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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入眠。
她到底用了多少时间才把他忘却,他竟然就这么不经意间又来叩响她的心窗。
苏亭瞪着那支不知所以仍旧闪着盈盈光辉的毛笔,心里面五味陈杂。害怕想起他来,所以不用毛笔吗?不,她早就成功的走出了他的阴影,只是在这异界陡然接触毛笔,想到以前的画面一时间不能自控罢了!
苏亭咬紧唇,手颤抖了下,终于还是缓缓地伸过去,然后坚定地抓住了它,嘴角挂起淡淡的笑容,轻轻说道:“从此刻开始,你不会再委屈而伤感地写下他的名字。从此刻开始,你,要和我好好地,好好地活在这异界!”
毛笔光辉似有着淡淡地变化,仿佛回应着苏亭的话,苏亭笑起来,欣喜地抚mo着它,仿似摸着一只可爱的宠物,“你听得懂我的话吗?听得懂的话,你就浮起来给我看看。”
半响空气中什么动静都没有,除了苏亭自己有点紧张的呼吸声。自嘲地笑了笑,苏亭再次看着它道:“你说我要怎么带着你呢?你这么美丽,要是被人看见……”不由得很烦恼。
这笔一看就不是凡物,自己现在也没有能力,要是万一被人发现,那不就是保不住。
呆呆地看着毛笔一阵,又不由喃喃道:“你啊你,怎么要生成这幅华贵模样,要是似一杆不起眼的毛竹制品,想必就会方便很多吧!”
想着后世普通的毛笔,苏亭不由地再次抚mo起它来,陡然柔柔地光芒一闪,一支最最普通的湘妃竹长锋小鹤颈就出现在了眼前。就连毛色也变成了狼毫一般。只是入手依然是光润无比。
苏亭一惊,待明白过来,不由狂喜。心里默念一次变回原样,却毫无动静。想了想,又抚mo一阵,心里再次默念,想象原来的样子,果然柔光一过,又成了白玉莹光。
狂喜兴奋无与伦比,这样就不怕了吧,一支最普通的毛笔而已,虽然人家见到了会奇怪那撮毛,但是至少不会引来贼心了。
觉得这毛笔好似后世小说中的神物,苏亭不由想试试滴血认主的方法,悄悄从梅香处找到一根针,然后狠狠地刺穿无名指,挤了一滴血在笔杆上,血迹瞬间消失,仿佛被吸收一般。苏亭大喜,以为应该还有些不同的神迹,但是直到试了四五次,还是没有反应,这才放弃,除了可以变换外形之外,没有见到其他功能。
苏亭吐了口气,折腾半晌也累了,能够有一支可以随心意变幻形状的毛笔,也算是很大的收获。
现在看看玉佩如何,苏亭想起下午情形,好似是自己把玉佩上面的字一个个摸个遍,才有着这些奇迹,于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地摸过,完了看看四周,还是寂静无声。不甘心地再试几次,还是没有动静。又是半响功夫,苏亭看看蒙蒙亮的天空,还是睡觉先。于是蒙头大睡,一宿无话。
第二天,梅香奇怪地看着她的黑眼圈问道:“你睡不习惯吗?”想到昨天的事情,以为苏亭是为了那些丫鬟们的指指点点生气,不由接着安慰道:“做好自己的事情,随他们说什么好了!”
苏亭觉得她的这句话颇有“走自己的路,让别人说去吧!”的气势,不由笑着点点头。
梅香只是嗔怪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才小心地问道:“你真的没什么事吧!”
苏亭笑笑,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沉稳:“你说得对,力量,只有力量才会改变现状,所以现在对于别人的话,我们只能忍着。”
梅香有点吃惊地看着她,惊诧于她的成熟,后来一想大概是她受到了太多艰难困苦,所以比同龄人成熟一点,这也无可厚非,也就不放心上。
两人吃完早饭,齐齐去到书房。
“今日是一首诗。”苏亭淡淡道来:“《将进酒》,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新成赫然停下来,心情激荡不已,站起身来,在书桌边转了又转,说道:“好一句天生我才必有用!真是道出我辈心中所思!”
苏亭诧异地看着他,她一直以为他很是淡然,没有想到他竟然也是有血有肉血性之人。
新成转了两圈,大概发现不妥,这又坐下,示意苏亭继续。苏亭点头,仍旧轻轻道来。
“慢着,岑夫子、丹丘生是何人?”
