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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熬堂又是陪笑道:“王爷抬举了,下官怎敢有王爷这般品味……”
“什么品味?”浪子也笑道:“好酒好色,师兄师姐,你们说对吗?”
对面的赵景濠略显疑惑道:“师弟,听说你戒酒了?”
“听谁说的?”浪子又是反问。
赵景濠一怔,苏越秀道:“不是你自己说的吗?为讨好丽姑娘,酒也戒了……”
“喝多了,记不清……”浪子搔首道。
苏越秀又道:“你怎又喝上了?丽姑娘可是个顶真之人,让他知道你言而无信,只怕……”
“怕什么?怕我娶不上媳妇吗?”浪子傲气道。
赵景濠夫妇讶然无语,熊敖堂哈哈笑道:“王爷真会说笑,哪个姑娘不想嫁给十二王爷这般英杰,她定是瞎了……不……疯了……”
浪子仰头灌了一杯,苦笑道:“她没疯,我倒快疯了……”
赵景濠关切道:“师弟,我看你心绪奇劣,可否告知师兄所为何事?”
浪子沉默片刻,恨恨道:“还不是为了那个成光,他跑来江南,问我讨秦则方……”
赵景濠夫妇对望一眼,齐声诧道:“秦则方不是炸死在洞中了吗?”
“跟他说,他不信……可恨的是小妮达还帮着他,非要我澄清此事……唉,师兄师姐,这些年,我待丽姑娘如何?她的心就是块铁,我想也该化了,可她偏忘不了那个成光……”浪子絮絮叨叨,半醉半真。
赵景濠默默听完浪子倾述,惑道:“成光为何疑心你会暗藏秦则方?他难道不知你与秦则方有血海深仇?”
“他说我贪财,藏起秦则方,是为逼问其巨额银两之下落……你们说,我是这样的人吗?”浪子目光有意无意飘向赵景濠夫妇。
赵景濠夫妇脸色微变,脱口问道:“那他有何证据?”
浪子道:“证据嘛,说来好笑,其一,他寻不着秦则方尸首,其二,我被岑正洋擒去失踪几日。”
“纯属无端瞎猜嘛。”赵景濠释然一笑:“想是李姑娘之死,令成兄弟失了心智?过些日子便好了……”
“不为娟娟,是为小妮达,成光才跟我过不去……”浪子一脸恼怒,又喝了三杯。
苏越秀忍不住皱眉道:“别喝了,今日邀我们前来,到底有何贵干?”
浪子放下酒杯,正色道:“我已约好成光在此会面,你俩与他交情甚好,有你们来劝,他也许会听……”
赵景濠面露难色,思忖片刻道:“你说,成光无理取闹起因情事纠葛,我与你师姐实在不便相劝,再说,成光倔得很,未必肯听我们的……”
“不听话,就把他做了!”浪子丹凤眼忽尔一凝,似利剑出匣,刹时寒气迫人……
赵景濠与苏越秀见惯大风大浪,也微微一惊,熊敖堂则急道:“王爷,这个成光堪称绝顶高手,那耀日神掌霸道无伦,当日锦衣卫数百将士都奈何他不得,下官今日只带来一营兵士……”
浪子淡淡一笑,拍着熊敖堂肩膀,道:“莫急,本王请熊大人来只为作个见证,日后对皇兄、李大人他们有个交待……”
熊敖堂追问道:“如何交待?”
浪子胸有成竹道:“这傻小子鲁莽的很,到时,本王会激他动粗,以我师兄弟三人之武功,取其性命不在话下……熊大人可说成光为争抢丽姑娘,意欲谋害本王,本王不得已自卫……”
浪子早已策划定当,要取情敌性命?赵景濠疑惑地打量浪子许久,神色凝重道:“此事非同小可,望师弟三思啊。”
浪子怅道:“我也知成光不好惹,可他想置我于死地……”
赵景濠忙道:“不会的,成光岂会不辨是非,我来开导他一番,应能让他回心转意。”
“那就仰仗师兄师姐了……”浪子颇为欣喜。
然当夜成光并未来赴鸿门宴,这场鸿门宴本就不是为他设的,是为赵景濠夫妇设的,成光等就混在熊敖堂所带官兵之中,可浪子改变主意,没令他现身。
待赵景濠夫妇走后,浪子第一句便问:“漕盐帮高手真是一个未见。”
成光颌首道:“除了同来的副帮主宋腾蛟,其他人至少不在近处。”
浪子惑道:“是他们胆大,还别有隐情?”
成光则埋怨道:“为何不让我去盘问他们几句?”
