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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搞到私情上来?成光不禁半开玩笑道:“梁亭鹞不是东西,小游子是个东西,说!你是什么东西?”
“你什么意思?”小游子不解。
成光点穿道:“我说你是在吃醋,以至恨乌及屋。”
“嘿嘿,我会吃他醋?娟娟还没做他老婆,再说,大丈夫何患无妻?”小游子貌似坦荡。
就在此时,一弟子在门口通报道:“教主,请成兄弟前去议事。”
“都快半夜了,叫我会有啥事?”成光自语道。
“去吧,和教主谈心,总有好处。”小游子劝道。
成光来到梁顶天住处,恭敬施礼道:“移山堂弟子成光,参见教主。”
“来,坐,自家人不必客气。”梁顶天爽朗一笑,道:“今后啊,你叫我姐夫,叫我梁哥,都行,就别再叫教主了。我嘛,也叫你光弟。”
“好的,梁哥。”成光还不情愿叫他姐夫。
“光弟,端午节快到了,你师姐包了几只粽子,叫我捎给你。”梁顶天说着拿来一篮粽子。
成光望见粽子,不由惊异,他惊异的不是奴俾成群的师姐会给自己包粽子,而是名满天下的梁教主,竟会特意给自己送粽子。
“多谢教主。”成光真的有点感动。
“谢你师姐吧。”梁顶天洒然道,“她十分思念你,上次,听说你差点送命,急的叫我将你调回清晖城……”
“师姐总当我是孩子……”成光心中泛起一丝暖意。
“哎,听说上次救你那女子,武功高深莫测是吗?”梁顶天忽然问起丽妮达。
“她是我恩公的女儿。”成光回道。
“她喜欢上你了?”梁顶天又问。
“绝无此事。”成光不愿向梁顶天提及此事,这是他自己心中的秘密。
“好好,绝无此事。”梁顶天笑笑。
“梁哥,今夜找我何事?”成光心道:总不会是聊家常吧。
梁顶天站起身来,来回走了两圈,开口道:“红姐与皇叔殉教之后,移山堂群龙无首。光弟,依你看,何人可当堂主重任?”
成光脱口答道:“洪叔乃堂中元老,应能当此重任。”
“他原是官府之人,与旧部似是还有牵连……”梁顶天一语否定。
“那就彭叔,他勇猛过人……”成光又提。
“那个杀猪刀?不行!”梁顶天打断道:“移山堂堂主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掉大牙?”
成光接着又提了几人,都被梁顶天一一否决。
“属下愚钝,谨听教主高见……”成光无奈道。
“我倒有一人选,你看可成?”梁顶天郑重道。
成光心中暗道:莫不是要将蔡擒龙、波儿等亲信安置在我堂?以其暗中委任波儿一事看,确实有此可能,果真如小游子所言,梁顶天要全盘接手移山堂。
“你觉得成光这小子如何?”
梁顶天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惊得成光蹭地跳起,连连摆手道:“堂中弟兄,劳苦功高者不计其数,我何德何能……”
刺杀阎世忠遭伏,护送沙鹤亮失职,想来自己寸功无全,倒是给移山堂添过不少麻烦,成光一想起这些,便汗颜万分。
梁顶天望了一眼成光,缓缓道:“光弟,别忙推辞,先你听我说,你武功当数堂中第一……”
梁顶天深知能击伤波儿之人,武功必是非凡。
“还有,你对我教忠心不二,也有目共睹……”这是指的成光舍身前往沙府一事。
“再者,你与我岳父一般,可算书生剑客,知书达理,又深明大义……”
确实,董海阔除授与武功外,也教成光念书识字,为人道义。
“不成,我至今寸功全无……”成光依旧推辞。
“功劳?”梁顶天笑道:“做了堂主,还怕没建功立业的机会?”
“可……”
成光还想说什么,却被梁顶天厉声打断:“够了,在此危难时机,你这般推三阻四,难道是不想为移山堂弟兄担此重任?”
成光怔怔无言,梁顶天教训道:“光弟,你糊涂啊,你道这是让你升官发财呢?做堂主,就是为兄弟们做个带头人,正所谓:吃苦拼命在前,安逸享乐在后,你懂吗?”
梁顶天一席话,将成光猛然敲醒,教主说的对啊,我怎么如此迂腐?成光只觉浑身冒汗,羞愧难当,半晌,开口道:“梁哥,这堂主之职,待报得红姐大仇再定如何?”
