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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娟娟还会偷着笑:“他人也长得好英俊,天道教有哪个比得上他?”
不消说,成光脸上那些硬朗线条,在她眼中已变得柔美迷人……
娟娟少女情怀,成光当还不知,可梁亭鹞却有所察觉,哄道:“娟娟,你是想在此地多玩几日,我留下陪你便是?”
梁亭鹞追求娟娟已有一年了,本来,娟娟身旁大批少年像小游子等,都被他一一赶走。娟娟本对梁亭鹞也不讨厌,只是父亲李墨松与梁氏兄弟有隙,才没真正与他谈婚论嫁。梁亭鹞自不会放弃,依然穷追不舍。相信凭他那风流倜傥,这不经事的小美女迟早会是他的女人。
梁亭鹞一开口,娟娟立时想起,当日自己连连求救,梁亭鹞恁是畏缩不前,此等男人将来如何靠得往?再说,他这副自命风流的做作相,娟娟已越看越厌。
娟娟昂起头,以轻蔑口吻对梁亭鹞道:“我要留下来,跟光哥学耀日神掌,你会吗?”
梁亭鹞受此一激,语气不由傲慢,冷哼道:“我是不会什么耀日耀月的,试想定海神掌何等威猛,我梁亭鹞岂会去学此旁门左道?”
娟娟斜了他一眼,拂袖道:“不会,就走远点,哪来这么多废话?”
梁亭鹞不理,跟上道:“娟娟,你瞧见吗,连一泓真人也败在我堂兄那定海神掌之下。你若想学,我来教你便是,保你不出一年,便能成了武林顶尖……至少是一……二流高手。”
梁亭鹞语无伦次乱讲一通,一旁小游子看他不惯,问众人道:“大伙看见吗?有只牛在天上飞。”
“牛如何会飞?”成光不解其意。
小游子微笑答道:“一定有人在吹。”
“吹牛啊!”众人会意,哈哈大笑……
梁亭鹞恼羞成怒,大吼道:“吹你妈的头!”发力一掌向小游子击来……
成光见状,忙使出一招“寒鸡觅食”扣住梁顶天脉门,沉声劝道:“梁少侠,自家弟兄怎可动手?”
梁亭鹞只觉右臂奇麻已不听使唤,大喊道:“姓成的,你敢对我动手!”
此时,梁顶天快步上前,双手一弹,便将两人分开,正色道:“亭鹞,成光,你俩都是我至亲兄弟,今后得精诚合作才是,切莫再做出此等伤和气的事来。”
这次,梁顶天倒没有发火,一番语重心长,想来也是对移山堂众人而言,他如今的确十分倚重移山堂。
而后,梁顶天沉声道:“亭鹞,大小姐执意留在移山堂也好,你何必相强?”
梁亭鹞不敢违抗堂兄之命,灰溜溜上马走人……
关外,骛极堡内,张灯结彩,遍地红毡,一排排神女门弟子如标枪般站立笔挺,个个屏气凝神,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场面如此隆重,只因他们将迎接从未现身的神女娘娘。众人一脸庄重,内心却已兴奋莫名……
是啊,试想大伙整日里说着要为神女娘娘捐躯,若是连她长的何等模样都一无所知,也未免有些不值。
乐声响起,堡门大开,两列妙龄少女挽着花篮,袅袅而来,女孩们一边走一边抛散朵朵五颜六色的鲜花,撒花少女过后,又来几位捧着玉瓶的拂香少女,只见她们玉指轻扬,点洒出阵阵奇异香水,一时,堡内,鲜花铺地,香飘满路……
怪怪,神女娘娘如此气派,皇母娘娘看来也及她不上……
神女门弟子从未见过此等派场,单见这些个肌肤白嫩,姿态典雅的侍女,便已心跳加速,不敢想象待会见到神女娘娘将是怎样一番情形?
恍惚间,一顶银白色飞轿飘然而至,只见那轿顶镶满银光灿灿的海珍珠,轿身则用纯白的鲜花扎成,其角柱上还散出四条白色丝带,分别有四位天仙般的姑娘牵着……
这便是神女娘娘的鸾驾,飞轿。此轿,由这四位姑娘提起掠地飞行,故而得名,当然这四位姑娘定非凡人。
有个毛头小伙见状,忍不住开口道:“四位姑娘个个貌美如仙,哪个才是神女娘娘?”
