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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真有这等神奇之物?那要如何炼制?”
“庄主只需栽种雪花莲,待其开花之时便将花瓣花蕊采下,然后与白百合花蕊、黄花九轮草汁液合炼至混合,加温至七分便收入细孔瓶内,置于室内各角落便可。”
“赫公子果然是有心人,这方法从来没有记载,敢问公子出身何处?”孙修远庄主一听赫安如此精通百花相溶之术,便知他不是凡夫俗子。
“庄主,这便是百花熏香的制作方法,所谓百花并不是指百种鲜花,而是百合与雪花莲合制而成之意。”
“百花熏香?这在江湖上的确是闻所未闻,赫公子,莫非不是中原人?”
“呵呵,在下家乡离此地万里之遥,百花熏香只是无意中研究而成的一点小玩意而已,庄主无须放在心上。在下身上正好带有几支,请庄主即刻试上一试,如若无效我二人自当离去。”赫安从袖子里拿出十支百花熏香,当即开瓶试验,果然屋内气味清新,铁器之味逐渐退去。
“如今天下战乱四起,无数人颠沛流离,难得乱世之中还有公子这样德才双馨之人,看来我深居山中已久,孤陋寡闻了啊。”孙修远大喜,眉间愁容散去大半。
“庄主太客气了,这第二题也解了,敢问庄主这第三道题又是什么?”赫安继续问。
“在下深居山野多年,寻人不得,郁结心中已有多年,这第三道题便是关于寻人,不知二位能否帮在下这个忙?”孙修远边说边从屋里取出一幅画像,画中人是一妙龄女子手持短剑立于一棵桃花树下,灵气逼人双眼之中含娇带羞,面飞红霞,是一位才貌双全的佳人。
“这位一定是庄主一直在等的人吧?”乔可蓝端详着画中人,道破孙修远的心事。
“这是我的同门师妹,当年我们同时拜于素有天下第一剑的雷振天师傅门下,日久生情,不久便在师傅主持下成了亲,但那时我年轻气盛一心只想争天下第一之位却冷落了她,她一气之下远离故乡,至今音信全无,多年来我费尽心思建造这无剑庄,广结天下义士,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有人知道她身在何处,可是到现在依然寻她不到。”
“哼,庄主,依我看你是分明不想借这蓝铁给我们,明知道我们急需蓝铁铸剑,却出这等难题来为难我们!”乔可蓝放下手中的画,生气地看着孙修远。
“姑娘请先不要动怒,二位已解我两道难题,至于这第三道,无需即刻就解,在下只需二位应允便是,半年之内若寻人无果,二位将蓝铁归还本庄便是了。”
“好!庄主爽快,我们就答应,半年为期,若是寻不到这画中人,必将蓝铁铸剑归还庄上。”赫安一口答应了下来,“还请庄主将画中人姓氏家族相告。”
“师妹本姓祝,名丹琳,襄阳人氏,距今已出走十六载,只要二位帮我探得她现下所在便可,无论她是否改嫁他人,在下都会亲自去她府上寻她。”
“好!一言为定!”赫安与孙修远定下这半年之约。
孙修远从铸剑室里拿出一个八寸见方的锦盒递给赫安:“蓝铁在此,重十三两,还有嵌入蓝铁的黄金丝,请少侠一并收下。”
“多谢庄主,在下多有打扰,就此告辞,半年之后定当来庄探望庄主!”
“赫少侠无需客气,若能来庄上铸剑是在下的荣兴,还可以向少侠讨教百花之道。”
“如此,便多谢庄主了!三日之后在下再来造访。”
“孙庄主,谢谢你了,我们又要来庄上打扰你,你可别再像借蓝铁这么小气,饿着我们啊!”乔可蓝调皮地对孙修远说。
孙修远大笑着对他们说:“你这丫头真是顽皮!”又转过头去笑着小声对赫安说:“赫公子啊,这丫头以后真的够你受的了,哈哈!”
赫安听后微微一笑也不作声,看了看乔可蓝又摇了摇头。
二人拜别孙修远之后,迅速回到长青村。赫安一连数日闭关赶制兵器图,乔可蓝则把在无剑庄的事情告诉了荆天意,荆天意听完之后不无焦虑地说:“王户的事还没解决,又要去找人,看来这次我们麻烦大了!”
“我们已经答应孙修远了,现在襄阳城内四处张榜缉拿我们,只要王户一天不死,我们便没办法进城,哎!”乔可蓝坐在那里冥思苦想这个大难题。
赫安已经闭关三天了,这天一大早便跑出来对乔可蓝和荆天意说:“我们出发去无剑庄吧!”
