖有一种鱼叫红狼鱼,大夫曾经见过患了和内人一样病的人,吃了之后,就好了。只是修罗湖是你们的圣湖,不允许被侵犯,霍某这次也是抱着必死的心情来寻鱼的。”
尼玛的心头再次掠过悲伤:他果然没有骗我,他确实有妻子的。而尼玛却突然觉得这个男子更加令人可以依赖,为了他的妻子,他可以什么都不顾。尼玛缓缓道:“这个湖中,是有这样的一种鱼。我也听说过,它可以治那种病。”
霍元雄大喜道:“看来内人有救了。”
看着霍元雄喜不自胜的样子,尼玛心头竟然掠过了淡淡的醋意,讥讽道:“别高兴得太早,你知道为什么叫红狼鱼么?”
“为什么?”霍元雄好奇地问道。
“因为大部分鱼的身上都有着像狼模样的红斑,所以才叫红狼鱼。据说,这鱼身体里本身带毒,所以才这样,所以没有人敢吃这种鱼。只有很稀少的一部分没有红斑的,才能够吃,之所以这样,有人说是因为他们体内有抗毒,所以它们才能治病。”
“难道说,这种鱼很难得么?”霍元雄焦急地问。
“那是自然,它们一年出不了几条。这个时候,想必你抓完湖里所有的鱼,也很难找到一条没有斑的。”
霍元雄转身奔到河里,费了半天劲儿,捞上了一条鱼,果然如尼玛所说,身上长满了红斑。霍元雄终于颓然地坐在了地上,眼神充满了绝望。
尼玛突然很怜惜,安慰道:“也不用太担心,这种鱼名贵,大家自然都知道它的价值,所以我的额父那里有收藏,你跟我走,我跟他要一条给你。”
霍元雄不相信地望着她,尼玛跺着脚道:“难道我会骗你么?我额父是族长,我弄一条鱼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尼玛诡异地笑了,“只是这东西是不能随便给外人的,你得答应做我的情郎才行。”
霍元雄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哎,这就是女人的心思。他皱着眉头道:“为什么一定要做情郎,其他的称谓不行么?比如你在路上遇到了劫匪,被我救了下来,这样说给你的父亲大人应该更好吧。”
尼玛媚眼如花,道:“没想到你编造谎言的功夫还是一流的呢。哼!你还是我的恩公呢?刚才是谁一把抓住我的脚,又狠狠地把我扔到了水里,不是我的冤家对头就不错了!哼!”
霍元雄闻听,羞愧难当,想起那个情景,而当时摸着姑娘柔软的脚还以为是一条鱼,不禁面红耳赤。尼玛看霍元雄难堪的样子,嗔笑道:“也不难为你了,就按照你说的意思吧。”
霍元雄充满了感激,跟随着尼玛向那条秘密之路走去。尼玛突然转过身来说道:“我还是相信,是神把你赐给了我。”霍元雄愕然失神,望着尼玛敏捷登山的背影,心头荡漾出别样的滋味来。
已成为“额吉”的尼玛,回想起当年的这一段来,突然很向往当年的那股野性来。不知道霍元雄现在怎么样了,他的那个儿子又是什么样子呢?我任性的诺兰啊,你出走了,你可知母亲多么担心你,外面的世界那么大,你能够找到霍家的孩子么?