成光虽被点醒,可总觉自己要立下大功,方能得到兄弟们拥戴。
梁顶天点头道:“也好,我已与洪大锤等商议过,你先做代堂主,担起堂中事务,待灭了沙家淦再议……”
成光此时才知,梁顶天已与洪大锤等商定此事,敢情是一切安置妥当,就等自己上任了,不由暗暗佩服梁顶天处事心机缜密。
“阿昌,回来了。”
正在练功的成光,听得屋外叫嚷声,急忙推开门来。
“成……成堂主……”阿昌没说完一句,便从马上栽了下来。
成光将其扶进屋中,侍汤端药,运气疗伤,半个时辰后,阿昌才慢慢醒转。
“我……”阿昌说了一声,又止不住咳喘起来。
成光见他伤重如此,不禁心痛:阿昌是第三批派去刺探沙府情报之人,前两批都不见回来,这一批也仅阿昌一人归回。
“成堂主,沙府如今已是一座兵营,武昌城也快成兵营了……”阿昌止住喘息道。
正如成光所料,张彪林死后,沙家淦防备森严,看来要与天道教决一死战。
此时,洪大锤满脸怒气冲了进来,一把揪起阿昌道:“你既知情况危急,还回来作甚,想害死堂主吗?”
阿昌分辩道:“小葛已经死了……”
小葛是那接应人,照移山堂堂规,每次任务过后,必是要与接应人一起归回,以防不测。
“既是死了,你更不该回来,贪生怕死的东西!”洪大锤骂道。
“洪叔,放下阿昌。”成光有点不悦。
洪大锤将手一放,对成光说道:“走,我们尽快离开此地。”
“我看不必,我已在附近安置了几个岗哨,有敌兵前来,自会通报。”成光胸有成竹,接着又道:“洪叔,我看应将这条堂规废了。”
“为什么?”洪大锤不解。
成光分析道:“原因有二,一是,对不住那些死里逃生的弟兄,二是,整日东躲西藏耗费精力,碰上宵禁戒严等,反而容易暴露。”
成光便是此条堂规的受害者,早在孤苦零汀飘泊江湖之时,他就想过废了这不合情理的规矩……
洪大锤却不以为然道:“成兄弟,你没在官府当过差,你不明白,官府逮人,惯于放大线,钓大鱼。若是无接应之人确保安全无误,万一带上个尾巴,移山堂岂不给一锅端了?”
“万无一失也不难,只要在堂址四周,多布眼线就是了。”成光回道。
“眼线能分辨盯梢之人?”洪大锤疑问道。
“我并不是说,要留意盯梢之人,而是说,万一真的暴露,官府派兵前来,有眼线通报,我们再撤也不迟啊。”成光解释道。
洪大锤辩不过,却依然坚持:“可这是红姐皇叔他们生前定下的铁律啊!”
成光微微一怔,也坚定道:“我看得改,而且非改不可。”
洪大锤见他如此坚决,只得点头道:“好,听你的,代堂主。”
春雨淅淅沥沥,整整下了一夜,黎明时分,一条身影跃入沙府高墙,此人身形高大魁伟,落地之声却比雨点还轻了几分。
那人目光炯炯扫遍四围,而后,一猫腰似松鼠般消失在灌木丛中……
那人便是成光,他独自一人,夜探沙府,正是想要立个大功,给移山堂弟兄看看,成光并不是靠梁顶天的裙带关系,才当上这堂主的。
老天也真帮忙,雨一直没停过,成光选的又是熬夜之人最犯困的四更天。他一路潜行,见过三队巡逻兵,那些兵丁似还未睡醒,有的目光呆滞,有的索性闭着双眼,拖拖拉拉向前走着……
“这哪是巡逻?简直在梦游嘛。”成光心中暗笑,看来,阿昌言过其实,兵是多了点,可这些兵有什么用?
眼见到了沙家淦起居之所,成光暗想,此处定然戒备森严些,便伏在树丛后,留意观察半天,仅见两个兵丁在门口来回晃悠……
会不会有埋伏?成光来个投石问路,“嗤”地放出一颗石子,击在窗框上……
那两兵丁霎时警觉,忙举枪奔去,成光再看四周,依旧黑灯瞎火,一丝动静也没有。
成光不由生疑:沙家淦手下那些精干家将都去了何处?
嘿,管不了那么多,来了,便是龙潭虎穴也要闯一闯!成光心念一定,飞身而出,脚未着地,两名兵丁已成他剑下之鬼……
随后,成光发力一推,紧锁的厚实木门霍然洞开,成光闪身隐入,反手将门轻轻闭上,借着一丝微光,摸到沙家淦床前……
“这沙老贼倒是睡的死。”
成光暗自庆幸,举剑挑开床帘,便想割下老贼脑袋……
咦?成光的手顿止,床上睡着个年轻女子,是个风韵颇具的少妇,身旁并无沙家淦人影。
此时,少妇睁开眼,似想惊叫,成穴一下将其点哑……
“说!沙家淦在何处?”成光沉声问道。
女子倒没吓傻,怒目相视,一言不发,成光以剑抵住其咽喉,厉声再喝:“快说,在何处?”
