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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那小的鬼物叫啸腾跃,逐渐加盛。
妙在光焰虽盛,十分柔和安祥,并不强烈。两人却禁受不住,老的依然强忍,但小的却由勉强冲突,变成拼命挣扎抗拒,不到盏茶光景,便由厉啸狂怒,变成极凄厉的惨嗥哀鸣。全身似被束紧,口眼以外,再也不能动转。
陡然之间,只见青光一分为二,将这一母一子的魂魄分开,而老的那位则由她体内若有若无的影子中透了进去,片刻间,原来的一副枯骨则渐渐恢复成了一位年轻女子的模样,在一片淡淡的轻烟的笼罩下,打坐入定起来。
而那小的那鬼物则已经全身形体被那团青光一起炼化,化为一团拳头大小的苍白色的云雾,沉浮在空中。
顷刻后,那女子已经恢复成一位青年美妇的模样,容貌十分清秀,在月光照耀下,看似宛如生人,突然张开眼睛,盈盈朝罗衍拜了下来。
罗衍对她道:“你数百载沉沦,今日终于难满,现在有两条路,一是我送你前去人间转世为人,依然投生到你本家之中,而且生来就有灵慧,等七年后,再由几位道长前去接你,来到此地修为,将来可能另有遇合;二是不用在人间转那一劫,就在此地的地宫下修为,四十九年后,鬼仙有望,而且也能替四位前辈为之助力,虽然不如第一条,而且其中更有重重难关,你玄哪一条?”
那女子抬起头来,用细若蚊蚁的声音道:“弟子蒙上仙搭救,脱离苦海沉沦,感激不尽,弟子愿意走第二条路。”
罗衍点了点头,对她道:“你意已绝,那我也不多说,只是你魂魄初凝,多说有损元气,最好五年内不要开口为好,现在我就送你到下面的地宫吧。”
说玩,身中突然涌起一道金霞,卷着四子、封玉麟与这两鬼的身影,朝下面洞穴中飞去,转眼就到了下面,封玉麟见下面是一个若大的大殿,当中有几个古棺,好似是方才那两个古僵尸的停尸之地,其中还有一具棺材尚未打开。
而四壁则刻有山川大河等各色景物,线条古拙但又栩栩如生,而最里侧有一石案,上面放着一粒龙眼大小的铁珠。两旁各放着一柄戈头,长只六七寸,暗无光华,最中间上放着一个透明如晶的玉匣,而殿内石壁顶上悬着两柄三尺来长的玉钩,精光四射,照得满洞齐泛明霞,四人越发奇怪,这里应该为古尸藏身之地,怎么会有仙家至宝?
罗衍好似看出众人疑惑,笑道:“这里本是昔年首阳老人封锁上古二尸之地,只是昨日收阳真人所留的自身三宝出世,而此地也因为气机感应,首阳老人的这对碧玉钩一时间也略为偏离的方位,吃洞中两尸用前古金戈将它敌住,自身也趁机脱困而出。但却失去了自身的两件至宝。”
说完,将手一指,飞出一道金霞,朝头顶的玉钩飞去,只见金霞刚飞起,殿中禁制便已爆发。只见钩光银电也似连闪了两下,跟着一声霹雳,钩光忽然暴长,朝下面卷了过来,同时殿内便起了大片金光雷火,潮水一般迎面涌到。
而此时案中那两个金戈突然飞起两道金光,挡向前面,似比钩光更强,在前面,同时那案中的铁珠也欲飞起。
一方几人见四周那么强烈万分,声势滔天的金光雷火一靠近罗衍身畔,就被金霞荡开,还不等靠近就已经消灭,尽管声势浩大,但丝毫伤众人不着,心中越发惊奇,知道若是没有跟他一同下来,要是自身几人下来,吃这殿内的光华一裹一罩,恐怕连残渣都不剩半点,更不用靠近了。
罗衍见殿内的五道光华纠缠在一起,笑道:“这里几件法宝,待我收下,算是你等几人此翻魔难的酬劳如何?”
