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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谁啊,不知道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吗?!”砥砺没好气地抱怨。
崇浊尴尬地笑了笑,他正在鼓起勇气准备敲门,只不过这个勇气有点难聚集,所以气氛有点诡异:“不好意思,请问,涟在吗?”想来想去还是通过个媒介比较好,现在看来这个女儿还是很有用处的。
砥砺:“不知道,找她干嘛?”可疑的陌生人,以塞的人是想见就可以见的吗?也不看看是谁在罩。
崇浊也看出砥砺的防备,解释道:“我是她父亲,你能不能悄悄让她来见我,我就在这里等她。”
父亲?原来是大过年的上演团圆剧啊。砥砺没好气地瞪他一眼:“有必要这么偷偷摸摸的吗?”还‘悄悄来见’?
崇浊有点为难,毕竟是家务事,而且对一个小孩也说不清吧……
砥砺收好符,好整以暇地等着:“要么你说服我,要么你打赢我,选一个吧。”
要说服小孩子一般都很困难,但是总不能真的对小孩子动手吧,所以崇浊还是只能尽量放低身段,祈求老天厚道一点,让他遇到的小孩是个比较讲理的;虽然现在看起来实在不太像……:“我只是想见见女儿也不行吗?”
砥砺:“行啊,正大光明地走进去喊一嗓子,你想见谁都行啊。”
崇浊无力地想要劝退砥砺:“这事很重要。”
砥砺:“反正不关我事。”耗着就耗着,反正他不急。
绯走过来,一手搭在砥砺肩上:“干嘛呢?你不是该开工了吗?小心英尚发现哦。”
砥砺睨着她:“某某人好像也不是该闲逛的时候吧?”
绯:“你是认为我在乎扣工资还是认为我怕英尚的阴气攻击?”
砥砺:“……”一皮天下无难事?
崇浊困难地开口:“请问……”
绯好心情地赏脸看向他:“什么?”
崇浊:“我可以见见涟吗?”他重申。
绯点头:“可以啊。”说着就转过头准备大吼。
这次崇浊的反应够快,一把捂住绯的嘴,一身冷汗:“我是说悄悄地见。”
绯拉下崇浊的手,懒懒地:“给个理由吧。”
崇浊:“……现在的小孩都这么难缠吗?”忍不住吐露心声。
绯笑笑:“也不是,或者你也可以选择打赢我们。”
崇浊:“……”看向砥砺,貌似在不讲理和不讲理之间也是有程度差别的。
砥砺耸耸肩:“不用怀疑,她的确是偷听清楚了情况才过来插一杠的。”或者该说她是确定了事情很有趣才想到过来把它搅和得更有趣的。
崇浊看着绯,硬着头皮,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吐:“我跟黎垣,也就是涟的母亲之间……”
“有点问题,这个我们知道。”绯接口,顺便示意崇浊可以开始说下一句话。
崇浊:“……所以我想先见见涟。”
绯:“让我先搞清楚一件事,你来这里的目标是涟还是黎垣?”
崇浊沉默了下,刚要开口,绯又打断他:“想清楚再说哦,骗小孩子是很不好的行为。”
崇浊忍不住关心起另一件事:“你几岁?”
绯:“你不知道打听女士的年龄也是很不好的行为吗?”
砥砺:“你离‘女士’还有好几光年的距离吧?”
绯:“做人,眼光要长远一点。”迟早会发生的事让它早一点发生又怎样?
崇浊还是被这两个古怪的小鬼震得回不过神来,不过好在那也不是他需要弄清楚的东西,所以他把他们的事先抛在一边,就当面对的是同龄人,只专心于他此行的理由:“我要见涟,为了能更好地面对黎垣。”
绯:“啧啧啧,真是不负责任地父亲,这种答案你就不怕得罪我们这两个门神吗?”
崇浊低下头,诚恳地:“拜托,这很重要。”
绯笑了笑,也不继续为难他,反正她已经知道她想知道的东西了:“进来吧,我会带涟来见你,悄悄的。”
*******
崇浊看着涟,挤了半天开场白还是只能干巴巴地说一句:“你过的还好吗?”
