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某家看看你们‘十步杀’到底有多大能耐。”
那人冷哼一声,“我老朱今儿个是栽了,咱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后会有期。”抱一抱拳,便欲离去。
“等等,你便是‘十步杀’中的朱亥?”楚庄王问。
朱亥沉着脸道:“不错。‘救赵挥金槌’,说的就是我。”
“李太白好好的一篇'侠客行',就被你们几个妄人给糟践了。”楚庄王冷冷地道:“别的我不管,朱亥、侯嬴和信陵君是何等英豪,你们三个识相的,回去尽早把名号改了。”
朱亥气结,哼哧了半晌方道:“你叫的楚庄王,我为何叫不得朱亥。我们‘十步杀’在游侠阵中也是响当当的字号,今日所为也是迫不得已。只我今天可有加害一个百姓?换了旁人可不见得这般行事。我朱亥敬你楚庄王是条好汉,若论真才实学,我可未必怕你。”
“好,好,好。某家等的就是这句话。”楚庄王豪笑道:“回头叫齐了‘十步杀’,某家在飞熊寨等着你们作个了断。”
“告辞了。”朱亥也不再多言,一瘸一拐的去了。
“你小子行呀。”楚庄王看那朱亥走远,回头将楚煌打量一遍,掀髯笑道:“这‘十步杀’虽然单个看来不算什么,但也各有奇技秘法,不算庸手。胡缨的双枪,吴钩之霜雪钩,照银鞍的白马身法,信陵君的豪饮,朱亥的力气和金槌,侯嬴的智谋,三杯的气劲,五岳的掌法,白虹的啸,横剑的剑术。我自忖以一敌三,尚有余力。以一敌五,只怕就有些勉强。这一路见他们相助张无缺,尽使些见不得人的鬼蜮伎俩,激于义愤,才想着约他们生死一搏。你倒是一出手便让朱亥瘸了腿。看来你的修为已不在我之下。”
第163章 公子如玉
更新时间2012118 22:11:47 字数:2671
“叔叔过奖了。”楚煌谦和一笑,抬手打出一条火链,吞吐如蛇,倒似把空气都灼烧起来,果是威力不小。
“嗯,这手神通不错。”楚庄王暗自点头,又问,“这些年,你可有修习‘叩鼎九问’和‘破魔箭’?”
“有啊,”楚煌脸颊微红,不好意思地道:“只是这两门神通大是深奥,我一直进益不大。”
楚庄王点点头,也不细问,叹口气道:“这两门神通是我楚氏世代家传,千万年来,也只有西楚霸王项羽将‘叩鼎九问’修到极高境界。你父亲天分奇高,可惜天不假年,我从十五岁上便跟在你父亲身边,得他点拨一二,筑下根基。只是资质所限,这些年来,一直难有寸进。当年荆威侯和现在的大将军高玉柱,太师魏仲闻,帝师商容同为中兴四将,你父功高震主,被奸谗所害,一身神通也就此湮灭。否则,以你的聪敏更能青出于蓝也说不定。”
楚煌笑了笑,不置可否。
“原来你是荆威侯的儿子?”楚煌两个正在谈论术法之事,不妨身后传来子衿一声惊呼。
“哦,楚煌,这个女娃又是谁?怎么不跟我引介一下?”楚庄王这才想起楚煌身边还跟着一个美貌女子,他粗枝大叶惯了,方才只顾跟楚煌谈些别来情状及道法之事。直到子衿惊呼出声,才想起她来。这时见子衿俏脸煞白,一双明眸直勾勾的盯着楚煌,大失神彩,好似受到什么打击一般,心头暗自奇怪。
“她叫子衿,是我的朋友。”楚煌淡淡说道。
“呵……子衿,是个好名字。”其实楚庄王粗识文墨,又哪里知道名字好坏,只是看她和楚煌神情亲密,爱屋及乌罢了,他想了想笑道:“你这女娃小小年纪,居然还知道荆威侯?”
子衿明眸一黯,“子衿是我的小名儿,我大名叫兰毓,兰修儒便是我爹。”
“兰修儒?”楚庄王变了颜色,“便是现今的兰泽王兰修儒?这个真小人伪君子便是你爹?”
子衿轻轻点头,泪水便如断了线的珍珠滑落面颊,她哭道:“楚煌,你是荆威侯的儿子,你为什么从来没有跟我说过?”
“楚煌,你什么时候跟兰修儒的女儿走到一起了。”楚庄王勃然大怒,劈手抓住楚煌前襟,质问道:“你不知道你爹便是被兰修儒这小人害死的吗?”