说华间,将手一招,掌心发出一片金霞,朝外一卷一裹,就将空中那几道宝光全部裹住,同时将手一指,殿心的金光雷火也陡然收去,随见空中的金霞飞舞间,就将那五道强烈万分的宝光全部卷住,又听亢然几声,几道光华陡然收去,殿中顿时恢复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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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二十三章 门派争斗
几人定眼一望,只见罗衍手中多了几件尺许长短的铁戈玉钩,连带那铁球,也一道收在掌心中,滴溜溜地转过不停,而且光华也全部收去,哪里像刚才那样光华万道的神气。
罗衍再扬手一挥,这五件宝物就平平飞至长案中,平平排列开来,再将手一招,案中那透明的玉匣就飞入掌中,罗衍掌中现出一块石印,非铜非玉,样式古雅,朝石匣一晃,一道青蒙蒙的青气照到石匣上,只见一团紫气从匣上升起,约有寸许厚薄,将石匣团团围住,镜上面一片轻烟飞过,青气一闪,就化成一道五彩光华,带着无边霞彩,飞射到匣上,匣上紫气越发旺盛起来,镜上霞光也越来越亮,中间更有万点金星,千条紫气电转而出,挨在匣上紫气一轮一转,只听哐地一声轻响,石匣当中一分为二,打了开来。
几人定眼望去,只见匣中平躺九片白色玉简,薄仅寸许,长三寸,宽一寸,发出淡淡祥光。罗衍哈哈笑道:“原来这部少阳真解在此,真是少费我无数手脚。”
这才转身对龙门四老道:“殿中这五件宝物,都有些来历,皆是仙家炼魔护身之宝,非有两甲子以上的玄门功力,不能运用,几位前辈虽然修为精纯,但尚还差了少许入门的功夫,殿中这卷少阳真经,正好与几位路数大同小异,你等就可在此照经中记载,依法修为,不出几年,定有些成就。只不过这几宝一经,在此开头十余年内,最好不要带出此地宫外,以免宝气泄露,又引来其他麻烦。”
说完轻轻探指,一线金光飞出,裹着那鬼子所化的那团青光,朝空中飞去,一闪而隐,然后转头对那女鬼道:“你并非人身,在此四十九年内,你不得妄出此殿一步,否则到时候功败垂成,悔之晚矣!你子我已经送他重新转世为人,若是他能以恒心毅力消掉身中戾气,一甲子后,你们自然有相见之日,要是他不能做到,一甲子后他二世为人,就有一次大劫,你可前去相救,保他一丝残魂,重新转世。那那卷少阳真经,现在只有你一人能通晓,但你却学不得,需得逆转经文,自行参悟少阴之学。”
那女鬼慌忙点头称是,罗衍望了封玉麟一眼,道:“现在此间事情已了,前辈还是随我返回吧!”说完祥光一闪,两人就已经消失在殿中。
龙门四老朝外望去,才看出外间有一长长石阶,直通外间,虽然十分陡峭崎岖,七转八折,隐隐可见天光,但凭几人功力,却能自由出入,这才知道罗衍一切安排周全,法力神妙,就在不动声色间,就以无上神通开出一条路来。而且现在观中弟子早已经全部遣送至三十里外,也无人知道此间变故,正好将此殿掩藏,只择一两位心性忠厚的弟子看守门户,自身兄弟四人,正好在此修炼。
约有半个时辰光景,封玉麟只觉眼前又是一亮,身已及地。封玉麟一看,存身之处,乃是一座绝高峰顶,四外云气混茫,千百群山,只露出一些角尖,环绕其下。上面满是奇松怪石,盘纤攫拿,乘着天风,势欲飞舞。只偏西角顶边上,繁阴若盖的老松下面,有一块平圆如镜的大盘石,石上设有一盘围棋,残局未终。石旁坐着两位长身玉立,美若天仙的年轻女子,二人刚一现身,一位身穿白衣,年若十四五岁的女子就扭头笑道:“我们已经是三局早完,你才赶了过来,要是你再不来,我与岳姐姐可是要先去看热闹了,可不再等你了。”
罗衍笑道:“那文李两人现在可安排妥当?”
另外一位年纪略长,清冷高寒的青衣女子道:“两人现在都已经安置在你那老友的所留的洞庭湖水宫之中,不过两人略有不同,所居之地也相距数十里,在两人功行未成之前,恐怕难与相见。”
罗衍笑道:“两位对那李姑娘多有成全,但对文老丈则是草草应付了事,未免有些不妥吧。”
身穿白衣的琉光笑道:“我等皆是女儿之身,对她百般成全又有何不妥?倒是你一天琐事缠身,来到人间一两天,你已经惹上好几桩事情,照这样下去,恐怕就是你能分身千亿,也管不完这人间之事,这岂不是自寻烦恼吗?”
罗衍笑道:“并非是我多管闲事,只是这几件事情既然遇上,岂能不管,而且其中几事,又与我多有渊源,岂能放任不理,现在事情已了,自然能轻身上路了。”
琉光此时也不答理他,转头对封玉麟道:“你这老儿,既然能见到我们一面,也算有缘分,我这里有一道灵符和岳姐姐仙宫中的三颗灵丹,就赠你防身吧,也不枉你见我们三人一场,免得有人说我们厚此薄彼,为人不公,灵符应在七年之后,而灵丹可补益你们夫妇两人功力不足,而其中多余一颗,你们也用之不着,不妨就送与你眼前的有缘之人吧!”