少妇依然不语。
“是个聋子?”成光有点觉得奇怪,点亮床边纱灯,仔细打量那女子,见她生得文静秀气,肌肤雪白,像是名门闺秀。
噢,成光想起来了,她就是沙家淦新娶的三姨太,听说,沙家淦对她十分恩宠,那沙家淦的行踪,她定是知道的。可她怎么会是个聋子呢?正疑惑间,三姨太用下颌指了指对面书桌。
哎呀,成光恍然大悟,原来我点了她哑穴,所以说不出话。
成光忙从书桌上取来纸笔交与三姨太。三姨太飞快写下几字,将纸扔在地上,成光捡起一看,纸上写着:“快滚你这畜生”。
沙家淦的婆娘,敢对自己耍泼,成光怒火顿起,拨剑架在三姨太脖子上,森然道:“我是移山堂成光,沙家淦杀我堂主,我特来报此血仇,你莫非想与他陪葬?”
三姨太冷冷看着剑,毫不动容。
都说女人死脑筋,成光遇见这么个倔脾气也是没折,杀了她吧,有违江湖道义,走吧,又觉心有不甘。
就在成光犯难之际,一阵哭声响起,原来里床还睡着个婴儿,想来是三姨太的孩子。成光见状心道:看来,我只有拿这孩子,来要挟她了。
三姨太似也反应过来,伸手想去抱,可她如何快得过成光?
眼见孩子落在成光手里,三姨太目光中顿时流露出哀求之色,成光也不多言,将纸笔再交与她。这次,成光总算得到了满意的答案:
武当山。
武当山?沙家淦与武当渊源颇深,可成光反向思维:武当乃武林圣地,那些道士个个身手不凡,沙家淦的婆娘,会不会想骗我等去送死?
于是,成光一把提起婴儿,就往外走,三姨太急得扑下床来,想抢回孩子……
成光转身作凶恶状:“给我听着,沙家淦真在武当,这孩子,我成光自会送还与你,若是不在,哼,你这辈子就休想再见他!”
说完,成光双目紧盯三姨太,只见她呆坐地上,泪流满面,却不言语,想是无奈。
成光见状,知她并没撒谎,便将孩子放回床头:“还你吧,我们天道教恩冤分明,岂会为难妇孺之辈?”
成光说完,得意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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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难得良机
清晨,成光回到堂中,梁顶天已候他多时,一张丑脸堆满怒容。
“成光,你犯什么浑,彻夜未归,跑哪里去了?”梁顶天劈头盖脸训斥道。
“我去沙府了”
“沙府?就你一人?去送死啊?”梁顶天火气更大。
成光心中委屈却也无话可说。洪大锤在旁也道:“成兄弟啊,你如今已是堂主,办任何事,可不能太由着自己性子。你知道教主有多担心吗?”
“目无堂规,任意枉为,我看你是不想当这堂主了!”梁顶天怒气未消。
这堂主,又不是我要当,还不是你一手安排的,成光心中虽是这般想,可他也知道此等赌气话,一点意思也没有。
“教主,属下知错,愿受责罚。”成光低头道。
梁顶天没有理会,而是打量了成光一番,有点惊奇道:“咦?你居然能活着回来,连一点伤都没有?”
“教主,沙家淦不在沙府之内,他去武当山了……”
成光之言,对梁顶天来说,无疑是雪中送炭。梁顶天深知如今的沙府,既便一只鸟儿飞进去,也会马上被射落下来。几日来,面对沙家淦的乌龟阵,梁顶天苦思冥想,依旧不得破解之法,是以他整日忧心如焚,烦躁不安。
“真的?真的……真的……”梁顶天问了声,便没再听成光回话,而是喃喃自语。
沉思片刻,梁顶天高声令道:“快,召集弟兄上武当山!”
梁顶天之果断,令在场之人,大吃一惊,且不说此事是真是假,就是与沙家淦开战,也要商议谋划一番吧。
“发什么楞,快啊!”梁顶天又大喝一声,直震得众人耳膜生疼……
“是,教主。”大伙一声应喏,匆忙打点行囊,提起兵刃,牵马备鞍。不消半柱香时分,天道教一行三十余人从汇龙庄鱼贯而出,由梁顶天领队朝武当山方向飞奔而去……
与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