“你傻啊?那是娘娘身边的四霞仙子,娘娘还在轿内呢。”另一人低声道。
“神女娘娘,驾到……”
随着一声长长的宣诵。众人刷的一下,齐齐地向飞轿望去……
一袭拂地长裙的丽妮达终于出现在众人眼前。
全场寂静一片,每个人的目光都痴痴地停在丽妮达身上……
太美了!不论身段、气质、服饰、举止,神女娘娘透着绝世美人之神韵,此刻,倾国倾城一词,在神女门弟子心中得到了最为真切的诠释。只是丽妮达的脸还蒙着一缕轻纱,令人不得细窥究竟。不过,雾里看花,水中望月,岂不更令人心驰神摇。
“神女娘娘,凤仪天下,福寿无疆……”
听得山呼海啸般颂词响起,不少人方才意识到他们竟是忘了下跪,急忙纷纷葡伏在地,但还是有人偷偷抬起头来……
按理,神女是不会现身骛极堡的,丽妮达今日之所以要破例前来,还极尽奢华之能事,摆明想借审理塞上风一事,来巩固自己在神女门中的地位。她认为自己与其高高在上,故作神秘,倒不如,给属下亲近之感,来得更为有效。今日,她的目的已然达到,就在这惊鸿一瞥间,不少神女门弟子已出自内心地发誓道:为了神女娘娘,我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丽妮达一路缓缓走来,在众人的眼光中,她看到了崇拜,惊叹,爱慕,当然也有淫邪,唯独没有的是恐惧,可他们又怎会想到,自己将带给他们的恰恰是恐惧和死亡。
步入议事大堂,坐定之后,丽妮达缓缓扫视一番,见十七位香主,以及上官骛极和塞上风都已到场,只是不见西京云人影。丽妮达开口便问:“风叔,云叔为何没来?又去云游四方了吗?”
塞上风漠然地点点头,显得心事重重。
丽妮达知道西京云自上官骛极当道来,无心打理神女门事务,整日外出游山玩水,上任来,她也只见过西京云两三次。
这西京云也太放任自由了!丽妮达暗道:此次上官骛极定要借林香主之事,向塞上风开刀,邀我前来,不过做个摆设,以显名正言顺些。若你西京云不来,塞上风势单力孤又是理亏在先,定会被上官骛极治罪的呀。
“诸位,”上官骛极开腔道,“今日,神女娘娘君临骛极堡,乃是各位神女门弟子之无上荣光……”
在神女门中,天王所在的骛极堡其实就是总坛所在,而神女殿,虽说是江湖圣地,谁都冒犯不得,却不过一种象征标志而已,所以,作为骛极堡主人,上官骛极首先致辞。
上官骛极说了一堆崇敬之至、感激涕淋之类的废话,言归正传道:“神女娘娘,属下正有一事想请娘娘圣断。”
“说吧。”丽妮达淡淡道。
上官骛极将塞上风打死林香主一事,又叙述一遍。
丽妮达沉吟一阵,开口问道:“诸位,对此事有何说法?”
众人一怔,历来神女处事,只问上官骛极和风云二使,此次倒是开明起来。不过,事实已明,拥戴塞上风的香主,当然无言以对,此时,一独臂汉子开口道:“神女娘娘,此事大伙都亲眼所见,无需再言,依神女门律法办便是。”
丽妮达与神女门低辈弟子不熟,可对几位香主还是了如指掌的,说话之人名叫屠万城,光听其名,就知是个杀人魔王,据说,死在他那把平头铡刀下的人,真有成千上万。
丽妮达不置可否,再次问道:“可还有人要讲吗?”
一位与塞上风长得有点相似的高大蒙古汉站了出来……
丽妮达微微点头,那个鞑靼人名叫萨格尔,据说,武功并不在风云二使之下,他是塞上风部下。
“萨格尔香主,你有何言语,请尽管讲来……”丽妮达和颜悦色。
“神女娘娘,在下一向与风使君交情颇深……”
不妙,听了一句,丽妮达已猜出,其言必对塞上风不利。果不其然,萨格尔接着道:“可国有国法,帮有帮规,塞上风目中无人,擅杀门中元老,实令属下心寒万分……此人不杀!怕是难以服众。”
萨格尔说完最后一句,双目死死盯住塞上风,似与他不共戴天。
墙倒众人推,中间派几位香主也都跟着表态,有的说杀,有的说囚,也有人要废他武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除掉塞上风。
丽妮达放眼一看,连从不问俗事的宁无法也在点头,当下黯然……
十七位香主中只有三人木无反应,大齐他们是风云二叔的死党,他们死也不会点头,然而,如此一算,上官骛极已稳操胜券,丽妮达不由叹道:不管方才自己如何风光,此时已变成木偶一个,那线牢牢握在上官骛极手中了……
“诸位……”丽妮达开口道,“风使君,对本门忠心不二,又是功勋卓著之重臣……此番,定是风使君一时冲动,无意为之,想来风使君此刻也是懊悔不已吧?”
