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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真正知道天意残缺不全,才是真正明白天数之根本。
罗衍既然已经干预世间之事,自然得全力以赴,与老天对上一局,看能不能摆脱那早已经定死的四十九个结局,达到那第五十个虚出的位置来,那才是唯一的生路,也是天道之路。
宇文馨哪里明白罗衍一句浅显的言语中,包含了无数明悟,举杯将茶水一饮而尽,刚一入口,就觉得入口甘纯,奇香无比,一落口中,就化为一道冷丝丝的寒气,散入全身,转眼间只觉神清气爽,倒只当是心情高兴,故有所异像,所以倒也不放在心中,随意将茶杯放在桌上,挨着罗衍坐了下来。
而且她却根本不知道,罗衍已经将师门灵丹大还丹暗中化于茶水中,让她服下,她现在虽然功力浅薄,不能尽数收为自己所用,但毕竟她所学的道法,亦是玄门正宗,只要稍加时日,就能日见灵效,而且她更是纯阴之体,比旁人所得,更多上几分,只要三数年时光,就能平白增加两个多甲子的功力。
这大还丹对罗衍师门来说,虽然珍贵,但也不是什么难得之物,只要能将三百六十五位灵药采集到手,自然能开炉炼制,但对其他门派来说,光是要想采集全所有灵药,简直难若登天,不仅其中几味主药稀罕难求,而且更生长在那绝域奇地,万难有神通法力进入。
其中更不用说炼丹时所招来的种种魔头牵绕,一个不慎,就是炉毁人亡的下场。毕竟,老天也怎么容许世人不劳而获。丹药用处越大,炼丹时的风险也就越多。
当然,那些现在流传大盛的丹道之术,对黄庭真人等真正修道之辈看来,那只能用“虎狼之药”来称之,灵效虽强,但却因为急于求成,所以无法解决丹毒之厄,看似强盛一时,但最终丹毒越盛,只会反噬自身,最后害人害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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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锋芒毕露
长街上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行人躲闪之声,杂物倒地之声,,转眼间车水马龙,井然有序的朱雀大街乱成了一团,百余骑身穿黑甲,佩刀持剑地军士朝留王王府方向疾驰而去。
罗衍站在酒楼上,心中却是暗暗长叹,看似风光无限的石家,已经距离败亡之日不远了,眼下石固诚之子石少坚更是乱了阵角,居然擅自调遣城外驻军到王府护驾,光此一条拥兵自立之罪,已经让他石家灭门有余了。
无论历绝尘也好,夏国的小皇帝也罢,都绝对不会允许地方势力作大,动摇皇室根本,更不用说石家这种毫无忠心可言的贰臣了,原来厚抚石家,只是为了平定吴国,安定民心的必要手段而已。现在由他这个“外人”出手,斩下石固诚的首级,无论对朝廷皇室,还是对江南百姓,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宇文馨也呆呆地望着楼下奔驰而去的骑兵甲士,一张清秀绝伦的玉脸上顿是蒙上了一层严霜,要不是恩师再三吩咐,修道人不得再插手红尘之事,她恐怕早取了这些人的性命。
罗衍注意到她神色的不对,知道她勾动起了心中的仇恨,双目神光四射,一瞬不瞬地紧盯着宇文馨的凤目,一字一顿地道:“要是馨儿还放不下心中的仇恨与怒火,那你一生难有寸进,岂不耽误了自身的功行?”
宇文馨长长吐出一口气,从心头涌起的怒火中逐渐平息下来,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在见到这个冤家之后,平静如水的心田莫名其妙地荡起了层层涟漪,而且更令人气恼的是,她对这冤家刚才气走四师兄一事,在尴尬难堪的同时,又从心底最深处泛起了阵阵狂喜,但又不好表露出来,所以在望见夏国的兵士之后,所有复杂的感情,一下转化成了怒火。
心中的怒气转眼化为青烟,消散无踪,但无数的疑惑,却冒了出来,正准备详细追问罗衍这几年中的遭遇经历,只见罗衍抬起头来,望了窗外一眼,说道;“馨儿,你的两位同门好似已经遇到强敌,不如我们去助他们一臂之力如何?”
