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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残酷的权谋之争,而如今,尽管他离这巅峰越来越近,可是他却没有一点快乐。他步履沉重地走下那高高在上的王位,本能地往幽卫岛走去。
此时,乔向华独自在幽卫大殿内垂泪,多年的权利追逐和谋算心机,已令他早已不知除了这样过活之外,还可以做些什么,或许自从荆云飞杀了他的妻子之后,乔向华便早已不知道自己是谁,他心中复仇的火焰已将他身边的一切烧光殆尽……
肃静的大殿上,一小卒匆匆上殿,小心翼翼地向乔向华报说:“禀乔岛主,小的有要事向岛主上报。”
乔向华颓废地转过眼睛,抬了抬手,那小卒上前一步,靠近他的耳朵说道:“岛主,世子的仙子毒是否可以停用了?若此时停用,则需服用紫叶玉金丹解毒了,可是,这紫叶玉金丹如今恐怕只有荆天意的夫人有了。现下,该如何是好呢?”
乔向华面无表情地微微抬了抬嘴角,一字一顿地说:“去求解药吧!”
小卒领命后行礼退下,往南境岛匆匆而去。
乔素刚回到幽卫岛,却看到那小卒匆匆自幽卫神殿出来,往南境岛而去,他心中顿时生疑,以现下的情况来看,怎么父亲会派人去南境岛呢?而且要派一个默默无名的小卒去呢?于是他也快步跟上这小卒,一路而去。
直到看着那小卒进了南境宫,他心中的谜团还是没有解开,于是他索性跟着进去,荆天意看到乔素来到,忙上前去问他:“幽瑞世子,所为何事会到访?”
乔素开门见山地说:“刚才府上有一小卒来求访贵府,何以正云世子故作不知呢?”
荆天意皱起眉头说:“小卒?在下并未见到啊,敢问这小卒来此所为何事啊?”
乔素见他好像果真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于是降低语速说道:“若是我知道这中间到底有什么事情,就不必亲自跟来了!”
荆天意听后不禁笑了起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却经历了那么多悲痛的男子,他的豪爽气魄丝毫未减,而他居然会做起跟踪这样的事,这也太不相符了,他笑着说:“幽瑞世子,若真有此事且让我去查明,来,我们二人这就去大殿问个清楚。”
二人往大殿走时,却看到果然有一幽卫岛小卒在与杨婉婷说话,二人都一脸不解地走过去,杨婉婷见荆天意和乔素同时来到,便看了看这来求药的小卒,面露难色,荆天意看出她有难处,又看了看那小卒,见到乔素已是面色苍白,直擦冷汗,他知道,这事,一定非同小可。
还未等杨婉婷开口,乔素上前去问那小卒道:“你为何会在此处?”
那小卒哪敢答话,一时间被吓的魂飞魄散,唯唯诺诺地说道:“回,回世子,小的,小的只是,只是……”他吞吞吐吐了半天,也没能说出个究竟来。
杨婉婷见此状况便知,这小卒来讨紫叶玉金丹这其中的原由定是与乔素有关,难道,他也和乔可蓝一样,被乔向华下了毒?而如今乔向华一朝颓败,是他良心发现要停了乔素的君子毒吗?她见那小卒被乔素逼问的面无血色,冷汗直流,解围地说道:“世子误会了,他来只是为了求我赠予紫叶玉金丹给乔老岛主强身健体,祛除病痛。”
乔素听后,又逼问那小卒:“给父王治病?那为何见到我要躲躲闪闪?”
小卒听到杨婉婷肯出面为他解围时,他赶忙打鼓一样的点头,不停地说着是是是,乔素见他被吓成这样,转过头对杨婉婷说道:“荆夫人,事情当真如此?你可不要欺瞒我。”
杨婉婷知道此事若是让他知道真相,恐怕乔家这最后的血脉也保不住了,无论怎样,权势争夺和谋算王位,都敌不过一家血脉至亲,如果乔向华再失去这个儿子,那他自己也活不成了。于是她鼓起勇气坚定地看着乔素答道:“是!婉婷所言句句属实,请世子放这小卒回去为乔老岛主施药。”
荆天意明知杨婉婷在刻意替这小卒隐瞒些什么,却还是劝乔素放了这小卒回去,要留他在南境岛共饮一番,乔素心中也正苦闷,这与天境内年纪相仿的一代少主,如今落得如此结局,着实让人悲痛交加,而为了那高高在上的王位,本该相亲相爱的一代人,如今却两军对垒,各为其政。荆天意拉着乔素,豪气地说道:“幽瑞世子,算起来我们也相识多年,却从未把酒言欢,如今与天境虽一分为二,情势紧张,但是我们之间并无任何私人恩怨,世子就留下来与我一醉方休吧!”
