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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三爻为一卦,以此组成八卦,包含了天地间万物的阴阳刚柔诸性;八卦相互组合重叠,又组成六十四卦,包含了天地万物相生相克之理。《道德经》言述天地万物之理时,曰:“天网恢恢,疏而不失。”天的禁网虽然广大而复杂,但却是有理相通,有矩相寻。而将此融和并创作出武功,若非超常的才学智慧,是万万不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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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大殿比武(3)
“天网不失”将飞驰而来的万千断拂丝统统打落在地,几个回合过去,童贯手中拂尘只剩了一把拂柄。黄裳心道:“就算最后战成平手,但童贯拂尘已经受损,还是表明自己略胜一筹,看来这场争斗一定得设法败他一招。”正当黄裳想着如何结束争斗,只见黄裳扔掉拂柄,手里却多了一根被斩断的拂丝,那断丝有绣花针般大小,被童贯施以内力,只似一枚绣花钢针。童贯手捏断丝,左攻右刺,行动如同鬼魅,身影一晃,已欺到黄裳面前,童贯抬手猛向黄裳疾刺。童贯出手之快,比起前面招法迅捷百倍,瞬间,众人只看到拂丝滑过的一道道的迹痕,却不见童贯手臂和身形移动。但任凭童贯招法怎样迅猛,却总能被黄裳在电光石火的一刹那间躲开。
黄裳知道,这一招法乃“葵花含羞”中的“绣花大法”,此招快如闪电,并且猛烈无比,阴毒之极。黄裳曾问过李宪,为何此招如此毒恶,李宪并不回答,只是摇头叹息。但黄裳却能理解:李宪本为男子,却失去男子根本,其苦闷之情,常人实在难以体味,而在创作武功时,也就难免将自己的怨恨憎恶融入其中。
童贯施出“绣花大法”,瞬间十几招已经过去。黄裳看到,童贯招式虽然也是迅猛阴冷,凌厉无比,但比起李宪,其招数却不完美,中间似有一些破绽可寻。黄裳心道:“此时攻击这些破绽,自己一定是必胜无疑,但却是不能如此的,而此时若想输下一招,却也不能,因为此招恶毒之极,一不小心便会身负重伤,甚至有性命之险,看来只有见招拆招,见机行事了。”
转眼之间,百余回合又已过去。此时,两人已战至一千多回合,黄裳渐渐发现,《葵花宝典》里的八套武功,童贯只是使用“葵花绽放”,“葵花争艳”,“葵花向日”,“葵花含羞”,“葵花飘香”,“葵花散尽”这六套,而“花谢果实”,“花香依旧”却从未使用。黄裳心道:“如果童贯也使用这两套武功,自己是很难取胜了。与好友李宪过招时,李宪常常将这八套武功的招数融和贯通,这样,各招式之间会蕴含诸葛孔明的八卦阵法,倘若如此,自己是绝对不能取胜了。而童贯只用其中六套武功,威力不免会大大降低。”
十几招过去,童贯又使出“葵花向日”招法,一掌击向黄裳胸部,黄裳看准时机,借势踉跄后退几步,同时用内力将自己头发震散。但童贯进攻太甚,这时黄裳突然撤招消力,童贯未及预料,收招不住,亦往前踉跄栽去,好在童贯立刻脚下用力,这才停住。这一场较量,虽然黄裳头发散乱,但童贯亦是狼狈收招,在常人看来,这场争斗却是不分伯仲。
徽宗面色惊慌,忙问道:“黄爱卿,你怎样,受伤了没有?”黄裳道:“臣无大碍,童大人武功高强,臣自愧不如。”然后向童贯抱拳施礼。
对手让招,虽然在常人眼里不能看出,但却瞒不了武功高强之人。童贯使出全身解数,始终奈何不了黄裳,而再斗下去,恐怕就要落败了,此时黄裳突然让招,虽然童贯狼狈收招,但心中亦有些暗喜。童贯随即想到黄裳武功如此高强,徽宗又如此关切黄裳,欢喜之情瞬间便荡然无存。看到黄裳对自己抱拳施礼,童贯脸色惨淡,抱拳淡淡道:“黄大人好俊的功夫。”
众大臣重新进殿,徽宗满面快意,欢喜说道:“朕未料到,我大宋将帅武功是如此高强,朕何忧之有!就是单凭我大宋自身,也能歼灭辽国。黄爱卿,你这次你出使金国,直接与金签署盟约,朕要亲自收复燕云十六州。”
黄裳道:“陛下,行军打仗与个人武功完全不同,行军打仗需千军万马,需军纪士气,需知己知彼,需天时地利人和。而我大宋从未与金谋面,又不知辽国底细,臣请奏陛下,待臣出使金、辽两国归来,打探到金、辽两国实情后再做决议。陛下万不可仓促签约,仓促开战呀。”
黄裳说完此话,徽宗刚才那种豪气顿无,轻言说道:“黄爱卿说的很有道理。”
蔡京向前一步道:“陛下,当前我大宋已占据了天时地利人和,昨夜臣观天象,但见我汴京上空星曜倍明,旺气强盛,此为天时;燕云之地本我大宋故土,此为地利;我皇仁义施德,顺应人心,军民拥戴,此为人和。况且我大宋军马何止百万,臣以为与金签盟伐辽,正在此时。而黄大人如此患得患失,未免太灭我大宋威风,长他人志气了吧。”
众大臣附和道:“臣以为应速速与金签署盟约,以早日收复我燕云十六州。”
徽宗犹豫不觉,望望黄裳,半问半言道:“黄爱卿,你出使金国,就按诸大臣的意见去办?”
