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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城目光一低,瞟到我俩十指紧扣的双手,叹了一口气,“孽债!罢了,你们现在这里住下,等我处理完一些琐事,自然会跟你们说个清楚。”
、耍酒疯的魔尊
那个被南珀推开的紫衣女子匆匆跑来,看到我们三人顿时愣住。华城吩咐道:“你去安排他们二人住下。”又看着南珀说,“你再等等,不要胡来。”说完便推开门走了进去。
自从在白拓府上住下后,我便再也没见过师父和南珀。南珀就住在我隔壁的房间,可是我每次去找他,他要么是不在,要么是想一个人呆着。我在房中呆的闷了,便常到院中走走。起先那个叫楚瞳紫衣魔女时常戒备而鄙弃地盯着我,时日久了,大抵是无聊,她常来找我聊天。可是我本来就不善言辞,这些对话也就多半以我的“哦”、“嗯”、“对”结束。终于楚瞳也就厌烦了与我这样重复单调的对话,不再来寻我,我却因为这样的疏离长长松了一口气。习惯了冷落,对待突如其来的热情总是不太习惯的,更不要说这样的热情背后是嫌恶。是的,我能明显的感觉到她对我的不屑,可是也许是寂寞,她选择忽视那点厌恶,拿我来打发些时间。
这一日,她兴致勃勃地跑来找我,“我主人让我今天去一趟市集为她买些东西,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我到魔界来还没见过它具体的样子,当下便点头同意了。因为的我的容貌在这魔界几乎无人不识,楚瞳寻了一个带着白纱的大竹帽给我戴上。
魔界的集市上很是热闹,多半是些赤着上身的造型怪异的魔族少年。楚瞳走到一个摊位面前,摊主不像周围那些大声嬉笑聊天,一看就不是善类的人。他的衣服整洁,皮肤很白像玉一般,看见他,我脑中不由跳出君子如玉四个字。我并不懂这四个字的意思,却觉得与他再适合不过。但是仔细想想身处的环境,又觉得格格不入。
楚瞳指尖在男子面前的支起的木头上敲了敲,语气不屑,“有没有什么上好的货色?”
男子面色平静地从台下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方形小包。楚瞳将小包拿到鼻端一闻,点点头,“好,有多少我都要了。”男子面露喜色,“这样的好东西要的人不多,我也没带多少,你明日再来,我全都给你带来。”
楚瞳点头应允又付了一些定金,正想走时,旁边一个摊位的摊主踱了过来,手搭在楚瞳的肩上,往下一滑,照着她的胸部掐了一把,笑的无限猥琐。楚瞳喘了一声,双眼微眯,无限风情地仰头看他。
我有些厌恶地低下头,却看到那白净男子鄙弃而又不屑的瞟了一眼楚瞳二人,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我微微一愣,他抬眼见我在看他,一呆又恢复温良无害的模样低下头去。我心中暗忖对这里的每个人果然都不能放松警惕。《
br》那隔壁的红毛摊主伸出舌头在楚瞳脖项处□,上下其手。楚瞳颇为受用,一手紧搂着他的腰,一手拽着他的脖子,小声哼哼着。良久红毛抬首,以我们四人都听得见的充满□的声音说道:“晚上到我那里去。”楚瞳瞪了他一眼,“我家主人最近很不好,我也不能离开太久。你若有狗胆,不如来府上找我。”
红毛脸色一僵,“饶了我吧,你家那女魔头我可惹不起。”说罢抬头踹了一脚白净男子的摊位,将放置货品的木板整个踢飞,“看什么看,你这杂种。”又在楚瞳的腰上掐了一把,“想买些什么都可以去我那里买,便宜这杂种做什么。”
楚瞳不屑地哼了一声,“你?比得上人家讨人欢心么?”白净男子听了脸一阵红一阵黑,我看见他的指尖深深地掐到自己的手心里。红毛闻言哈哈大笑,“这倒是,我哪里比得上人那么会爬床。所以说杂种就是杂种,也就能供人享享乐了。”
他俩又说了一阵,我有些听不下去了,出声提醒,“楚瞳,我还想去四处看看。要不你们先聊,等会儿我自己回去。”
楚瞳应道:“你对这里不熟,走丢了不是害了我么。我就快完事了,你再等等。”
我张张嘴,最后还是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不过红毛倒是对我这个造型有些怪异的陌生人产生了兴趣,一边伸手过来,一边说:“这是新来的吧,来到魔界就是要尽情享乐,谁知道那一天就要被天收了去,遮遮掩掩做什么!”
