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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成光开口道:“梁哥,你是说坦诚布公对吗?”
梁顶天笑眯眯地点点头。
“那小弟有一事想请教梁哥,平日,你如何判定说谎之人?”成光问道。
扯这干吗?梁顶天不解,然其不愿失了位忠心将才,便哈哈道:“办法很多啦,刑讯、诱供,不一而足……”。
“说个简单有效的……”成光道。
梁顶天疑惑一阵,着实猜不出成光是何居心,正经道:“有个简单的,便是让聆讯之人握一把干麦粉,审讯之后,视其麦粉干湿而定,一般而言,心虚之人掌心会盗汗……”
“就这么办!”成光突然暴起,一掌印向梁顶天心口……
梁顶天鉴于昨夜之情,料定成光不会加害自己,所以,没对他锁绑点拿,遇此突变,当然只有束手待毙。
身边的蔡擒龙同样也没料及此等变故,迟了半拍,成光掌心已贴住梁顶天胸口……
“干什么?成光!”蔡擒龙的铁拳对准成光太阳穴。
“叫人拿麦粉来!”成光冷然令道。
梁顶天轻吁口气,说道:“不碍事,擒龙,听他的,让光弟心里踏实点也好……”
一会儿,蔡擒龙拿来一碗干麦粉,梁顶天自觉握上一把,泰然自若道:“光弟,请尽管问吧……”
梁顶天自忖除贪色外,自己没什么把柄,落在成光手中。
然而,成光第一句话,便让梁顶天不怎么坦然了。
“我师父何日身亡?”
此事成光怎会得知?梁顶天心头一惊,董海阔正是他出卖于官府的,可他不能迟疑,即刻答道:“我如何晓得?大概十一月吧?”
梁顶天想的不算大错,那时他不是教主,刁红也不会具体告诉他,董海阔何日遭伏身亡,当然,他心里清楚是十一月初四,但这不能告诉成光,否则显得他知根知底。
成光脸色陡变,森然道:“你从不祭奠我师父吗?”
啊,答错了!梁顶天神色不禁慌张。
蔡擒龙也疑惑地看着梁顶天,他不明白梁顶天怎么忘了他岳父死祭之日。
梁顶天不愧奸雄,马上镇定下来,干笑道:“光弟,方才伤口发痛,搅得我连这事也忘了……”
“如此说来,你可以胡言乱语喽?”成光已是断定七八分,话就不客气了。
这小子也太狂妄了,梁顶天不禁火起,冷哼一声:“不信也罢,反正我梁顶天未曾出卖过自家弟兄!”
成光色若严冬,一字一顿道:“我并未说到,你出卖我师父!”
“这……这不明摆着嘛……”梁顶天有点结巴,心中暗骂自己蠢得像头驴。
“不问了,把手张开!”成光喝道。
梁顶天慢慢摊开手掌,那麦粉已结成一团。
梁顶天真是害我师父元凶,师姐竟嫁给杀父仇人!
成光盯着那团麦粉咬牙切齿,孰不料一旁蔡擒龙猛撞过来……
成光虽有所察觉,已不及发力摧掌,本能向后一躲,收回印在梁顶天心口的右掌……
蔡擒龙得势却不进逼,沉声道:“成兄弟,我不会让你杀我大哥的,我也不杀你……你走!”
“来人啊!”梁顶天怎肯让成光再跑掉,急唤门外侍卫……
“来吧,梁顶天,今日有你没我!”成光双掌一立,傲视敌方。
蔡擒龙双手一横,将冲进门的侍卫挡住,正想开口劝解,突然他发现成光双眼迷离起来,像是醉酒之徒,接着,成光脚下一个踉跄,竟然摔倒在地……
岭南,七月流火,酷署难耐。
天道教底牢,虽稍许阴凉些,却也又闷又潮,令人透不过气。
黑暗中,成光直挺挺躺在泛潮石板上,听着几只老鼠为争抢他的午饭大打出手,忽地脚上一刺,想是被什么不知名的毒虫叮了下,痒痛不已……
我怎又身陷囹圄?唉,又是耀日神功埋下的祸种?
这一阵,成光已有数次轻微的头晕目眩,对身怀神功之人来说是绝不正常的,可他没在意,今日,他还是没心思去理这些,他在想董云会有性命之忧吗?移山堂那些弟兄又如何了?神女门如今会对天道教有何举动?最后,想的全是神女丽妮达……
咣啷一声,牢门打开。
“蔡兄弟么?”成光费力唤道,他依稀记得是蔡擒龙护卫自己身边,梁顶天当时没杀他,原因有二,一来,成光毕竟是个堂主,擅自杀之,恐教众不服。二来,蔡擒龙竭力劝阻,也使梁顶天难以得逞。
“蔡兄弟?找他干吗?讨救兵啊?”
