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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赫安,新秀江南书院人氏。”
“我荆天意,新秀飞云堂人氏。”
“今日在城隍爷面前结义,我为兄长,从此以后肝胆相照,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荆天意为弟,我兄弟二人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二人在城隍爷面前八拜结义。
正在二人结义之时,殿堂后面有一位女子听见了他们的对话,这女子一听二人是来自新秀的赫安和荆天意,便揭开帘子走了出来,正见荆天意和赫安准备起身离去,她立即眼含泪光跑上前去拉住荆天意,仿佛见到了自己亲人一样叫了一声:“荆大哥!”
荆天意回头一看,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孙珠儿,荆天意喜出望外地拉着孙珠儿仔细端详一番说:“珠儿,真是你啊?你怎么会在这里?就你一个人吗?”
“荆大哥,赫大哥,我听父亲说你们去襄阳已有三四个月了,我挂念你们,趁父亲不在便独自跑出来找你们了。”珠儿一边拉着荆天意,一身满眼柔情地看着赫安。
赫安回身站到乔可蓝身边,对荆天意说:“孙小姐这么远来到长沙城,想必一路劳累了,二弟,你带珠儿找个地方先住下吧,我和可蓝随后就来。”
孙珠儿见赫安对乔可蓝如此温柔,便不甘心地跑过来,将乔可蓝挤到一边撒娇地对赫安说:“赫大哥,我来是为了找你的,今日我特意来庙里求签,想问何时能与你相见,方才正巧去内堂解签,想不到你就在我眼前了,你说这是不是缘分?赫大哥,我要和你一起走。”说着挽起赫安就走,完全不理荆天意和乔可蓝。
乔可蓝见这孙珠儿如此霸道,而赫安又不拒绝,一气之下便从另一边出了庙,荆天意见乔可蓝气冲冲地跑出去,在后面一路追赶,一路跟随乔可蓝进了湘南客栈,说:“可蓝,你这是干什么?珠儿肯定是一路过来太累了所以才找大哥撒撒娇,你又何必和她一般见识呢?”
“大哥,大哥,你们才刚结拜你就偏袒他!我看他根本就是乐得享受,孙姑娘娇小可人,他一定是喜欢她!”乔可蓝生气地撅着嘴。
“大哥他不可能喜欢珠儿,昨天他才在我面前承认他喜欢的是你,怎么可能一转眼又喜欢珠儿了呢?”
乔可蓝一听这话不禁偷笑起来,但嘴上还是生气地说:“我可不知道他喜欢我!哼!”
“好了,可蓝,别在闹别扭了,我们赶紧去找他们吧,不然大哥可真让珠儿拉走了啊!到时候你可别后悔!”荆天意拉起乔可蓝往大街上走去,一路追寻赫安和孙珠儿。
乔可蓝一边走一边闹着别扭,但心里却焦急万分,不停地四处寻找他们。
赫安被拉出城隍庙便甩开孙珠儿,回头一看却不见了乔可蓝和荆天意,他着急的四处张望,对孙珠儿说:“孙小姐,请不要这样!”
“赫大哥,为什么你们一起去了次襄阳,你便对她这么好了?你是不是喜欢她了?”说着便流下眼泪又撒起娇来。
赫安拿她也没办法,只好上前去哄哄她:“对不起啊,我不该这么对你说话,可是你也知道现在四处战乱,我是怕有什么危险,孙姑娘你不要哭了。”
“有荆大哥陪着她,会有什么危险?你只顾着她,你可知道我是自己一个人找到长沙来的,你有没有问我这一路辛不辛苦啊?”珠儿越说越哭,委屈的扒在了赫安的怀里。
赫安心想她一个女子自己从新秀来到长沙,一路上一定是累坏了,所以才找他诉诉苦,撒撒娇,于是安慰她说:“那,怪我不好了,我看你也累了,不如我们先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吧。”
此时荆天意和乔可蓝正好找到赫安,却见到孙珠儿哭倒在赫安怀里,乔可蓝气得说不出话来,扭头便跑了。赫安见乔可蓝又跑了,赶忙把珠儿交给荆天意,一路追过去。
“大哥,我们在湘南客栈等你们!”荆天意冲赫安叫了一声,拉住正要追上去的孙珠儿,往湘南客栈走去。
乔可蓝见赫安追了上来,便用轻功边跑边跃,越跑越远。赫安一直在后面追着,边追边叫,一直追出城才赶上她,赫安一把拉住她,乔可蓝一掌打开了他继续往前跑,赫安便继续追,这样拉拉扯扯不知不觉就来到郊外一座名为无名观的道观前,乔可蓝故意气他说:“你有孙珠儿了,现在我就出家去,再也不碍着你们了!”
