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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住耀日神掌,擒贼先擒王,只需与浪子合力,制住赵景濠夫妇,问题也不大,况且还有岑正洋和紫霞相助
想到紫霞,丽妮达急忙四下张望,浪子吩咐过她,要时时刻刻盯着紫霞,似乎紫霞才最要紧之人……
哎,这鬼丫头好生贪玩,竟爬到主桅顶上去看海,丽妮达如今又觉紫霞天真调皮,似无一点心计,便也放松警觉。
此时,浪子叫她:“小妮达,过来喝一杯……”
呵,浪子真会享受,把桌椅搬到前甲板上,晒太阳,观海景,品美酒,还要我去作陪。丽妮达轻笑一声,款款走去……
“小妮达,海上风光如何?”浪子问道。
“令人心旷神怡……”丽妮达笑了笑,说道:“说来好笑,我是头一会看海呢。
浪子略是动情道:“要是小妮达喜欢,便在海边建座楼台,我陪你,日观夕、夜观潮……”
“多谢王爷恩典。”丽妮达低眉顺目,似在窃喜。
坐在对首的赵景濠夫妇,开言道:“师弟,这走了五天,那岛究竟在何处?再向东要到琉球国了吧……”
“我不知道,岑正洋在掌舵,可他也得听东瀛人的,昨日,他们好像说还有三四天,要绕过个什么象鼻岛……管他呢,喝酒……”
浪子自顾自喝了一杯,随后,替丽妮达斟上一杯,劝道:“小妮达,这可你们西域产的葡萄酒,你得来一杯……”
丽妮达一看,骨瓷夜光杯半透明,泛着氤氲之色,杯中似是琼浆美液,便浅浅呷了口……
“干了,干了……”浪子嚷道。
丽妮达不悦道:“此酒适宜于品,岂可一干而尽?”
“天下哪有不可干的酒,我叫你干你便干!”浪子似已微醺,声音颇粗。
丽妮达冷冷放下杯盏,拂袖走进舱去……
苏越秀见状,想跟去抚慰几句,浪子道:“随她去,我就不信调教不了她?”
赵景濠夫妇愕然无言,暗道:丽姑娘定已委身于浪子,否则,浪子岂敢如此放肆?苏越秀更是为丽妮达不值,早知男人千方百计也就为得你身子,又何苦摆足架子,难道你不知男人会变本加厉,将以往所受委屈放泄于你?赵景濠则心想,难怪成光要杀人,遭此横刀夺爱,换我也受不了这鸟气。
两人自是想错,为刺探他俩,丽妮达与浪子不失时机地做戏,此时,丽妮达逛到岑正洋身旁……
那岑正洋光着黝黑膀子正在掌舵,见她前来,招呼道:“四小姐,有何吩咐?”
“岑护卫,这回可辛苦你了……”丽妮达含笑致意,也延旧称。
“苦啥?如今我是鱼回大海啊……”
岑正洋迎着海风,豪爽大笑,心中激情澎湃,他又生出当海盗的
念头,往后专门打劫扶桑国人,只不知十二王爷准不准他这报国理想。
丽妮达拿过一旁海图,看了半晌,懵然问道:“岑护卫,如今我等走的航线,是那两扶桑客所指的吗?会不会走岔呢,我看这海天茫茫,啥标记也没有……”
“是这条路,不会错!”岑正洋颇为肯定。
丽妮达自知外行,也不多问,看了眼空空的大海,暗暗担忧起成光他们,此刻,她觉得浪子和成光多此一举,船上数人足以对付赵景濠夫妇,扬子江上下手便可,为何非要跑这海上来,为何偏要等赵景濠图穷匕现?
丽妮达颇为不解,她轻轻走回前舱,窥听浪子与赵景濠夫妇交谈……
此时,浪子轻笑一声道:“师兄师姐,半天不说话,想什么呢?”
“没什么……”两人同声答道。
“真的没什么?师兄师姐,真的没什么瞒着我?”浪子语调越来越冷。
赵景濠不是懦弱之辈,当下凛然道:“师弟,有话不妨直言!”
夫唱妇随,苏越秀也冷声道:“师姐,早看出来,你在疑心我们,直说吧,将我们夫妇带到海上,究竟有何企图?”
赵景濠夫妇刹时脸罩寒霜,瞪着浪子,浪子也紧紧盯着他们……
两道目光交锋四道目光,浪子竟占了上风,赵景濠夫妇终于退却,移开目光……
浪子微微笑道:“师兄师姐,该你们先说有何过错?”
气氛骤然紧张,舱中丽妮达却不明所以,浪子此时为何又要摊牌?
赵景濠虽是心虚,仍激昂道:“我没错!”说着,他站起身凝望碧海蓝天,久久不语。
浪子起身走到赵景濠身后,颇为诚恳道:“师兄没错,便是小弟错了,师兄可否告知,小弟错在何处?”
