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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想她那般杀人不眨眼的狠劲,成光心道,她莫非就是朝廷锦衣卫,我得将她擒来审问。
心念已定,成光长剑一振,使出奇幻无比的“七夕剑法”,全力以赴与那姑娘展开一场大战。
那姑娘剑法虽快虽狠,怎奈成光内力精深,激战多时,成光看准机会,一记“动容九天”,硬生生破开剑网,直抵其咽喉要害……
那姑娘手劲稍逊,步法也慢半分,长剑不及抽回,短剑匆忙来补……
两剑相磕,金石交鸣,那姑娘吃不住猛力,手中短剑飞向高空,蜂腰一折险些跌倒……
“你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那姑娘面色已现惊恐,嘴角挂下一串血珠,她已被成光内力震伤。
成光又有些不忍:“我不干什么,姑娘,放人便是……”
“住手!快住手!”洪大锤大声呼喝过来,拦住成光,责怪道:“哎呀,你这孩子怎与波儿姐动起手来了?”
“波儿姐?她就是我师姐的金兰姐妹?”成光愕然。
“是啊,这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都不认自家人了……”洪大锤笑着向波儿赔罪。
“波儿姐,我不知情……”成光想说两句抱歉的话,但又自认有理,不肯低头,话只说一半。
波儿拾起短剑,不耐烦道:“别罗嗦,快走!”
成光一看,远处已有官兵奔来,三人知此地不可久留,急忙飞步离去……
三人赶回刁红灵堂,梁顶天已然在座,身旁站着他堂弟梁亭鹞,两人神色平和,不见丝毫悲伤。
堂内最悲伤的是娟娟,成光见她一袭白衣,面容惨淡憔悴,漂亮的桃花眼哭得又红又肿,叫人楚楚生怜。
想不到刁蛮贪玩的娟娟,倒也重情重义。成光暗忖,刁红父母早亡,又无子女,娟娟这唯一徒儿便是红姐至亲,望着娟娟,成光又想起红姐,他竟没向梁教主行礼,径直走到娟娟身前,沉痛安慰道:“大小姐,望你节哀顺变,红姐的仇,相信我们一定会报……”
娟娟默默点头,梁亭鹞一声冷哼道:“移山堂连自己堂主也护不了,还奢谈什么报仇?”
“你说什么!敢再说一遍?”小游子暴跳起来,他一向看不惯梁亭鹞,近来又火气极大,听得梁亭鹞讥讽,哪还容忍得了?
忍受不了的还不止他一个,“杀猪刀”彭有福也破口骂道:“格老子的,你算个啥子东西,敢说我移山堂的不是!”
“我移山堂弟兄流血拼命那会,这龟儿子还在吃奶哩。”马上有移山堂弟子附和道。
其时,梁顶天已掌控了天道教大部,唯一不能握在手心的便是移山堂了,只因移山堂弟子大都只听刁红,根本不买梁顶天账。
梁顶天当然深知移山堂弟兄禀性,见是众怒难犯,便喝叱梁亭鹞道:“亭鹞,看你说的什么混账话,还不快给各位叔伯长辈赔个不是!”
梁亭鹞仗着堂兄是教主,飞扬跋扈惯了,要他在娟娟面前给人赔罪,如何愿意?强嘴道:“大哥,我说的是实话……”
梁顶天动怒,一个耳光刮过去:“大胆,我的话,你也敢不听。”
见堂兄真的发火,梁亭鹞也顾不上面子了,急忙拱手道:“亭鹞年幼无知,言语冒犯,望众位弟兄见谅。”
此事平息后,梁顶天开口道:“众位弟兄,我此来目的,便是要与大伙一起给红姐皇叔报仇!”
众人无言,梁顶天笑道:“这仇该怎么报?还要请大伙多出主意,三个臭皮匠,合成个诸葛亮嘛。”
成光开口道:“教主,如今不应谈如何报仇,该是要搞清向谁报仇!”
“噢,难道此事尚有疑问?”梁顶天惑道。
“当然有……”成光将心中的疑问,一一道出,又将连日来城中见闻说了遍。
“成兄弟,所疑极是……”移山堂不少人听后点头称是。
此时,一直无语的波儿开口道:“成兄弟,有些事不知你晓得吗?”
“什么事?”
“十九日清晨,也就是红姐遇害后不到三个时辰,沙家淦便领着大队人马,将龟山江边团团包围,你说他意欲何为?”
“这……”成光倒真是不知。
“还有……”波儿踏前一步,咄咄逼人道:“你还不知道吧,沙家淦已将剿杀红姐一事,拟好奏章,预备送往京城邀功。”
“真有此事?”成光不信。
波儿得意一笑,取出本锦缎封面的奏章,递与成光,揶揄道:“这也不知,那也不晓,成少侠在暗访些什么呀?”