乔素也正苦于一肚子苦水无处倒,乐得有这么个人陪他喝个不省人事,于是没推辞地留下了。
话说那小卒拿了药也保了命,正飞也一般往幽卫岛跑去,等到他回到住处回过神的时候,他突然好奇为什么杨婉婷会出面帮他呢?按现在与天境的形势,她应该不会出手相救的啊,可是为什么她却偏偏在这种她大可以顺手除掉对手的时刻出手相救呢?可是无论如何,他要让乔素将这紫叶玉金丹在三日之内服下,否则体内君子毒一发,后果不堪设想。
乔素和荆天意酒过三巡,二人都有些微醺了,乔素突然拍了拍面前的石桌,一阵狂笑地对荆天意说:“荆兄弟,你知道吗?自庭芳离去,我的体内,就多了一样东西,你知道是什么吗?”荆天意纳闷地问道:“是什么?”
乔素猛喝了半壶酒,又大笑道:“是仙子毒啊!荆兄弟你知道吗?我服了仙子毒啊!”
荆天意大吃一惊,酒也醒了:“仙子毒?让人心智失控的仙子毒?为何你要这样?服此毒等同于自尽啊!”
“呵呵!自尽!”乔素笑着笑着,便哭了出来,那眼泪那样凄凉,那么无助,那么无从选择:“荆兄弟,这毒,是我父王为我下的,是父王啊!啊哈哈哈!父王!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啊!”乔素一阵哭一阵笑,拿着酒壶踉跄地在屋内走来走去,荆天意此时已完全清醒,看着已经失控的乔素,他的心一阵悲凉,乔向华,究竟为什么要对自己的儿女如此狠毒!
64。卷二、风起云涌 天外有天六一、乔向华帝王梦碎
是夜,荆天意醉意全无,乔素却醉得完全不省人事,想不到他早就知道乔向华给他服食仙子毒了,可是为什么他会毫无怨言地饮毒呢?
当荆天意回到房间的时候,杨婉婷早在等候了,还未等荆天意开口,她便将那天给乔可蓝送药之事向他合盘托出,荆天意得知后真是不禁怒火攻心,天底下怎么会有亲生父亲给自己儿女下毒的呢?以前一直以为乔素是因为阮庭芳的死对他打击太大,谁知道却是因为长期服用仙子毒,而可蓝若不是因为有了紫叶玉金丹,恐怕也难逃这个命运了。他越想越气,可是同时他又奇怪为什么乔向华突然差人来求药替乔素解毒呢?莫非乔可蓝的死对于他来说也是一个巨大的打击?若真如此,也难得这老谋深算的狐狸还有一点良知,总得懂得珍惜儿女亲情了。
“婉婷,不如我们先将紫叶玉金丹给幽瑞服下吧!免得乔向华再生变数,这老狐狸真是让人望而生畏啊!”荆天意感慨地说。
“只要你决定这么做,我也没有异议,毕竟施药救人乃是行善之事,何乐而不为呢!”杨婉婷边说边从内阁拿出一小瓶紫叶玉金丹递给荆天意,叮嘱道:“幽瑞世子他中毒已深,恐怕服用一次不能完全清除体内毒素,他需要连服七日,才能完全清除,这里有十粒,你教他连服七日之后,再将剩下的三粒隔日服用,相信体内的余毒定会完全清除了!”
荆天意接过小瓶,感慨地说:“婉婷,谢谢你能这么体恤,若不是你,真不知道我以后余生会怎么过。”
婉婷笑了笑对他说:“是了是了!若是不娶我在先,恐怕啊现在你也是一蹶不振了,对吧?”