宇文馨顺着他目光朝窗外望去,只见西南方飘来一朵红云,光华万丈,映得天空一片血红,要是换在常人眼内,只当是晚霞流光,倒不以为意,但落在修道人眼内,却是大不一样,红云霞光,皆是法术宝光所化,分明是有人在空中恶斗。
而且宇文馨这三数年内早已经脱胎换骨,更看出红云中裹着的一团青白光华,正是本门家数,心中一急,莲足一顿,正要破空飞起,突然只见罗衍伸手一拂,一团银光从身畔升起,眨眼间就将她身躯包裹在内,腾空飞起,朝天际投去。
宇文馨见这道银光强烈万分,宛如一道经天长虹,但闹市长街上的往来行人却宛如未见,这才看出罗衍施展了隐形之术,遮蔽了痕迹,但光是这一手法力神通,就远在诸位同门之上,看上去与本门诸位师长不相上下,心头更奇,记得在长春仙宫时,几位师长都说她的资质禀赋,乃是天下少有,最为上乘的纯阴之体,比其他同门高上了许多,而且从沈师叔口中,得知罗衍的根骨虽佳,但尚不及他,二人一同先后学道,就算罗衍有武学根底,但也不至于一下高上这么多来?他这几年究竟从哪里修来的这么高的法力?
转眼间两人就到天空红云起处,人还未到,宇文馨心细,只见银色光虹所经之处,顿时生起层层云彩,四下蔓延开来,顷刻之间就布满大半个天空,将下方视线全数遮蔽。
前方一朵红云上,立着两人,左首是一位黄脸大汉,背插一柄血红长刀,刀锋上射出尺许长短的红芒,吞吐不定;右边是一身形瘦小的道人,腰上系一蓝色葫芦,一双小眼内碧光四射,一看就是旁门左道中人。
黄脸大汉手指一道朱红色的长虹,将宇文馨的两位同门圈在当中,只见两人此时身剑合一,将两道剑光汇合成一片青白二色光华,在长虹中左右冲突,脱身不得。
罗衍一到,也不见动作,突然只听空中一声清脆至极的轻响,围在青白光华外的朱红长虹顿时从中断成三截,合围之势立解,青白光华顿时冲了出来,一流尺许长短的青光带着霹雳之声,从青白光华中飞起,当头就朝黄脸大汉打去。
“米粒之珠,也放光华。”那瘦小道人冷哼一声,腰中葫芦陡然飞出一团蓝色云光,朝青光一卷一吸,犹如神龙吸水一般,青光立刻由大变小,恢复原形,化为一根寸许长短的细针,朝葫芦中投去。
“何方小辈,竟然敢管我黄云尊着的闲事!”黄脸大汉见朱虹无故自裂,心中也是一凛,不过倒也不惧,五指探出,指尖各射出五股凝如实质的红光,朝罗衍二人猛射而来。
“道友小心,此乃丙丁神光,万不可硬接,快取宝护身!”青白光华中已经恢复仙女装束的白衣女子急声叫道。
话音才起,只见罗衍足下飞起的银霞已经飞迎上去,将红光一挡,只听轰地一声火响,红光顿时化为漫天烈火,铺天盖地般地卷了下来。
银霞也如同有灵性一般,就在这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瞬间,当空一展,化为一面千百丈高下的晶壁,挡在前方,看上去虽然只有薄薄一层,但任由其那熊熊烈火冲射,却是不得寸进半分,立时空中顿现奇观,只见银霞前烈焰滔天,声势宏烈,而银霞后云淡风清,片波不起。
此时宇文馨的两位同门也现出本来容貌,与她汇合在一起,见罗衍发出银光精纯无比,更不带一丝邪气,虽然一时间看不出来历,但看上好似威力极大,丝毫不在那师门强敌之下,心头也十分惊讶。
黄云尊者成名多年,眼力高明,看出对面银霞乃是太阴月华所炼神光,正是自家丙丁神光的对头克星,二者彼此相克,只要任何一方势弱,那定然一溃千里,元气大伤,比起寻常斗法,凶险了许多。眼前之势,看上去双方旗鼓相当,不相上下,他也不愿过于进逼,平白无故接下一个劲敌,一思至此,大袖一挥,满空上下盘旋飞舞的丙丁烈焰重新凝为一体,化为一片红霞,将前方银霞抵住,沉声喝道:“来者何人?”
罗衍多生经历,岂不知他这举动之意,微微一笑,道:“我的名字说出来你也不知道,不说也罢,倒是尊者连番服食坎离六阳丹,丹毒已经淤积于体内,要是再不设法,恐怕到时火毒攻心,不仅整个法体化为飞灰不说,本命元神也将受到重创,恐怕三魄分离,七魂失主也不在远矣!”
