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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堂主,真要请我?”成光对这位天道教创始人,向来是十分尊重的。
娟娟点点头,又补了一句:“兴许也是看在本小姐面上。”
当夜,成光踏进李墨松家,李墨松与夫人郑氏已在堂前恭候,
成光急忙行大礼道:“李堂主,晚辈怎敢有劳您俩迎候……”
李墨松笑呵呵道:“成堂主,年少有为,乃我教栋梁,老朽岂可怠慢呀……”
李墨松本与成光见过数面,应说是看他长大,此次,却格外隆重,成光大呼惭愧……
席间无酒,上的也尽是些蜀地川味,李墨松指着菜肴颇为自得道:“宫保鸡丁,陈皮兔肉,噢,还有这夫妻肺片,都是老朽家乡菜,算不上什么山珍海味,就是川味地道,成堂主尝尝是否合你口味?”
成光与师父董海阔都是山东人,从不食辣,他略略尝了几口,言不由衷夸了两句,席间,气氛颇为冷淡……
李墨松清清嗓子,开口问道:“小女刁蛮任性,在移山堂可是给成堂主惹了不少麻烦吧?”
“没有,没有,娟娟姑娘,勇气可嘉,令晚辈十分佩服……”成光找不出娟娟还有什么优点。
此时,一旁郑氏道:“成堂主过奖了,所谓勇气可嘉,实则任性妄为,我这闺女生来天不怕地不怕,成天野在外头,全无淑女风范……唉,今后怎找婆家哟……”
郑氏乃名门淑女,一贯责备娟娟行为不检,娟娟则向来充耳不闻,可成光听得“婆家”两字,心道:李堂主夫妇果是在为娟娟相亲,可自己与娟娟没戏啊,成光一时不好言明,支吾道:“娟娟姑娘,待人真挚,又生得这般美貌,我堂中不少弟兄仰慕还来不及呢……”
成光如此褒奖自己,娟娟窃喜不已……
郑氏见成光会错意,又道:“成堂主,能否劝说我闺女,这在移山堂打打杀杀的,凶险异常,安心待在清晖城多好……”
李墨松咳了一声,示意郑氏话说太多,郑氏白了他一眼,悻悻闭上嘴。
“伯母,我也劝过娟娟……”
成光刚开口说,娟娟插嘴道:“娘,有光哥在,我不会有事的,他武功可高了。”
“武功高又怎样?双拳难敌四手,真到危急之时,谁能保你性命?”郑氏不信,在她眼中成光这种匹夫之勇,根本不值一提。
李墨松见郑氏说的有点不象样,开口道:“你俩退下吧,我还有事与成堂主商量……”
郑氏母女走后,李墨松将成光引入书房,叹道:“内子妇道人家不识大体,所吐怨言,还望成堂主见谅。”
当初郑氏与其成婚,李墨松正年少得志,位居吏部侍郎之职,俨然正二品大官,加之李墨松家本为蜀中名门,家财万贯,奴婢上千。郑氏正庆幸嫁了个如意郎君,谁料,李墨松却辞官回乡,创立了什么天道教,万贯家财耗尽不说,还整日里担惊受怕,若不是从一而终之妇道约束,只怕郑氏早就离他而去。李墨松也深感有愧于郑氏母女,所以,对她们恩宠有加……
“这些年伯母受苦了。”成光居然也能体味郑氏心境。
“成堂主,真乃知情知性之人啊。”李墨松感激地看了眼成光。
“李堂主,叫我光儿就是了。”成光恳切道。
李墨松十分坦诚道:“好,光儿,我想问问,你对眼下时局如何看待?”
成光道:“确是危机重重,应说我教已到生死存亡关头。”
经昨日一败,成光心情更是沉重万分。
“是啊……”李墨松也叹了口气,问道:“以你之见,与神女门血拼有几分胜算?”
成光振作道:“五分总是有的,咱们天道教也不是纸糊的!”
连战连败,成光此话不过给自己打气。
“即便胜了神女门,还有朝廷虎视眈眈……”李墨松提醒道。
成光语绝,李墨松道:“梁顶天为图江湖霸业,一意孤行,我看是正中了朝廷圈套!”
听得李墨松直呼梁顶天之名,成光不由望向李墨松,见他也正逼视自己,便虚心问道:“此话怎讲?”
李墨松自红姐与沙家淦之事讲起,至武当派、神女门,一一剖析,最后断道:“此事虽有巧合,但已是完全落入秦则方设计之中……”
“秦则方?”成光对此人还不甚了解。
李墨松道:“那秦则方目前正执掌天下刑网,我曾与他同朝为臣,据我所察,此人智谋不输诸葛孔明。”
成光想了想,问道:“李堂主,你可曾将此话告知梁教主?”