“我父亲说是他年轻时的朋友。”苏亭早就想到可能会有这一问,也就随口答来。她已经自动把“陈王昔时宴平乐,斗酒十千恣欢谑”这两句删去。
新成今天的步伐很是轻快激动,写完还不等墨干,就急匆匆的离去。
苏亭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走过去关了房门,激动地看着桌上的墨汁、宣纸,心里已经天人交战,用他一张宣纸一点墨汁,他不会发现吧!
014《 唐灵飞经》
心里面想着,脚步已经不停歇地向桌前走去,走到案前,深吸一口气。摸摸宣纸,手指又扫过砚台、墨条、墨条匣子、笔筒、朝露瓶,还有一旁的压条。这些东西在现代她是多么的熟悉,在家里,它们摆放的位置,闭上眼睛,她都可以轻松地找到。
前三天记挂着搞明白这个时代,被不能修炼的阴影笼罩,再看到连毛笔都没有,对写字有点心灰意冷。
但是今天不同,到了手的毛笔,让她的心止不住地跳动,身体的每一根神经都叫嚣着去写字。
终于苏亭看看后面书架一角堆叠很高的宣纸下定了决心,这么多宣纸,她用上一张也不会有人发现吧!至于墨汁,反正等下就会被洗掉,浪费也是浪费,就让她做做好事吧!
如是一想,苏亭即刻拿出一直横藏在腹部束腰之上的毛笔,因为害怕被发现,今天她和新成说话的时候,都是挺胸收腹,异常的标准。
苏亭犹豫了下,把桌面的小瓷瓶子拿过来,打开瓶盖,略一踌躇,想到每天早上梅香都要和其他人重新收集朝露,今天的反正已经没用了,就小心翼翼地把毛笔放了进去,瓶口有点窄,幸好毛笔现在的样子是小鹤颈模样,不用担心塞不进去。
新的毛笔一定要用冷水化开胶质,苏亭很有耐心地等待,顺便去翻翻书房的书,只是中途还是心焦地看了好几次,最后算算差不多时间,她从瓷瓶中抽出毛笔,整只毛笔笔锋已经完全散开,此时饱胀了朝露。
苏亭捏住笔跟向笔尖轻轻一抹,几滴朝露就顺着笔尖流出,滴入瓷瓶。压扁的笔锋,笔尖的毛平而齐,笔根处就算是被压过还是厚实、匀称、饱满,把笔锋在纸上轻轻一压,然后渐然地回复平直,果然尖、齐、圆、健四德具备。
苏亭此时已经完全被吸引,心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东西。在书桌前坐定,压条也放在一侧,五指包管握住毛笔,就往旁边的砚台蘸去。毛笔浸透墨汁,苏亭在砚台上顺笔管方向自左至右轻轻平掭,毛笔与砚面成标准的15度倾斜角。
掭着掭着,激动焦躁的心绪渐渐地平静。
再从砚台上拿起毛笔,苏亭的心变得异常的冷静。柔软而又有弹性的笔尖落在了宣纸上,墨汁渐渐晕开。一个小楷出现在眼前“将”,下一个字“进”,苏亭把先前才念过的将进酒写了一遍。
一会儿功夫,一篇工工整整的小楷就新鲜出炉。苏亭的小楷字体是学自于《唐灵飞经》,字迹匀称,笔势圆劲流丽,结构布局端庄秀美,就似一圆润而有节气的美女一般。
苏亭等它快干时候,这才拿起宣纸,对着斜射进来的阳光细细地欣赏,她记起来,当初练习这《灵飞经》时,自己还觉得多此一举,要写小字用钢笔不就行了,为什么要花费这么多的功夫去学习小楷呢?
她觉得直到此时,才真正的明白这小楷字体是多么的可爱,当你看惯了千篇一律的黑体字之后。
苏亭今日也不敢多写,先前化开毛笔用了一点时间,所以现在大概快到申时,虽然梅香很好,但是她还没有好到可以和盘托出自己的秘密。
把写着小楷的《将进酒》叠好,她把它放进了衣袖,看着毛笔有点发愁了,毛笔写过之后一定要快速洗尽,要不然毛毫干后,被宿胶残墨胶粘,笔墨硬化折伤,就会寿命大减。
苏亭悄悄打开门来,看看外面似乎无人,就轻悄悄地溜出去,到了洗墨池边洗干净才喜滋滋地往回走。
“咦,亭儿,你怎么在外面?”梅香站在一间书房门口奇怪地问。
“哦,我,我刚才把笔砚拿去洗洗!”苏亭擦擦汗,幸好刚才醒目把这些都拿过来了。
“那亭儿等等我,我把另外几间都收拾好了,一起走吧!”
