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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花中的诸位仙女犹如彩蝶般飘然起舞,只见霓裳翻滚,云带飘然,当中红衣仙女素口轻吐,一线悠扬悦耳的仙音从口中飘出:
暾将出兮东方,吾槛兮扶桑;
抚余马兮安驱,夜皎皎兮既明;
驾龙輈兮乘雷,载云旗兮委蛇;
长太息兮将上,心低徊兮顾怀;
羌声色兮娱人,观者儋兮忘归;
縆瑟兮交鼓,萧钟兮瑶簴;
鸣篪兮吹竽,思灵保兮贤姱;
翾飞兮翠曾,展诗兮会舞;
应律兮合节,灵之来兮敝日;
青云衣兮白霓裳,举长矢兮射天狼;
操余弧兮反沦降,援北斗兮酌桂浆;
撰余辔兮高驼翔,杳冥冥兮以东行。
一曲既终,青光一闪,花中仙女齐齐失去了踪影,只剩下满天花雨,祥辉道道,朝地上落却,此时四周景色又恢复了原来模样,仿佛方才所见,只是南柯一梦,让人疑真似幻,莫辨真假。
罗衍坐在席上,猛听风云破空之声,从东北方向遥遥传来,声势盛极,与诸位仙宾所驾云光不同,隐隐含这一股杀伐之音。
罗衍心头一动,抬眼朝空中望去,初听来人风云破空之声,尚在数千里外,眨眼间,一片暗黄色的仙云已经驭空凌虚,乘风而来,晃眼飞到上空,云上现出百余名仙人,一个个各具奇态,看上功力颇深。为首三人,更是其中翘首。
左首是一位红光满面,身材高大的道人,背插一根朱红色的珊瑚短杖,杖首发出一团凝若实质的红霞,闪闪生辉,右首则是一名清丽淡雅的妙龄道姑,肤色如玉,宛如凝脂,全身上下好似裹在一层淡淡的青白光华中。
正中则站着一名金发紫眉,相貌古拙的中年男子,身着一件漆黑长袍,不时有星光在上闪烁,明灭不定,含笑而立,神态倒是十分安详。若非罗衍听出仙云破空之声中隐带三分杀伐之气,定然只会想到对方这群人仅是前来傅会的仙宾嘉客。
来人一到青丘台前十余里外,就按下仙云,止步不前。右首那红光满面的道人开口喝道:“岳老儿,你私立宫主,让一个小丫头继承青帝一脉道统,可曾问过我等同不同意?”
岳皓站起身来,冷冷道:“青箩公主乃沧海神君遗腹幼女,又得乾坤日月令认主,她不继承道统,谁来继承?难道是你不成?!”
罗衍不知其中原由,低声朝梅逸云询问,才知道来人是青箩公主的叔父岳公远,当初曾与青箩公主之父沧海神君争夺青曦宫主者之位,被沧海神君施展仙法,囚困在万里之外的无终岭下,后来在岭下得到一部前古神明所留的道书连同几件至宝,法力越高,脱困而出,再次打上门来。
此时沧海神君已经功德圆满,飞升在即,施展无边仙法,又将他擒住,因念手足之亲,只是警戒一番后,重新将他关在无终岭下,距此已经历时四十九年,他再次脱困而出,前来生事。
岳公远知道宫中除去兄长外,胞妹岳梦云与万载灵木所化身的大长老岳皓法力也不在他之下,所以苦挨了十余年,等胞妹飞升紫府之后,就重新运用法力,破那封洞禁法,以求出困,更将那道书中的几中厉害法术炼成。
不过他因为除去本宫的那老不死外,尘世间正邪各派,还有几位厉害人物,法力神通都不在他之下,所以又暗中勾结了宫中一些偏激之士,收为门下弟子,传授道法,满拟只要脱困而出,就能任意行事,为所欲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不过他破了禁制,脱困出洞,就见青曦宫内仙云飘飘,祥光冲天,知道正在举行上元大典,料知盛典一过,胞兄之女就算正式继承青帝道统,到时就是再用武力抢过来,也是名不正言不顺了,万难得到几位老怪物的认可,到时他的几样安排也就无疾而终了。
所以他慌忙赶了过来,结果人刚一到,就见原本已经飞升紫府,成就大罗金仙位业的胞妹仙驾光临,坐镇宫中,光此一人,已是和他平分秋色之局,再加上一个老不死的和几位道贺仙宾,情知万难讨好,念头一转,心中立刻有了主意。
当下哈哈长笑一声,道:“既然大哥如此说法,那小弟倒想见识一下贤侄女究竟得了宫内多少真传,可堪服众否?”