隐含之言,莫不是一直在盯踪人家姑娘了吧?
成光没理会波儿嘲讽,只是疑惑道:“波儿姐,你打探得如此精细,不会今日来的武昌吧?”
波儿含笑不语,梁顶天说道:“是我命她,继任蔡堂主之职。”
原来,蔡擒龙回清晖城后,波儿便来了武昌城,可她却不与移山堂联络,成光不禁瞪了眼梁顶天,意道:梁顶天你如此安排用心何在?
梁顶天也不理会,催促道。“快看吧!”
成光将奏折打开,众人凑近一看,奏章中写道:四月十八日子夜,我部清剿官兵与天道教反贼于龟山江边遭遇,经将士们浴血奋战,重伤匪首刁红刘易楚及数名反贼,后据线报,刁红刘楚已伤重不治……落款是两湖总督沙家淦的大印。
“不假吧?”波儿冷冷问道。
“嗯……”成光点了点头。
顿时,堂上堂下,激愤之情沸腾起来。
“杀了沙家淦!”
“为红姐报仇!”
方才疑惑不定的弟兄们,深感对不起堂主,叫得格外响亮……
此时,一弟兄跑进灵堂,对梁顶天附耳几句。
梁顶天脸色微微一变,马上洪声笑道:“来的正好!请他进来。”
“是谁?”一旁洪大锤问道。
“沙家淦的走狗,张彪林。”梁顶天沉声答道,堂内气氛一下紧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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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势不两立
不一会,黑布蒙眼的张彪林被带了进来……
“张将军,如今你还有胆子来,令梁某佩服万分啊!”梁顶天开口便给他个下马威。
张彪林扯下眼罩,神情颇为自若,不卑不亢行礼道:“末将张彪林,参见梁教主。”接着,又团团作揖道:“各位天道教英雄,张某这厢有礼了。”
移山堂弟兄都铁着脸,没一个理他。
梁顶天道:“不用客套了,我们天道教是讲理的,话总会让你说。”
“多谢教主,分明事理……”
张彪林将准备好的话,统统讲了一遍,大意便是沙大人绝无理由要杀刁红和刘易楚,此乃朝廷离间之计。
“那你家公子的手指,如何会在现场?”梁顶天开始盘问。
“我家公子为人设计栽赃……”张彪林如实一说。
“好,就算被人陷害,那红姐中的剑伤,分明是武当剑法所致,这又如何说?”
“天下会武当剑的,不单我家公子一个。”张彪林辩道。
梁顶天喝道:“会不会是一会事,精不精又是另一会事了,红姐武功高强,岂会死在泛泛之辈手中?你倒给我说说,还有哪个使武当剑的会杀红姐?”
“这……”张彪林一时想不出,谁既会使武当剑又想杀刁红?
“怎不说了?是玉玑道长吗?还是一泓真人亲临?”梁顶天紧逼道。
“自然不会,”张彪林自感有些说不清,便转而言道:“就算二公子,也没本事杀刁堂主的啊!”
梁顶天冷哼道:“这就难说了,暗箭伤人,弄奸使诈,此等事官府做的还少吗?”
“如此说来,梁教主认定此乃二公子和于捕头所为喽。”张彪林似不愿再辩。
“你也不能否认了吧?”梁顶天略有得色。
张彪林顿了片刻,正色道:“如此说吧,来时,沙大人吩咐过,他虽不信二公子会背着他干出这等事来,然若天道教认定此乃二公子所为,大人必会追根究底,还各位一个公道……”
“放屁!”
未等张彪林说完,“杀猪刀”彭有福怒道:“沙家父子串通一气,谋害我堂主!他查能出个屌啊?”
众人纷纷嚷道:“对!我等岂会再信沙老贼?”
“诸位息怒,为表我家老爷诚意,我今日特意带了件礼物来……”
张彪林边说边要打开随身携来的一只木盒。
“别动!”成光恐其发难,跨步上前,抢过木盒。
“我来开!”成光小心翼翼将木盒开启……
“啊!”
胆大的成光居然也惊呼出声,因为,他看见木盒中有一对圆睁豹眼正紧紧盯着自己。
“成兄弟,出什么事了?”众人围了上来。
“是于猛……”成光喃喃道。
“对!是于猛……”张彪林挺了挺胸,朗声道:“此人曾杀害梁教主岳父,近日又想谋害成少侠。沙大人为表与天道教弟兄同心,忍痛杀了他的救命恩人。”
于猛死了,于猛终于死了,我师父的大仇报了!成光心中一片狂喜。
梁顶天没有狂喜,甚至有点不快,冷道:“沙大人以为杀个于狗贼,便能打发我们了吗?”