梁亭鹞得意洋洋地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看守。
成光怒视一眼,不吭声。
梁亭鹞威严喝道:“成光你可知罪?”
成光依旧不答,梁亭鹞有点无趣,从怀中取出张拟好的招供词,厉色道:“本少爷懒得跟你废话,签字画押吧!”
一看守将供词拿着让成光过目,成光自是扭头不理。
梁亭鹞蓦地冲上前来,抓住成光头发,想将他头拧过来,成光却奋力一甩,差点将梁亭鹞放倒在地。
“丢你老母!”梁亭鹞凶性大发,劈哩叭啦一顿耳光,直打得成光眼冒金星,满脸红肿。
“来啊,将他手印按上!”梁亭鹞狰狞道。
一名看守解开铁链,想抓起成光右掌,可那掌竟似生在石板上,根本撼不动。
梁顶天知他厉害下令道:“一起上!”
听令,四人八手一起来抬成光的右掌,此时,成光发力怒吼,竟是冲开了耀日神功第五层关隘,四名看守顿觉一股极强的震麻感自手心传来刹那已到肩背,忙不迭撒手跳开……
成光又是发力一吼,左腕铁链迸断。
梁亭鹞见状,高声惊呼:“快!快动手!”
四名看守相顾骇然,一动不动,看着成光将腿上脚镣也挣裂……
梁亭鹞骇叫一声,向门口逃去……
“梁少爷,你看……”
看守颤声将其叫住,梁亭鹞一回头,见成光又直挺挺地晕倒在石板上……
“嘿嘿……”梁亭鹞余悸犹存傻笑起来,一摸成光尚有鼻息,喝叱道:“快,按上手印,将能点的穴道,都给我点上!”接着,又叮嘱道:“记着,除了我和教主,谁都不能见他!”
傍晚,清晖城南,潇湘竹屋,凉风习习,暑意尽消。
潇湘竹屋本是清晖城一幽深清静去处,不知何时成了梁家私有园林。
月洞门内,翠竹林中,娟娟与梁亭鹞正把盏对饮。
今日,娟娟一袭水绿衣裙,俏脸略施粉黛,秋波流转,显得格外甜美动人……
“娟娟,快喝呀……”梁亭鹞望着娟娟芙蓉如面,娇艳欲滴,恨不得立时将她灌醉了事。
“唉,世事难料啊……”娟娟却凝望杯中酒,迟迟未饮。
“难料什么?你说是成光叛教一事?”梁亭鹞问。
娟娟缓缓点了点头。
“我早说过,成光这小子是要做叛徒的!”
梁亭鹞自己也不知道此话何时说过,娟娟却喟叹道。“真想不到啊,光哥也会叛教!”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在移山堂那会就没看出点什么?”梁亭鹞启发道。
“唔,记得在洛阳城,他一夜未归,如今想来,定是与那妖女幽会去了!”娟娟恨恨道。
“娟娟非但美貌无双,还聪慧过人,真乃亘古至今奇女子也。”梁亭鹞胡乱讨好,端起酒杯,道:“来来来,先敬奇女子一杯……”
娟娟未理,又呐呐道:“这两天,我老是在想,光哥这般大英雄,怎会被妖女所迷……”
狗屁大英雄!梁亭鹞刚想啐骂,转眼念道,如今,娟娟回我身边,成光也将赴断头台,我又何必吃这醋呢?于是,颇有风度道:“人不风流枉少年嘛,成光也是个少年人,见色起意,实在正常不过……”说着,伸过手来,抓住娟娟:“你看我不就让你迷倒了吗?”
娟娟一缩手,小声嗔怪道:“亭鹞……男女授受不亲,莫让人瞧见……”
“那些下人早让我打发走了。林中,唯有你与我,这对鸳鸯鸟……”梁亭鹞嘻皮笑脸道。
“什么鸳鸯鸟?亭鹞,我俩尚未成亲,便要占我便宜?”娟娟羞红了脸。
梁亭鹞一听成亲,欣喜万分道:“对对,是该成亲了,我明日便叫媒人上你家来。”
娟娟低着头,似是默认。
梁亭鹞举杯道:“来,为这门亲事,总得干一杯。”
娟娟这下没推辞,可她浅浅尝一口,便呛得不行。
“来来,吃口菜便没事了……”梁亭鹞殷勤起身,夹上几筷菜,见娟娟好了点,又劝道:“娟娟,这酒开始喝来是有点呛人,可越喝就越有滋味了,不信,你再试试。”
娟娟真的又端起酒杯,仰头倒了下去。梁亭鹞不免有点诧异,只听娟娟已有醉意道:“听人说,一醉解千愁是吧?”