黄云尊者一听,心中大震,他自身之事,从来没有向外人提起过,原来还不以为意,只当是修炼中的应有之像,但近年每年一到端午,重阳二节,全身就烈火焚身,难于禁受,所以此此出手对付长春门下弟子,除了为了昔年的一点旧仇外,最主要目的还是想从长春门下口中逼问出他门中的阴阳合一,水火并济的法诀,以解眼前之厄。
怎么眼前这敌人一眼就道破他的情况,而且丝毫不差,一下间急不得,恼不得。
他身边那瘦小道人目光一转,双目碧光大盛,哈哈长笑道:“道兄何需担心,眼前就有一个天大的救星,只要我们合力将这几人拿下,小弟包你火毒尽解,而且小弟也得两个上佳炉鼎,岂不绝妙!”
此言一出,宇文馨已经不是一无所知的娇生惯养的公主,自然知道其中的含义,一下双颊飞霞,而她的同门师姐面色一下寒了下来。
罗衍双目神光一闪,右掌一翻,凌空一个耳光抽过过去,只见立身百丈外的道人身畔陡然升起一幢蓝荧荧的光华,将全身笼罩在内。
光华方起,只听啪地一声脆响,在宇文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道人面上顿时多了一个掌印,而且更令人惊奇的是,道人瘦小的身躯连人带光飞出几十丈外,身躯一歪,跌倒在云中。
黄云尊者更是心头一寒,他这同拌的法力神通都不在他之下,来敌居然能毫不费力地突破他的护身光华打他一个耳光,光是这份功力,至少也是地仙之境,但来人看上年纪尚轻,不似多年修为的模样。
“找死!”一声历吼,从瘦小道人跌落处响起,只是听上去有些破哑,随见一片蓝色烟光,绕过空中抵在一起的红银二色光柱,犹如万马奔腾般地涌了过来,蓝烟一起,空中就传来一种异声,初听好似十分遥远,好似如奏仙乐,但一出就越发洪烈,其中更夹着一种极其微妙的靡靡之音。
宇文馨一听,心头立刻泛起一种奇异的感觉,面色一下红得更为厉害,但就在念头一转间,声音立刻从双耳钻了进来,震得三人耳鸣目眩,魄悸魂惊,心神皆颤。
当!
一声犹如深渊龙吟般的鸣响,凝而不散,犹如晨钟暮鼓一般重重敲在三人心头,立刻让三人心头一轻,耳边异声虽烈,但也轻了许多,不再对宇文馨三人造成任何影响。三人才知道这异声中暗藏有邪法,迷人心志,一时不差,几乎着了道儿。
但同一声剑鸣,落在对面两人耳中,却又大不一样,两人只觉得此音有若夜半时从禅院响起的梵诵钟声,似乎远在天边,又若近在耳旁,感觉玄异无伦,能令人心撼神移,奇妙至极点。
那瘦小道人本身乃是邪派中人,天性受这种玄门无上妙音所克,兼之骤不及防,一下为之心神剧震,满天的烟云不但停了下来,而且随声泛起千万道涟漪,层层跌跌地朝四周狂散而去,顿时溃不成军,再无任何作用。
刚站起的身躯更是犹如风中残荷一般,摇摇欲坠。但更令他心胆皆丧的是,一柄擎天巨剑,正由对方手中飞出,凌空斩落。
“陈兄小心!”黄云尊者在这紧急关头显示出朋友之义,右肩一摇,背上的血红长刀化为一片红霞,朝空中银光四射的剑光射去,就在这间不容发之间,将银光巨剑挡住。
刀光刚与银霞一触,只觉那片剑光似虚似实,若有若无,不仅没有半点声音发出,而且自身所发的六阳宝刀却有朝前飞出之势,好似那片疑真还虚的剑光有无穷吸力,硬生生地将刀光朝前裹去。
他虽然没有见过这种奇异万分的剑光,但却早听说这种剑法,正与六百年前名震天下的“裂天一剑”一个模样,当下再不怠慢,双足一顿,一收空中的丙丁神光,化为一道红霞,投身于刀光之中,红光一下大盛,这才止住前飞之势。
就在眨眼间,罗衍见那妖道从手中取出一颗龙眼大小的碧绿珠子,正欲脱手发出,面色微寒,冷冷喝道:“看来今日容你不得!”
足尖虚扬,一脚飞起,那道人如被万斤重锤所击,整个身体弯成了一只大青虾,冲天飞起千百丈,饶是他刀枪不入的百炼法体也禁受不住罗衍饱含玄门太乙真气的一脚,而且罗衍这一脚别有玄虚,正中他命根。
道人吃痛,一横心,元神脱体飞出,刚现出一个尺许大小,黑烟缭绕的小人,双手齐出,一手朝空中的碧绿珠子抓去,一手将腰间的蓝色葫芦捞在手中,反正肉身法体已毁,就算讨要仙丹医治好,那子孙根也效用全失,还不如发动碎元毁身之法,与敌拼命,能伤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