三人谢别了长青村的父老,直往无剑庄而去。
孙修远一早为赫安一行人准备好客房和铸剑室,赫安一来便进入铸剑室闭关,乔可蓝和荆天意与孙修远饮茶聊天,说话间孙修远才知道三人为何沦落至此,原来孙修远祖上亦是襄阳人,当年王户觊觎雷振天府中财富,妄图吞并天下第一剑,雷振天带领家人门徒死战到底,不幸死于王户手中,从此天下第一剑便四散崩溃,他才流落至此。
“我恨不得将此人剥皮凿骨,方解心头之恨。”孙修远愤怒地对乔可蓝和荆天意说。
“孙庄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既然如此,我们可共谋一计,将这禽兽杀之而后快!”荆天意愤然起身说道。
“荆公子之意与在下不谋而合,在下虽隐居多年,但在江湖上也结交了许多能人义士,明日我便广派英雄贴,待赫公子出关之日,我们兵分两路杀进襄阳城去!”
“好!不取那禽兽狗头,誓不为人!”荆天意以茶代酒,与孙修远一饮而尽。
在赫安闭关之日,前来无剑庄的江湖义士越聚越多,有当年天下第一剑的门徒,也有多年来受孙修远相助的武林中人,还有与王户结仇的仇家以及孙修远以剑为友结交的武林高手,陆陆续续共有三千人。
孙修远派人打听得知王户现在已住进当年的泰兴总局,乔可蓝和荆天意便根据记忆画出了泰兴局的地形图,三人决定到时兵分两路杀进襄阳城,一路由大北门直取王府,一路由小北门从后包抄,以前后夹击之计一举成功。
赫安闭关出来之时,手持一把三尺二寸长的蓝铁金丝七星剑,从剑柄至剑身是七颗不同大小的星斗图案,剑柄处那颗星是一个凹槽,剑身上的六颗星是凸起的,这个原理和飞花剑一样,为的是能够在刺中敌人时加倍刺伤力。当荆天意看到这柄剑的时候就仿佛是他寻找多时的一个老友回到了他身边,他拿在手中舞起三十六路连环剑法,这庭院内的花草树本便跟着剑风起舞,令在场人无不拍手称奇,天下间这样的剑法和这样的兵器都堪称绝无仅有。
孙修远更是连连拍手称赞:“宝剑赠英雄啊,怪不得当日赫少侠执意要用蓝铁铸剑,果然自古英雄出少年!”
荆天意得此宝剑如虎添翼,生平第一次对赫安说了谢谢。赫安只是笑笑拱拱手,并不多言语什么。但是当他发现庄上多了很多生面孔时,觉得有些诧异,便询问原因,孙修远将事情原由告之,赫安听得此信更加振奋精神,这实在是一件大快人心之事。
经过多次商议计划,无剑庄人马将于三日后启程直取襄阳,荆天意和赫安先带百人趁夜破了那小北门,放人进城,而后领一千五百人包抄王府后门,孙修远和乔可蓝另带一千五百人直取王府正门,趁夜攻进王府,杀王户,报血仇!
三日后,依计行事,赫安和荆天意先取了小北门,趁星夜放人进城,而后将王府团团围住,孙修远、乔可蓝二人带人马从正门破门而入,正值夜里三更时分,王户在家中睡得正香,突然听见外面杀喊声大作,心知是仇家寻仇来了,披件衣服拎起大刀便迎了出去。却见那赫安、荆天意由后门攻入院中,孙修远、乔可蓝早已攻破大门来到院中。
“原来是你们几个手下败将,竟敢伙同逃犯来我府上送死!还不看刀!”说着便挥起手中大刀杀了过来。
四人见来者凶猛,便围于王户东南西北四侧,那王户心里一惊,举刀迎敌,但是一人哪敌四剑,还未等他挥几刀,四人便齐齐举剑,且四剑直取要害,那王户大叫一声便暴毙而亡,赫安和荆天意又次起剑将那人头斩下拎在手中,众义士见王户已死,便冲进府内将王户多年来搜刮的民脂民膏一一搬出府来,整整一院尽是金银珠宝。
赫安、荆天意二人提着王户的头,在星夜之下便悬上了大北门。第二天天刚微亮便听见城内敲锣打鼓百姓奔走相告王户已死这个大快人心的消息,王府内的金银财宝更是瞬间被民众洗劫一空,王户家属仆人早已四散奔逃,整个襄阳城内锣鼓升天鞭炮齐鸣,好不热闹。
众位江湖义士见大恶霸已除,便纷纷辞行而去。
“如今大仇已报,三位,我还是回无剑庄去了。后会有期!”孙修远向赫安三人作别。
“王户一死,官府定不会坐视不理,此地不宜久留,孙庄主,我们就此拜别了,后会有期!”三人拱手回礼,孙修远一路直奔江边去了。
“我们不如一把火烧了这里,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有泰兴总局了。”三人点起火把,不消半个时辰便火光冲天,百年泰兴从此灰飞烟灭。
8。七、千里姻缘一剑牵
荆天意、赫安、乔可蓝三人杀了那襄阳恶霸王户之后,便马不停蹄离开襄阳往新秀而行。
途中三人一直商议当初答应孙修远寻找祝丹琳一事,现在襄阳城是回不去了,但若是半年之内还寻不到祝丹琳的话这七星剑便要归还孙修远,荆天意心中忧虑此事,一路上都愁眉不展。
乔可蓝见荆天意满怀心事,赫安又一路盘算此事,二人心事重重,以致常常食不知味,便故意说:“你们猜祝丹琳改嫁了没有?”