赵景濠想了想,正色道:“错就错在,你不食人间烟火!”
浪子诧异道:“此话怎讲?我行走江湖吃的苦可不少。”
“小小磨难罢了……”赵景濠十分不屑道:“你命太好了,出生皇族,巧遇名师,又长得英俊潇洒……”
赵景濠出身相当苦寒,许是看不惯他花天酒地,浪子也无意再辩,冷冷问道:“我命好,便该死吗?”
“你命好与我何干?”赵景濠豪笑道:“我赵某如今过的也不差……”
“是啊,师兄如今呼风唤雨,雄霸一方,确实过的不错……”浪子应道。
“可有人偏不让我过好日子!”赵景濠瞪着铜铃般大眼,直视浪子……
浪子催道:“少绕弯子,快快言明。”
赵景濠仍缓缓道:“那好,我问你,杨怀仙为何要反?”
“他不知足!莫非师兄你也不知足?”浪子语气又严厉起来,他渐渐看清,那些助他复仇之人心都贪得很。
赵景濠摇头道:“不是我不知足,而是你不明白,水清则无鱼……大家吃辛吃苦跟你干,无非想多得点好处,他却捧上天道教李墨松等人整肃纲纪,弄得人人自危……说你,不食人间烟火,便是不体谅人情世故,苛求人人品行高洁……”
以德治国乃浪子梦想,与赵景濠等江湖之人,三言两语谈不清,他单刀直入道:“快说!你到底做了何等错事?”
赵景濠依然不答,森然问道:“你在审我?当我赵景濠是小毛贼?”
浪子急切道:“师兄,快将事情说明,不然,悔时已晚。”
正在此时,苏越秀忽道:“师哥,你看有三条渔船向我们靠来……”
众人一看,正北方向,果有三艘船,鼓足风帆,急驶而来……
浪子看一眼,即刻高声道:“各位听着,没我之令,谁都不准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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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0』第九十章图穷匕现
经过五天仔细观察,浪子已然坚信,赵景濠根本没打算杀自己,此事蹊跷得紧,需与成光等当面对质,所以,他急令众人冷静以待,接着,他又对赵景濠道:“师兄,你务必约束部下,莫要动手!”
我的部下?动什么手?赵景濠夫妇莫明其妙,刚想开口,只听主桅顶上的紫霞亮声叫道:“快看哪,是成盟主他们来了!”
浪子一抬头,看见高高在上的紫霞,大急道:“小妮达,你怎让她爬上面去了,快给我抓下来!”
赵景濠夫妇则急忙望向海面,冲在最前的船头上,赫然立着位红袍大汉,成光!那个头顶战云的猛士。
“原来,你们一直骗我!”
赵景濠恍然大悟,浪子与成光想是串通一气,借口争风吃醋,蒙骗自己,本来赵景濠夫妇自负武功了得,并不认定他们会输给浪子与丽妮达等人,此时,见成光杀到,暗呼不妙,两人一使眼色,忽地扑向丽妮达……
夫妇俩灵犀相通,自想到一处:“对付成光和浪子,唯有制伏丽妮达!”
丽妮达本是转身去擒紫霞,闻得脑后疾风,机灵地一个前滚闪过两人擒拿,一击不成、苏越秀玉腕再抖,一条白练迎风蹬直,倏然缠住丽妮达双腿……
“休伤小妮达!”
浪子大急,乌金折扇随即飞出,斩断白练,而此时,赵景濠的大铁剑已砍向丽妮达小腿。江湖上武功最高的一对夫妻,轮番上阵,矛头直指丽妮达,想是势在必得。
丽妮达绝非任人宰割之辈,就地一滚,再行让开,一攻一守,她身下坚硬甲板剖开三条割口。
浪子及时赶到救起丽妮达,口中大喊:“师兄师姐,别动手,听我说!”
赵景濠夫妇一怔,惑道:“事到如今,还有何可说?”
“你们误会了,成光不是来杀你们的。”
浪子只得先撒个谎,稳住他们。不料,话音刚落,成光跃上船舷,怒吼道:“赵景濠,你死到临头了!”
赵景濠夫妇被浪子和成光夹在船中间,正苦思脱身之计,猛听得海上有人在喊:“帮主、夫人,属下来啦!”
当、当、当,一阵响,转眼间,数支锚爪勾住巨舟之舷,宋腾蛟等数名漕盐帮高手顺着绳索,飞也似的滑上船来……
宋腾蛟一到,便是大叫道:“帮主,我们中计了,成光与狗王爷是一伙的……”
双方剑拨驽张之际,但见浪子虎目神光电射,镇定众人,异常沉稳道:“好,都来了,那就先把话说明,再动手也不迟!”