黄裳道:“陛下,臣此次出使,自当见机行事,若彼方形势对我大宋有利,臣自当签署盟约,不然等臣出使归来后再作决议,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徽宗道:“如此比较妥当,就依黄爱卿。现在天下太平,朕实在不想打仗。爱卿何时启程?”
黄裳道:“臣安排好手中事务,即刻启程。”
徽宗道:“启程之日,朕将为爱卿送行。这次路途遥远,爱卿自当小心行事,并要速去速回。”
黄裳心道:人言皇上对我关爱备至,今看来,实是如此,我自当誓死为国效力,才能报答皇上宠爱之恩。黄裳感激说道:“是陛下,臣定当鞠躬尽瘁,不辱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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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秉烛夜谈(1)
无事再奏,群臣退朝。黄裳招呼阿虎,牵了马匹,径直归家。阿虎是黄裳的书童,从小跟随黄裳长大。黄裳是福建延平花城村人,徽宗崇宁初年,花城村发生大火,村中大部分房舍被烧毁,花城村村民也死伤无数,大火更使许多小孩变成了孤儿。黄裳家幸免遇难,大火过后,黄裳父母收养了许多孤儿,阿虎便是其中一个。那时阿虎只有三岁,而黄裳也不过七八岁年纪,阿虎便了黄裳的书童。黄裳十八岁中进士后举家搬到了京城汴京,阿虎性格憨厚老实,又一直陪伴黄裳身边,搬家时便带了阿虎。而家里田地房屋则分给了收养的孤儿和附近的一些穷人。
黄裳和阿虎回到家中,看到几匹马拴在门口。妻子王氏淑均迎接出来,对黄裳说道:“几个自称金国使者的人说要见官人,还带了许多东西,爹爹将他们带入了客房,现在正陪他们说话呢。”黄裳心道:“有事可在朝廷相议,为何来到家中?”黄裳想着,对淑均道:“我马上去见他们。”遂直接去了客房。
所来之人,正是金国使者曷鲁。见黄裳到来,曷鲁赶忙起身行礼,黄裳抱拳回礼,又见过父亲大人。黄裳父亲黄孝廉,在花城村是远近闻名的善人,黄孝廉继承祖上基业,家底也算丰厚,黄孝廉为富且仁,广疏钱财,扶危济贫,深为广大乡邻敬重。但黄孝廉年近四十还无儿无子,这使黄孝廉苦恼万分。正当黄孝廉绝望时候,黄裳降生了。黄裳从小聪明伶俐,八岁便熟读了四书五经,十八岁考中进士,现在又是国家重臣,这使黄孝廉十分欢喜。看到儿子有事要谈,黄孝廉别过走出客房。
曷鲁道:“黄大人,小人这次出使贵国,一是面见贵朝天子,商议共同伐辽之事,再者广交朋友,增进宋金两国友谊,使两国世代和睦相好。大人远识灼见,力主伐辽,实乃两国之福,还望黄大人能够力荐天子,尽快达成伐辽盟约。”
黄裳看到桌上放了许多盒子,知是曷鲁所带,心中已有不悦,黄裳淡淡道:“盟约之事自由皇上决断,鄙人陋宅也非谈论此事之地。”
看到黄裳不悦,曷鲁赶忙道:“黄大人所言极是,黄大人所言极是。”曷鲁停顿片刻,道:“我金国地处严寒之地,实无什么希罕之物,但我朝人参和珍珠却是天下罕见。小人带来人参十株,珍珠十枚,请大人笑纳。”曷鲁说着命人打开桌上盒子。只见那盒子中的人参奇大无比,须颈分明,已有人状,显然已有千年之久,似这样的人参十株便会价值连城,何况是十株。再看那珍珠,大如核桃,光彩夺目,并且那十颗珍珠一模一样,当真是世上罕见。
黄裳见曷鲁果然要贿赂自己,高声说道:“贵国也行此小人之道,实在有损贵国形象,请曷大人收回这些东西说话。”
曷鲁道:“此人参都是千年之参,此珍珠都是万年所生,还望大人收下。”
黄裳怒声道:“你把黄某当成什么人了,黄某岂能收受这些身外之物。你我既已无话可说,那么黄某就不挽留曷大人了。”
曷鲁忙道:“小人知错,小人知错。但宋金联合伐辽,对宋、对金都大有所益,还望大人劝说陛下,签订联合伐辽盟约。”
黄裳道:“我已说过,盟约之事自有皇上决断。曷大人若无他事,就请曷大人品此清茶。”
曷鲁见黄裳已下逐客令,又无什么话可说,只能起身告辞。
金使走后,黄孝廉来到客厅,问黄裳道:“金使是否要行贿于你?”