李墨松一脸无奈,摇头道:“事已至此,说了又有何用?”
“照李堂主之言,我教是非亡不可?”成光似也丧失信心。
“希望倒还是有的,只是……”李墨松忽然沉默不语,似在故意卖乖,又似在做一重大决策。
成光见李墨松犹豫不决,似是有求于己,便正色道:“李堂主,有话尽管说来,只要能拯救我教,我成光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辞……”
“光儿,你的忠心毋容置疑……只是……”李墨松又止住了话头。
“李堂主,请讲……”成光再次催促。
李墨松又思索片刻,毅然从袖中抽出一封信来,说道:“此信,乃少林方丈普惠大师与峨眉澄灯师太联名写于我的……”
成光拿来一阅,信上所言,令他吃惊万分……
“将梁教主交于少林……”成光喃喃道。
“不错。”李墨松郑重点头道:“至于擒拿梁顶天一事,我等老朽,手无缚鸡之力,全仰仗光儿你了……唯有如此,才能令神女门出师无名,才能让少林等名门正派出面干预,才能让我教得以喘息求生……”李墨松激动得声音微微颤抖。
成光缓过神来,断然道:“李堂主,大敌当前,少林却要我自毁长城,这不是离间计又是什么?”
李墨松缓缓摇头道:“普惠大师,澄灯师太均为得道高僧,我敢以身命担保,绝无离间之意……”接着,又凛然道:“成堂主,若是不信,尽可将此信交与梁顶天,老夫也不想眼睁睁看着天道教断送在他梁顶天之手。”
李墨松明知与成光交情不深,做出此举自是不顾身家性命了。
见李墨松已将性命押了上去,又回想起空海在武林大会上所言,成光信了八九分,探问道:“李堂主,若我等一同劝说梁教主向武当致歉,此事可否得以化解?”
“以梁顶天为人,想要劝动他,无疑痴人说梦,不然,他又怎会得罪了武当?”李墨松说的颇为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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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第十九章远走高飞
李墨松所说之事,确实太重大了,成光深吸口气,静静思索起来,以天道教安危来说,此举或许能解燃眉之急,然而梁顶天一除,天道教群龙无首,也不定顷刻间分崩离析。再者,少林若是迫于压力,将梁顶天转交武当或是神女门,我师姐与小浩然岂不成了孤儿寡母?
“不能,万万不能……”成光猛烈摇头。
“光儿,普惠大师已在信中承诺,绝不会加害梁顶天……”李墨松看出了成光的心事,进言道:“我今日也不怕丑,跟你直说了吧。梁顶天本就是个用情不专之人,现在他与皇帝老儿无甚区别,腾云宫那班娇媚女子,哪个不是他选来的玩物?还有那波儿更是跟了他十年,两人苟且之事,老朽早已门清……”
“波儿姐是梁哥姘妇,此话可当真?”成光蹦起身来,声音极为严厉。
按说,梁顶天身为教主,妻妾成群,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天道教教规早已明确,教中弟兄只准一夫一妻。况且,董云还与波儿结为了金兰姐妹。梁顶天如此轻慢董云,自令成光怒发冲冠。
李墨松一派坦荡道:“你若不信,自可去查,腾云宫香书房,便是梁顶天的别院淫宫……”
接着,李墨松又道出一件令成光意想不到之事,“光儿,我还有一事,不知当不当讲……”
见李墨松神色凝重。成光困惑道:“还有什么事?”
李墨松略略一顿,说道:“你师父董海阔,当年曾极力反对梁顶天升为教主……”
“啊……李堂主,你是说?”成光惊疑万分,难道说,师父在青州城外遭伏是梁顶天暗中搞鬼?