“哎,婉婷,你看你这飞醋吃的,太恰到好处了吧?”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啊!”杨婉婷调皮地笑了起来。
“好好好!小的可不敢得罪夫人,小的这就去跑腿干活了,夫人您安心休息,小的去去就回!”荆天意揽着杨婉婷,一副乐得自在的样子,将她扶到凳子上坐下来,拱手行礼道。
“嗯,快去吧!”杨婉婷也配合地坐在那儿抬下巴扬了扬手,笑着对他说。
荆天意拿了药又折回乔素房内,他早已睡的很沉了,荆天意将他扶起,将一粒紫叶玉金丹为他送服下去,留了字条将服法写明,而后将小瓶连同字条放于他枕边内侧。
次日乔素醒来时,已近正午,当他昏昏沉沉醒来时,摸到枕边的小药瓶和字条,他深为感动,按理说,荆天意不可能不想登上王位的,而要称王,第一个要铲除的不正是他吗?可是却在这个时候出手相救,看来,荆天意是仁人君子,而与天境现在需要的,就是这样一个王者,可是,他心里很清楚,妹妹的死是为了成全赫安,论人品武功,赫安也是人中龙凤,这种情况之下,王位最后将会归于谁手呢?而他自己,也是众人眼中想要坐上那王位的不二人选,可是他此时却对这王位毫无眷恋,他不想变成父王那样,没有感情,没有牵绊,只是守着那个冷冷的王位,孤独终老,他要的不是这样的人生,与天境要的也不是这样的君王,于是,他收起药瓶和字条,洗漱之后便向荆天意夫妇辞行了。
乔素回到幽卫岛的时候,看到父王在院围中一步一停地来回度步,他的心也跟着一阵悲凉,这样一个为权位谋算了大半生的人,到头来,却失去了至亲,一夜白头,就算让他坐上那王位又当如何?他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快乐了。
乔素上前去和父亲说话:“父王,儿臣回来了。”
乔向华缓缓地转过头,那一头明晃晃的白发犹如千万根针一样扎进乔素的心中,他微微地笑了一下,对乔素说:“幽瑞孩儿,你回来了,快来,陪父王坐坐。”
这是自乔可蓝过世后,乔向华第一次像这样正常的说话,乔素坐到父亲身边,看着他的眼睛说:“父王,你在想什么?”
“呵呵!父王一生辛劳都为了这个王位,而我千算万算,都没想到,你那个任性的妹妹会这样就离开了我们,其实,身为人父,又怎么会不希望自己的儿女都幸福呢?只是,一步走错满盘皆输,如今这满目江山却再与我乔某人无关,孩儿,你可愿继承父业,一统江山?”乔向华依然对这权位不死心。
乔素回想起从第一次服下父亲给他的仙子毒至今,他的心已满是悲凉,从服毒的第一天起,他便对这人世不再报什么希望,只是想如果自己服了毒,至少妹妹就可以脱离这厄运,可是他又怎么会知道,妹妹也同样被下了君子毒,他扬起头问乔向华:“父王,孩儿心中有一疑问,若今日不解,一生都不会好过,可否请父王如实回答孩儿?”
乔向华狐疑地看了看他:“孩儿请说吧。父王定当知无不言。”
“父王,当年孩儿心甘情愿服下仙子毒,但心中祈愿父王不要对妹妹做出同样的事,可是,如今妹妹已然不在人世,孩儿只是想知道妹妹是否也同样服了毒?”乔素毫不犹豫地问。
乔向华被这问题震了一惊,突然瞪大眼睛看着乔素,半晌,二人之间没有半句言语,乔素目不转睛地盯着乔向华,定然等着他的回答。这目光犀利到乔向华渐渐不敢直视他的眼睛,他回过头去,背着手说道:“灵风向来不受制于任何人,却偏偏爱上赫安,然而她一生的使命都是做一个战灵族的首领,既然她不能背叛爱情,又不能背叛命运,为父只好替她选。”
乔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不敢相信这些卑鄙的词藻竟出于他的父亲,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牺牲竟然对父亲毫无影响,这回答就如一记闷棍,正正敲在他头上,让他半天动弹不得。
良久,他才一字一顿地对乔向华说:“父王,请恕孩儿不孝,孩儿无法背负这样的良心谴责去继承这所谓的王位江山,妹妹她尸骨未寒,请恕孩儿无法违背她的遗愿。父王,自庭芳离去之后,孩儿只一心想为父王打江山,从而能够让妹妹解脱,可是,您究竟有多大的野心,以至于儿女的性命与幸福您可以全然不顾?孩儿早已有心追随庭芳而去,可是,尽管这样,父王你还是没有放过妹妹,既然这样,父王,孩儿如今便将幽卫岛大权交还于您,孩儿,不能再在您身边尽孝了,孩儿会离开与天境,告别这每日在良心谴责中度日的生活。父王,请受孩儿三拜。”言毕,乔素向乔向华磕头三拜之后,挥泪向父亲告别离去了。
乔向华看着儿子渐行渐远的背影,他心中一个苍凉的声音告诉他,乔向华,你的帝王梦,从此,碎了……
65。卷二、风起云涌 天外有天六二、赫安重整旗鼓
乔向华耗尽大半生心血打造的权力堡垒,在乔素离开的那个瞬间坍塌,可是他将如何面对这样的局面?而长云岛和麒麟池两岛的不少重臣见眼下情势都抱着观望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