“哎,可蓝,别胡闹了,此处乃是清静地,别进去捣乱啊!”赫安飞身上前拦住她,乔可蓝一脚踢过去,赫安用一只手便抓住了她,乔可蓝又是一掌,赫安伸手一挡,乔可蓝见拳脚功夫打不过他,便拿出剑来朝他刺过去,以为他也会出剑来挡,谁知道他却没有,只是站在那里任她一剑刺了过去,乔可蓝看见赫安肩膀上流出血来,吓得把剑一扔,上前去捂住他的伤口说:“你怎么这么傻啊,为什么不躲开?为什么不挡?”
“傻瓜,我怎么会用剑对着你,上次打了你一掌我一直后悔到现在,我发过誓绝不再伤你的!”赫安痴情地看着乔可蓝说。
“现在怎么办,我到哪儿去找药给你敷嘛!”乔可又气又急,眼泪一串串地顺着脸颊流下来。
此时身后那座道观的门吱地一声打开了,一个小道姑见赫安受了伤,马上带他们进入内堂,想不到这处于郊外的小小庭院却是十分雅致,满院种花养草,这感觉似曾相识。
从庵堂里走出一位道姑,一看二人这样便无奈地长叹一口气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二位快请坐下,让我为这位少侠敷药止血吧!”
二人看这道姑好像在哪儿见过,十分面熟,但一时却想不起来,乔可蓝心疼赫安,一直在哭,赫安则一直对她说:“可蓝,不要生我的气了,以后我再也不敢了,好不好?”
乔可蓝摇摇头说:“油嘴滑舌,才和天意结拜不到一天,便和他一样了。”
待那道姑将赫安的伤口包好后,若有所思地说:“伤口已经包好了,二位可以回去了。能相守是福气,要惜福啊!”
乔可蓝擦擦眼泪对道人说:“多谢师傅。”而后在内堂留了些香火钱,便和赫安离开了。
出了道观乔可蓝不停地说赫安“傻瓜”,但是已经破涕为笑了。
赫安见乔可蓝笑了,便说:“警告我以后不得近任何女色,这一剑刺的好!”
“我又没有这么说过。”乔可蓝撅了撅嘴,半撒娇半埋怨地说。
“那好,乔大小姐,以后我就近你这一个女色好吗?若是再有女色近我的身,我便将这伤疤给她看,说我认识一个很凶的女人,只要有别的女人靠近我便会刺我一剑,可以吗?”赫安坏坏地指着肩膀上的伤口说。
“哼,看你油嘴滑舌到什么时候!讨厌!”乔可蓝娇嗔地转过身去不理他。
赫安以为乔可蓝又要跑掉,赶忙上前拉住她的手说:“可蓝,不要再跑了。”
乔可蓝低着头甜蜜地笑着说:“你胆敢拉我的手,本小姐一掌打死你!”说着便红着脸把头埋得更低,一直盯着那两双拉着的手。
“不放你走了!打死我也不会放了!”赫安拉得更紧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路拉着手,直到进了湘南客栈,见荆天意和孙珠儿两人正在堂中吃饭,乔可蓝便不好意思又不舍得地笑着甩开了赫安的手。
荆天意看见他们两个回来了,发现赫安却受了伤,立马站起来问:“大哥,这是怎么回事,难道这长沙城也不安全?”
赫安傻笑了一下,看看乔可蓝说:“二弟放心,我并无大碍,只是被一个盖世女侠打伤了。”
荆天意一看乔可蓝正在那儿偷笑,便故意她说:“那女侠姓乔吧?”
“哼,你少来啊,当心女侠也刺你一剑!”乔可蓝见被看穿了心事,假装举起手做出要打荆天意的样子。
荆天意赶忙求饶地说:“在下不敢!女侠辛苦了,赶紧吃点东西吧!”,三人相视而笑,刚要坐下来吃饭,孙珠儿看着赫安受了伤,二话不说便拔出剑来向乔可蓝刺去,几人都没有来得及拦下她,乔可蓝见来者甚是凶猛,便一个后空翻顺手抽出剑来与那来剑十字相拒,荆天意和赫安赶紧起身来拉架,却听那二人同时说了一句:“走开!不关你事!”
孙珠儿趁说话的空当儿抽起剑朝乔可蓝脸上刺去,嘴里还狠狠地说:“划花你的脸,看赫大哥还喜不喜欢你!”
乔可蓝头一次见到和自己一样刁蛮任性的丫头,当然不肯让步,冷笑一声说:“哼,有本事便来,看我收拾你!”二人从客栈里一直打到大街上,每一剑都不给对方留后手,孙珠儿哪里是乔可蓝的对手,不出十招便被一掌打倒在地,乔可蓝用剑指着她说:“好个刁蛮不讲理的野丫头!那么喜欢花脸,那本姑娘今天就成全你!”
