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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丽妮达此刻也听见身后有马蹄声,她不想回头,因为,一人无论如何易容,身形相貌,总会露点破绽,遇上眼尖的江湖老手,便能窥得究竟,何况,来人极可能是神女门的。
“一个白须白眉的瘦老头,还有个花里胡哨的妇人……”浪子说着,已泰然自若。
“是王香主,和他义妹,‘千面娇娃’潘九娘……”丽妮达立马断定,两人正是神女门香主,王威义和潘九娘。
“噢,‘千面娇娃’可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美人。”浪子听后,饶有兴味地朝潘九娘审视一番,叹道:“乍看倒风韵犹存……只可惜有些发福,有些皱纹,打扮的再花俏也无济于事……唉,光阴岁月对待女人,实在是残忍无比啊……”
浪子就是风流成性,年近五旬的老妪也要瞄上两眼?丽妮达厌恶道:“喂,圣人有道,非礼莫视。要看,上前正眼去看!别在我面前露那轻薄相。”
“不看,不看,千面娇娃,哪能及你万一?”浪子急忙收回目光,又好奇道:“你若在她年纪,又会是何等模样?”
浪子居然问了个女人最忌讳的问题。
丽妮达半真半假道:“自然比她丑,说不定,脸上还多几条刀疤……”
红颜转瞬即失,最美的永远只在心中,对此,浪子颇有领悟,他正色道:“我就喜欢有刀疤的老太婆,那份沧桑感很独特,很迷人……”
听闻浪子对有刀疤的老太婆情有独钟,丽妮达慌忙岔开道:“少开玩笑,别引来他们注意。”
“你我有说有笑,才不会引得他们注意,这点江湖经验你也没有?”浪子总要冷不丁地刺丽妮达一下。
丽妮达不无好气道:“一心两用,你真行,好了吧。”接着,又问:“你听清他们在说什么?”
酒铺人多嘈杂,王威义他们又离的很远,连丽妮达也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浪子却微微点头,正色道:“嗯,他们说的事,倒挺要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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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三十三章重回少林
神女门香主,自然谈的神女门之事……
“上官骛极也太目中无人了,这种踩点打探的辛苦活,也要咱兄妹亲自出马……”潘九娘忿忿不平道。
王威义叹道:“九娘,你别埋怨了,时势不同啊,风云二使一走,这神女门就是上官骛极的天下,哪有咱说话的份?”
“为何没有?你我可是门中元老,赫天王当日对我们兄妹都敬重有加……前几日,我那小儿少收上一半租,便被他打得半死,你说,他上官骛极是不是做的过分?早知这样,不如向着塞上风把那个娘娘腔摁死了事!”
潘九娘越说越气,可见是个火暴脾气直肠人。
王威义黯然道:“九娘,你已过不惑之年,咋还这般意气用事?此话说不得,说了又有何用?”
潘九娘默然,王威义又道:“九娘,此次,我等再加把劲,除了成光这心腹大患,往后,也就安享晚年了吧。”
一边浪子听出端倪,原来,上官骛极已派各路人马,分头出击欲将成光截杀在来路上。
隐隐听见“成光”两字,丽妮达也竖直耳朵细细聆听……
此时,潘九娘道:“成光已练得耀日神掌,你我绝非其对手,大哥,小妹劝你一句,若是真碰上,还是躲开为妙。”
丽妮达暗笑:“怪不得,你们出工不出力,在此饮酒闲聊,敢情是怕了光哥啊。”
接着,潘九娘又道:“我如今老想,神女娘娘还在就好了……”
“此话何意?”王威义疑惑道。
“大哥,想必你也知道,神女娘娘芳心早已暗许,与成光私定了终身,如若他们配上一对,天下岂不太平?”潘九娘心血来潮。
此话,丽妮达听得清清楚楚,想来自己情事,早在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已人尽皆知,当即垂首不语……
浪子却是颇为愤慨道:“这个老娇娃,简直乱点鸳鸯谱嘛,谁说我的小妮达已与人私定终身?”接着,又问了丽妮达一句:“没这回事对吧?”
私定终身,当然没有,何况,成光还说过,今生不再想见她。只是丽妮达不曾忘情,面对浪子提问,丽妮达点头不是,摇头不是,愠怒道:“关你什么事?”