说完手一扬,就有一片黄光脱手飞出,似急实缓,朝青箩公主当头罩了下来。
青箩公主秀目精光一闪,正要出手。
原本端坐在上首的岳梦云面色一寒,也不见有所动作,黄光突然一下消失在空中,无影无踪。
岳公远面上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道:“七妹已经位列仙班,籍注长生,怎么依然还是原来那火暴脾气,愚兄就是有千般不对,也不会与贤侄女为难,此番只是一试贤侄女功力深浅,七妹出手作什?”
太微真人站起身来,哈哈笑道:“道兄要知道令侄女功力如何,请稍待半日,今日午时,你我两家千年之战,势在必行,到时候你我在旁观战,不就知道深浅了?!”
岳公远鼻中冷哼一声,道:“败军之将,何足言勇!”
太微真人面色一变,故意装出不悦神色;皱着眉头;扭头回答道:“你我都是令兄的手下败将,不如你我现在比画一番,看看谁高谁低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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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风云叠起
岳公远见他故意装疯卖傻,将事情朝他身上揽去,知道要是继续与这贼道人斗口下去,一定占不了多少便宜,面色一板,就不再言。
太微真人正要继续下说,只见西方云层中现出一片红光,随后又听地底传来一阵异声,改口笑道:“道兄家事,我可不想过问,只是你们的几个老仇家,已经赶来,要不要小弟替你出手,免得坏了场中的诸位道友的清性。”
岳公远也不打话,朝空中望了两眼,面上露出不屑之色。
此时原本随空飞舞的彩云,渐渐朝青丘台上汇集,纷纷停落在台上飞出的的南北两道经天长虹之上,排为三列,向两旁延展开去,好似早有准备,故意腾出地方一样。
一股黑气从地中升先起,现出一位全身烟笼雾罩,形若鬼怪的怪人,脑袋只剩下半边,睁着一只独眼,冷冷朝前望来。
转眼一朵朱红色的仙云;从遥空远远飘落下来;现出一群仙人来,最前方是一名白发老人,身材十分高大,与他人相比,足足高出大半个身子,手中拄著一支拐杖,杖身本身弯曲虬,宛如龙蛇盘舞,杖首雕着一只苍龙,双目如火,口中青烟隐隐,随时欲脱口而出。
身边一人身着黄衣,枯瘦如猴,一张老脸上皱纹连绵起伏,不知有多少沟壑深谷,就其相貌,可谓天下一绝。
当中站着一位华服文士,面色如玉,面孔如同刀凿斧挫一般,轮廓分明,两鬓略带花白,一双神目,闪烁者丝丝红芒,就那么当空注意站,自然有一种难以言喻的奇异气度。
太微真人从席中长身而起,举杯笑迎道:“韩老怪,多年一别,向来无恙?”
“原来是玉虚峰碧云宫主者大驾光临,本宫有失远迎,还望恕罪!”青箩此时也站起身来,冷冰冰地道。她生性冷傲,身份尊贵,长日清修,一年难得开口说话,能起身迎客,说上这么几句,已经是给人天大的面子。
岳公远一见她起身开口,眉头倒是微微一皱,他这位侄女,抢在他之前开口迎宾,分明是早就将她当成了宫中之主,故意将他冷落在旁。现在天下间几处最为古老,渊源流长的门派都有长老在此地,只要一得到这几个门派的承认,他就是施展出种种手段,将青曦神宫主者之位抢在手中,也是势难回天,白忙一场。
眼下来人更是与他们东极大荒青曦宫分庭抗礼的碧云宫主者离火真君韩逊,此时突然光临,定有缘故。
岳公远念头一转,当下哈哈一笑,道:“韩兄远道而来,究竟所为何事?总不该是来参加本宫六甲子一度的上元祭典的吧。”
如果说西昆仑玉池一脉与东极大荒青曦宫是彼此纠缠,渊源深厚的话,那碧云宫则近万年来一直与青曦宫不相往来,少有交触。所以岳公远故有此言。
“韩道兄此来,自然有因。”对面仙云中闪出一位中年僧人,身穿黄色僧袍,布衣芒鞋,脸上神采飞扬,隐隐似有云霞宝光流动,宛如明珠宝玉,自然生辉,运转全身。
罗衍在虹桥之上,一见此僧,面色一寒,只听师叔太微真人运用天语心声之术传声道:“小子,给我将这个多管闲事的秃驴拿下!你师父那里,自然有我去说!”
罗衍心中微叹一气,长身而起,摇头道:“有因也好,无因也好,皆与你大和尚无关!”