“天下人都是这般说的。”楚煌叹了口气。
“你竟然跟仇人的女儿混在一起。你脑子真是浑透了。”楚庄王咬了咬牙,挥起手来,却没能打下去。他知道楚煌自小便看起来很乖顺,但要执拗起来,面上即便从了,心底还是会坚持己见。
“楚叔叔,这都是命,人何必要和命争呢?这些天来,我从来没有想过,她是兰修儒的女儿,我是荆威侯的儿子。”楚煌抓着他的手,惨淡一笑,“你既然这么恨兰修儒,干嘛不早点把他杀了。还由着他活蹦乱跳这么多年。我生的太晚了,不明白你们之间的恩怨,但我知道冤有头,债有主。你又何必把气撒到他女儿身上。”
“那你也不能跟兰修儒的女儿的相好。天下的女娃都死绝了吗?”楚庄王怒哼一声,“你怎么对得起你父亲。”
楚煌苦笑着摆摆手,“子衿你也别哭了。你若觉得我是仇人的儿子,不能站在同一片天底下。你就走吧。”
“我不,”子衿扑到楚煌怀里,痛叫道:“楚煌,天下的人都说荆威侯是我爹爹害死的。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不要跟你做仇人。”
“楚叔叔,你当年在大乱之中抱我出逃的时候,确定没抱错人吗?我真的便是荆威侯的儿子?”楚煌轻抚子衿的香肩,眼眶里也有些热热的。任他狡计百出,这时也是一筹莫展。
“小崽子,这会儿倒还有心思说笑。”楚庄王怒火稍息,见子衿哭的伤心,心中也有一丝不忍。
这时,马车上‘吱钮’一声,里面的人将车厢门推开,一位白衣公子走了下来。
“楚先生,刚才你叔侄相逢,我还未有机会道贺。怎么片刻功夫不到,倒成了愁云惨雾的样子。可教我这个旁观之人看的一头雾水。”
楚煌看那白衣公子缓缓走来,不由暗喝声彩。只见他鬓似堆鸦,容颜似玉。眉目姣好胜似女子,举止优雅宜出世家。他穿着一袭白色锦袍,素淡极了。外罩鹿绒,头戴纶巾,作书生打扮。手上捏着一柄雀翎羽扇,风度绝佳。
楚煌本身也算得是眉目清峻,比起此人犹觉在灵秀上差着一分。只是他在身量上要比楚煌矮上一些,多了几分书生的柔弱之气。楚煌看了看怀中的子衿,若是此姝作男儿打扮,倒和这白衣公子正是对手。
“孔公子。”楚庄王客气的拱拱手,“我叔侄乍喜乍悲,打扰公子清修了。”
“楚先生客气了。”孔公子还了一礼,微笑道:“你我一路结伴而行,相交莫逆,哪里有什么打扰不打扰的。”他打量了楚煌一眼,唇角含笑的道:“令侄气宇非凡,风采灼人,楚先生怎不与我引见一番。”
“楚儿,”楚庄王轻咳一声,暂且将子衿的事放到一边,引介道:“这位孔琬公子,是我在路上结识的,如今兰泽国被泰平军攻占,兵祸方兴。孔公子一行,乃是要到襄州避乱的。他腹有机杼,谈吐不俗,你们正可切磋一二。”
“孔公子,幸会。”楚煌将子衿轻轻推开,朝孔琬抱了抱拳。他知道楚庄王读书不多,他说孔琬言谈不俗,那此人多半是博知天下事物,通晓经世致用之学,不是一般书呆子可比。
“这是我侄儿楚煌,呵呵。”楚庄王抚髯笑道。
“幸会。”孔琬执扇一揖,缓缓道:“小生姓孔名琬,字子瑜。楚兄可以姓字呼我。”
楚庄王指着楚煌笑道:“那孔公子也可如我一般唤他作凤凰儿。”
孔琬笑了笑,轻摇羽扇道:“凤凰之为物,非梧桐不栖,非竹实不食,非甘泉不饮。真是天下持道者。古之圣人出世,河出图,洛出书,凤凰衔丹书至,所以又是天下祥瑞。昔日,孔子久盼而不至者也。”
“呵呵……”楚煌笑道:“玉之为物,有五德。温和润泽,仁者之比;纹理在外,可以知其内,义士之比;其声舒扬,传以远闻,智者之比;宁折不弯,勇者之比;锐利而不伤人,廉洁之比。孔公子名琬,字瑜。琬、瑜皆是美玉,公子丰神亦似之。”
“哈哈……你们两个就不要互相吹捧了。”楚庄王摇头笑道:“凤凰儿自小就聪敏过人,老楚我很是清楚。至于孔公子也是学富五车,你们要这样拽起文来,恐怕说到天黑也讲它不完。我们可就要饿肚子了。”
几人笑了一回,孔琬见他们终是面有不愉之色,心思一动,微笑道:“听三位方才言语,原来楚兄竟是当年荆威侯的公子。昔日,永乐天王起兵作乱,天狼原胡族乘机入寇,景天子移驾渌凌州避祸,几乎江山不保。若非楚、高、魏、商等中兴四将,这绵延兵祸还不知要凌虐几多春秋。可惜后来官家听信谗言,赐死了荆威侯,又将帝师商容贬到北海去。太师魏仲闻年迈多病不必多了。朝中只剩得一个大将军高玉柱靠着乃妹的眷宠,恩隆不衰。只是大景的国运也益发衰颓起来。”
他话声微顿,轻吁了口气,眼中露出缅想之色,“当年,荆威侯在时,四镇诸侯守国门,郡国之兵皆收归朝廷,天剑帝号称中兴之主。举国之人都盼着重整王道,守在四夷。谁知天剑帝自毁长城,这些年君位坐的久了,便显出些穷奢极欲的苗头。百姓暗地里都唤他作俨纣帝。此次,泰平军声势又起,据传跟当年的永乐天王颇有关联。这大景朝廷也不知还有何人能扶保江山。”
第164章 气运盛衰
更新时间2012119 22:33:19 字数:3361
楚庄王冷笑道:“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自天剑帝屈杀荆威侯,忠直进取之臣人人寒心。国政乃掌控在一辈浮华奸佞手中,只知醉生梦死。民怨沸腾,又何足为怪。这般作为若能长治久安,倒是亘古未有的奇事。”
“天下大势,合久必分,分久必合。”孔琬感叹了一句,“此语人人能言,而一旦执掌乾坤,却不知为戒。实在让人徒呼奈何?”