“对,对,一醉解千愁……”梁亭鹞明白娟娟仍心系成光,故而借酒浇愁,不过,醉了就好,醉了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梁顶天心猿意马,娟娟嗲道:“亭鹞,你喝呀……”
桃花醉眼荡出层层秋波,梁亭鹞见状,口干舌燥,借酒解渴,还连声道:“喝,喝,今日不醉无归……”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喝了近一个时辰,皆是醉意浓浓……
“不喝了,不能喝了……”梁亭鹞率先起身道。
“怎么了……说好是……不醉无归的……”娟娟倒有几分清醒。
“不喝了,不喝了,再喝就办不成事了……”梁亭鹞说着,一把将娟娟搂住。
娟娟又惊又羞,急忙推开道:“办什么事!”
梁亭鹞哈哈大笑:“娟娟,你终归是我的人,害羞什么?”
“亭鹞,你真醉了,我扶你回房吧。”娟娟清醒不少。
梁亭鹞大喜,靠在小美人身上,得意道:“走,回房去,上床去……”
两人进了房,梁亭鹞坐在床头,又想动手动脚,娟娟轻轻躲开,细语道:“莫这般心急,先等我片刻……”
不一会,娟娟端来杯浓茶,娇声道:“亭鹞,喝杯茶,醒醒酒。”
梁亭鹞正口渴异常,接过茶盅,喝了个底朝天,即刻天晕地转,仰面躺倒……
“亭鹞、亭鹞……”娟娟推了几下,见他已毫无知觉,便从其腰间取出天道教令牌,匆匆离去……
娟娟不好酒,但酒量天生极好。此番夜宴幽会梁亭鹞,目的就是要盗梁亭鹞那令牌,然她知梁亭鹞武艺虽非一流,却也是梁家传人,劝酒定不能将他完全灌酒。所以,娟娟先假意与他同饮,趁其醉意渐浓,便在茶水中放上蒙汗药,其时,梁亭鹞意乱情迷,不生防备,让娟娟轻松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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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二十一章玉女散经
深夜,娟娟独自赶着一辆马车,行至天道教大牢前……
她要救出成光!
娟娟得知成光被打入大牢之日起,便与梁亭鹞重修旧好,精心策划为的就是解救成光。
娟娟当然不信成光会背叛天道教,即便叛教又如何?他忠肝义胆也好,十恶不赦也好,只要他是成光,娟娟就喜欢,就要与他同生共死。
娟娟跳下车,急步走到牢门前,亮出令牌:“梁少爷今夜要提审成光,各位,请将人犯带出来。”
那班守卫皆是梁氏兄弟亲信,见此妙龄少女正是梁亭鹞相好娟娟,且拿的是梁氏兄弟令牌,当下没怎么生疑。
狱长只随口问道:“梁少爷,怎么未与大小姐同来?”
“他醉了。”娟娟也随口说的实话。
“醉了怎么审人?”狱长狐疑道。
娟娟一凛,马上掩饰道:“我是说梁教主要提审成光,快点!”
娟娟前言不搭后语,又是慌里慌张?狱长不禁追问:“大小姐,是从教主那儿来,还是从梁少爷那儿来?”
身旁守卫也疑惑道:“成光一直昏迷不醒,教主如何审啊?”
娟娟不知成光昏迷不醒,一时语塞,几欲拔剑硬抢,忽听得一声音道:“是教主之意,他怕你等不信,特意再派我来……教主在腾云宫急等着呢,快将我师弟抬出来……”
众人寻声望去,是教主夫人董云。
董云疾步近前,埋怨娟娟道:“我说你来没用的吧,你还不信……”
深居宫中的董云也出马了,守卫们一怔,知梁顶天受伤后,疑心极重,旁人一概不信,今夜将老婆派来定是十万火急,再说,守卫又岂敢得罪这对妯娌。于是,忙将成光抬上了娟娟的马车。
“夫人,大小姐,属下是否……”
狱长正想护送前往,娟娟长鞭劈甩,马车疾驰而去……
马车转过街角,娟娟便发问道:“夫人,你怎么来了?”
入夜,董云去香书房找梁顶天,正偷听得梁顶天与手下密谋安排,说的是该如何抚平移山堂弟子。董云即刻猜到,梁顶天欲致成光于死地,便不顾一切连夜赶来,想将成光先救出再说,也巧,遇到娟娟孤身劫狱,当是结为同道。
董云不答,静静望着娟娟道:“你想带我师弟去往何处?”
娟娟见其方才所为,直言道:“夫人,梁顶天决计加害光哥,我想带他出城。”
董云转头向车内一望,见娟娟确已备着不少物件,连那只小游子送她的熊狗也带上了,当下明白,娟娟打算与师弟私奔。
“娟娟,你真舍得下父母?”董云不知是喜是悲。
娟娟蓦然伤悲,怆道:“云姐。我也舍不得……可还有其他法子吗?”
董云看了看娟娟,又凝望不醒人事的成光,眼中闪出晶莹泪花,动情道:“娟娟,你是个好姑娘,如今,我把师弟交给你了……你们走,走的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