霍元雄,只是在孩子出生的时候来了消息说,是个男孩,那时候诺兰已经满周岁。没想到霍元雄的孩子来得这么迟,有时候尼玛在猜测,是不是当年霍元雄没有妻子,只是在骗她。也许不是吧,他的妻子那么一场大病,自然需要修养一阵子的。
“神哦,出大事了!”那远走霍家通知霍元雄派儿子结亲的人终于回来了,他几乎一路没有耽搁,焦急地赶了回来。他带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消息:霍家山庄在多年前就已经毁了!霍元雄死了!不知道霍家还有什么人活了下来。尼玛一阵眩晕,怎么会这样!当年他看了我的身子没有娶我,难道也报应到了他的头上?族规就是不可违抗的宿命么?尼玛泪如雨下,摊倒在地上……
1 三兄弟
霍家山庄。
多年前就不复往昔的景象了。
霍元雄的父亲在世时,凭霍家幽燕刀法名震三世的子荫,门庭若市,甚至有贵族出入。后霍元雄父亲和其兄长突遭横死,家道开始中落。虽然霍元雄凭借毅力和苦练,终成一代侠士,幽燕刀的威名更甚父兄在世之时,往来拜会的人却稀少的紧。这恐怕是人们感觉霍元雄的刀有些冷酷和邪气,冰冷的刀光对敌人的冷酷无情、凶狠,让所见的人无不胆寒。这也许源于霍元雄少年丧失亲人的缘故,虽然人本身和蔼可亲,热情似火,一旦临敌于阵前,就变得沉着而冷酷。他常道:“刀只认敌人。”也正因为这句话,让人们多了许多误读和误解,“清高傲慢”、“目空一切”甚至“行为不简”、“少年风流”等词语像潮水一样漫开。
萧玉叹道:“想我当初接近元雄,也是恨不得证实这些流言,拿出事实,然后狠狠地将你踩在脚下。谁又想到,会成了朋友。”
霍元雄笑道:“当你完全用心靠近一个人之后,又怎么舍得对他中伤呢?可叹世人总是凭一知半解,断章取义,想当然的伤害一个人,完全不顾别人的死活。”
楚云雷不耐烦道:“你们俩碰到一块儿就不能谈些开心的事情么?话说回来,还好我当初就认识元雄,省了试探的麻烦。”
萧玉反口道:“所以,你不能了解这种识人的乐趣。”
三人哈哈大笑,不知何时起,三个人成了无话不谈的好朋友。
那年夏天快过了,在霍家山庄的一个平常的小屋子,霍知命坐在一对篾子间编织着一个花篓。他小心地码着篾子,中间用一些通心草凝结了一些图案,甚是精致。萧玉推门而来,问道:“好精致的花篓,可是做给素问师妹的?”
霍元雄莞尔一笑,回道:“素问哪里会喜欢我的东西,这是我做给扶乩山小妹妹的。她像我一样喜欢幽燕,待我得闲时,抓一只来养,送给她。”霍元雄转而问道:“不知道素问最近的身体无恙了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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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已无大碍了。吃了那红狼鱼后,身体渐好。”萧玉答道。
“这就好,否则……”
“否则怎么样?否则你再去弄一条,偷看人家洗澡!哈哈”楚云雷大笑地进入门来。
霍元雄大窘,气鼓鼓地瞪着他,萧玉反而随声附和道:“就是。元雄倒是艳遇的紧,总是看到人家身子,能弄出一个以身相许来。”言语之中,有几分醋意。
霍元雄一时间窘的无话,气急道:“你们诚心气我是不是,你们哪里知道我心中的苦楚?”
几人无话,楚云雷试图打破气氛笑道:“有艳遇就有艳遇嘛,强辩什么?不过元雄要是下次再看到人家光身子,我怀疑他就是人品有问题了。”说完,向萧玉眨眨眼睛。几人哈哈大笑。
楚云雷此时方看到那个花篓,不禁惊叹道:“元雄,你不做篾匠真是可惜了。要是你做篾匠的话,一定比你做个刀客更出色。”
萧玉接口道:“我也是这么说来着,元雄倒真有一手好把式,瞧瞧这花篓做的,真是爱煞人了。”
霍元雄笑道:“别那么夸张!不过我也觉得,如果不做刀客,我倒可以做一个很好的佃农。自家父和兄长亡故,家道中落,这霍家山庄已经名存实亡,只剩下我和母亲大人,还有一些杂役。为了维持生计,我们将山庄的田地租给杂役和附近农户,才得以保全这座山庄。少年时,走南闯北,花销很大,一些家用反而要从简,故有时候,不得不亲躬亲为,才有了一门手艺。不过,老实讲,我倒挺爱摆弄这些小东西,包括花花草草什么的。”
“哈哈,元雄摆弄花草,这要是被江湖人看到,估计是要大感意外了。”
“这可看出,元雄可是个多情的种子。”萧楚两人又大笑一场。
霍元雄无奈地笑道:“你们两个,说来说去,又绕回来了。”
大家笑过之余,楚云雷继续调侃道:“元雄不但多情,连他还没出生的孩子都多情的紧,喏,都订了娃娃亲了。”
又是一阵大笑,霍元雄正色道:“这可是误解。我是说,要是恰好一家生男、一家生女,我们就结为亲家,若恰同为男孩或女孩,则结为异性兄弟和姐妹。”
楚云雷笑道:“怕就怕弟妹争气,生个龙凤胎出来,哈哈!”