张彪林有些愠怒道:“梁教主,这话也不是这么说的。”
“那要如何说?俗话说的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沙家淦既然连他救命恩人也杀,必是自感罪孽深重?”梁顶天气势咄咄逼人。
“教主说的是,叫沙老贼将他龟儿子的头也献上来吧!”杀猪刀一语,博得满堂喝彩。
张彪林眼见献上于猛,反而越描越黑,只得嘶声力竭呼喊道:“请各位信我一句,沙大人绝无谋害你们堂主啊!”
“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好吧,给你看看这个!”梁顶天将那份奏章扔在他跟前。
张彪林一见,心中大惊:这奏章昨日刚发出,今日怎就落在天道教手中?
梁顶天见其心神已乱,大声怒喝:“张彪林,没话说了吧,罪魁祸首就是沙家淦!”
“这……这……这也是大人的权宜之计,先骗骗皇上再说……”张彪林知抵赖不过,想敷衍一下,可他的声音已在颤抖。
“你们这些官老爷就知道,骗!你们连皇上都敢骗,还有谁不敢骗!”
梁顶天牛眼一弹,更吓得张彪林哆嗦起来。
“官府毫无信义!我们不会再上当了。”
“杀了他!”
“对,杀了他,我等与沙老贼势不两立!”众人怒吼之声一浪高过一浪。
张彪林忙转向洪大锤求情:“老洪,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你倒说句话呀……”
洪大锤拂袖道:“我老洪早就与官府一刀两断,求我作甚?”
见求洪大锤也是无用,张彪林高声急叫:“梁教主,两国交兵,不斩来使……”
梁顶天厉声打断:“什么两国交兵!你们官府可曾把我们百姓当人看了?现今,倒要我们来尊重你?”
完了,此次非死不可,张彪林心如死灰,破口大骂:“梁顶天,你这野心勃勃的白眼狼,你也他妈的算是替天行道。我呸!……你杀了我吧,我张彪林变成厉鬼……”
张彪林张着嘴却说不下去,因为,一把利剑已刺透其胸背……
“去死!”梁亭鹞狠狠地骂了声,将剑潇洒一收,回入鞘中……
方才的窝囊气总算发泄在张彪林身上,梁亭鹞心里好过了些,只可怜那张彪林至死也不明白,这个陌生少年为何如此憎恨自己。
晚上,成光与同室的小游子在为白天之事,秉烛夜谈……
“光哥,你至今不信红姐是沙家杀的?”
“嗯,若说向朝廷邀功,那当日割去红姐首级,岂不更好?”
“是啊,此间最有疑问的,便是曝尸荒野,按理该毁尸灭迹。”
“你也看出来了?”
“怎么看不出,这太像个圈套了。”
“太像,或许就不是,会不会是这样……”成光设想道,“红姐和皇叔将敌兵杀退,逃入林中,但终因伤得太重……”
自红姐死后,成光脑子动得更勤。
“哎,这倒也是。光哥,你是越来越聪明了。”小游子夸道。
“但也有疑问,红姐心口中剑,应是不活,怎么逃得远?”成光又反驳已见。
“光哥,你怎么反反复复的,搞的我也晕了呀。”小游子搔首迷糊道:“要么,红姐内力深厚,拼死扛住了?”
成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挥手道:“不说这些了……小游子,你看教主如何?”
“他是教主,是你姐夫,我可不好说三道四。”小游子回避道。
成光笑道:“怎么担心我告密啊?”
“告密我倒不怕!”小游子沉吟道:“我真说不好,他英雄了得不假,可野心不小也不假。”
小游子转眼又补道:“这野心勃勃有时也叫胸怀大志,对吧?”
成光打断道:“不问这个,说他此次前来,会对咱移山堂怎样?”
“自然是全盘接受喽,红姐不在了,有谁能当这堂主?”小游子分析道,“他此次兴师动众,亲来武昌,说是为红姐报仇,其实是收买人心,以便完全掌控我堂。”
“那你如何想的?”成光问。
小游子愤然道:“说实在的,我还真有点不服他。”
“为什么?你不是说野心就是雄心吗?”成光追问。
“别的不说,今天,你也看到了,他那堂弟梁亭鹞不是个东西吧?”小游子骂道。
怎么搞到私情上来?成光不禁半开玩笑道:“梁亭鹞不是东西,小游子是个东西,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小游子不解。
成光点穿道:“我说你是在吃醋,以至恨乌及屋。”
“嘿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