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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杀后审?这等妩媚迷人的姑娘竟如此草菅人命?那班大汉吓得魂不附体,连连求饶……
求告半晌,成光毫不动心,佘阿大火道:“成光你这不识好歹的东西,难道非要我编瞎话骗你不成?”
成光嘿嘿冷笑道:“我早就知你要编瞎话!”说罢,便要动手取去佘阿大性命。
“且慢!”赵景濠举手一拦,沉声道:“成兄弟,愚兄有一法倒可试试……”
“噢,赵大哥有办法让他说实话?”成光惊奇道。
“此法并非万试万灵,但我可保证他说的必是真话。”赵景濠不无自豪道。
“妙极了,就拿来这家伙试试!”成光如抓小鸡般拎起佘阿大。
“随我来……”
赵景濠夫妇领着成光正欲离去,波儿跟上道:“赵帮主,可否让我也见识见识此等妙法?”
波儿也算老江湖,除了刀架脖子,她实在不知世上还有何法子能让人说真话。
“温姑娘……”赵景濠迟疑不答,看着成光。
成光心道,定是浪子对波儿颇有微词,因此,赵景濠夫妇至今仍对波儿心存芥蒂。于是,拍胸脯道:“大哥大嫂尽管放心,波儿姐早已与秦老贼誓不两立。”
成光如此一说,赵景濠即刻坦然道:“那就请吧……”
漕盐帮,行讯室内,光线昏暗,静寂无声。
佘阿大坐在木椅上,瑟瑟发抖……
赵景濠取出颗白药丸,平静道:“佘护卫,莫要惊慌,先服下这颗药丸。”
“这……这……是什么?”佘阿大盯着药丸颤声道,接着,他又指天发誓:“赵帮主,我佘阿大若有半句虚言,甘遭天打雷劈!这药可否就免了?”
波儿亦好奇道:“这是什么灵丹妙药,吃了便能说实话么?”
赵景濠摇头笑道:“此药只具一般安神功效,要他说实话,得发功催眠才成。”
“发功?赵帮主使的莫不是奇音摄魂大法?”波儿探问道。
“不是。”赵景濠自豪道:“泱泱中华武林,各类奇门妙术远比异邦高明得多,又何需去学藏教法术?”
“那又是什么功法?”波儿打破沙锅问到底。
此等窥探别家武功之举,实乃江湖大忌,成光不得不提醒道:“波儿姐,别打扰赵大哥。”
赵景濠却哈哈一笑道:“温姑娘真乃好学之人,若有兴趣,我倒可将心法传授与你。”
波儿一怔,心中疑道:方才他还不愿我同来,此刻又无缘无故要授我功法,这赵景濠也太豪爽了点,或许他酒翁之意不在酒?于是,她冷冷回绝道:“多谢赵帮主美意,我只是好奇,并无意练此功法?”
赵景濠道:“温姑娘莫要客气,我一向主张摒弃门户之念,将各派绝学公诸天下,唯有如此,武学才能真正发扬光大……”
赵景濠讲起头头是道,成光插言道:“赵大哥,我来喂他药丸。”
见成光要来喂自己,佘阿大忙是一口吞下药丸……
药性发作还需等上一会,成光便问道:“此功法难习么?”
赵景濠笑道:“成兄弟也想习练?此等法术意在窥探别人私隐,终比不上耀日神功来得堂堂正正。”
波儿一听,不免生怒,赵景濠原在讥讽我邪气,便故作惊讶道:“此术既是有点邪门,赵大侠一身正气,如何会去学?”
赵景濠有点尴尬。
一旁苏越秀开口道:“此法本是师父教我的,他教我用迭格法子来甄别男子是否真心……”
原来如此,波儿释然笑道:“那苏女侠试过了吗?”
“迭格么……”苏越秀虽人到中年,面皮依旧极薄,听得此问,脸色微红,支吾不言……
成光责怪道:“波儿姐,你怎拿大哥大嫂寻开心?”