“哼哼。”楚煌淡淡一笑。
孔琬见他有不屑之意,不由长眉一挑。他虽然言语谦和,平日对自己胸中才学也颇为自负,方才不过随口言说,也无针砭之意。哪知却遭了鄙弃。心中微微失笑,开口道:“楚公子面有哂薄之意,莫非以为孔琬所叹有何不妥之处?”
“扰攘乾坤,强梁世界。分又如何?合又如何?”楚煌摇头道:“我只是想起一句歌谣,一时走神。不敬之处,还请孔公子莫要见怪。”
“哦,”孔琬饶有兴趣地问,“不知是何歌谣?在下也想听听。”
“也没甚么。”楚煌淡笑道:“只是乱世百姓之言,贼来如梳,兵来如篦,官来如剃。”
“如此说来,是官不如兵,兵不如贼了。”孔琬眼眸一转,抚袖沉思道:“那以楚兄所见,如何才是久长之计?”
“我观天下之气运,以八百年为一转,盛衰有序,周而复始。”楚煌又道:“若是气运盛时,正气在上,邪气在下,即便偶有变乱,也无伤元气。若是气运衰乏,则贤良退位,奸邪丛出,官吏贪虐于上,小民穷愁于下,国无正声,外患侵夺。”
孔琬听的一奇,“楚兄还能观看气运盛衰。此道向来是河图、洛书、谶纬、易经杂出,真伪难辨。不知楚兄所习是哪家之学,以八百年为一周,此言切实,可有凭据?”
“我哪里懂什么易经、谶纬。”楚煌摇头笑道:“只是喜读史书,所言者,史事尔。”
“楚兄请讲,我当静听。”孔琬摇扇浅笑。
“我中夏之政,自周武王革命,废商纣,覆截教。方始大力分封宗亲功臣于天下。周公制礼,绍叙伏羲、黄帝之人道文治,诸夏与蛮夷始判然两分。”楚煌顿了一顿,言道:“我诸夏人文化成,诗礼相教之地,华夏也。东夷,西戎,南蛮,北狄,只知游牧射猎,格斗攻杀之事,蛮夷也。长此以往,我中夏乃创下四大帝国,各有天下八百年。”
“兴周基业八百年,稍知史事者,无有不知。却不知如何又有四大帝国?”孔琬听他所言新奇,心底暗暗忖思。
“其一,为宗周天子之国。创于周文王、周武王之手,父子垂范,周公制礼,姜尚演兵。盛运三百年。其后王道不行,齐桓、晋文匡助之,是为五霸,霸者,伯也,诸侯之长也。下而为战国,诸侯攻杀,百家争鸣,祖龙乃横扫六合,罢分封而行郡县,寰区为一。居我九夏之戎狄乃尽服王化。祖龙自以为功在千秋,而不识盛衰之数,收天下之财富供一人之淫乐,暴政亡国,可不戒哉!”
孔琬愕了一愕,沉吟道:“将强秦划入宗周名下,倒是闻所未闻。”
楚煌笑了一笑,继续说道:“其二,为汉晋帝国,创于汉高祖、汉武帝之手,张良画策,萧何、曹参为治,卫青、霍去病征逐漠北,封狼居胥山,盛运四百年。其后,则遭五胡之乱,赖两汉人物高伟,生民多力,魏孝文帝乃易服变姓,归化中夏。隋文帝值胡运之衰,统一南北。炀帝也不识气运之变,不知涵养元气,以待盛衰之转,穷兵黩武,以亡其国。”
“以八百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