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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绿猴点了点头,于是唐谧又说:“除非穆殿监已经会了那两百多种术法,否则这个书要配合那本《六道全书》才有用。”
小绿猴摇摇头,摆摆手,白芷薇便会意地问:“你是说没有见过他有《六道全书》对么?我想,就算只有这本《通要》也不见得没有用,至少对于穆殿监已经修习过的术法来说,这上面的心得可以帮助他更好地掌握那些术法。”
“我记得当年阎殿判讲过,因为人的寿命、能力所限,一生之中能熟练掌握数十种术法已经算不错,天赋高的能通几十种。但如果有了那本《六道全书》再配合这个《通要》。没准一个人真的能掌握两百来种术法。这个东西切不可再回到穆殿监手里。”
唐谧说完,忽然心念一 动,道:“诶,看看这上面有没有咱们会的术法。”
果然,这上面也记载着唐谧他们学过的如桃花障,五行金刚术等基础术法的要点,有的地方她们的殿判也讲到过,但这本《通要》讲得更加通透,往往所解之处恰恰是她们在修习时很难参悟透的地方。
唐谧和白芷薇两个人越看越是起劲儿,时不时还要按着书中所讲试上一试。直到最后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才合上了书册。
日子到了夏天便走得飞快,转眼几个月过去,入了秋,离五殿大试的日子也就不远。
这几个月的时光,唐谧他们的日子过得颇为平静,小绿猴那里不再有任何更惊人的消息。整个蜀山也没有什么大事发生,三人只是和这一殿的所有剑童一样。日夜勤加修习,等待着备选比武的来临。
这天剑法课上,慕容烨英在下课之前忽然宣布道:“大家注意一 下,殿监和掌门已经定下了你们三日之后比武,大家都回去做些准备 吧。”
虽然说众剑童心中都知道比武的日子已经临近。可是冷不防这么一宣布。众人多少还是有觉得一点突然,顿时纷纷议论起来。慕容烨英抬抬手止住喧哗的众人,继续道:“现在我讲一下分组的规则。”
“本殿一共有剑童二十七人。其中二十四人每两人一组,共分成十二组对决,胜出的十二人再两两对决,选出六人,这六人继续两两对 决,选出最后三人。这时候,最开始没有参加对决的三人和这对决选出的三人,一共为六人,再一次抽签,两两分组对决,胜出的三人即为与清源寺比武地备选剑童。”慕容烨英说完,顿了顿,等待着底下剑童们意料之中的反应。
果然,剑童们一片哗然。
“哇,那不是太便宜了开始不用参加对决的三人?”
“那开始不参加对决的三人凭什么选出来啊?”
慕容烨英长声咳了两下,压住议论纷纷的剑童,道:“因为人数是二十七人中选三,两两对决只能这么安排,至于那开始不用参加对决的三人要怎么选出来,为了公平起见……”
慕容烨英说道这里,露出一个恶作剧似地顽皮笑容:“剑童们,我们掷骰子来决定吧。”
唐谧看着慕容烨英对掷色子一脸期盼的表情,心想:这个方法还真是充满慕容烨英的个人风格啊。但是其他不了解慕容烨英地剑童,此时都面面相觑,想不明白一贯严肃的慕容殿判怎么会想出这么个主意来。
慕容烨英瞬间换回了严肃的表情,说:“剑童们,这也是历练啊。要知道,不论是高手相争还是两军对决,当实力相差无几的时候,胜利的一方往往是掌握着好运气的那一边。所以,从现在开始,你们就要历练自己的好运气。”
大多数剑童都视慕容烨英为一位严谨的殿判,听得此话,俱是觉得有理,只有唐谧他们三人知道此人的真面目,互相看看,不禁暗暗好 笑。
众剑童散去的时候,忽然有人叫住白芷薇,三人回头一看,正是那个眼睛失明的剑童方秩离。
那少年形容俊秀,只是因为身子单薄,双目又空洞,总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离世之感,平日里只与邓方他们那些 “老人”们交往,绝少与唐谧和白芷薇说话。
“什么事?”白芷薇问,微微有些差异。
“我留意了很长时间,这一殿的剑童之中,以你实力最强,但是我想告诉你,万一我们在比武中遇到,我一定会赢,因为我等这个机会已经很久了。”方秩离面无表情地说,空洞的眼神穿过白芷薇,仿佛不是在与她说话,而是在为自己下一道不得后退的战书。
“好,希望能碰上你。”白芷薇淡淡地回应。
唐谧看着方秩离远去的背影,叹了口,说:“听说他没瞎之前很厉害,大家都以为是另一个桓澜出世了。”
张尉思量从每次在课堂上的情形来看,白芷薇无疑是出类拔萃的,但是他与方秩离接触更多,知道这少年其实功力深不可测。便说:“千万别小觑他。虽然他是‘老人’,那只是因为他眼睛看不见,所以殿试的时候于机关一门过不去,连最后地比武都没有资格参加。这次只要比武胜出就可以免试升入下一殿,这个机会实在难得,他一定会拼命的。”
“我也会拼命的,这比武对我也很重要。”白芷薇淡笑着道。
“哎呀。”唐谧忽然叫了一声,道:“慕容殿判这简直就是为我们开了后门啊,要是掷骰子的话,我们岂不是胜算很大?”