赵景濠夫妇尚在迟疑,宋腾蛟却是不惧浪子,暴怒道:“跟你这狼心狗肺的东西,无话可说!帮主、夫人、你们先走,我老宋来掩护!”说着,手中利剑化成一条银蛇噬向浪子……
眼见宋腾蛟忠心护主,苏越秀当知此处不可留,拉起赵景濠飞上绳索,滑向漕盐帮渔船……
“哪里跑!”
成光大急,他抢在最先冲上巨舟,为的就是擒敌之首,因为漕盐帮三十几名高手个个身手不凡,不制服赵景濠夫妇,这仗恐难取胜。此情此景之下,他毫不犹豫发出耀日神掌……
惊天弧光闪过,锦湖女侠香消玉殒,灰骸撒向万顷波涛,化作一缕轻烟袅袅升起……
“师妹!”落入海中的赵景濠悲极狂呼……
“师姐……师姐……”
浪子痴痴凝望那缕轻烟,竟也停下手来……
丽妮达震惊了,她又一次看到此等悲壮的爱情场面,苏越秀最后一刻拼死推开赵景濠,身中耀日神掌而亡……
丽妮达开始不信他们是敌人,可这一切都迟了。
“夫人!”漕盐帮弟子齐声悲嚎,此刻,她和浪子都知道一场血战势在难免。
来了!
赵景濠发疯般自海中跃出,暴跳三丈,大铁剑没头没脑劈向成光……
漕盐帮高手狂呼怒啸飞上巨舟,与岑正洋及那三名水手迎头赶上,厮杀起来,那三水手自是身怀绝技,竟骗过赵景濠的法眼。
当然,波儿蔡擒龙等天道教弟子也动手了,他们杀向另两条渔船,逢人便砍!
冷静!再冷静!浪子告诫自己要冷静,他虚晃一招,绕开宋腾蛟,轻如猿猴一下跃上主桅,他要擒住紫霞!看来一切都是她布的局。
“想抓我?”
紫霞纵览全局,早有防备,一纵身跃入大海……
浪子再想追,数名漕盐帮高手已将其团团围住,他们眼中放射着无比怨毒的怒火……
“有冤报冤,有仇报仇,找我干吗?找成光这傻小子去啊?”
浪子居然有心玩笑,可想也是半真半假,成光这傻小子的确坏了他大事。
宋腾蛟铁青着脸,长剑一指,喝道:“朱頔文,都是你一手策划,何必抵赖?”
未等宋腾蛟说完,他身旁的青面大汉已然探出巨爪,直取浪子心窝……
撕心裂肺,开膛手!
据说,此人十五岁时,便可一手抓出猛牛之心,故而得此骇人听闻的浑名。然而,浪子只当那是鸡爪,满不在乎,随手一扭……
咔嚓!巨爪齐腕而断,青面大汉像只破麻袋不知被扔到何处。
十二王爷武功太过神奇,漕盐帮高手骇然瞠目,不由自主退了一步,发一声喊:“大伙一齐上!”
那些人无一不是身经百战的沙场老将,每招每式,既稳又准还狠,每人皆知该在什么时候、出什么样的招式,攻向敌人哪个最薄弱环节。可面对浪子,他们束手无策,仿佛成了一群不会武功的莽汉,一味地胡劈乱砍,因为,他们辨不清浪子身在何处,也辨不清浪子攻击目标,他们只能将兵器抡得震天价响,一来,是碰运气,最好能瞎撞上浪子。二来,也是警告浪子,你最好别来找我麻烦!
浪子潇洒游斗之时,成光与丽妮达使出了七夕剑法,两人又背靠背站在一起,一次又一次杀退漕盐帮十余名高手围攻,其中包括那已成疯魔的赵景濠……
杀!
赵景濠再一次凝气御风,大铁剑起似长虹……
此番,他直取稍逊一筹的丽妮达,此剑看似纯刚正阳,实还变数无穷,剑出,如百臂齐挥,剑收,似虎踞龙盘,寒焰交织,冷锋叠架,赵景濠功力之精湛浑沉,绝不在剑圣萧青锋之下。
丽妮达舞起九转柔剑一阵死挡,整条左臂顿时震得发抖,而大铁剑招式再行奇变,诡异无比的弧线,森厉之极的剑气,叫丽妮达浑身冒虚汗,再也不敢硬接,闪身后掠……
如此一来,她便与成光隔离,幸亏,赵景濠想杀的不是她,有三名漕盐帮高手呈犄角之势向她夹攻,赵景濠又返身去与成光拼命……
力敌三名高手,丽妮达颇为吃紧,就在她踢飞其中一人之时,后背中了一刀,刀劲极猛,金丝软甲生生裂开,鲜血顿时染红后心……
浪子瞥见丽妮达白衣浸红,当是大急,飞身而起,双腿连环蹬开敌手,一个箭步跃到丽妮达身后,不由分说为其涂上金创膏。
“浪子,我不碍事。”
丽妮达运气封住伤口,九转柔剑闪电般射出,刺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