说时轻轻举手一扬,手中飞出一片霞光,裹着两物,轻轻飞至封玉麟手中,封玉麟接下一看,只见灵符乃是一玉佩,而灵丹只有绿豆大小,颜色金黄,刚一落手,就闻一股香气扑鼻而来,知道非同小可,刚要称谢,就见那片霞光卷着他的身体,朝空中飞去,朝山下的一片湖荡飞泻而去。
罗衍见琉光动手驱客,笑道:“本来还有一句话,就算完事,既然姑娘不厌其烦,那我们一同去前面的仙府看热闹吧。”
琉光笑道:“这还差不多!”
银月高悬,清凉如水。云雾山中云蒸霞蔼,仙乐阵阵,长虹道道,此乃两仪教开宗立派四百年大典,平日知交好友,海内外仙人多到于此,前来祝贺。因教主出身来历神秘莫测,功行深厚,交游广泛,广揽天下散仙异人,短短数百年间就有声名雀起,教内三坛六门,都各由道行高深之士执掌,其中三人,已修成地仙位业,所以天下群仙,莫不景仰推崇。
两仪殿前的白玉台上,一群俊秀男女分持仙乐仪仗,提炉捧花,侍立两侧,两仪教教主李逸风端立台前,笑颜迎宾,他本是一翩翩美少年,此时一身雪白仙衣,朱带玉履,在群仙中更显得傲然不群,卓立如山。
“子期,子时吉辰快至,你身为教主,责任重大,还是前往殿中主持仪典吧,此地迎宾,由我主持如何?”一位风神俊秀的少年仙人从后边走了上来,低声劝道,此人乃教中六门之一的天霜门主海天秀士萧思云,与李逸风乃生死至交。
“再等一等,方才我心血涌动,暗占一卦,竟然不见丝毫端详,应该是我师姐仙驾光临之兆,所以无论如何,我也得在此相候,即使大典稍待片刻又如何?”李逸风略微压低了声音,小声道。
“真的?难道你师姐已经出关不成?”萧思云心中大喜,作为教中知道教主师承来历仅有的三五人之一,萧思云自然知道他这位师姐的来历之大,远在当今名扬四海的几位正邪各大派宗主之上,距离大罗金仙之有一步之遥。天下修道之士犹如恒河流沙,多不胜数,凡能飞升紫府,成就天仙位业,已经是少之又少,更需要累行多生,方得有此成就,而那大罗金仙位业,更是非同小可,根据《神仙谱》所在载,三十三重天,释,道两家,正邪各派,天仙神佛共有七十六等。金仙位业,乃是上上之选,与那普通天仙,不可相计道理。教主师姐据说为修上乘仙业,志行艰苦,一向苦修,早闭关多年,她既然肯来,是两仪一教天大的面子,此人一到,那两仪教从此就可名正言顺跻身天下一流大派之中。
“我那师姐生性高傲,你又不是不知道,她的行踪,怎么又可能让我这个小师弟轻而易举的推算出来?我也是靠推测才出此言,毕竟,天下间能蒙混过我神念灵识的人不多矣,而能做到这般若无其事更只有我师姐同几位老前辈而已。萧兄,你先回去重新布置一下席位,不然等下我师姐一来,定要取笑我等没有礼数。”李逸风说时,回头望了台后两仪殿一眼。
“我这就去安排!”萧思云既然得知这个天大的好消息,连忙化成一片银光,向主殿投去,倒让众多仙人大为惊讶,一向温文儒雅,从容不迫的大门主怎么一反常态,一副烟熏火燎之势,如此这般着急,连这百余丈的距离都非要用遁光往来。
一朵纯青色的仙云从东南天际飘然而至,停于碧天之下,云中端坐一美如天仙的白衣道装女子,看上不到双十年华,与《南华经》上所载“肌肤若冰雪,淖约若处子”之仙人一般无二,身前横卧一张七弦古琴,五色斑斓,朱玉为案,天蚕为弦,看上形制奇古,非等闲之物。
李逸风一见,心中更是高兴万分,长笑道:“我那师姐到了,尔等还不齐奏佳乐,更待何时。”话音一出,钟鼓齐鸣,琼管瑶笙,云萧锦瑟,扬声而起,奏起了迎宾仙曲。
“哼!”青色仙云中那白衣女子鼻中冷哼一声,伸指往胸前古琴轻轻一拨,一声轻音,带着数百道银色光雨,疾打而下,正中白玉台前列队诸人手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