涟忍不住翻白眼:“我妈她的精神正在恢复中,我的建议是你最好再多等几天。”
崇浊的脸红了下:“对不起,我不是个好父亲。”
涟摆摆手:“别,这样太恶心了,反正我对现况没什么不满的,你也不用把我放心上了,连假装都不用,只要关心好你的妻子就够了。”
崇浊红着脸:“我承认自己几乎没有关心过你,尤其是到了顾希域之后,来这里也是为了黎垣,但我是真心道歉。”
涟:“我知道,所以才跟你那么说。”真心话换真心话,假装对虚伪。等价交换很重要,这是英尚的摧残……教导。
崇浊笑了:“谢谢,涟,你长大了。”
涟:“拜托你们夫妻俩不要在这件事上这么有默契好吗?”什么叫长大了,有这么一对父母,还有那么一群朋友,她能不加速老化吗?
崇浊沉默了下:“黎垣她……还好吗?”
涟认真地看着崇浊:“昨天我问过妈一个问题她没有给我答案,现在我再问你一次可以吗?”
崇浊也认真地看着涟,点头。
涟:“到底什么是爱情啊?”
崇浊:“……”
涟:“爸?”
崇浊揉了下额头,这绝对是近墨者黑:“勤学好问是好事,但你不认为应该先解决我跟你母亲之间的问题吗?”
涟:“你们俩的问题又不是一时半刻解决得了的,先满足一下我的好奇心又会怎样?”
崇浊:“等你长大了自然会知道的,现在想这个你还嫌太早。”
涟:“你刚刚还说我长大了的。”
崇浊:“那是两回事。”
涟:“从写法到读音都是一回事啊。”
崇浊:“我是说心理和生理上的两回事。”
涟:“爱情是生理上的吗?”
崇浊:“爱情是生理和心理的结合。”
涟:“那你想我妈是生理上的还是心理上的。”
崇浊恼羞成怒:“都说了是生理和心理的结合,你应该谨慎择友!”
涟:“是生理在前,还是心理在前?”
崇浊:“……”
涟:“爸?”
崇浊吸了口气:“这事我比较想给我的妻子而不是女儿探讨。”
涟:“有人说女儿是父亲上辈子的情人。”
崇浊:“孟婆汤我喝的量很足,上辈子的事不记得。”
涟:“不记得就是没发生过吗?”
崇浊:“……”
……
*******
涟:“绯,你让我这么欺负自己的亲爹不太好吧?”
绯:“亲爹不就是用来斗的吗?”
涟:“麻烦不要把我跟你混为一谈。”
绯耸耸肩:“好了,要是他以刚来时的状态住下,就算能有耐心等到合适的时机跟黎垣见面他的精神状况到时候也差透了。被你烦到没空自我折磨不是很好吗?”
涟:“你一定要直呼我妈的名字吗?”
绯:“黎垣不介意啊。”
涟:“我介意啊。”瞬间就矮了一辈。
绯:“各算各的就好了,‘想太多’这种习惯还是不遗传的好。”
涟:“你确定是我想太多?”
绯:“我有必要占你便宜吗?”
涟:“没必要的事你做的还少了吗?”
、新成员
新成员
(3.3341.2.2)
崇浊想他是真的误上贼船了。犹记得一个月以前英尚问他是不是颇擅长买卖之类的事,他回答了是。于是他便开始了买进卖出的工作。
其实这工作本身没什么,到顾希域之后他一直就是从事类似的工作的,问题是一直有人在监督他,赴艺、印揪也就算了,英尚也可以接受,但为什么连行义、灵、包括最先见到的绯、砥砺等人都时不时地在他面前晃一圈,然后给他建议呢?是这里的人特别奇怪,还是他真的落伍了?而且最费解的是,他今天才知道之前的一个月原来是他的考察期,那些在他周围闲晃的家伙居然个个都是主考官。
他只是想要找回他的妻子,抚平她的伤痛,然后有个快乐的大结局,用得着这么折腾他吗?
“爸,节哀吧。”这是涟对他唯一的安慰词,顺便说一句,她也是评判他的人之一。
崇浊哀怨地看着自家女儿:“你早就知道了?”
涟点头。
崇浊:“为什么不提醒我?”
涟:“提醒了你会离开以塞吗?”
崇浊:“当然不会!”近水楼台先得月,虽然到现在为止他都还没有见到黎垣,但距离近一点总是好的。
涟:“那又何必增加无谓的心理负担呢?”反正你也斗不过他们,不过这句话就不说出来打击你老人家了。
崇浊:“……涟,真的要谨慎择友。”你越来越没人性了。
涟无所谓:“往好的方面想,最糟的已经见识过了,还有什么是承受不住的呢?”