冲了一鼻子灰,浪子居然还笑,不过,他是该笑,丽妮达毕竟没有点头,自己还有希望。
就在这时,路边又来四骑,两个狰狞如鬼的恶汉跳下马来,披风一甩,大刺刺坐到潘九娘身边……
“嘿,九娘,老王,你们也在啊!”一沙哑声音嚷道。
另一个更为沙哑的声音贼兮兮笑道:“饮酒谈情,老两口小日子过的蛮滋润嘛……”
是赵家兄弟,丽妮达立时听了出来,她隐隐不安,未几时此处便来了四位香主,莫不是神女门聚会,于是,向浪子使个眼色,示意开溜,却被浪子止住。
王威义和潘九娘并非夫妻,赵家兄弟出言粗俗无礼,王威义尚呵呵干笑,潘九娘却忍不住发作:“死鬼,小心老娘将你俩臭嘴撕个稀烂!”
赵家兄弟非但不惧,反而嘻皮笑脸靠向潘九娘,凑近鼻子道:“咱兄弟嘴臭?让俺闻闻潘香主的嘴,香成个啥样?”
“滚开,吃起姑奶奶的豆腐来了!”
遇上这两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家伙,潘九娘自然十分厌恶,碍于赵家兄弟武功高过自己,又是上官骛极死党,她没敢愤然出手。
王威义忙打圆场道:“两位老弟,辛苦啦,喝一杯,喝一杯……”
赵家兄弟操起锡壶,猛灌一阵,抹嘴道:“哎,辛苦是应该的,替天王办事,理当奋勇。”
王威义听着似在说自己不尽力,又打岔道:“两位可是获悉了成光的行踪?”
赵老大摇头道:“娘的,成光这小子鸟影没一个……”
赵老二却得意道:“老王,成光是没影,可咱们逮着了那小子的相好。”
什么?丽妮达大惊,成光的相好不是自己吗?是不是离得太远,自己听岔啦?她不由望了浪子一眼,见他表情严肃,想是赵家兄弟所言非虚,她忍不住偷偷望去……
赵家兄弟脚下,放着大麻袋,赫然成人形,丽妮达再看,赵老大腰间挂着的那把剑,正是红姐的伏魔剑……
“是那个娟娟姑娘?”丽妮达脱口问道。
浪子缓缓点头,他早就看见麻袋和伏魔剑,故而示意丽妮达留下。
丽妮达见其点头,忙加问一句:“你知道些什么?”
浪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其再听赵家兄弟讲解……
果然,王威义问道:“成光哪个相好?”
“天道教李墨松的千金,好一个多情小妞……”赵家兄弟将娟娟冒死营救成光之事说了遍,随后道:“此次,这妞独自前来,也是不放心他那心上人。”
娟娟与成光的这段故事,西京云不知情,秦则方知道也不说,所以,丽妮达无从知晓,今朝头回听到,脑子里顿时乱哄哄的,赵家兄弟还在说些什么,她一句也听不进,直至,恍惚听见浪子在问:“小妮达,你说该不该救娟娟姑娘?”
丽妮达醒了过来,见赵家兄弟已起身离去,忙道:“救,当然要救!”
两人旋即跟了出去,没几步便衔上赵家兄弟和两名随从……
正值午后,道上空无一人,丽妮达见时机不错,扬腕飞出四枚银针,直取四人后脑……
她怕万一上官骛极就在附近,是以不想鏖战,欲尽快得手。
丽妮达暗器手法自当非凡,两名随从一声不哼,翻落马下,但赵家兄弟可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银针破空之声极细,赵家兄弟却辨的万分真切,侧头避过不算,反手便是两把铁菱撒来,取的正是丽妮达所在方位……
幸好,丽妮达早有准备,闪身躲入树后。赵家兄弟又回马杀来。此时,浪子沉声一喝,让我来!飘然跃至土路中央……
赵家兄弟定睛一看,来人是个锦袍书生,长得俊朗清秀,不似凶悍之辈,更不像成光,不禁狐疑道:“方才是你小子射的暗器?”
“不是。”浪子坦言道。
“咦,那人跑哪去了?”赵老大有点二百五,竟是问起浪子来。
浪子悠然道:“人早跑远了,不过,你们找我也是一样……”
赵老大四下一望,没半个人影,随即,认定是浪子下的手,于是,面露凶相道:“找你?你小子哪根葱哪根蒜,竟敢暗算老子?”
浪子扇面一展,迎风傲立。
“天下第一浪子?”赵家兄弟面面相觑,江湖上可没这号人。
浪子接口道:“对了,本人便是战无不败的天下第一浪子。”
闻言,赵家兄弟哈哈大笑道:“你小子还认字吧?是战无不胜才对!”
两人念书不多,偏要显显学问。
“哦,两位既是盼着在下战无不胜,那在下就胜一次吧。”浪子还以哈哈大笑,觉着这两家伙还有点可爱。
见着了那小子的道,赵家兄弟怒火上冲,本已可怖的脸庞蒙上一层青紫,与地狱恶鬼无甚区别,光天化日,顿生阴曹煞气……
“且慢。”浪子突然摆手。
赵家兄弟见状,连连冷笑:“嘿嘿,怕了老子吧,告诉你小子,太晚喽!”