浪子微微摇头道:“你现身反而难以收拾,不如布下疑阵,让他们心神不宁……”
成光不甘心道:“有何不可收拾,以你我之力,擒住他俩不在话下,细细审问便是。”
浪子又是摇头:“说实话,我师兄师姐武功之深浅,尚且不明,再说,他们敢来赴会,必是有所准备的,单就那个宋腾蛟武功也很高的……”
单论剑法,宋腾蛟绝对在边关月之上,好像也是不拘一格,无招胜有招的那种。
成光点点头,悻悻道:“那你探出点什么门道?”。
“他们似乎有点心虚,也许是我错觉……”
浪子很是茫然,他甚至怀疑自己是否判断错了,秦则方不在赵景濠手中?
成光沉声道:“心虚足可证明一切,只是惊动了他们倒有点麻烦。”
浪子缓缓道:“对敌之道,有时需出其不意,有时需乱其心神,敌人顾虑越多,就越容易犯错,这样,我们便可察出其真面目……”
“敌人原形毕露,便要开战,是否召集弟兄们来江南?”成光深知漕盐帮实力非凡,当也不敢大意。
“暂且不必,今日我让熊总兵亲自出马,就为镇住漕盐帮,令其不敢轻举妄动……你我当务之急是找到秦则方,和那些金银的下落,与漕盐帮之战能免则免。”
与赵景濠夫妇会过面,浪子思路渐渐清晰,唯有找到秦则方,真相才会大白于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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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六章意外之喜
扬州城,一家不起眼的小客栈。
成光独坐床头,神情倦怠落寞。按着浪子推测,漕盐帮近日应有所举动,一月来,他夜不成眠,紧紧盯着赵景濠一举一动,可未见有何动静。波儿蔡擒龙等暗访各处,查探秦则方下落,也没半点收获。
找秦则方,再找秦则方!这种大海捞针的日子何时是个尽头?成光真的倦了。
英雄怕磨。
这句话用在成光身上最适合不过,成光并非没有毅力,不然他也不会练成耀日神掌,他只是不能失去奋斗目标,一旦迷失方向,他便开始胡思乱想,便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路。
此时,咚、咚、咚,敲门声起……
成光整个人顿时像张绷紧的弓,他来此小客栈,只为好好睡一觉,因此他没告诉过任何人。
“是我,你宋老哥……”
是漕盐帮副帮主宋腾蛟,成光稍稍犹豫,打开房门……
宋腾蛟进屋,脱去油布雨服,接过成光递上茶水,喝了个底朝天,又自己倒上一杯,嘿嘿笑道:“酒后口渴,见谅,见谅……”
成光早闻到一股浓重酒气,宋腾蛟好酒,但从不失态,今日举止反常,成光不得不防,他冷眼相对,开口质问道:“宋老前辈,如何得知我住此店?”
宋腾蛟面露得色,咪咪笑道:“但凡江南之事,没一件瞒得过漕盐帮?莫说,成大侠近日常与本帮打交道,就是两年前,成教主避祸杭州,本帮也知道的一清两楚。”
成光点点头,怪不得当日小游子被带到杭州,此话至少说明,当年浪子与漕盐帮是自己盟友,不知如今还是不是,成光冷峻道:“宋老前辈,深夜前来,定有要紧之事,不妨直言。”
宋腾蛟诡笑道:“直言相告的,应是成大侠吧。”
宋腾蛟既已找上门来,想瞒也瞒不住,成光道:“晚辈此来江南为找秦则方。”
宋腾蛟噢了声,不言语。
成光无奈续道:“贵帮可知秦则方下落?”
“不清楚。”宋腾蛟微微摇头,问道:“成大侠与我帮主以兄弟相称,何不向帮主问明?”
此话将成光噎得够呛,他本意要直面赵景濠对质,浪子却要他暗中查探,观察漕盐帮作何反应。成光思忖一番,探道:“赵帮主能坦诚相告吗?”
宋腾蛟不答,却是微喟道:“帮主和夫人近日性情大变,暴躁易怒,昨天,两人为一件小事吵起嘴来……”
“天下哪有不吵架的夫妻?”成光故作懵然。
“成大侠也许不知,帮主和夫人相敬如宾,老夫从未见俩人争执过什么……”宋腾蛟目光移向成光,问道:“成大侠想是知晓帮主和夫人为何气成这样?”
宋腾蛟显然在告诉成光,赵景濠夫妇早已看出他与浪子合谋对其猜疑,那性情大变当是心中冤愤所至。
如此而言,一场大战迫在眉睫,宋腾蛟是来下最后通牒的,成光愠怒道:“知晓如何,不知晓又如何?宋副帮主今日来,想是传你家帮主之令,叫我成光知难而退?”
宋腾蛟粗着嗓门道:“什么知难而退?漕盐帮百年基业,试问天下谁撼动得了?你不行,浪子也不行……老夫此来,只为两句话骨梗在喉,不吐不快,成兄弟你听好喽!”