黄裳点点头,道:“孩儿未有接收。”
黄孝廉道:“你祖父曾做过县城押司,时常说做人要无愧于心,做官要清正廉明。你现在是国家重臣,更应如此。”
黄裳道:“孩儿时刻铭记祖父和父亲的教导,决不做有辱愧祖宗的事。”
黄孝廉道:“我没什么大出息,也没做过官,你祖父常说做官比做人更难,起初我不懂,但后来我懂了一些,赵高,王莽,董卓,李林甫都是做官的,但都被世人唾骂,如果做官做成这样,还不如做一个普普通通的老百姓呢。你读书多,一定多想这些道理。”
黄裳道:“爹爹放心,孩儿一定严守正道。”
这时,淑均和黄裳母亲也来到客厅,黄裳便将要出使金、辽两国之事说了,并说了需几个月才能回来。金、辽两国路途遥远,黄裳父母、妻子很是惦记,但既然皇上已下旨意,全家人也就开始为黄裳准备出行之物了。
黄裳想自己就将离开京城数月,怎么也得看看好友李宪。后晌时分,黄裳来到皇宫外苑,李宪便住在这里。黄裳来到李宪院中,迎面扑来阵阵花香。李宪酷爱养花,房前小院栽满了各种各样的花草。黄裳和李宪交情甚厚,黄裳来到院中,没先去屋中看望李宪,而是欣赏起院子里的各种花来。只见院子里的花争奇斗艳,各种各样,有些花已经开放,有的还含苞未放,花蔓趴在墙头,攀上门窗,微风吹过,飘来阵阵芳香,令人心旷神怡。黄裳站在院中,欣赏着眼前花朵,不禁想起去年来时写的一首词,黄裳随口吟道:
“莹莹晨露,娇娇翠绿,点点花红。青藤盘坠柔枝,荡漾处,鸟儿鸣唱。朝霞依伴初阳,洒落满庭光。风飘过,阵阵芳香,青青庭院舞绿浪。”
黄裳吟完词的上阕,只听屋中一个苍老细柔的声音跟着吟道:
“闲庭信步丛绿间,景如画,心神顿舒畅。更有大儒相交,谈笑中,俗事皆忘。知音知己,几回畅谈深夜把心敞。青舍间,一壶清茶,再把风光赏。”
吟毕,那声音道:“黄裳小友的这首《雨霖铃》,清新雅致,秀丽深婉,只是太抬举老朽和老朽这小院了。”跟着话声,从屋中走出一位老者,那老者白眉白发,神色祥和,身着白衣白袍,行动间自有一种飘仙之韵。这位老者便是李宪。
黄裳朗声道:“李伯伯,近来一切可好?”
李宪笑道:“老朽还无大恙,只是贤弟你整日忙碌,来我这小院原来越少了。”
黄裳笑道:“自打朝堂听政后,我已是身不由己了。还望李伯伯见谅。”
黄裳称呼李宪为“伯伯”,李宪称呼黄裳为“贤弟”,虽然辈分不对,但自两人相识以来,一直这样称呼。李宪笑着将黄裳迎入屋中。在内屋中放着一张床,一排书架,书架上摆满了各种书籍;外屋摆着一张方桌,方桌旁边有两把椅子,屋门旁边放着浇花的桶瓢,除此之外,再没其它物品。两人在椅子上坐定,黄裳道:“李伯伯,我要出使金、辽两国,暂时离开京城,今天是来与你道别的。”
李宪道:“金、辽两国地处极北,贤弟要保重呀。”
黄裳道:“多谢李伯伯关心。”
李宪道:“金国与我朝素无来往,怎么这次要出使金国?”
黄裳道:“金国派使者来我大宋,说要与我大宋签署盟约,共同攻打辽国。朝中众臣多数赞成,但我觉得我朝对金、辽情况都不熟悉,不宜仓促与金签定盟约,所以我奏请陛下,出使金辽两国,以探虚实。”
李宪点头道:“我大宋历来偃武修文,以至兵将羸弱,如开战事,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