*******
退一步海阔天空,这话很俗,但黎垣终于发现原来它会被说烂不是没有道理的。
虽然以塞是很大,但绝对没有大到让同一个屋檐下的两个认识的人不知道对方存在的地步。更不要说绯他们根本就是故意在凸显崇浊的存在了,要不为什么同是在考察期,崇浊就被折磨得惨兮兮的,而黎垣却几乎无所事事呢?就像涟说的,以塞实在是有太多闲人了,而且更可怕的是这些闲人还一个比一个任性。
为什么没有发现呢?黎垣问自己,虽然崇浊的眼界开阔了,但他的心也平和了。不再抱怨,不再愤慨,全心全意地做着自己喜欢的事的崇浊没有一直看着她,却始终把她放在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他看着新的世界,因为这个世界是她带给他的,他在这个让他恣意生活的世界里遨游,因为这是她所支持的。为什么她一定要把自己和这个世界隔离开来呢?
独占欲啊……黎垣笑了,其实自卑的想要获得认同的人一直都是她啊。她一直恐惧着,不知道离开了驽佑域的驽佑域女子是否还能立足于这个世界。然后因为恐惧所以退缩,因为退缩所以看不到本该一目了然的事实。在崇浊的心中,她就是世界啊,否则他怎么会那么轻易地抛下他好不容易得到的一切,被一群小鬼和跟小鬼没有本质区别的大人欺负也只是口头上稍稍抱怨却依旧任劳任怨地工作?连当时初到顾希域的时候他也不曾有过如此的拼劲。
放下了吗?黎垣自己也说不清,但她已经等不及去握住她的爱情,甚至连当初跟崇浊求婚的时候也没有这样的迫不及待。会幸福的吧?这一次一定不会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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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绯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她的身上,笑笑说道:“清场了。”指指门口,率先走了出去。
惑走在最后,轻轻合上门,把最后几个想要留下来偷听的家伙一起带走。
弩扬:“难道你们不好奇吗?”他就是带头想偷听的人。
绯伸出食指,在弩扬眼前摇了摇:“大叔,干扰别人谈恋爱是会被马儿踢死的哦。”
弩扬看着绯:“那你早就尸骨无存了。”行义在一旁点头。
绯:“所以我这不是在赎罪吗?”顺便用眼神暗示行义:现在的行为是不会影响我继续跟你作对的。
涟:“他们俩这次真的不会有问题了吗?”
绯:“只要崇浊注意到了,只要黎垣想通了,一切都不是问题。”
涟:“你非要直呼其名吗?”
绯:“这么大好的日子就不要在意这种小问题了嘛。”
砥砺:“那他们俩是算正式加入以塞了?”
英尚看向印揪:“我没意见,师父你说呢?”
印揪:“现在才想到问我是不是晚了点?”
绯:“哎呀,印揪大姐一向宽宏大量,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事呢?”
印揪看着绯,笑了,阴阴地:“不用奉承我,没好处给你。”
绯:“这话真见外。”
印揪:“跟你还是见外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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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浊看着走进来的黎垣,脑子有点打结。他想过无数种再次见面的场景,唯一没有考虑过的就是黎垣的主动接近。
还是黎垣的主动接近,就像很久很久以前她主动走进他的生命,给了他新的天地一样。可是不应该啊,这一次应该是他主动走近她,抚平她的伤痛,就像她当初抚平他的焦躁一样。
“如果……”黎垣缓缓开口,“我改掉我的小心眼和独占欲,不再限制你,你会再接受我吗?”
如果……我能给你更广阔的天地,你会考虑接受我吗?
十年前她也是带着这样的笑容,用这样的语气,诉说着这样的内容,向他求婚。崇浊忍不住让泪水流出,笑着紧紧抱住黎垣:“这次该是我向你求婚才对。”
黎垣回抱他,摇摇头:“对不起,我还是阻碍了你的脚步。”
崇浊哽咽:“胡说,这样很好,虽然以塞没一个正常人,但其实我们也是很奇怪的,所以刚刚好。”
黎垣笑了,带着从来没有过的愉快泪水:“的确是很好。”以塞的人,没有固定的价值观,或者该说他们根本藐视一切规则,这对于他们真的很好,再好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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涟望着天空,突然说道:“我想去驽佑域看看。”
砥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