荆天意一听到“祝丹琳”这三个字才回过神来:“算起来她也应该与孙庄主差不多年纪了,也许早就远走他乡改嫁了!”
“赫安,你觉得呢?”乔可蓝转过头去问赫安。
“我看未必,若真如孙庄主所言,祝丹琳对他同样一往情深的话,她根本不会改嫁他人。”赫安看着乔可蓝的眼睛继续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情到浓时又怎会与他人同眠。”
乔可蓝再一次看到赫安那清澈如水的眼神,忧郁而坚定,和那天在孙府时一模一样,几乎要一直看进她的心里,这可以让他们完全忘记了周遭的存在的眼神把他们钉在那里不能动弹,两人就这样四目样对,电光石火,情不自禁。
荆天意终于恍然明白赫安和乔可蓝其实是两情相悦,自己反而觉得尴尬起来,回想乔可蓝当日在千诗楼顶见到赫安那面红耳赤的样子和那以后发生的每一件事,都真实的证明他们是两情相悦的,他无奈地摇了摇头长叹一口气,独自到旁边的客栈坐了下来。
赫安和乔可蓝二人不知这样互相看了多久,直到荆天意在客栈里叫他们,他们才回到现实中,走进了客栈。荆天意见赫安和乔可蓝都红着脸不发一言,只得主动打破这尴尬的场景,赶忙叫小二来点了些酒菜,然后对他们两个人说:“天冷了,喝点酒暖暖身,今天我们就在这儿歇脚吧,这里看起来还不错,哦?”他下意识地碰了碰赫安。
“哦,是啊,就在这儿吧,还不错,还不错。”赫安头一次显得有些语无伦次。
“呃,掌柜的,给我们三间上好的客房!”荆天意大叫一声。每一次荆天意都是这样,心里难受着煎熬着,表面却越是表现的无所谓,正如此时,他一边招呼着赫安和乔可蓝,而心里却在纠缠着,一股难忍的酸楚正从心里涌向脑子里,可是他却拧着自己,不让这酸楚走向面部。
乔可蓝低着头只顾吃自己的,吃好后打了声招呼,低头冲进后院的客房了。
这时,荆天意举起酒杯对赫安说:“我看出你们是两情相悦的,来,干了这杯吧,从此以后我绝不会再从中阻挠了。”荆天意皱了皱眉,自顾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想当日我们出发之时,谁又能料想这一路一波三折,能够死里逃生,以前的事我更不会介怀,我对可蓝的心意日月可鉴,相信她会明白的,来,我们干过这杯之后,过去的一切就此一笔勾销!”
“爽快!不如我们就此义结金兰,你意下如何?”荆天意几乎是强迫着自己不要太露痕迹,不要让别人看出他此时内心的挣扎和不舍,那种打翻五味瓶的滋味又夹杂着他对赫安的欣赏,好像汇成了一杯苦酒,各中味道只有他自己知道。
“好!长沙城就在眼前,我们就在长沙城隍庙结拜,如何?”赫安心知荆天意是一位胸怀坦荡的好汉,豪不犹豫地答应了他的提议。
“一言为定!”
次日,赫安一行人进入长沙城便直奔城隍庙而去,乔可蓝知道他们二人冰释前嫌之后也如释重负,这是三人从新秀出来之后最为轻松快乐的一天。
由于长年的战乱,城隍庙内往来的香客稀少,三人一进庙便朝寺内的后殿走去,跪在城隍爷前结拜。
“我赫安,新秀江南书院人氏。”
“我荆天意,新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