赵景濠看了眼自家娘子,温柔一笑,正色道:“我师父其实人很不错,就是行事太怪异,你们莫要见笑。”
赵景濠如此爽直,成光和波儿忙道:“哪能呢……”
江湖上人尽皆知赵景濠夫妇有意疏远师父叶雨梦,对此成光也觉他们有所不该,今日看来,叶雨梦确实做得过分,你好酒好色也就罢了,为何还要挑拨他们师兄妹感情,莫非你这死老头子贪恋自己徒儿不成?哎,这点倒像浪子,明知丽妹心中有我,还硬要插上一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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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二章重温旧梦
四人谈笑间,佘阿大已昏昏欲睡……
赵景濠见状道:“差不多了……”说着,轻轻走到木椅前,闭目提气,徐徐出掌,掌心自佘阿大海底轮始,向上经过丹田、太阳神经丛、心轮、喉轮、眉心轮而至顶轮,缓缓推动数遍。而后又以两掌揿压佘阿大脑后玉枕穴……
约莫一柱香功夫,只见佘阿大双目迷离,似睡非睡,犹如魂游天外……
“此人已被我催眠,纵是再狡诈,也不会说半句假话,因为此刻他说的全是梦话。”赵景濠轻轻解释道。
梦话自然不假,关键在于如何催眠。
成光见状心道:佘阿大好歹武功尚可,算个厉害角色,竟在片刻内,被赵景濠以内力催眠,叶雨梦三个徒儿当真个个了得,武功全在风云月三使之上,怪不得赫虎琴为战胜叶大侠,甘愿冒险苦练耀日神掌,以至走火入魔……
见成光投来仰慕眼神,赵景濠谦逊道:“雕虫小技而已,以成兄弟之内力完全可以办到。”
成光羡慕道:“此等催眠术若真有效,我倒想习练一番,这世上狡诈之人实在太多。”
“成兄弟要学,自然一句话……现在你快问吧。”赵景濠催道。
问什么呢?成光一时没了头绪,还是波儿促狭,开口问道:“佘阿大,你平生所做最不要脸的是哪一件?”
佘阿大木然望着波儿,含糊道:“那年乡里武试,我给对手下了点巴豆,结果……那家伙被我一掌打死!嘿嘿,我就此中了个头甲……”
此事,在场之人自然不知,但可以去查实,想来佘阿大所言非虚。成光喜上眉梢,问道:“秦则方在哪里?”
“秦爷?”佘阿大摇头道:“卑职已多日未见秦爷……”
“空色在哪里?”
“空色……空色……空色……”佘阿大念叨着倒头欲睡。
还是一问三不知,成光大失所望,一把将佘阿大揪起……
“成兄弟,莫急,看来他是真不知空色行踪。”
赵景濠急忙将成光拉开,轻声问道:“那你来应天府干什么?”
“奉命……行事……我们弟兄在此待命……操你妈的……碰上那该死的赵景濠!”佘阿大睡梦中还骂上一句。
赵景濠笑了笑,又问道:“是谁给你下的令?”
“萧大人……哎呀,别问了,我头好痛!”佘阿大抱头嚷道。
“说!萧青锋人在何处?”成光厉声喝道。
佘阿大微微一震,迷迷糊糊道:“萧大人……去了西域……叶尔羌……”
“去西域干什么?”赵景濠抢先问道,他怕成光又乱吼乱叫,吵醒醒佘阿大。
“去刺杀十二王爷。”佘阿大声音很轻却很清晰。
浪子去了西域?在场四人面面相觑,过了片刻,成光问道:“那个赫虎琴真在叶尔羌?”
“对。”
这佘阿大其实知道的不少,成光急忙问道:“丽妹呢?她在哪儿?是不是也去了西域?”
“丽妹……丽妹……丽妹……”佘阿大又念叨起来,想是不知丽妹是谁。
“我问你,四小姐和萧大人在一起吗?”波儿知道锦衣卫之人都叫丽妮达四小姐。
“是的……是的……”佘阿大的头又耷拉下来。
成光将其扶正,催问道:“他们何时走的?与哪些人同行?萧青锋又如何得知浪子行踪的……”
“或许……丹霞……两月……大同……”佘阿大不知所云,且越说越轻,一会便打起呼噜,再也叫不应。
夏夜,无风,闷热,透不过气。
娟娟靠在床上,手中拿着把锦扇,呼呼摇着……
成光坐在圆凳上,呆望着她一言不发……
这般无言多时,娟娟直起身来,柔声问道:“光哥,你可觉着自己变了?”
“什么?怎么啦?”成光魂不守舍。
娟娟独自微喟道:“整天阴沉着脸,稍不顺心便大吼大叫,像是天下人都欠你似的……唉,你这般待我倒无所谓,可赵大哥他们毕竟是外人……”
闻言,成光不以为然道:“赵大哥知我脾性,哪会这么小鸡肚肠?”
“我是小鸡肚肠……”娟娟绷着脸道:“我还想问你,你这般乱发脾气,到底做给谁看?”
又来纠缠不清!成光不耐烦地扭过头去。
娟娟索性从床上跳下来,赤脚走到成光面前,厉声道:“你道我乐意如此啊?你只须答应一声,不想见丽姑娘,我便不再纠缠!”
成光只得欺哄道:“好,我答应你,快睡吧……”
“光哥,你如今也会骗人了!”娟娟怒气更盛,质问道:“今日你有否问起过她?”
成光一怔,心道,波儿真是恶习难改,一会功夫就传话给娟娟,她是嫌我不够烦吗?