我有些厌恶地往后退了几步,楚瞳一把拍开他的魔爪,“他可是我主人的宾客,你安分些。”
红毛笑的邪气,“你主人怎么了。我就看不惯她那副清高的样子。做魔做到她那个份上还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呢,再说魔尊那么喜欢她,我就不信他们之间没点那啥,天天摆着一副脸给谁看呢。小爷我在魔界的时日可比她长,如今来个宾客也能骑在我头上了?不就是看看脸么,又不会掉肉。”说完也不顾楚瞳的劝阻,一下扯掉了我的帽子。
看到我的脸,他微微一愣,笑道:“我当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呢,原来也是一个想得到魔尊垂青的女人。”他的话中透着浓浓的不屑,被自己鄙弃的人看不起的滋味着实不好受,我有些恼怒地说:“不知道你在胡说些什么!”
“哈哈哈,胡说,你去外头看看。我们魔界长成你这样的不在少数。不过都是些想吸引魔尊注意的骚货。”言毕有些粗鲁的扯了扯我的脸,又在我脸上洒了些粉,有些惊奇道:“咦?不是人皮面具也不是法术变的。这个
魔尊一定喜欢。”
周围的人越聚越多,我有些害怕。红毛一手搭上我的肩,在我耳边说:“小爷今天发发善心帮帮你。魔尊就在这附近的酒楼喝酒呢,小爷带你去,让你美梦成真。不过魔尊大人一喝酒就犯糊涂,醒了就不认账,到时候你可别哭爹喊娘。”他的气息像是一条毒蛇,沿着我的脖颈向下游离,我全身汗毛竖起,颤栗不止。
我用尽力气推开他,扑到楚瞳身边,“我不想逛了,我们回吧。”周围的人开始起哄让红毛带我去见魔尊。红毛笑着扯着我要走,我心里一慌脱口而出,“楚瞳,你快些回去找南珀来救我,快!”楚瞳站着没动,脸上带着看热闹的表情,我心中一凉,恐怕她是不会为我去报信的了。被拖走之前,我看见那白净男子站起身,深深地看了我一眼。
我没了法力,那里是这个红毛魔头的对手。他的手拉着我,一连串的画面跃入我脑中,无非是一些和女人亲热的画面和杀人嗜血的场景,我恶心的想吐,用尽力气甩开他的手却是徒劳。他拉着我到了一家甚是华丽的酒楼。酒楼门前站着两个青面獠牙的男子,一个人见了我们喊道:“嘿,红毛,魔尊正在里头发火呢。你最好离远些。”
红毛嘿嘿一笑,“我就是来让魔尊解火的,你们看看。”说罢粗鲁地将我往门口一甩,一个男子接住我,笑道:“算了,这样的女子也不是少数。魔尊醉时到能糊弄过去,等清醒了,恐怕闹得更大些。”
“她不一样,她的脸是真的。”红毛往他手里塞了一把粉。那人将信将疑地往我脸上一洒,见我的脸没变化也兴奋起来。我凶神恶煞地说道:“你们也不惊奇我为什么长的和白拓一模一样吗?我是她的宾客,要是我出事了,你们都不会有好果子吃!”那男子的脸色果然犹豫起来,红毛眉毛一挑,“别理她,出了事也有魔尊顶着,那魔女也不敢说些什么。”
里头又传来一阵物体落地破碎的声音,一个有些颤抖地声音说了几句话。没多久一个人就从楼上落了下来,直直摔在我们面前。另一个青面男子急忙上前将他扶起,“你没事吧。”那人龇牙咧嘴道:“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今日的火格外的大,莫不是要将我的楼给拆喽!”
抓着我的男子说道:“我倒有个法子,不如就将这女子送进去,若是消了魔尊的火自然好,要是消不了也是她自己的造化。”
那人摔的七荤八素的,那里管的上这许多,挥挥手让男子带我进去。男子的了令拽着我就往楼上走,我扒着扶手
不放,那男子干脆直接将我扛在肩上,开了房门将我一丢,就往回跑。
屋子里头黑漆漆的一片,却透着寒意,仿佛随处都蛰伏着一个恶魔。我摸索着起来想开门,突然一个酒杯擦着我的脸摔在门上,碎片划过我的脸。我没觉得痛,伸手一摸却出了血,好在伤的不深。又试着开门却怎么也打不开,一个有些愠怒的声音传来,“过来!”