浪子不慌不忙道:“不晚,不晚,浪子还想问问两位尊姓大名,免得错杀了冤鬼。”
浪子眼中已生寒意,赵老大一凛,狂吼道:“好狂妄的臭小子,听好了,老子便是‘利矛’赵只进。”
赵老二也吼:“老子是‘坚盾’赵不退,记着咱哥俩大名,来世投胎躲远点!”
话音甫落,赵只进挺矛策马,直刺而来,赵不退则举盾跟进,封死浪子出手方位……
长矛击来霸道异常,铁盾笼罩泼水不进,赵家兄弟联手之下,多少江湖好手,未能挡过一招,便血溅当场。
树后,丽妮达从未见过浪子真刀真枪的打过一场,见得此状,也不免担忧道:浪子莫不是个只会投机取巧的家伙?想着,拨出九转柔剑,随时准备出手相救。
果不出丽妮达所料,赵家兄弟已近在咫尺,浪子却像根木头站在路中,嘴里还念叨着:“只进?不退?有这种打法吗?”
浪子大概是吓傻了,不行,我得出手!丽妮达刚想闪出身来,浪子身形动了,他斜侧一步,猛然挥动掌中折扇,一股狂风凭空而生,夹杂着怒啸的劲气,犹如惊涛拍岸般向赵家兄弟推去……
若说赵家兄弟还能硬抗此般劲力,那两匹飞奔而来的坐骑已骤然止住脚步,并连连后退。
赵家兄弟当即大骇:妈的,什么鬼扇子,能起如此狂风,他们不由想到铁扇公主那把芭蕉扇。
“噢,原来还是会退的,真吓得我够呛……”浪子笑嘻嘻道。
你也吓得我够呛呢。丽妮达暗暗舒了口气,这般临危不惧,这般内力雄浑,对于浪子武功,丽妮达从此深信不疑。
赵家兄弟也算老江湖,见对方出手如此不凡,立马来软的:“这位兄弟,咱哥俩与你素昧平生,为何要与我们作对?”
浪子故作惊讶道:“两位不但会退,还会讲道理啊?难得,难得。”
“咱哥俩不喜欢动粗,就喜欢讲道理……”赵家兄弟皮厚得很。
浪子锐目放光,缓缓道:“道理嘛,就是奉劝两位莫再随那上官骛极作恶。”
“你是天道教的!”赵家兄弟惊问。
“不是,在下只是尽江湖道义罢了,两位若执迷不悟,到时,遇上那杀人不眨眼的成光便就晚了。”
丽妮达又是皱眉,浪子为啥老在背后说人坏话,这习惯可也不大好。
赵家兄弟倒没想那么多,恶形恶状道:“小子,你既与天道教无关,又何必来赶这趟混水,要知是非皆因强出头,谁惹上神女门,便死无葬生之地!”
浪子摇头长叹:“唉,上官骛极真有魔法,连这两个恶鬼也对他忠心耿耿。”
说罢,人影一晃,猝然出手,迅如疾风般强攻数招,赵家兄弟懵然坠地,迷迷糊糊望着浪子,神情像是在做梦。
浪子脸色一沉,淬厉道:“现今,你们武功全废,回神女门去吧,看看上官骛极会如何对待你们。”
赵家兄弟大骇,急忙运气一试,感觉周身温热,好似深醉不醒,再也使不出一点劲来。
哇……两人不禁悲从中来,一身武功练来不易,如今废去,往后不能耀武扬威,上官骛极更不会再重用自己,叫人如何活啊……
两个恶汉竟如孩子般嚎啕大哭,坐在地上,手脚乱蹬:“还我武功……还我武功……呜呜……”
浪子行走江湖多年,未见过此等活宝,苦笑着扶起两人,不停安慰道:“武功不好,武功害人,没武功好啊,不必每日起早贪黑的练,多省心哪。也不会惹上杀身大祸,很太平嘛,你们说是吧?”
两人听了真有点动心,又含泪点头。浪子从怀中拿出张五千两银票,递给那哥俩,嘱道:“回老家去,耕地务农,做小买卖,都行,别再踏足江湖是非之地。”
赵家兄弟收下银票,挥手道别:“谢了,战无不败的浪子……”许是两人还在后悔说错那句话,导致武功全失。
赵家兄弟走后,丽妮达闪出身来,望着浪子,满是敬佩之情,微喟道:“浪子,你有时的确令人叹服。”
浪子不需要小妮达佩服,敬佩和爱慕是两码事,可敬佩毕竟离爱慕不远了,浪子明白自己一时不能奢求太多,于是,玩笑道:“别佩服了,娟娟姑娘