李墨松徐徐摇头道:“此乃老夫猜测,拿不出一点证据……”
成光却刨根细究:红姐也说过师父死的十分蹊跷,定是身居要职的内奸所为,然四年已过,移山堂依然太平,此内奸应不是朝廷细作,也不像是移山堂的,这么说来,梁顶天真是师姐的杀父仇人,可我师姐竟与他成了亲……
成光颓然倒在椅上,脑子里混乱得无法形容……
良久,李墨松催促道:“光儿,我与几位老弟兄都已商量定当,就等你移山堂一句话,我们便将梁顶天掰倒……”
“不……李堂主,待我静静想想……”成光愁苦道。
“光儿,莫再犹豫不定,等神女门攻来清晖城,悔时晚矣……”李墨松心急如焚。
“给我三日考虑如何?”成光迟疑道,他知道以自己目前功力,就算真要对付梁顶天,顶多也只有三分把握,况且此事尚未定论。
李墨松却是不允,决断道:“不行!就两天,要么他死,要么我亡。”
“那就两天……”
次日一早,成光直奔天云楼去见董云。姐弟俩难得见面,董云自又唏嘘慰籍一番,问了不少生活起居之情,成光皆嗯嗯啊啊敷衍了事……
“师弟你今年二十有二了吧,师姐不能在你身边,该找个媳妇替你操持操持……”董云现出慈母般丝丝柔情。
“目前,天道教正处生死存亡之际,我哪还有这份闲心啊。”成光念着李墨松昨日之言,神情忧伤不堪。
“师弟,说的也是,如今情势危急,你姐夫也是好几日没回家……”董云也抑郁起来。
“他不回家,在忙些什么?”成光打探道。
董云叹道:“自然是公务了,我看他从未如此揪心过……师弟,你可要多帮帮你姐夫,都说上阵亲兄弟嘛……”
“我……他……”成光不知从何说起。
董云见他似是有话要讲,便问道:“师弟,今日是有事来找我的吧?”
成光嗯了声,便将形势分析了一遍,大意是叫董云劝说梁顶天先放弃清晖城,再另做打算。
不想,董云一口回绝:“此事,我做不了主,你姐夫的脾气你也清楚,他向来固执己见……”
董云话语中带着些许抱怨,成光急道:“可这事关天道教生死大计啊。”
董云安慰道:“你也莫太着急,应信你姐夫不是个糊涂人。清晖城地处险要,墙高垒深,城中又有数万人马,就算朝廷大军前来,想要破城,却没那么容易……”
成光暗道:易守难攻不假,可缺乏机动灵活的战术,一味死守,总归死路一条,再说,虽有数万人马守城,可真正精锐之师并不多……
成光刚想反驳,瞥见董云一脸自豪,暗忖:师姐对梁顶天深信不疑,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见他们夫妻是有情份的。本来,成光想与师姐好好详谈一番,此刻只得暗叹,时过境迁,自己再也无法如往昔般与师姐推心置腹,若再说出昨日那两桩尚未证实之事,师姐也许会以为我别有用心。
“师姐,我走了……”成光默默站起身来。
“刚来就走?吃过中饭再走不迟啊。”董云挽留道。
“不了,师姐……”成光走到门口,还是问了一句:“波儿姐,每晚在何处?”
“她?应是在前宫护卫营吧……师弟,你问这干吗?”
“没什么……”
见董云困惑地望着自己,成光敷衍一声,溜之大吉。
傍晚,成光匆匆扒了几口饭,换上一身夜行装,趁梁顶天用膳之际,潜入腾云宫香书房……
离开天云楼,成光想了大半天,觉得此次造访师姐,是太突兀了点,自己应先来这香书房,探个究竟,若梁顶天与波儿真有那苟且之事,明日自己便与师姐摊牌。
成光在香书房中细细一搜,果真见到些耳坠、胭脂、香粉等妇人之物。
此处真有女子起居。成光暗暗点头,隐入层层宫纬中……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脚步声响起,梁顶天回来了。
“顶天,昨日,那个成光在李墨松家呆了大半夜,今儿一早,又去找你老婆,他这是在忙什么呀?”是波儿的声音,不过,比平日温柔多了。
梁顶天轻松笑道:“波儿,你也看出来了,李墨松那老东西在捣鬼……”
“怎看不出?那帮老东西一直暗里捣鬼。”波儿格格媚笑道:“他们是想抢你的位子,睡你的床哟……”
“秀才造反十年不成,由他们做白日梦去吧。”梁顶天不屑道。
“可成光这楞小子,有点吃里扒外,你待他不薄,他却还向着那些天道教元老……”
波儿自被成光打伤后,至今耿耿于怀。
“我知道,那小子早晚会成我心腹大患,还好有小云在,他不敢反我!”梁顶天道。
“噢,你那娇妻真能笼得住他?会不会是与他有过一腿啊?”波儿嘻笑。
前日大败,梁顶天本就心烦,见波儿莫名醋性大发,竟拿自己尊严来开玩笑,不禁怒道:“滚你妈的,不要脸的婊子!”
波儿怔了半晌,忽然嘶声哭叫道:“我不要脸?过去那些事能怨我吗……我跟你十年了,再好的男人,我都没看过一眼……梁顶天,你这话是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