我哪里会听,更加用力的去开门,又是一个酒壶砸了过来,声音中的怒气也更为明显,“我说,过来!”我心想着继续下去,不但出不去反倒被砸成一个筛子,便壮着胆慢慢往里头走。
、嗜血魔头
房间里很黑,没了法力,我只能摸索着往前走,脚下一响,传来咕噜咕噜的声音,我吓了一跳,脚往后一缩。原来是踢到落在地上的酒壶,不由长呼了一口气,再抬眼时被吓得倒吸一口凉气。
一双紫红色的眼睛在黑暗中燃烧,那充满侵略性的杀虐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我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一不留神那恶魔就会扑上来。粗哑磁性的声音再次响起,“店老板叫你来的?没用,统统没用!”
我支支吾吾地说:“那,那个,不是,我可以走么?”
“走?”语气透着戏谑,我几乎可以猜到他嘴角邪魅的弧度,“既然来了,急着走做什么。过来,好好侍奉!”
我手脚冰凉,“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不是,不是魔界的人。我也没想进来。是,是他们抓我来的,你不如放我走?”
紫色眸子中的杀气猛地一转,我只觉得一阵微风吹过,腰已被人搂住。他的脸近在眼前。棱角分明的脸上有着让女子沉迷的挺鼻和薄唇。一道伤疤从左眉骨延伸到眼角下,却没有丝毫的违和感,仿佛他天生就该是这模样。我还在愣神,他的手已抚上我的脸,刹那间神色有些癫狂,双眼似乎是两团燃烧的紫色鬼火。
“是真的。”他有些痴迷地喃喃道,“白拓,我不好么?我哪里不好了?”他的神色变得痛苦不堪,头俯下来便要吻我。我大骇,猛地将他一推,他没有防备,有些狼狈地往后退了几步。我转身便要逃。
跑到门前,却怎样也打不开门,身上沁出薄汗。身后传来温柔夹杂酒香的男子气息,我被他面朝着门夹在他的怀抱和门之间。
“要走?为什么要走!当初你满身是伤的来到魔界的时候,那个男人可有管过你的死活。是我,都是我,你才能活下来。白拓,他不是能陪你一生的人,仙魔有别,我不想看你烟消云散。你忘了他吧,好不好?”他大概有些醉了,说话有些孩子气透着乞求。
我想挣开却被越箍越紧,他温热湿润的鼻息喷洒在我的耳后。我有些绝望地说:“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她,不是!”他那里还听得进去,直接吻上了我的耳垂,我努力低下头,低声喊道:“南珀。”一滴泪滑下眼角。
身后传来“吱呀”一声,一大片的光亮洒了进来。魔尊粗喘了一口气,有些不悦的回头去看,我也回过身。南珀难得穿上了白衣,风吹起衣角,当真有些神仙气质。白拓站在他身旁也着着一身白衣,神色淡然。两人凌空而立,俨然一副神仙眷侣的模样,很是般配。
南珀眼中酝酿着滔天怒气。魔尊见了白拓,缓缓起身,往后退了几步,神色不变地看着天上的白拓。南珀直直飞到我身边,将我搂在怀
里,怒斥道:“她是我的妻子,魔尊你这样未免太失礼。”
魔尊看了一眼白拓,哼笑了一声,“我们并没做什么,我不过误以为她是自动送上门来的。在这魔界中发生什么都是正常,你若真珍爱她,便好好看着!”说罢便从窗户飞了出去,目不斜视与白拓擦肩而过。白拓的脸色越发难看,唇几乎是白色,仿佛立在空中都有些困难,她咳了几声,“既然没事,便快些回去,不要让华城担心。楚瞳我自然会好好责罚。”
白拓走了,我叫有些发软地靠在南珀怀里,南珀小声问:“你还好吧?”
“我很好,我想着你一定回来救我,果真来了。”
“一个白净男子来府上说你出事了。”南珀看着窗外,自然没有留意到我难过悲痛的神色,长长呼了一口气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以后别独自一人出来。”
南珀将我抱起,我将头深深埋在他的怀中,“你的心思怎么会放在我的身上。”南珀皱眉追问,“你说什么?”
“没什么,我们快些回去吧。”
自那件事发生后,南珀确实不再躲着我了,只是和我在一起时,他多半是在走神发呆。我们之间仿佛有了一层看不见的薄膜,我有些时候忍不住想去戳破,但却怕一旦连这层薄膜也没了,他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楚瞳自然是再没见到过,我问新换上的婢女,她支支吾吾地说:“也没如何,不过是关入了魔窟。要是换做以前,大魔使恐怕直接杀了她,不过自从遇上华城大人,魔使的性子倒是收敛不少。”我想起白拓,也不知道她和师父到底如何了,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