苏亭点点头,借口放东西,和梅香告辞。
进入房间,苏亭有些烦恼毛笔以后如何洗的问题,暂时没有想到好的方法,那也只好谨慎点了。
接着苏亭把毛笔理顺,又开始烦恼该把它放在何处,算了,还是先用笔套套住,等回到自己住处才去晾起来。这里因为没有毛笔,所以当然也就没有笔架,只有笔筒,有水也只能先熬着。
不知道是因为心里兴奋,还是什么其他原因,苏亭觉得写了字后,精神特别地好,以前这小身子因为不能修炼,身体素质及不上别人,每次和梅香走回去,一半路程开始都要气喘吁吁,但是今天却是快到婢院才有劳累感觉。
不论如何,为了兴趣也好,还是身体也好,苏亭觉得自己都有必要坚持下去,这可是她唯一的寄托了。
担心会被大管家发现宣纸的问题,苏亭考虑良久,终于决定找到机会一定要向大管家申请自己学习写字的问题,或者问问新成行不行,貌似他也可以做很多主!
抱着这样的想法,第二天在说完篇目之后,苏亭提出这几十天自己想学着写字,借口就是想看看可不可以模仿出父亲的字体,凭着一点印象。
新成看了她良久,果然点头答应,原来他真的可以做主!
苏亭在疑惑新成身份的同时,更是开心不已,那样就不用担心宣纸的问题了!
015 命运
试过几日,苏亭真的发现只要自己每天写上一段时间的毛笔字,那么就会神清气爽,精神特足。为此,她专门停了一日,结果那日行起路来又回复以往的气喘吁吁,苏亭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是也隐约觉得和这支毛笔是有点关系的。
另外她虽然没打算永远瞒着新成和大管家,但是现在绝对不是让他们知道的好时机。所以她还特意用这里的笔写了几张给他们看过,虽然还注意了循序渐进的变化,但是已经让这两人感到诧异了。
其实那样的笔写起字来就和钢笔相似,但是比起钢笔,又有许多的不足,譬如出水很不顺畅,时多时少,要对这笔异常地熟悉,才可以很好地控制。而且由于用的是宣纸,又薄又轻,所以很容易划破纸面。
苏亭开始很不习惯拿这样的笔写字,但是毕竟是学书法的人,毛笔字写得好,钢笔字自是不在话下,这种木头笔,她没多久就掌握了。掌握后,她就渐渐在笔画上面做了改变,由黑体向楷体过渡。开始故意写得不怎么好,但是新成看了后,思索良久,然后拿去给大管家看。
接着大管家还亲自过来看过一次,鼓励了一番,说是五十天后,就给他再次瞧瞧如何,苏亭知道他的意思,五十天后,你真的有些值得骄傲的资本,我就会让你留下来。如果没有,那么会怎样,谁也说不准。
苏亭岂会害怕这点威胁,当然气定神闲地点头,倒是惹来大管家和新成惊诧的目光。
时间在众人的冷眼,和苏亭与梅香的无动于衷中飞驰而过,梅香每天晚上睡觉前都要打打明月拳,苏亭和她相识的时候,她刚刚突破二层,自觉在突破的时候有点勉强,所以当时那几天都是休息,没有如此拼命。
两人对于别人的冷眼始终不予理睬,一起回来一起过去,大家也忌惮梅香的二层修为,所以暂时没有什么人敢多说。陈府对于二层修为的婢女仆役也是比较优待,梅香暂未告知管家她的修为情况,但是相信管家很快也会知道。
五十天时间转眼就到。
苏亭心里略略有些紧张,低眉顺眼站在下首,有时也会偷眼看看大管家。他正坐在书房唯一一张椅子上,低头看自己写的楷体字,为了不引起别人注意,她写得有点歪歪扭扭,但是该表现出来的都表现了。
“人字这一瞥为何上粗下细?一捺反而上细中粗下细?”大管家皱皱眉头问道。
苏亭早就想到了这问话,恭敬地回答:“我……奴婢记得父亲当时是如此写法,他说笔画一般上下,完全无别,缺少变化,煞是无趣!所以在粗细上面做了改动。”
抬眼又偷看了大管家一眼,见到他不答话,似乎若有所思的模样,不由接着说道,“奴……奴婢所模仿出不过十之一二,除了这样的写法,奴婢依稀记得还有好几种方式,只要给奴婢足够的时间,奴婢一定能够一一想出来!”
梅香告诫过她一定不要说错了话,就连新成也曾暗示过她称呼要注意分寸,所以她这下也放在了心上。现在别看这人心情好,说错不和她计较,要是哪天说习惯了,遇到了少爷小姐夫人老爷的,那个时候因为这个被人痛打一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