“住手!”荆天意眼明手快地用一块石子打开乔可蓝的剑,赶忙扶起孙珠儿,挡在她们二人中间说:“可蓝,不要啊!”
赫安此时趁机抓住乔可蓝便往客栈里去了。孙珠儿败下阵来,又急又气,一甩手也进了客栈。荆天意这才跟着走了进去。
闹腾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赫安才和荆天意在客栈院中说起今天在无名观见到的那位道人:“今日我追可蓝到郊外时经过一个道观,那道人我当时见了就觉得十分面熟,只是当时一心挽留可蓝,一时实在想不起来,事后我仔细回想,她好像当日我在无剑庄看到的祝丹琳的画像!”
“什么?大哥,你是说,祝丹琳她做了道姑了?这不可能吧?那孙庄主岂不是白等了?这寻到和寻不到都没有差别啊!”荆天意吃惊地问赫安。
“没错,当时我也觉得她十分面熟,”乔可蓝从屋内走出来,将自己心中的疑虑也说了出来,“一个就盖一个无剑庄,一个就修一座无名观,天下间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依我看这其中必有内情。”她边说边坐下来。
“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说,那我们明天就再去一次,探个虚实吧!哎,若她真是祝丹琳,那便苦了孙庄主了!”荆天意摇头叹息。
“也好,明天我们便去仔细打探一番,若真如此再想办法。”赫安点点头说。
乔可蓝见院中寒风四起,柔声对赫安说:“赫大哥,你还有伤,天冷了,早些休息吧。”
荆天意见二人软言细语起来,便借口说去要去看珠儿,转身离去了。正经过孙珠儿屋子的时候,却听见孙珠儿在房中哭泣,荆天意犹豫了几步,又退回来轻轻敲了敲房门,孙珠儿抬起泪眼,哑着嗓子问道:“谁啊?”
“是我,荆大哥。”
孙珠儿起身打开房门,脸上的泪痕还没有擦净,荆天意见孙珠儿不出半日便憔悴了许多,不免有些心疼地说:“珠儿,一路上疲劳奔波,早些休息吧,你看你,才半天下来就憔悴成这样。”孙珠儿赶忙揉了揉眼睛,抚摸着自己的脸,对荆天意说:“荆大哥,这是为什么,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赫大哥为什么会喜欢那个野蛮的丫头?”
荆天意被孙珠儿问到了痛处,坐在椅子上愁云满面地说:“其实我又何尝不与你一样痛心,当日我们离开新秀我一心只想能有机会与乔小姐好生相处,谁料想,她心中只有大哥一人,珠儿,大哥与可蓝是真心相爱,我们不要再从中阻挠了。”
“我堂堂孙家大小姐,难道比不过她一个卖丝绸的丫头?”孙珠儿不服气地高声说道。
“怪只怪天意弄人,珠儿,你还是好好休息吧,我先告辞了。”荆天意见根本劝不了她,便罢了这个念头,回到自己房里去了。
荆天意一直以来最担心的事还有那把深得他喜欢的蓝铁七星剑,他将那剑反复翻看,想起当日手起刀落斩下王户的人头时的豪迈,这又使他更担心半年之后,这把剑的命运,再看看院中花前月下的赫安和乔可蓝,他生平之中第一次感到一股莫名的悲凉和无助。
第二天一早,四人便启程又来到无名观中,赫安、乔可蓝和荆天意越发觉得这庭院由远及近都与无剑庄十分相似,花草青葱而静静隐匿于山林之中。
乔可蓝上前轻扣院门,来应门的还是当日那个小道姑,见乔可蓝几人去而复返,双手合十问道:“乔小姐,赫少侠,不知有何贵干?”
乔可蓝上前回礼道:“这位小师傅,我们此次前来是找上次帮我们包扎伤口的师傅有些事情想请教,不知她可在观中?”
“哦,静惠师傅正在听早课,几位请进吧。”小道姑打开院门请四人进去。
“唉,且慢,小师傅,我还想请问一下,静惠师傅是何时来到此地的?”乔可蓝问那小道姑,想求证静惠师傅是否和祝丹琳就是一个人。
“这个么,算来也有十六年了,当时我只有四岁,父母在战乱中双亡,是观中芷贤师傅收留我的,静惠师傅就是那年岁末,来到庵中,哭着求芷贤师傅收留她,但师傅说她尘缘未了,就一直留在观中修行直到现在。”
这和孙修远描述的时间不谋而合,几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