史瑞从未想过白芷薇会有求于自己,一听说她是来学掷骰子的。立时恨不得把平生绝学都掏出来。
他教了一会儿手法,忽听张尉道:“这个我不学了。”
“为什么?”唐谧不解地问,不明白张尉又是脑子里哪根筋又拧了。
“这个分明是骗术,我原以为是要学真本事的呢。”张尉愤愤说道。
“这个是真本事啊。”唐谧和史瑞几乎是同时脱口而出。
“那,为什么开骰子筒的时候,大拇指要内扣。冲着自己开,然后要在看到侧面点数的瞬间估算正面点数。如若不是想要的,大拇指要迅速敲在色子盘上把色子震成自己要的点数?”张尉复述了一遍史瑞的教导,然后说:“这个不是作弊么?”
“这怎么是作弊啊,这个震骰子的手法要练多久才能神不知鬼不觉 啊,你看。力道既要够。有不要做得明显,还有……”史瑞正要解释,唐谧已经一拍桌子打断了他。
“大头。要说作弊,我们当年殿试也是作弊。你要明白,这与你偷偷带一本书进考场不一样。”唐谧因为心中又想起那次在君南芙的事情上张尉说自己不磊落,口气有些不善。
张尉听了,急辩道:“那不一样,那时我的确看不见幻象, 我……”说到这里,他也想起两人那时的争执,还有自己保证过要多担待唐谧的,更何况无论怎么辩解,当时大试在殿监他们看来就是作弊,便只好住了嘴,低低地说:“那好,我学。”
三天之后,御剑堂殿监穆显和掌门人萧无极以及两位宗主和一众殿判齐聚义金殿上,唐谧随着剑童们步入殿内,仰头正看见坐在二楼席上的穆显。
只见那人面色一如往常地严厉,但是在她眼里却多了分阴冷,真是相由心生啊。
殿内一张乌木长几上放着一只红檀木制的色筒,慕容烨英站在几 边道:“你们每个人都上来掷一次骰子,点数最大的三人不用参加前几轮比武,剩下的人按照掷出地点数由小到大排队,两两分组对决。”说完,她开始按照名册叫剑童上前摇骰子。
唐谧和白芷薇果然不负史瑞这三天的训练,均是摇出了绝对必胜的十八点。轮到张尉的时候,唐谧心中蓦地腾起些微不妙的预感,但望向张尉的动作,只见他正用史瑞传授的首发握着骰筒,心便放了下来。
就见张尉按照史瑞教地手法急速摇了几转,猛地将其放落回长几,侧耳细听,待到最后一只色子停止了骨碌碌的转动,他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心道果然史瑞说得不错,要是仅凭着摇色子的手法就得到自己想要的点数,真的不是几天可以练成啊。
他的大拇指扣在骰筒内侧,心思急转,抬头看见唐谧和白芷薇看着自己的关切眼神,霎时相信,她们一定会理解自己的选择,冲两人微微一笑,掀开了骰筒。
“张尉,十二点。”慕容烨英以毫无感情的音调大声唱报。
唐谧不知道为什么,并不觉得生气。
也许,以后越长大,我们便越会遇到这样的问题吧,她这样想,我们始终是有无法互相妥协的人生观,所以只能各自退后一步,而这几天陪着我们学掷骰子,就是大头一直在退让吧。
想到这里,她拉了拉面色已然十分不悦,却还隐忍着没有发作的白芷薇,在她耳边低声说:“芷薇,就因为这样,大头才是永远可以信赖的朋友啊。”
白芷薇听了,神情一僵,随即唇角弯起一个微小的弧度,道: “嗯,永远可以信赖的朋友。”
这时,慕容烨英的声音再次响起:“方秩离,十八点。”
56比武开始了
世界上的事就是这么奇怪,半年多的漫长等待中,有时候几乎会让人觉得,这次比武永远不会来临。但当它真的开始时,又是如此紧锣密鼓,不给人留一分一毫喘息的机会。
在慕容烨英的唱报声中,被点到名字的剑童们两两出现在义金殿的中央,一绝高下。