闻听此言,霍元雄愣了一下,于看向他的萧玉对望一眼,会意一笑。
萧玉顺势将话题岔开到:“那个叫尼玛的女子长得还真是不错,那叫什么格雷的小伙子跟她倒是般配,只不过差点让元雄横刀夺爱了去。”
霍元雄接口道:“他叫格萨雷,确实是个不错的汉子。”霍元雄开始不自觉地想起那些时日来。
2 公平的较量
格萨雷,这是多么令人敬佩的小伙子啊。他的胸怀就像一片蔚蓝的天空,可以装得下一只飞翔的老鹰。霍元雄跟着尼玛向村里走时,格萨雷和几个人在路口发现了他们。格萨雷问道:“尼玛,这两天没见到你,真是高兴死我了,这位是谁啊,不像是我们这里的人。”
尼玛偷笑了一下道:“这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山上有黑熊,差点吃了我。格萨雷,那时候真不知道你跑哪里去了,幸好有霍元雄。” 尼玛指着霍元雄,霍元雄却羞愧地脸红红的。
格萨雷大吃一惊道:“我们这里有熊么?可不要伤害了其他人,尼玛,在什么地方?”
尼玛随意地指了一下,格萨雷带着人赶忙奔了过去,随口嘱咐尼玛带着恩人去村子里。
尼玛望着格萨雷远去的背影,轻声地啐了一口道:“白痴!”
霍元雄道:“他哪里是白痴,他只是关心别人比关心自己多一些。”
尼玛有点不满地道:“有什么好?越是人多的时候,他越是表现得这样,显得自己是个圣人似的,弄得大家都认为他很好,真是讨厌!”
霍元雄笑道:“你这样说,想必是冤枉了这位兄弟。我看他倒是表里如一的很,你们俩单独在一起时,想必他也是可亲的紧吧。”
尼玛愣住了,反问道:“你怎么知道我们会单独在一起呢?”
霍元雄摇头不语,尼玛一再逼问,霍元雄干咳一声道:“看你们的神色,自然是了。男女之间的事情,我倒也是能看出一二。”
尼玛反倒有些羞愧了,此地无银三百两地道:“我们倒也没什么的。看来你果然是有妻子的。不过,别想拿这样的事情打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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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雄无奈地摇摇头,感觉尼玛有点不可理喻,但眼下只能顺着她的意思。霍元雄跟随尼玛来到村子,经尼玛一介绍,大家见霍元雄相貌堂堂,威风凛凛,加之腰间挂把刀,想是英雄了得,也就信了他打跑黑熊的话。当下视为上宾,盛情款待,自不必表。不过,这黑熊的传说,倒是让人们诚惶诚恐起来,于是族长组织人丁定时巡查,搞的气氛有些紧张。
霍元雄暗感惭愧,没想到自己此行,给大家带来如此之大的困扰。尼玛倒是仿佛乐在其中,看着自己的恶作剧,弄得全村人团团转,喜不自胜
霍元雄偷偷问道:“这样可如何收场?”
尼玛故意装作没有听到,凑过耳朵大声问:“什么?”
霍元雄大窘,又不好大声说,只好凑到尼玛耳边小声重复了一遍。尼玛仿佛投桃报李一般,用温暖的小手捂着霍元雄的耳朵,说道:“嘿嘿,等以后我再说出真相,估计非气死我的族长额父不可。”
霍元雄看她一付幸灾乐祸的样子,心中暗叹:也只能如此。继而暗想,如何才能将消息通知还在苦等的萧玉和楚云雷。
这时,他看到格萨雷走来,其眼神充满了愤怒,而只是一瞬间,其扭曲的脸缓和了下来。
尼玛却咯咯地笑了,她盯着格萨雷道:“格萨雷,还很少看到你这样的表情,还挺滑稽的。”
格萨雷羞红着脸,仿佛做错了事情一般,看了看两个人,开口道:“尼玛,我领着霍兄去咱们的后山转转。”
尼玛道:“那正好,你帮我看着他,我要去鼓烈大叔家去。”
格萨雷应了一声,心中却很不爽,尤其是“帮我看住他”刺痛了他的心。霍元雄也觉得尴尬,本来他就不想和尼玛走在一起,如获大赦般,也隐隐猜到格萨雷要做什么。
果然,来到后山,郁郁葱葱的山林,充满了暗影。格萨雷转过了身,定定地看着霍元雄,表情十分严肃。霍元雄会意,神色却有些尴尬,他知道自己眼下是情敌的身份。
格萨雷叉开了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