说着,丽妮达向塞上风望去,盼他能为自己辩解两句,但塞上风始终铁沉着脸,无一丝辩驳之意。
见丽妮达久久不语,上官骛极在旁催促道:“请神女娘娘圣断……”
“诸位,请先暂避,待我独自与风使君交谈几句……”丽妮达迫于无奈,表明了自己态度。
上官骛极看了眼丽妮达,暗道:这丫头平日貌似无知,对我言听计从,似不敢得罪半分。其实,心里还是完全向着塞上风的。于是,沉声道:“神女娘娘,小心了……”
此话不知是提醒丽妮达要不小防备塞上风,还是警告她不要耍花招。
众人退去后,丽妮达走到塞上风面前,埋怨道:“风叔,一桩区区小事,至于如此冲动吗?”
塞上风不答,丽妮达又问:“莫非是上官骛极故意设的圈套?”
丽妮达印象中,塞上风是个粗中有细之人,该不会鲁莽至此。
“我岂会上那妖精的当?”塞上风终于开口了。
“那又为何?”
“林虹青,这条老狗早就该死了!”塞上风恨恨道。
“侄女这就不明白了……”丽妮达一脸茫然。
“他便是当年追杀你父母的六位香主之一。”塞上风答道。
丽妮达明白了,起因于二十年前,可当日林虹青不过奉命行事罢了,塞上风却记恨至今,想来风叔对我父母感情当真极深。
“风叔,那此事又该如何处置?”丽妮达柔声问道。
“上官骛极要取我性命,让他来取便是!”塞上风冷冷道。
塞上风一言不发,原是早打算与上官骛极决一生死,可单就萨格尔和屠万城两人,他已很难敌挡。丽妮达忙劝道:“风叔,硬拚怕是不成……”
“大不了一死!怕什么?”塞上风傲然挺立,粗大的手掌已握住那把残月弯刀……
无奈中,丽妮达动情道:“风叔,你去了,我可怎么办?”
塞上风闻言一颤,半晌才道:“那以贤侄女之见?”
丽妮达沉思一阵,道:“神女门,有一说法名曰:”死士‘对么?“
死士,塞上风自然知道,便是暂不处死那犯死罪之人,而是命其戴罪立功,将最危险最难办之事交与他,如此三次,若他皆能办成,则可免去死罪。
“你是叫我做那死士?”塞上风问道。
“嗯,也只有这委曲求全之策了。”丽妮达点头道。
“你要我去为上官骛极卖命?”塞上风极不情愿道。
“风叔……”丽妮达叫了一声,却没有了下文。
丽妮达早就思谋定当,上官骛极欲称霸江湖,必会与天道教一争高下,而塞上风是块绊脚石,此事一出,自己正好借机让武功高强的塞上风作为死士,跟随上官骛极去对付梁顶天,完成义父大计。可突然间,她感到自己这般哄骗塞上风委曲求全,实在有点卑鄙,想好的话一句也说不出来。
塞上风见其欲言又止,反以为她担心自己不从,会招来杀身大祸,便爽朗答应道:“贤侄女,风叔可以去当那死士。”接着,他又补了句:“倘若上官骛极还不肯放过我,那……”
塞上风脸上又生杀气……
“我想他会很乐意,你当那死士……”丽妮达回道,不过她声音很轻很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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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第十五章朝野震惊
隆庆年间,这个春末夏初的寻常日子,却有两件大事令朝野上下震惊一片,一桩是两湖总督沙家淦及其子沙超亮,为人所杀,身首异处,曝于龟山脚下乱石之中。另一桩,武当派掌门一泓真人,于其生辰之日,伤重不治而亡。两件大事皆一人所为,即天道教教主梁顶天,一时,举国上下,江湖内外,均在谈论天道教之事,朝廷当也不得例外。
是日早朝,久未亲临朝会的当今天子,哈欠连篇,迈上了金銮殿……
“众爱卿平身……”隆庆帝懒洋洋抬了下手,睁了睁惺松倦眼,往殿下望去……
或许宿醉未醒,看着大臣们补子上的各样动物,隆庆暗暗好笑:“当真是文武百官朝中立,珍禽奇兽爬满身啊。”
“皇上,有何旨意?”一旁宣双桂听他咕嘟,急忙凑近前来……
隆庆斜了他一眼,开金口道:“今日,有何奏折啊?”
宣公公指着龙案上已堆积如山的奏章文书,道:“皇上,您看奏折俱都在此。”
隆庆一本不取,微微皱眉道:“这么多?都是些什么事啊?”
“回皇上,都是各地呈来的紧要之事,淮河大水,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