此话如奇峰突出,那中年僧人首先骇然大震,转头朝罗衍望了过来,开始面上还有一丝疑惑的神色,转眼好似明白过来,双目中露出难以置信的光芒。
此时坐在罗衍身边的几人更是吓了一跳,梅逸云,卫映雪,陆巧诗几人皆满面惊诧地盯着他。
那中年僧人面色回复过来,合十道:“请恕贫僧眼拙,不知道施主是谁,为何出此言语!”
罗衍见他故意装出一副不认识自己的模样,知此人虽然是佛门弟子,但行事卑鄙,乃是出了名的笑面虎,当下也不想多说,面色转寒,开口喝道:“广闻,难道你忘记了禹王台前的誓言了吗”
此言一出,除有限几人外,场内千余名仙宾,都听得一头雾水,弄不清罗衍究竟是何方神圣,不过只看已经有地仙修为的广闻和尚神色赫然的模样,就知道他大有来历。
不过在场皆是见多识广之士,见罗衍头顶灵光并不强烈,无论怎么看,都不像法力高强之人。
广闻一听,面色古井无波,淡淡道:“如今物是人非,昔年之言,早已随风而散,不复存在,道兄转劫归来,依然还放不下心头的魔障,倒是令贫僧颇感意外。”
场中众仙听此僧一言,佛理精湛,语气更是亲切谦和,彬彬有礼,皆自点头称赞。
罗衍见他又摆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派头,心中再叹一气,沉声道:“广闻,废话少说,昔年三剑之约尚在,不如你我今日就在此地做一了结!”
梅逸云几人与青丘台中的紫芝夫人,秀琼姐妹,明珠几人,见他突然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温文谦虚之态,咄咄逼人,心中倒奇怪起来。
广闻身畔金光一闪,人已从对面仙云中飞身而出,凌空虚立,合十道:“道兄既然苦苦相逼,那贫僧自当奉陪。”
说完转身对青丘台上朗声道:“贫僧得遇故人,欲借此地完成昔年弘愿,无礼得罪之处,还请诸位仙长与少宫主见谅!”
青箩略一额首,也不开口,算是默许。
岳皓倒是转过头去,狠狠瞪向太微真人,低声道:“你又在玩什么花样?”
太微真人呵呵笑道:“我那师侄遇到了他的老仇家,当然要打起来了,释道之争,不可是光动动嘴皮子就成了的,必要时候,活动一下筋骨也是必须的。”
岳皓鼻中轻哼一声道:“你这话骗骗三岁小儿倒差不多!以你们玉池门中的道法修为,岂回卷入这虚无缥缈的无妄之争去?”
太微真人笑道:“你难道不知道树大招风之理吗?你那本来法体,要不是没有外间的这层混元真气所笼罩,恐怕早被那九天罡风吹得没有了踪影。”
此时虹桥宴席上的诸位仙人,也一起安静下来,目光一起朝空中虚空对立的两人望去。梅逸云,卫映雪与秀琼六姐妹,更是紧紧盯着罗衍,眼皮都不眨一下。
仙人之间,印证道法,本是常有之事,青曦宫与玉池一门,更有千年一度的决战,已经历七代,所以倒无人阻挡。
卫映雪凑在陆巧诗耳边,低声问道:“姐姐,罗大哥能打赢这个大和尚吗?”
陆巧诗摇了摇头。梅逸云更是将眉头皱在了一起。
要知道道家转劫重修,没有多年苦修,是难以恢复前生法力,而且眼下罗衍分明修道日浅,纵使恢复了前生法力,但对方这些年的时光也不是白白浪费,修为日久,道行越深,此中一减一加,差距则是更大,所以在梅逸云看来,罗衍这等行径,简直就是自取其辱,基本没有什么胜算。
此时广闻虚立空中,低宣一声佛号,道:“道兄执意相逼,那贫僧就以我佛门天龙禅功,领教道兄的玄恶门奇功!”
佛号一起,虹桥中的千百名仙人,只觉心神一舒,脑间一片空白,耳边除此声外,再无他物,心头立涌起一片祥合之气,感觉十分受用。
罗衍此时已经将前生法力恢复得七七八八,心神宛如智珠一颗,活泼灵动,倒丝毫不受广闻口中的的西方天龙禅唱之声影响,仰天长笑,发出一道穿云裂石之音,道:“多年一别,大和尚的天龙禅唱,倒不见长进,可见这些年来,依然沉迷外法,仍非真如,真是出乎小弟意料之外!”
笑声一出,犹如龙吟凤鸣,凝而不散,立将空中祥和空灵的佛音荡得干干净净,同时整个人身中泛起一丝似云非云,似雾非雾的光气,缭绕全身,与广闻身中的霞光异彩相互辉映,丝毫不落一点下风,自然生出一股山凝海涵的气势。
这番变化来得突然神奇,大出场内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