按照掷出点数的排序,第一个出场的,是自封为义金殿“老大”的邓方和这一殿身量最瘦小的男剑童陈一。
唐谧对陈一的评价是,人如其名,只差那么一横就可以被完全忽视掉。因为他性子腼腆害羞,所以唐谧和白芷薇这样的“插班生”其实根本未和他说过几句话。
唐谧想想,陈一平时练功时也并没有显示出什么过人之处,便觉得必是邓方赢定了。然而当两人真的一交手。情况却并非如此,十来招之间,陈一竟稍稍占了些优势。
白芷薇见陈一剑法流畅自如,隐然已有些高手之风,忍不住道:“这陈一,平时不显山露水,好有心机。”
唐谧啧啧骂道:“毒舌妹妹,说话别这么难听,人家这是做人风格低调。”
说话间,陈一和邓方又过了三招,陈一每一剑攻出,分寸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既不会因为过分急于一招制敌而送剑过猛,也不回因为剑意不明而拖泥带水,反倒是一直喜欢快打猛攻的邓方因为开始的几次攻势被化解,现下又反过来被连攻几剑,气势便有些泄了。
有经验的用剑之人大约在这样的时候便习惯于乘胜追击,剑招越递越快,彻底将优势握在手中。然而陈一则不然,仍是不紧不慢,四号没有快速求胜之态。
这样倒是给了邓方喘息的的机会。他平日便喜欢与人比剑,实战经验最是丰富,对于这样的机会自然不会放过,横剑当胸疯挡住陈一并不犀利的一击,转而腕子一转,迅疾攻出一剑,紧接着又是三剑,将蜀山回风剑法中最刚猛霸道的肇事连续施出,迫得对方只有招架之力,瞬间便扭转了局势。
楼上观战之人大都不解陈一为何不抓住时机。倒是张尉相同了答案,对身旁的唐谧和白芷薇说:“陈一大约是想施出术法吧。”
唐谧听了觉得奇怪,只因大家都知道的,陈一心力很弱,大约全御剑堂就只有张尉比他还差,每次殿试上,术法这一关他总是过得磕磕绊绊、勉勉强强,平日里拉开架势安安稳稳地运用术法也许还可以,这样于比武中寻找机会施术,对他来说可谓太不实际,可是他怎么会在这种时候却要憋着施出术法来?
唐谧正想嘲笑大头胡猜,却见陈一的架势果然越打越像是在给自己挤出施出术法的时间,便转而问:“你为何这么说?”
“对有的人来说,输与赢没有怎样去输活赢来的重要吧。陈一他一心想成为术宗弟子,可以说,根本就是为了这个目的才来御剑堂的,所以才会想要以术法取胜,更何况此刻顾宗主正在这里观战。”张尉答道,眼睛仍是紧盯着战局。
白芷薇是敏感之人,只觉得的这话第一句颇有针对自己和唐谧的以为,瞪了张尉一眼正要发作,却看见张尉“啊”地低叫了一声:“施术了!”
但见场上陈一在不断地与会和交手之间,真的觅到一个可以施术的空隙,剑入輎中,双手结印,看情形是要施出最简单的雷击之术。
这一段还剑入輎到结印施法的过程一气呵成,颇为漂亮,众人都以为下一刻就要看见一道天雷劈向邓方,却见陈一却卡在当场,小脸憋得通红,该脱口而出的“天雷”两字竟仿佛被人堵了回去。
这情形看得张尉一阵着急,咚咚跺脚,感同身受般地一声叹息:“他此刻心里不够,一定是这样!”
邓方自然不会给对手蓄足心力的时间,刹那之间,长剑已送到陈一胸口,剑锋一转画了个一字,权当是给了对手胸前致命一击。
陈一本来就害羞,此时死更是两颊绯红,说不出话来。倒是邓方受了剑,有些不悦地说:“早和你说了,别这么执拗,比武就是比武,要参加就施出最强的本领来,为何老一心使用术法!平时练习你都没法子办到的事,比武时能行吗?”
陈一僵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