娟娟来了刁蛮脾气,催促道:“说话呀!敢做不敢当啊?”
成光霍地起身吼道:“不错,我是问了!不该问吗?”
成光发威,天下没人不怵,娟娟亦是一震,强作镇定道:“好,这才像大丈夫,直说吧,你想不想去西域?”
“当然要去!”成光凛然道:“丽妹有难,我岂能不救?”
娟娟盯着成光,冷冷道:“既然主意已定,为何不对我说?莫非又像上次那样,趁我睡着,偷偷溜走?”
确实如此,成光不知如何启齿,娟娟又道:“你不想在此追捕空色与秦则方了吗?”
“他们不在江南……”成光回道。
“他们不在江南?那你留在此地做甚,散心养伤啊?”娟娟冷嘲一声,不等成光开口,又忿忿道:“我算明白了,你不顾天道教弟兄,又不辅佐我爹新政,为来为去,为的就是那个美人精!”
“什么话?”成光辩道:“两月来,我每日都在搜寻秦则方影踪……”
娟娟冷哼道:“那又为何半途而废?一听见她音讯,就屁颠屁颠跟去?”
“莫要这般刻薄!”成光强忍怒火道:“娟娟,丽妹对我恩重如山,你又不是不知,难不成要我做无情无义之人?”
娟娟自知有点过分,怔了半晌,黯然道:“你还舍不下她对吗?”
成光又是久久不语。
娟娟哀婉一叹,正色道:“这些日子,我看够了你那副冷面孔,今天,你就说句敞亮话,还想不想与我成亲?”
见成光不答,娟娟又加上一句:“放心,我不会寻死觅活。”
成光一怔,久久凝望着娟娟,眼神由懊恼转为愤恨,却又由愤恨转为怜悯,最后生出丝丝柔情爱意……
“娟娟,你想几时成亲?”成光终于开口,神情不乏悲壮。
“我要你说。”娟娟敏感道。
成光果断道:“待这次救出丽姑娘,我俩便回京成亲。”
娟娟本还想问,若是救不出怎么办?可转眼一想,便骂自己傻冒,救不出岂非万事大吉,于是,欢然跃入成光怀中,幽幽道:“光哥,这句话你再不说,我真的活不成……”
“不要这样,你早已是我爱妻,我成光怎会不娶你?”成光搂着娟娟,冷峻脸庞泛出些许笑意。
“光哥,我就知道,你不会无动于衷……”娟娟似是感觉到什么,盈盈笑着来解成光衣衫……
成光微微一怔,推开道:“睡吧,明日一大早,我们便要上路……”说完,抽身离去。
夕阳西斜,依然热烈似火,小城偏远,犹牵斯人情怀。
丽妮达拭去满头汗珠,仰望“鱼羊鲜”三字招牌,不无感叹道:“此番已是两度重游……”
浪子随其下马,感叹道:“我也触景生情啊。”
“噢,你何时来过鱼羊鲜?”丽妮达诧道。
“前年腊月初二……”
浪子嗓音低沉,他清楚记得,那天很冷,就在此街上,小妮达迎风舞雪,忘情欢笑,而自己的心都快要结成冰……
那时,浪子在看着我与光哥,丽妮达明白过来,回思当初情怀,心生百味,说不清是苦是甜。
浪子亦意识到那般偷窥无甚光彩,朗笑道:“今天不冷了,还很热呢,我们真要吃鱼羊火锅吗?”
丽妮达回过神来,答道:“我想让娘亲重温一回旧梦……”
此时,安邦孟从酒楼里迎出,垂首恭敬道:“主子,一切都备妥了。”
入关后,安邦孟推去一万两酬金,又辞掉捕快之职,死活要跟随浪子左右,弄得浪子哭笑不得,无奈受之。
“安老哥,你去将梅伯扶下车。”
浪子吩咐一声,又走到另一辆马车边,问碧霞道:“赫天王喝了迷魂汤,反应如何?”
“像死猪一样,一日内绝计醒不了。”
碧霞和丹霞已再次改换门庭,发誓效忠浪子。
浪子不放心,撩开车帘,细细察看一番,才走回丽妮达身边,道:“可以请你娘亲下车了。”
“每次像做贼似的,你烦不烦啊?”丽妮达小声埋怨。
浪子沉吟道:“说的也是,等会我想与娜尔丹神女共进晚餐,顺便问问她是何打算……”
丽妮达忖道:浪子早已想与娘亲会面,无奈娘亲情绪不佳,而自己又没机会与娘亲详谈,今日机会不错,应是让他们见面。于是,她将娜尔丹接下车,轻声道:“娘,浪子他想与你谈谈。”
娜尔丹无心噢了一声,开口问道:“你爹居室何处?”
“我带你上去。”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