“宋副帮主,有话快讲!”
成光有点厌恶,酒真不是好东西,喝了它,人都变得狂妄,一贯洁身自好的宋腾蛟也未能免俗,发起酒疯来。
宋腾蛟想了一想,慨然道:“老夫今日是来骂你的!”
真发酒疯啊?成光双目一瞪,厉喝道:“你说什么?”
宋腾蛟毫不畏惧,凛然道:“瞪我干什么?你忘恩负义,为虎作伥,企图坑害我漕盐帮,难道老夫骂不得?”
讲理就好,迟早要讲。成光面色稍缓,问道:“宋副帮主言下之意,漕盐帮全然不知秦则方行踪?”
“成大侠已调查多日,何必问我?”宋腾蛟泰然自若。
“那我倒要问问,当日,你与赵帮主为何会出现在猛龙洞附近?你们来的当夜,紫霞逃出了猛龙洞,赵帮主那手催眠大法又用的正是时候……这些事,宋帮主不觉奇巧了些?”成光与浪子已分析过,这些是漕盐帮最大疑点。
宋腾蛟正色道:“日前,漕盐帮在京城有一笔大生意,帮主与我等赶去,正逢圣上张榜捉拿秦则方,帮主便去刑部,想与你商讨此事,得知你尚在神女门,故而赶来……”
宋腾蛟说的无懈可击,成光仍追问道:“贵帮如此热心捉拿秦则方,未免令人费解。”
宋腾蛟叹道:“想不到,成大侠也会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会老夫不骂你,只想问你一句,就算我漕盐帮图那一百万两赏银又当如何?”
“你们果然为图钱财!还自命什么侠义之道?”成光抓到一丝把柄,底气足了不少。
宋腾蛟坦然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向来是我帮宗旨。你们天道教不也杀人劫财,还自命什么替天行道?”
“我等是杀富济贫。”成光争道。
宋腾蛟回敬道:“我漕盐帮取财也为养活数万弟兄,难不成让他们妻儿老小喝西北风去?”
成光理屈词穷,转而问道:“那紫霞之事,如何解释?”
宋腾蛟大笑道:“紫霞与本帮何干?此女现在十二王爷府中,成兄弟为何不去问她?”
是啊,浪子为何至今查不出紫霞身份?成光无奈,恨道:“我成光终有一天会查出元凶,到时,我抽他筋剥他皮!”
宋腾蛟不为所动,浅笑道:“要查尽可光明正大,帮主有令,成大侠是他兄弟,漕盐帮各处任其查看,任何人不得阻拦。”
噢,怪不得一月来与漕盐帮未生冲突,原是赵景濠有令在先。成光不无歉意道:“多谢赵大哥体谅,在下为秦则方之事,实已焦头烂额……如今正想好好睡一觉,宋老哥,先请回吧。”
宋腾蛟不走,喝口茶,又怒气冲冲道:“帮主宽宏,还认你这兄弟,我宋腾蛟却是不认……老夫还没骂够呢!”
“还要骂什么?”成光怏怏问道。
宋腾蛟道:“老夫要骂你,糊涂,窝囊,全无男儿骨气。”
“此话从而说起?”成光诧道。
宋腾蛟忽而激动道:“你难道看不出朱頔文一直利用你替其卖命,为剪除秦则方,天道教和漕盐帮死伤多少弟子?如今秦则方已除,他就想挑动天道教与漕盐帮拼杀,所施伎俩与秦则方如出一辙,为的便是除灭所有江湖帮会……你呢,心上人被其夺去,还认他做主子,要对我漕盐帮不利,你这不是糊涂,窝囊,又是什么?”
漕盐帮二当家言语掷地有声,痛骂当今王爷与头号高手,着急牛气冲天,成光听着却在暗喜:反间计,再明显不过的反间计,漕盐帮果然中了浪子之计,居然来策反自己与浪子为敌。
“宋老哥敢骂王爷,难道不怕满门抄斩!”成光有意稳他一稳。
“怕什么,老夫这把年纪活够了!”宋腾蛟面目赤红,昂然道:“老夫认你兄弟,才这么说!那狗王爷算什么东西,酒色之徒,老夫早看他不顺眼,那日借烟花柳巷之所,居然对帮主和夫人言语讥讽!帮主和夫人看不惯他师父好酒好色,怎么啦?有错吗?叶大侠都没怪罪过,要他这师弟不懂规矩,瞎起什么劲?成兄弟,你或许不知,那天,他还唆使帮主杀你了事,幸好,你没来……”
宋腾蛟前几句说的不错,后面就不对了,是浪子不让自己出面的,于是,成光假惑道:“浪子要取我性命,按理有的是机会,他会不会在试探赵大哥?”
“噢,你这么说,倒也可能……”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